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重生:宫斗就要当太后——猫猫特别甜【完结】
时间:2024-06-04 17:11:38

  赵典史“诺”了一声,退了出去。
  尚仪女官独自留在房内,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头。
  后面几日她还得去景阳宫,教导宸妃亲蚕礼相关的规矩礼仪。只盼着,宸妃娘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记恨上她们尚仪局才好。
  等这次的事了了,纪嬷嬷她一定得调出去。这种人,她是不敢再留在尚仪局里了。
  还有魏典赞,也得想个法子解决了才成。
  她们心大,她这小小的尚仪局,容不下这样的人,也不想被拖下水。
  此时,纪嬷嬷还留在景阳宫的书房里,一笔一笔书写着历代贤后主持亲蚕礼的故事。
第197章 又遇刺了
  一直到月上中天时,纪嬷嬷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松了口气。
  她将毛笔搁在笔架上,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然后伸直右手的手指,反复屈伸几次后,才觉得僵直的手指松快了一些。
  书房里盯着纪嬷嬷的人,已经由红英变成了红珊。
  见状,红珊皮笑肉不笑地道:“嬷嬷可别偷懒,若是耽误了亲蚕礼,嬷嬷可当得起罪责?”
  纪嬷嬷心里暗骂,面上却带了讨好的笑容,将写完的纸张整理到一起,递给红珊道:“我并未偷懒。这不,都已经写完了。还请姑娘呈给宸妃娘娘。”
  红珊接过那沓子纸,却不往外走,而是一页页翻看。
  等她翻看完之后,冷笑了一声,道:“还请嬷嬷重写。”
  “什么?”纪嬷嬷的声音高高提起:“为何要重写?”
  红珊道:“亲蚕礼从庆朝开始,至今已经历经十多个朝代,近百位帝王。嬷嬷却只写了十二位皇后与亲蚕礼的故事典故,实在太过敷衍了事。莫非,嬷嬷是心中对宸妃娘娘不满?”
  说到最后,她的眼睛微微眯着,看向纪嬷嬷的目光不善极了。
  纪嬷嬷心里当然对江诗荧不满。
  从她踏进景阳宫的书房,拿起毛笔那一刻开始,至今已经将近四个时辰。这四个时辰里,她一直被人紧紧盯着。除了出恭方便的时候,几乎是一刻不能停,简直如同坐牢一般。
  纪嬷嬷进宫十多年,也就早年还是小宫女时受过些苦楚。后头进了尚仪局,过的就都是好日子了。今儿这一遭,实在是让她有些吃不消。
  但是这心里的不满,她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她便是再蠢,也知道自己今日是踢到了铁板。
  她面带谄媚:“奴婢怎敢对宸妃娘娘不满?只是,从庆朝至今共有不下百位皇后,短短半日时间内,如何写得完?”
  红珊笑了笑,道:“那就得靠嬷嬷夜以继日,奋笔疾书了。否则,万一耽误了亲蚕礼,也不知嬷嬷担不担得起这责任。”
  纪嬷嬷压下胸口的一口闷气,又坐回了书桌前。
  寝殿内间,红英将书房里发生的事详细禀报给了江诗荧。
  江诗荧点了点头,不甚在意。
  秋雨道:“这纪嬷嬷身后,也不知是谁要给娘娘找不痛快。”
  江诗荧道:“不管是谁,尚仪女官总会替咱们找出来的。”
  三日后,申时末,景阳宫里。
  尚仪女官道:“亲蚕礼的相关礼仪,娘娘已经都学会了。明日起,臣就不再来了。娘娘若是有什么疑问,尽可派人来尚仪局召臣。”
  江诗荧点了点头,道:“多谢女官了。”
  “娘娘言重了。”尚仪女官行了一礼,然后问道:“不知纪嬷嬷这几日在景阳宫里当差时,可还尽心?”
  江诗荧唇边含笑:“尚仪局里出来的人,自然是尽心的。”
  尚仪女官道:“如此,臣也就放心了,想来尚仪局里的魏典赞也该放心了。”
  “魏典赞?”江诗荧语带疑惑。
  尚仪女官道:“臣本来安排了另一位林嬷嬷来景阳宫,是魏典赞做主,换了纪嬷嬷过来的。纪嬷嬷若是表现不好犯了错,魏典赞定会自责不已。”
  江诗荧与她对视一眼,眼里带了笑意,问道:“不知这位魏典赞,是个怎样的人物?”
  尚仪女官道:“魏典赞在尚仪局多年,一向是个勤勉稳重的。素日里看着,与各宫都没什么往来。前两日,臣才意外得知,她竟与谦太妃身边的掌事姑姑有旧。”
  “谦太妃?”江诗荧的尾音微微提起。
  尚仪女官道:“谦太妃是惠明公主的母妃。”
  江诗荧面露恍然,道:“多谢女官提醒了。”
  尚仪女官道:“娘娘客气了,娘娘若无吩咐,臣就先告退了。”
  江诗荧道:“秋雨送一送尚仪女官。”
  秋雨清脆地应了一声,将尚仪女官送出了景阳宫的宫门,又递了一个厚厚的荷包过去。
  尚仪女官接过荷包,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等尚仪女官的身影消失在宫道上,秋雨正要转身往景阳宫里走时,忽然就听到远处传来喧闹之声。
  一刻钟后,江诗荧听完秋雨口中的话,惊得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秋雨又重复了一遍:“娘娘,陛下遇刺了!”
  江诗荧抬脚往外走:“去甘泉宫。”
  快要走到门口时,忽然顿住脚步。
  秋雨不明所以,就见她转身回到炕桌前,拿起一个盛满了茶水的茶盏,然后手一松,茶盏直直地落到地上,碎瓷片四溅,茶水打湿了江诗荧的裙角。
  秋雨见此,心里明白过来,高声道:“娘娘!娘娘可有被烫伤?”
  江诗荧道:“本宫无事。”
  秋雨道:“娘娘换一件衣裳吧。”
  江诗荧道:“不急,先去甘泉宫,看一看陛下如何了。”
  从景阳宫到甘泉宫的路上,秋雨细细秉明了她打听到的遇刺始末。
  今日是皇帝在先农坛行亲耕礼的日子。
  按照流程,先由皇帝驱赶着黄牛,手扶犁杖耕作三遭。
  然后,王公大臣们依照品级,按由高到低的次序下田耕作。
  再之后,是二十名司农处提前挑选出来的农夫耆老,手持农具耕田之后,到御前行礼答话。
  今日的刺客,也不知怎的混进了这二十名农夫耆老里,在御前答话时,取出了藏在身上的兵器,行刺君上。
  听到这里,江诗荧眉头紧皱:“司农处怎么选的人?陛下可还好?刺客可都抓住了?”
  秋雨道:“奴婢不知。”
  她只打探到了这些。
  此时,甘泉宫已经近在眼前。
  甘泉宫的宫门外,靠着宫墙处停了几副仪仗。从规制上看,分别是太后的、皇后的、还有贵妃的。
  进了宫门往里走,不多时,就见后殿门口处,皇后和贵妃都站在那里,正在和姚兴德说着什么。
  从表情动作上看,对话的内容称不上愉快。
  走近一些,就听皇后高声道:“若本宫今日一定要见陛下呢?”
  姚兴德行了一礼道:“那奴才等人就只能无礼了。”
  话音落下,守在门口的禁军齐齐将手握在刀柄上,眼睛全都盯在皇后身上。
  看这架势,皇后若是要硬闯,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拔刀出鞘。
第198章 传书
  皇后语气低沉:“本宫可是皇后!”
  姚兴德面色不改:“娘娘见谅,圣命不可违!”
  贵妃轻笑了一声,瞥了皇后一眼,才看向姚兴德:“本宫也不能入内?”
  姚兴德道:“请贵妃娘娘不要让奴才为难。”
  贵妃正要说什么,江诗荧却已经走到近前。
  江诗荧就像是没看到皇后和贵妃一样,急匆匆地直接走到姚兴德身前,口中说道:“姚公公,本宫听闻陛下遇刺了,陛下可受了伤?伤势如何?”
  姚兴德抬眸看过去,就见眼前的宸妃发丝凌乱,额上带了一层薄汗,显然是一得到消息就急匆匆赶来的。
  “奴才见过宸妃娘娘。”他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才答话:“回娘娘的话,陛下只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
  江诗荧点了点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无大碍就好。”
  此时,就听皇后身后的画屏开口道:“宸妃娘娘,皇后娘娘在此,您还未行过礼呢。”
  她这么一提醒,江诗荧仿佛才注意到皇后一般,讶然地看过去,福了福身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一心记挂着陛下,并未注意到娘娘在此。”
  皇后还未开口,就听贵妃道:“宸妃不过是挂念着陛下罢了,并非有意怠慢,皇后娘娘一向宽和大度,怎么会怪罪?”
  皇后面色不变:“贵妃说的是,陛下的身子要紧。规矩上的些许疏漏,本宫并未放在心上。”
  江诗荧只当自己听不出她话中隐含的意思,说道:“多谢皇后娘娘。”
  然后,又转身看向姚兴德:“太医可来过了?”
  姚兴德道:“娘娘放心,太医已经来过了。”
  江诗荧又问:“殿内现在可有其他人在?本宫现在进殿可方便?”
  姚兴德道:“太后娘娘和前朝的大人们如今正在殿内。”
  江诗荧道:“那等太后娘娘和前朝的大人们离开,本宫再入内探望。”
  姚兴德面带难色:“娘娘恕罪,陛下有令,后妃皆不得入殿。”
  江诗荧眉心微锁:“这是为何?”
  姚兴德道:“圣命如此。”
  至于为何,那显然不是他一个太监能质问陛下的。
  江诗荧沉默片刻之后,忽然从发间抽出一枚金簪。
  夕阳的暖光照射到金簪之上,反射出略有些刺眼的金芒。
  那金芒,落入姚兴德和守在殿外的禁军眼中,让他们紧张戒备起来。
  江诗荧挑了挑眉:“姚公公这么紧张做什么?以为本宫要以这金簪为武器,强闯进去不成?”
  不等姚兴德说话,就见她将金簪的尖头对准了自己的脖颈,道:“还是以为本宫要以自己为质,威胁你们?”
  见她如此动作,姚兴德和禁军们脸上的紧张之色愈浓。
  “娘娘——”姚兴德提高声音,却不敢上前,生怕刺激到她。
  江诗荧笑了笑,垂下拿着金簪的右手,道:“放心吧,既然是陛下的命令,本宫怎会让你们为难?”
  然后,就见她左手撩起裙摆,右手握着金簪用力一划,裙摆末端转眼就被割了一角下来。
  她今日穿的是一条缥色百迭裙,那被割下来的一角上,先前被溅上去的茶渍还清晰可见。
  从皇后到贵妃,都在诧异她这是要做什么,就见她将金簪插回发间,然后开口问道:“秋雨,你身上可带了螺黛?”
  秋雨道:“奴婢带了。”
  说着话,就从袖中取出了一枚螺黛递给江诗荧。
  然后,秋雨问道:“娘娘是想用螺黛在这裙摆上写字?”
  江诗荧点头道:“正是。”
  秋雨道:“奴婢给娘娘当桌案。”
  语毕,她转过身微微弓下了腰。
  江诗荧将撕下来的裙摆在她背上铺开,然后右手执螺黛在上头写了两句什么。
  皇后和贵妃与她相距不算很远,却也有三五步的距离,看不清她究竟写了什么内容。
  她们正要抬脚靠近,就听江诗荧道:“好了,你直起身吧。”
  然后,江诗荧将那截布料细细叠好,递给了姚兴德:“等陛下得空了,还请姚公公将这‘书信’呈给陛下。”
  姚兴德双手接过:“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妥善交到陛下手里。”
  他心中暗道,怪不得陛下宠爱宸妃呢。同样是被拒之门外,皇后和贵妃只想着硬闯,宸妃娘娘却愣是玩儿了一手鸿雁传书。
  此时,后宫里其他妃嫔也都纷纷赶到了,无一例外,统统被拒之门外。
  即便进不去,她们也不愿轻易散去。这么好的献殷勤的机会,谁想要放过呢?
  于是,一个个地围在姚兴德身边,或是打听起了今日的事——
  “姚公公,陛下是如何遇刺的?”
  “陛下可受了伤?”
  “刺客可抓住了吗?”
  或是说着关心的话——
  “请姚公公禀报一声,嫔妾愿伺候在陛下身边,侍奉汤药。”
  “陛下受伤,臣妾真是恨不得以身相代。”
  或是怒斥户部和禁军办事不力——
  “农夫都是户部选出来的吧?竟不曾一个个仔细调查底细吗?”
  “那么多禁军,怎么还能让陛下受了伤?”
  “什么?还有刺客逃了?禁军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往日里安静庄严的甘泉宫,此时喧闹极了。
  皇后皱着眉头正要斥责,就听“吱呀”一声,殿门从里头被打开。
  原本还在说话的嫔妃们,纷纷闭嘴抬头向殿门看去。
  一行人从殿内缓步走出。
  打头的是太后,太后身后,跟了五六位前朝官员。从官服上看,文臣居多。
  后妃们纷纷给太后见礼:“臣(嫔)妾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叫了起之后,又是官员们给后妃见礼:“臣参见皇后娘娘、各位娘娘、各位小主。”
  见礼之后,太后先是说了两句安抚的话,然后就命妃嫔们各自散去。
  再是心不甘情不愿,太后都发了话,众人也只能告退。
  江诗荧刚刚转过身,就听身后有位老大人开口道:“皇后娘娘,陛下遇刺,宫中难免人心浮动,还请皇后协助太后娘娘,在此关键时刻稳定后宫。”
  皇后道:“本宫省得,尚书令放心。”
  江诗荧脚下不停,心里想道,原来是皇后的父亲。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姚兴德才转身进了甘泉宫后殿。
  他微微垂着头往里走,一直走到寝殿内间。
第199章 引蛇
  此时,陆昭霖正坐在床上。他脸色微微发白,嘴唇也略有些干涸。
  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抬眸看过去,问道:“都安排好了?”
  姚兴德点头道:“陛下放心。”
  然后,他从袖中取出被叠成一小块儿的布料,递到陆昭霖身前:“陛下,这是宸妃娘娘给您的。”
  陆昭霖皱着眉接过,打开之后,先是问道:“看起来怎么像是裙摆?”
  然后,他的手指在字迹上拂过,道:“这字,也不像是用笔墨写就的。”
  姚兴德道:“陛下明鉴。”
  接着,他细细说了江诗荧是如何割下了一截裙摆,又如何以螺黛为笔,在上头写了字。
  听完他的话,陆昭霖唇边带笑:“她呀——”
  他温和的目光在字迹上徘徊,陡然间一凝:“这裙摆上头,怎么还有污渍?”
  说话间,将布料拿近自己的鼻子,嗅了嗅之后道:“是茶渍。”
  姚兴德猜测道:“许是宸妃娘娘知道您遇刺的消息后,惊慌失措之下,打翻了茶盏,溅湿了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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