小脸一黄穿错书,病美人他黑化了/公主美又骄,钓系驸马茶艺高——木香台【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6 17:15:42

  羌贼被杀的杀,捉的捉。
  阿莫达身上还插着剑,被人绑起来丢在地上。
  他眼睁睁地看着局势在瞬息之间就彻底反转。
  皇上站了起来,瑞王和瑞王妃站着。
  还有刚才走到云朝容身边的苏靖远,也护着人站起来。
  “你、你们都没有中伽罗香?不可能……这不可能……”
  阿莫达口中的字眼带血,一句话没说完,地上已是一滩血渍。
  “区区雕虫小技,也敢用来铤而走险,不自量力!”
  皇上站得高,拿鼻孔看阿莫达。
  “瑞王早就看透了你们这些伎俩,不过是等你们自己送上门,将眼线都暴露出来罢了。”
  “正好将你们一网打尽,还省些力气。”
  “看你们这么蠢,挨打不记教训,朕的瑞王多聪明,迟早灭了你们。”
  皇上说到后面,还是不忘多夸自己的大好儿。
  云朝容觉得实在喜感,憋着笑,忍着不发声。
  苏靖远将她护在怀里,握着她的手。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对她低语:
  “我会挡着你。”
  他将云朝容的头压向自己的胸口。
  云朝容趴在坚实的胸膛上,遮着脸笑。
  她闻到苏靖远身上的药香,兀然问:
  “你给我的香囊里是不是伽罗香的解药?”
  苏靖远扶稳她的孔雀冠:“容儿真聪明。”
  “是不是你先发现伽罗香的伎俩?”云朝容凭着直觉问。
  苏靖远勾唇点头。
  云朝容悄悄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阿靖也聪明,不愧是我的驸马。”
  “将活口都拖下去,关起来待审。”云沧澜对付统领道。
  “遵命!”
  阿莫达等人被拖下去。
  舞姬海棠也被绑起来,狼狈地被拖走。
  阿莫达经过她时,忍着伤口的疼痛,踢了她一脚:
  “没用的东西!还愣着!”
  海棠被一脚踢翻在地。
  裸露的腰间皮肤蹭出血痕。
  她身子发抖。
  她向来引以为傲的伽罗香居然没有用处。
  她的柔弱,她的娇软都没有给她挣来多余的半分生机。
  十二个时辰内,如果她不服用伽罗香,就会痛苦而死。
  一旦被拖下去,她就必死无疑。
  她只剩最后备用的一招。
  阿莫达方才踹她就是在暗示。
  她不确定此时是否还有用,但只能一拼了。
  “求皇上饶命!
  奴婢是被羌贼逼的!
  求皇上饶命!”
  海棠疯狂地往地上磕头。
  抓着她的士兵直接拎着她的头发粗暴地将她拉起,过程中,拉断了面具的丝带。
  银色的面具落下。
  一张清丽的容颜露出。
  莲花宫灯在打斗中碎了好多盏,烛火微弱。
  唯有月色皎皎,浴云而出。
  月辉洒在那张带着泪痕的脸上。
  楚楚动人。
  场上霎时安静。
  席间的老臣僵住了身子,看向皇上。
  连云沧澜都脸色忽变。
  “求皇上饶命!”海棠还在哭着求饶。
  抓着她的士兵使劲将她往后拖。
  “给朕住手!”
  哐当——
  向来温和的皇上踢翻了桌子。
  他踉跄一步,红了眼。
  声音都在发颤,嘴里溢出一句:
  “容姐姐。”
第95章 谢楠竹意外挡刀
  云朝容看着海棠的眼睛,然后揉揉自己的眼。
  海棠的一双眼,和她的眼长得像极。
  连装死装了半天的丽贵妃也睁眼了。
  她看见海棠,跟见了鬼一样。
  当初先皇后还在世时,丽贵妃还没有入宫。
  但那时她跟着家人参加宫宴时见过先皇后年轻时的模样。
  眼前的海棠就和十几年前的先皇后长得如出一辙!
  皇上挥手让士兵将海棠带至近前。
  “给她松绑。”
  云沧澜皱眉:“父皇,此女——”
  “松绑!”皇上大声道。
  士兵连忙给海棠解开了绳子。
  “你上前来,给朕看看。”
  海棠脸上挂着泪,双手抱在身前,柔弱不堪地拾阶而上。
  她脚下一扭,朝前面倒去。
  皇上往前一步扶住海棠。
  对着这样一张熟悉的脸,那一瞬,时光仿佛倒流,他又变成多年前的少年。
  他颤抖着手抚上女子的脸颊,擦去她的泪:
  “是你?
  是你回来看朕了吗?”
  海棠只是哭,不说话。
  她的手缓缓伸向自己的衣衫……
  云朝容下意识觉得不妙,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同时,海棠从衣衫内抽出了一把小刀,狠狠往前刺去。
  众人大惊。
  “皇上!”
  “父皇!”
  “快护驾!”
  谢楠竹是离皇上最近的,以他的速度和距离,完全可以阻挡海棠。
  而他也是这么打算的,刚好再挣个护驾的功绩。
  谢楠竹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海棠和皇上身上。
  就在他移动身形的那一刻,有人比他还快地冲过来,重重地踹了他一脚。
  将他直接踹飞了一米,将将好挡在了皇上面前。
  呲——
  千钧一发之刻,海棠手中的刀刺进了谢楠竹的心口!
  丝滑挡刀。
  众人:……!!!
  还能有这种操作?!
  把谢将军当球踢过来当刺客?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另一侧。
  一米开外,云朝容刚刚收起踹人的动作。
  “呃,不好意思,一时激动,救父皇要紧。”
  她冲过来的时候已经赶不上,刚好谢楠竹挡在那。
  云朝容就情急之下,干脆就把谢楠竹当道具踹过去。
  没想到踹过去的位置那么刚好,无缝衔接挡刀。
  谢楠竹嘴角流出血,看向方才的位置,眸中闪过痛楚。
  “你竟如此……”
  她竟如此想要他死吗?
  一种难以言说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谢楠竹旧伤未痊愈,又被刺中心口,一句话都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谢将军!”有人惊喊。
  海棠也被冲上来的禁卫军再次抓住。
  云朝容感慨自己真是英明神武!
  保住了我方队友,还灭了敌军。
  骄傲得差点脱口而出:这不就是一石二鸟,双喜临门?!!
  “将刺客押下去!”云沧澜肃着脸下令,让付统领把海棠绑了带走。
  他站出来调令禁卫军,搜查是否有漏网之鱼。
  沈雅芝站在她身边,此刻也有条不紊地拿出王妃的架势,命令宫人将席上晕过去的官员安置好。
  皇上颓然地往后跌坐在椅子上。
  双眼失去焦距,唇间喃喃:
  “她要杀朕。”
  “她恨朕无用。”
  “她不要朕了……”
  云朝容看着皇帝老爹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
  估计皇上要伤心一阵子了。
  她让后面赶来的宫人扶着皇上和丽贵妃先各自回去休息。
  云朝容拿着香囊去给觅春映夏等朝阳宫的人解了媚香。
  苏靖远走到云朝容身边,帮她理好鬓边的发。
  云朝容莫名有些不敢看他眼睛:
  “方才是不是让你担心了?我一急就冲出去了。”
  苏靖远声音温润,安抚着她:
  “是容儿今晚辛苦了,容儿做得很好。
  接下来,容儿好好休息便可。”
  之后要查的事情,要处理的人,他会和云沧澜解决。
  不会再让他的小公主这般受惊受累。
  夜深时分。
  北羌使臣还有李威等奸细连夜被提审。
  这帮人有些骨气,上刑都不肯吐口。
  付统领用了不少办法都没用。
  付统领头疼的时候,苏靖远来了。
  他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清辉流照。
  “付统领,我奉瑞王之命,来提审奸细。”
  付统领看苏靖远文文弱弱的样子,担心他进去就被吓晕了:
  “苏大人小心,犯人穷凶极恶,若是有什么麻烦,就叫一声。”
  苏靖远谦和地应下。
  他走进地牢,沉重的大门在背后关上。
  两个个时辰后。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苏靖远从地牢中走出,手中拿着一沓供词。
  身上的袍子不沾一滴血,淡蓝得依旧清朗如昨夜的月光。
  也不知苏靖远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那帮犯人吐了口。
  “付统领,我先向瑞王复命去了。”
  “好、好,苏大人请。”守了一夜的付统领大惊。
  他往牢内走去,犯人嘴上都被绑了布条,四肢被锁链拷住。
  但即使如此,犯人们一个个疯了一般想要撞墙自尽。
  付统领回想起苏靖远月白色的背影。
  忽然不寒而栗。
  …………
  十日后。
  宫中在瑞王的指挥下一番整顿。
  之前虽然也在大瑜揪出了不少奸细,但通过此次事件,还挖出了像李威这种在宫中埋得更深的卧底。
  给北羌王的信也已经派齐侩领兵送去了北羌。
  回来时,齐侩要带着北羌摄政王乌图木的项上人头复命。
  海棠死在了狱中。
  没有人虐打她。
  没能服下伽罗香的她,皮肤一寸寸地溃烂。
  恐怖如鬼地离开了人世。
  尸体草席一裹,潦草地被处理。
  有人请示过瑞王,是否要看在那张脸的份上留下海棠。
  瑞王否决了。
  伽罗香天性带毒,男子若日日接触,身子必定会虚弱。
  如果海棠留在皇上身边,只会是祸患。
  皇上没有去看,也没有过问。
  他只是去了先皇后的寝殿,一连待了七日,谁也不肯见。
  先皇后的寝殿挂满了画像。
  有的是她少女时扑蝶的场景,有的是她在书案前提笔沉思。
  有她一身凤袍,在册封大典上荣华尊贵的样子;也有她初为人母,抱着孩子温柔逗弄的样子……
  七日后,皇上从先皇后的寝殿出来,病倒了。
  整个人瘦了一圈。
  黄公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向云朝容求助。
  “大公主,当年先皇后娘娘去了的时候,您还小,在襁褓之中,您不记得。
  皇上不吃不喝,几乎存着和先皇后一同去了的心思。”
  黄公公说得一边擦泪。
  “是长公主一手抱着您,另一手牵着瑞王殿下,闯进了太和宫。
  长公主劝了皇上许久,您在襁褓中忽然大哭,一直哭到皇上抱您哄,您才不哭了。
  也是自那之后,皇上才又振作起来。
  皇上说,他要养大您和瑞王殿下,他才有脸去见先皇后。
  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再这么来一遭,奴才真是怕皇上的身子吃不住啊。”
  玉嬷嬷在一旁更是哭成了泪人儿。
  “皇上待娘娘是极好的,只可惜,娘娘去得早……”
  云朝容放下茶杯,整了下衣裙:
  “知道了,给本宫更衣。
  本宫也该闯一趟太和宫了。”
第96章 云稷与容婉
  云朝容一到太和宫门口,就遇到了沈雅芝。
  “雅芝,你怎么来了?”
  “我和王爷听闻父皇病倒了,王爷在忙政事,我来代王爷侍疾。”
  沈雅芝有些担忧地看着云朝容,
  “公主,御医已经进去看过了,说父皇并无大碍,只是忧思郁结,不肯进食。
  父皇不想见人,我只能在外先等。”
  云朝容拍拍沈雅芝的手:“雅芝,无事的,我进去看看。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我会劝好父皇的。”
  云朝容进了寝殿。
  绕过屏风,就看见皇上半躺在床上,整个人清瘦了许多。
  不过几日,就像老了好几岁。
  床尾挂着一幅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笑靥如花,神采飞扬。
  五官还有脸型和海棠极像,气质和韵味却远不是海棠能比的。
  “父皇。”云朝容坐在床边的脚榻上。
  皇上没有看她,只虚弱道:
  “黄德的胆子真是大了。朕说过,任何人不得进来。”
  云朝容把头靠在皇上的手边:
  “父皇,您忘了,儿臣是您最宠的大公主。
  这宫里谁能拦得住儿臣?”
  “看来是朕宠坏你了。”皇上的语气柔缓了一些,眼神落在女儿的发梢。
  “容儿是不是也觉得,朕不是个好皇上,对朕失望了?”
  云朝容抬起头,拉住皇上的手,认真道:
  “别的不好说,但父皇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
  父皇待容儿好,也待皇兄好,母后地下有灵,定然是欣慰的。”
  皇上摸摸云朝容的头,眼中露出慈爱:
  “容儿懂事,会为朕宽心了。”
  “父皇,您给儿臣讲讲母后的事情吧,您从来都没给儿臣好好说过。”云朝容主动问道。
  平常宫中无人敢在皇上面前提起先皇后。
  提先皇后,就是踩皇上的雷区。
  皇上看着女儿,眼里都是愧疚:
  “你母后是天下顶好的女子。当年的容家嫡女,多少人求娶,连朕的那些皇兄也都对她有意。
  可是容老太爷却让她嫁给了朕。”
  云朝容适时拍马屁:“看来曾外祖父和母后都很有眼光。”
  皇上苦笑摇头,这次并不受用:
  “朕当年便无心权位,日日懒散游玩,就指望做个逍遥王爷。容家向来不喜卷入皇权纷争,才让你母后嫁给了朕。”
  “只是世事难料,这皇位还是传到了朕手中。“
  “先皇去世时,朕的几个皇兄都没了,宗室凋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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