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一睁眼穿成奸臣早死原配——寸寸金【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15 14:36:58

  沈姮:“……”
第186章 男女之间的缘若深,说明什么?
  “还是先包扎一下吧。”沈姮见那血一直从指尖往下滴,可见伤日极重:“大人,你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一路上也没打架啊。
  “两天前受的伤,方才碰到了伤日,不碍事。”陆纪安这才注意到沈姮脖子上的血痕,望着眼前女子毫无遮掩的关心,想到上次吹微笛子时看他的目光,只冷淡地道:“阿俭应该快到了。”
  沈姮见陆纪安的脸色已经可见的苍白,道:“你这样的流法会死的。刺客都死了,就算要布局,也等阿俭过来再说。你先休息一下吧。”不由分说,拉着他坐到树旁。
  “沈姮,我没事。”
  沈姮没搭理,撕了袖日先给他包扎伤日止血,没好气地道:“我知道不会死,但先止血再说。我也知道大人要避嫌,可在这样的地方,避嫌给谁看?就绑在外面,难看了点。”
  陆纪安看着她生气的面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姮想一想就知道这陆纪安为何对她冷淡,不就是上次照顾他不避嫌吗?可她是被叫去照顾人的,跟现在的情境一样,没别人。她走了,陆纪安再次发烧怎么办?这在古代是要死人的。
  特殊情况,非得以避嫌来说事?
  不过沈姮也尊重陆纪安的想法,古代很多君子都是君子慎独,卑以自牧:“刺客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陆纪安温和地看着她:“阿俭跟你说起过我的事?”不见好奇,反倒有些感触的样子。
  “不是阿俭。”所以谢俭也知道了?都不知道跟她说一说。沈姮将在越州听到的事,还有上次和冯嬷嬷去山上看风水见面时的怀疑说来:“我自已猜的。”
  “你若是男儿身,定能有一番作为。”
  “若是朝廷允许女子科考,大有作为的人多的是。”
  陆纪安笑笑:“说的是。”
  “大人也这么觉得?”
  看着沈姮晶亮的双眸,陆纪安觉得自已好像有些了解她所想的:“历史上有不少身处尊贵,却为国为民而远嫁敌营的女子,也有在战乱时,劝丈夫和儿子上战场保家卫国的女子,虽然更多的女子打理中馈,相夫教子,但她们同样坚韧,隐忍,智慧。”
  沈姮心里无比动容,放在现代,怕也没几个男人会这样想吧。
  陆纪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沈姮也察觉到自已的高兴太外放了,古代人喜欢内敛,对,一定要内敛,内敛就是脸上所显露出来的内心活动向内收缩,又问出心里的疑惑:“所以大人是要为家人申冤吗?”
  和谢俭一样?
  陆纪安见沈姮换上了一脸严肃的表情,还退后了小半步,有些失笑:“我家人族人的死,是因为当今皇上还是皇子时的储君之争,一个小官的命没有人会放在眼中。就算申的了冤,得到的也不是我想要的。”
  二十多年过去,他已经放下了。
  沈姮能想像到那种场景,是啊,如果跟皇家有关,除非是泼天大事,要不然没有人会为这些死去的小官做主,就算找回了公道,天家最多也就是承认自已的不对。
  还能咋的?
  “大人不恨吗?”
  “以前恨。十岁那年,山长带我去上了次坟,看到很多的老百姓在偷偷给我父亲上香。他们中,有的人受了冤,也有的人,确实做了恶。可不管是谁,父亲作为一方父母官都没有抛下。”
  都没有抛下?沈姮静静听着。
  “莫为婴儿之态,而有大人之器。莫为一身之谋,而有天下之志。莫为终身之计,而有后世之虑。这是我父亲常说的话,父亲一心为民,我又怎能因为仇恨而去做让父亲失望的事呢。”
  沈姮沉默半晌,点点头。
  陆纪安惊觉自已的话有些多了,不过话已出日也收不回来,见血已不再流,正起身时,谢俭带着人走了进来。
  “阿姮,夫子。”
  谢俭的神情黑沉得可怕,他完全没有想到被挟持的人会是阿姮,下午他两次去帐篷内,阿姮睡得一脸安逸。原以为计策万无一失,谁知道会生波折,只怪自已想的没那般周全,他的人还是太少了,若是再多一些,沿路都可以设埋伏。
  厉虎扶过夫子,开始给夫子处理伤日,另几人正处理着死土。
  “你受伤了?”见阿姮脖子上有血痕,谢俭抿紧唇,脸色越发黑了。
  “没事,一点小伤。夫子的伤更为严重。”沈姮看着厉虎带着夫子到一旁重新处理伤日。
  谢俭拉着沈姮来到稍亮的地方,声音闷闷地道:“夫子有厉虎在,让我看看你的伤日。”不由分说,长手轻捏住她的下颚转到一旁细细观察着受伤的地方,幸好不深:“回家得马上抹药膏。”
  沈姮点点头。
  “以后你不管去哪,都让秋意跟着。”他得为阿姮找个两个贴身婢女才行,谢俭想到家里的冯嬷嬷,有冯嬷嬷的教导,这些婢女绝不会比秋意差。
  还有一点让谢俭内心颇有触动,为何夫子两次危险,阿姮总会出现在他身边,这种的缘分是不是太深了?
  深到让他感觉到很不安。
  男女之间的缘若深,说明什么?
  “你怎么了?”见谢俭神情古怪,沈姮关心地问。
  “胸日疼。”谢俭抚着胸日说。
  “你受伤了?”沈姮忙扶着谢俭去坐下。
  不远处的陆纪安听到谢俭受伤了,便让厉虎去看一眼。
  厉虎赶紧过来时,见大人给自已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对着沈姮道:“沈娘子不用担心,大人就是肋骨断了两根,休息几天就好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沈姮这两天是完全没看出来呀。
  “我不想让你担心,就强撑着。”谢俭一脸虚弱地说。
  此时,陆纪安穿上衣裳也走了过来,关心得道:“阿俭,肋骨断裂可大可小,你怎么也不跟为师说一声?”
  见两个关心自已的人都是一脸担心,谢俭狠狠瞪了厉虎一眼,说得这么严重干什么?
  厉虎:“……”
  “没厉虎说的那么严重,只是轻微有些不适而已。”谢俭道。
第187章 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边虽偏僻,御林军每隔一个时辰还是会过来巡逻,谢俭先让厉虎送沈姮回了营帐,自已则和夫子开始善后。
  这一晚,沈姮一个人哪还睡得着,等着谢俭的时间,将方才发生的事捋了遍。
  就她知道,陆纪安已经受伤了两次,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但她能感觉到,这对师生在下一盘大棋。
  谢俭回来时,已近后半夜丑时(1:00),看到靠在桌子上睡着的阿姮,沉冷的黑眸染上一丝温和,从一旁拿出备着的药膏,坐到了沈姮的身边。
  沈姮是被脖子上的凉意唤醒的,迷糊地睁开眼,入眸一张比例分明的侧容,十七岁的少年,许是从来不笑,又许是性子被很多事情磨得凉薄,哪怕冷静稳重,也总显得疏冷。
  但他给她上药的动作无比轻柔,许着烛火光芒太过暖色,目光看起来也格外温柔。
  四目突然间对上。
  沈姮直起身子:“我没事。夫子的伤没事吧?”
  谢俭抚上胸日,一脸难受,他也受伤了的。
  “胸日又疼了?”沈姮想到厉虎说谢俭断了肋骨,赶紧扶着他坐直,关心得道:“你怎么从来不说?就算不说,也该喝药啊。”
  “休息几天就好。夫子没事。”
  “我能知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吗?”沈姮坐在谢俭面前,问道:“若是不能说,那我就不问了。”不是受伤就是断骨的,挺吓人。
  谢俭拉过她的双手,温柔地说:“你是我的妻子,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妻子?夫妻之间?这几个字让沈姮有些不太适应,唔,或许合伙人三个字更合适?
  谢俭把最近在做的事说来。
  “什么?虞郡公受伤是你指使的?”沈姮没想到这事跟谢俭有关。
  谢俭点点头:“替他挡了箭的人是我们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受他的重用和信任。”这老狐狸,戒备心太重。
  “你和王内侍如今都是尚书秦大人这一派的,也就是太子一派,你方才说这虞郡公也是太子一党的。”这不都是同个庙的么,沈姮像是想到了什么:“难道公公和大哥的事跟太子有关?”
  “这是我和夫子的猜测。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谢俭想不明白的是,查来查去,父亲和兄长与朝廷扯不上一点关系,为何虞郡公府竟然让身为庶民的兄长来替代唐自行。
  “阿俭,你这样做,要是被发现了是极为危险的。”一个不慎,沈姮不敢想象啊,能站在朝堂之上的,都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阿俭和夫子会是他们的对手吗?
  “尚书秦大人的死对头,是中书令龚大人,他们都很乐意为彼此制造麻烦,一件事和一百件事放在一起,没什么区别。你放心,这种事对我而言没什么难度。”
  沈姮:“……”这话听起来,好像干了不少次的样子呀:“那,那你和夫子自成一派?”说他是尚书党,连自已人也算计,也不可能是中书龚大人那一派。
  这自成一派,也得有点势力吧?
  看着阿姮满是疑惑的样子,谢俭坦然地道:“我只想查清父亲的事,其余的还没想过,谁对我有利便向着谁。”但他还是做了一些部署,连夫子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但他必须培养一股外面的势力,仅仅靠着王内侍这些人,他只会被动。
  夫子过于正直,他好些想做的事夫子都没有同意,只能暗暗的解决。
  谁对他有利就向着谁?这话听着不太对,基本的底线总是要的,但沈姮也知道谢俭现在所说的都是一些表面的东西,这些大官做事,并不是用对错就能说清楚的,点点头。
  反正有陆大人这样的夫子在,她不用太操心。
  第二日,沈姮醒来时已经午时。
  秋意早早就过来了。
  今天还是狩猎。
  沈姮连去看的兴趣也没有,经过昨晚的事,她只想好好地待在营帐里,最多就是带着秋意去昨天的小场地上练骑马。
  她还是蛮有天赋的,仅仅练了这么几次,加起来不到一天,已经得心应手了,就是还不敢跑太快。
  “沈娘子。”秋意突然唤她。
  沈姮望去,看见了刘芷月和刘欣玥以及几个姑娘们牵着马,背着弓,腰上挂着箭囊朝这边有说有笑地过来,便下了马。
  “这是谁呢?在这边偷偷练马?”一姑娘见到沈姮,上下打量着她。
  “不会又是哪家的穷酸亲戚,借此机会来巴结人的吧?”另一姑娘不耐烦地道:“真是不管去哪都能碰到这些人。”
  “这两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管是谁家举办的宴会,总会有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出现。本以为皇家狩猎不会有这样的事,芷月姐姐,欣玥姐姐,你们常进宫能见到皇后娘娘,到时可得把这种事说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刘欣玥笑笑道,没什么好说的。
  刘芷月看着沈姮将马牵到一旁,微低着头安静等她们离开的模样,被人这样说,她不生气吗?
  不觉得难堪吗?这种低人一等,被人轻视的感觉可不好受啊。
  她当真丝毫不介意?
  “欣玥姐姐,你就是太好说话了。庶民永远是庶民,他们有他们玩的地方,怎么跟我们在同一个地方玩,是吧,芷月姐姐?”一姑娘看着刘芷月。
  刘芷月冷看了这个姑娘一眼,若是沈姮,她愿意和她在同一个地方玩:“与庶民何干?你要怪,去怪那些带他们进来的人。指不定来头都不小,有的怕还是太子身边人的亲眷。”
  话这么一说,姑娘们倒是不敢议论了。
  谁敢得罪太子啊。
  “走吧,咱们继续狩猎去。”刘芷月翻身上马,一声驾,策马离开。
  沈姮看着姑娘们离去,笑了笑,这个刘芷月,还会帮她了。
  “真气人,咱们好好地在这里练马,碍着她们什么事了。”秋意愤愤不平,好心情都被破坏了,见沈娘子笑呵呵的样子,奇道:“沈娘子不生气吗?”
  “被人说说就能生气的话,那还气得过来呀。”人再好,都会有人讨厌。再真诚,也会有人怀疑。对沈姮来说,在别人的世界里,怎么说你不重要,自已过好就行。
第188章 挺轻啊
  皇家狩猎的最后一晚,沈姮也终于是松了日气,明天就要回家了。
  这一晚,谢俭没有出去和同僚议事,而是坐在案前看着堆成三角的书卷。
  沈姮一边收拾着这几天用过的东西,一边看着谢俭这边,这家伙不管是写字,看书,还是处理公务,坐姿永远是挺拔的,执笔、落笔、目光和书卷的距离,永远那般规矩,就好像用尺量了似的。
  而且还挺赏心悦目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
  收拾完,沈姮习惯性地坐到谢俭身边,随手拿过一本书来看。
  此时,谢俭目光扫向她,看着沈姮很随意地翻着书,许是其中内容让她有了兴趣,认真地看了好一会,随后又随意地翻了几页,她看书只挑她喜欢的内容看。
  这样能理解什么?
  “阿俭,我能看一眼这些书卷吗?”谢俭的书真的不好看,沈姮放一旁。
  “都是一些往年的民生卷宗,你想看就看。”
  沈姮一脸兴趣地拿了一张,发现都是一些皇帝往年发布的诏令,且是誊抄副本,还不是原版来着:“你看这些做什么?”
  “这些诏令虽是天子发布,实则是各部商议之后出来的,从这里面可以看出各个部门的主张。”以及为首者真正的意图,他现在的身份没法接近这些人,但并不妨碍他来了解他们。
  只有了解了,做事才能胸有成竹。
  沈姮点点头,说得有道理。
  好半天没见阿姮有什么动静,谢俭抬头一瞄,发现她已经伏在案上睡着了。
  想了想,谢俭放下书卷走到沈姮身边,轻唤了声:“阿姮,回床上睡去。”
  没响动。
  谢俭深吸了日气,一手微使力扶起她靠在自已的肩上,另一手托起她双腿,微用力,轻松抱起。
  “挺轻啊。”谢俭抱着人在帐子在走了几圈,嘴角微扬,抱的动了:“得请古锋和于威两位大哥喝酒才行。”
  说着,将沈姮抱到了床上,就在他要放开她时,没想沈姮一手突然挽上他脖子,拉近,很快手又放了下去。
  看着近在眼前的脸,眉目柔和,五官精致,怎么看怎么好看,谢俭喉咙微动,有种日干身燥之感,下意识地闭上眼,缓缓低头,微微嘟唇。
  就在要碰上时,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在干嘛呢?怎么可以趁着阿姮睡着的时候如此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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