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女为帝——喵圆喵【完结】
时间:2024-07-11 14:49:58

  说罢,红妆话音不落,抢在郭余开口前,转了话头,“看吴管事走得这般急,定然是顶急的事。不知是什么事,严重不严重?”
  郭余心知红妆这是套他的话,打着哈哈,半真半假地把话岔开:“这老奴也不清楚,但吴管事没曾向老奴开口,想来是他能应付的事,便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红妆点着头,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没能打听到东西的遗憾,唇一抿,正又要开口,却已是到了侯府正厅。
  “二位请先在此稍坐,老奴已让人去支会了侯爷,侯爷稍后便到。”
  郭余赶在红妆再次开口前发了话,随后让人奉上茶水点心,便带着人下去了。
  既没有留人随侍,也没有留人监视。
  红妆验过茶水点心,才将东西交到晏清手里。
  “我身负皇命而来,若是在他侯府出了事,他难逃罪责。”
  晏清笑红妆的过分谨慎,“就算想动手,也不会选在这种时候。”
  “谨慎些总是好的。”
  红妆却不以为意,“难保有人会栽赃嫁祸。”
  晏清含笑的眉眼一冷,眼前浮现出吴放的脸来,随即便想起了郭佳离开前,最后交代的一句话。
  她让自己小心许相逢?
  是因为吴放是许相逢的人,还是许相逢可能与幕后之人有关?
  可按幕后之人的行事来看,他是要颠覆温家皇权,要杀尽温家之人,自然也不会放过温哲翰。
  许相逢只有皇后一个女儿,皇后也只有温哲翰一个儿子,杀了温哲翰,对他许相逢来说,就算能坐上皇位,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便宜许家旁支罢了。
  以动机而言,许相逢是最不可能的人。
  可从前世的经历来看,若背后之人牵扯到温、许、晏、郭、李五家,唯一未曾落败的许家,着实是最有可能的幕后主使。
  但她死的时候,皇位到底还是温家的人坐着,最后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晓。
  郭佳所言,也不过是她一家之言。
  或许她只是想杀吴放,不想往事重蹈覆辙,且因往事恨上许相逢,想将其拉下马,故而扯上“五家之约”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答案如何,还是得知晓了郭佳所说的“五家之约”到底指什么,是否真的存在,才能继续推演。
  而在此之前,郭佳想借她手杀吴放,倒是正和她意。
  斩草除根务须尽。
  吴放这种人,只是夺了他的权,远不能让人放心。
  不止吴放,这整个北疆的边边角角,借着眼下郭佳有与自己联手的意向,都彻底清扫一遍,才是正经事。
第246章 久候不至
  如此,就算以后自己跟郭家注定会走到对立面上,也不用费心防备暗地里的刀子。
  晏清想着事,在镇北侯府正厅一坐,便是一个时辰。
  直到郭佳处理好了尾巴回府,郭佑宁与吴放仍旧有事在议,不曾露过脸。
  期间,亦不曾有人到过正厅。
  晏清也不急,喝着茶,想着事,半点不催。
  郭佳到正厅,见两人端坐着,一壶茶都凉透了也没人换,她二人也是半点脾性都没有,一时都不知该说她们是人怂,还是脾气好。
  “去请侯爷过来正厅。”
  郭佳吩咐正厅门口站着的小厮,见小厮犹豫着不肯走,眉头一皱,便加重了语气,甚至数落起了自己父亲,“朝廷特使身负皇命而来,如此怠慢,岂不是落人口实,招圣上不满?父亲就算对特使本人不满,也该顾及着圣上的面子,怎可如此孩子气?”
  听着郭佳数落郭佑宁耍小性子,小厮额头上都见了汗。
  整个北疆,也就小姐敢这么数落侯爷了!
  侯爷历来宠着小姐。
  现在小姐都发话了,他也不好继续在门口盯着。
  最后看了眼正厅里的晏清二人,小厮恭敬地应了声,按吩咐去找郭佑宁去了。
  进了正厅,郭佳同晏清二人见了礼,各自坐下,却见桌上的茶水都没了热气,秀眉又是一皱,吩咐自己身边伺候的丫头,“去让人换壶新茶来。”
  等厅内厅外都没了人,郭佳才复了本性,眼一瞥,嗔晏清一眼,“我不回来,你还真打算等到天黑去?”
  “侯爷与主簿有大事相商,我来的不是时候,等等又何妨?”
  晏清似不以为意。
  郭佳听得瘪嘴。
  她要真是傻到明知别人是在刁难,还会这么大度体谅的人,早先在城门口,也不至于盘着自己吊半天了。
  “这事儿我爹是有不对,但也是你先占着职位久不上任,影响了北疆政务调度,他会有不高兴也是难免的。”
  郭佳同晏清解释,却也不偏帮谁,“我代他向你道个歉,这事儿能翻过去不?”
  听着郭佳并无多少诚意的道歉,晏清却是一挑眉,有些意外。
  从先前的接触来看,郭佳并不是蠢笨无礼之人,但自从她暗示她与自己皆同类之后,倒是越发随意了。
  是麻痹,还是真拿她当自己人了?
  晏清心里揣测着,嘴上却是笑着反问:“在郭小姐心里,清是那般小气之人吗?”
  郭佳撇嘴,“你是不小气,就是心眼子太多。有的事,我总得提前同你说好,摊明白,免得你费心多想不是?”
  晏清一噎,没想到郭佳这么坦诚。
  她是真不怕得罪自己啊?
  但转念一想,今日在城门口,这好似是郭佳说自己的话……
  轻垂下眼,避过郭佳促狭的目光,晏清转了话题问她,“你回来的路上,遇上吴放的人了吗?那个管事。”
  “遇上了,我还跟他聊了两句,送了他一份路边刚买的莲子酥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鲜。”
  郭佳笑着说道,“北疆的荷花近来刚开,莲子都是靠南边以特殊方法催出的嫩莲子,稀奇得很。回头可得带你去瞧瞧,尝尝鲜。”
  从她话里知晓了她将尾巴都抹干净了,并不欲将其中细节细说,晏清便也顺着她的话,嘲了她一句,“你倒是自在。”
  说着嘲弄的话,晏清落在郭佳脸上的视线却不自觉地柔和了些许,多了几分好似面对青衣时的无奈。
  就郭佳那稀奇献宝的模样,半点瞧不出其多活了一生的痕迹。
  她好似一直就是那个父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小姐,一直天真烂漫,只需要考虑今日去何处游玩,明日着哪件衣裳。
  正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该操心的事,毫无违和。
  “人生在世,可不就图一个自在?”
  郭佳挽唇一笑,纯澈的眼眸中,却又多出几分感慨来,“生活中总有不顺意的事,与其困在这些事里挣扎求生,倒不如在已得的生活里活得自在。”
  “有时候,你只要快活自在地活着,就足以让某些人气急败坏。”
  郭佳笑得狡黠,“你过得越好,他就越生气。他越生气,就越见不得你好。他越是见不得你好,就越是坐不住。”
  “他一旦坐不住,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郭佳放低了声音,笑得诡谲,瞧着晏清若有所思的神色,又狡黠地一眨眼,眉眼深弯,“有的事需要徐徐图之,但若能时刻给他添点儿堵,也算是收总账前,先收的利息了。”
  晏清羽睫微颤,许是受了其乐观心态的感染,不由得莞尔,“倒是有些道理。”
  郭佳笑得得意,正要再开口,却睹见自己身边伺候的秋桑端了茶水进来,遂住了口。
  正厅内立时便安静下来,只听见秋桑斟茶时,茶水倾泻的轻音。
  茶刚斟上片刻,正厅外便响起了一片纷杂的脚步声,彰示着来者并非一人。
  “我等议事来迟,让特使久等,还请特使见谅啊!”
  郭佑宁人未到声先至,话音落了,人才进正厅。
  “臣晏清,见过镇北侯。”
  晏清同郭佑宁见礼,却选择性忽视了跟在郭佑宁身后进来的吴放,“侯爷有重事要议,臣等上一时片刻也无妨。”
  吴放一双三白眼在晏清身上刮过,对晏清无视自己的行为很不满。
  虽说他只是个主簿,但身为郭佑宁的亲信,有心讨好郭佑宁的人,哪个不高看他一眼?
  就算她晏清是特使,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他的地盘儿,也该给他几分面子。
  他不信她晏清猜不出来他是什么人。
  郭佑宁见状亦是眉梢轻挑,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身侧的吴放,视线再落回晏清身上,便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深思。
  还不待郭佑宁开口,身坐主位的郭佳反倒是不满地训责起了郭佑宁,“这北疆的大事,无外乎就是边防安顿。晏特使特为北疆边防而来,之后更将接手北疆边防。爹你放着将掌兵防的特使不见,跟吴叔一个文官有什么好讨论的?”
第247章 入住侯府
  听着郭佳这话,吴放的脸色当即划过一抹冷色,遂又堆起笑来,“哈哈,小姐您不通政事,所以不知这军防交接,各种文书都要梳理改制,都得要过我的手才行。”
  说话间,吴放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在晏清身上扫过,又道,“今日侯爷与我,正是在确定需要交接的文书,以免之后忙乱起来,遗漏了某些款项。”
  郭佳狐疑地看向郭佑宁。
  “正是如此。”
  郭佑宁答着,大掌按在郭佳脑袋上薅了两把,训她,“我真是把你惯坏了,客人面前都敢质问起你老爹来了,没大没小!”
  郭佳嘴一撇,冲郭佑宁扮一鬼脸,乖乖让出主位,站在郭佑宁身侧,说得冠冕堂皇,“女儿这不是怕爹您和特使之间产生误会吗?我当一回恶人不打紧,爹您要是因为点儿小事和特使不和,影响了北疆边防的部署,那可就严重了。”
  “就你嘴贫。”
  郭佑宁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转身在主位坐下,请晏清入座,又道,“亡妻走得早,这丫头身边没什么人教导,被我给宠坏了,没规矩得很,让特使大人见笑了。”
  晏清闻言,视线却是在落座郭佑宁下首客座的吴放身上一刮,笑道:“早闻镇北侯爱女如命,凡小姐开口,无所不从。原以为是夸大其实,今日得见,方知传闻不虚。”
  郭佑宁发妻早逝,另无亲眷,女儿年幼,便上书请求将幼女接至北疆,呆在身边教养,而成为了四侯中唯一一个无亲眷在京者。
  取而代之的,则是将吴放这桩子放在身边,委以重任。
  只是这桩子毕竟是暗地里埋下去的,也并不是真正隶属于皇帝的人,所以皇帝才迫不及待地要让自己来分郭佑宁的权。
  一是将北疆部分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另一个应当就是为了防止郭、许两家联手。
  如此,吴放这许家的走狗,也就可有可无了。
  不,吴放手里权力之大,北疆军防的文件都要过他的手,自己想要在郭、许两家的合作中插一脚,就势必要将压在自己头上的吴放拉下来。
  所以,自己找机会直接除掉吴放,当是最稳妥的。
  先斩后奏……
  原来还有这个用法。
  晏清了悟,自吴放身上收回视线,笑着接上前话,“若非小姐开金口,清只怕难以见上侯爷的面。是清该谢小姐才是。”
  郭佑宁知晏清这是在挤兑自己,冷哼一声,面露不满,却被郭佳攘了一把。
  转眼看了自己女儿一眼,郭佑宁才不情不愿地将嘴边呛人的话吞回去,眼一沉,没了笑意,“边境三城的交接文件数量巨大,怠慢了特使,实非本侯本意。”
  “圣上催交接催得紧,眼下还有很多文书未能整理出来,本侯便不多坐了。”
  郭佑宁说着就起身转身往外走,见晏清打算跟上,才又顿步睨她一眼,“特使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几日,等我等将需要交接的文书整理妥当了,再请特使到布防司交接不迟。”
  晏清视线在郭佑宁和吴放身上扫了一圈,不是很情愿地点了头:“也好。如此便辛苦侯爷了。清等在驿馆,随时听候侯爷传召。”
  “驿馆清苦,侯爷已命人收拾了客房。”
  吴放敲着扇子笑着开口,“大人在羊城的这些日子,就在侯府住下,也好让侯爷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晏清看一眼郭佑宁,郭佑宁却是满脸的不高兴,但也没反驳吴放的话。
  “那感情好!”
  郭佳忽然凑近晏清身旁,亲昵地挽了晏清胳膊,“我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正好陪晏将军在城里逛逛,也多了解一下咱们北疆的风俗人情。”
  郭佑宁脸色一变,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窝火地扭头看吴放。
  吴放见郭佑宁不开口,暗骂一声,为难地对郭佳道:“小姐您这可不妥。特使是为了接手边防三城的军务而来,而军务繁杂,圣上又催交接催得紧。少不得随时得请特使往布防司去。”
  “您要是觉得无聊想人陪着,大可以找瑾儿陪你。莫要任性,耽搁了特使大人的正事。”
  吴放三两句话便将郭佳打成了任性的大小姐,以长辈的口吻训诫起来,“况且特使大人一路上也辛苦,需要好好休息,哪能跟着你这皮猴满城跑?累着大人,可就是你的过错了。”
  “大人言重了。清幼时便能随军奔袭万里,路途上这点乏累,比起行军奔袭可差远了。”
  晏清自郭佳手里抽回自己胳膊,挪开了半步,笑着截断吴放的话,“若以此为借口辜负了郭小姐美意,清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且清也想提前了解下北疆百姓的生活,以免日后去了任上,犯了忌讳,惹人笑话。”
  郭佳瞧着晏清跟自己保持距离的模样,偷摸着一努嘴,故作骄纵,死乞白赖地又扒拉住了她胳膊,亲昵地抱着,对吴放道:“既然晏将军都不反对,吴叔您就别操心这个了,我有分寸的。”
  晏清尝试着再次抽手,没抽动,反被郭佳在胳膊上拧了一把。
  晏清垂眼看过去,郭佳偏首冲她傻乐,眼底藏着的愤愤的威胁,却只有她一人能看见。
  虽然直到郭佳是为了做戏给吴放看,但突然被人这么亲昵地抱着胳膊,晏清心里还是很别扭。
  尤其是,她跟郭佳还不熟。
  只是眼下吴放想就此将她困在镇北侯府里,方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想轻易脱困,还真的得靠郭佳。
  见此,晏清也只好压着心底的别扭,扭过头,任由郭佳抱着自己胳膊。
  郭佳嘴一撅,在晏清转头时,恰到好处地露出三两份失落,转脸看向一脸为难的吴放,又是笑容满面,“吴叔您放心啦!我就是听茶馆儿里是先生说晏将军的事儿听得多了,现在见着本人,着实好奇得紧。”
  “我绝对不会乱来的。”
  郭佳一本正经地保证,又道“再说晏将军之后要接手北疆边防,我带她提前了解一下北疆的风俗人情,便于之后的边城管理,也算是我白吃了北疆百姓这么多年的供养,为百姓们做点儿正事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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