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被原横滨干部拒绝以后——大号星球杯【完结】
时间:2024-09-05 17:13:58

  鬼使神差地,我忍不住伸出了手去回应他。
  “椎名。”
  身后突兀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两只手在堪堪相碰之际停住。
  “迹部……?”我错愕地看着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横滨街头的男人,他明明已经回到东京总部了我记得。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哥打电话找不到你,打到本大爷这来了。”迹部景吾从车上下来走到我身边,手里的外套适时披到我身上。
  “我哥?”我迷茫地掏出手机,早就因为没电黑了屏幕。
  “我以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晚上跟陌生男人出去,嗯?”迹部景吾面容沉静看不出高兴与否,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我和太宰治。而在他出现的一瞬间,太宰治已经收起了手闲适地插进衣兜,不远不近地看着我们,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愉快。
  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太宰不算是陌生男人,”我辩解道,“而且为什么我哥找不到我会找你啊……”
  “因为你哥知道你认识的人里只有本大爷才是最靠谱的。”迹部景吾用力敲了敲我脑门,“有点危险意识吧你。”
  “诶……可是和室友出来看电影也很正常吧。太宰也不是坏人。”我嘟囔着。
  “室友?”迹部景吾抓住重点,“本大爷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耐,都敢和男人做室友了?啊嗯?”
  久违的口癖再次出现,这说明这位大爷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呃,这个事情说来话长。”
  “我正好有时间。”
  我深吸了口气,求助的眼光投向不远处的太宰。
  “是这样的,我和阿遥其实已经同居一段时间了哦。”男人笑容灿烂地说着让人十分容易误会的话。
  ……你倒是按常理出牌啊!混蛋太宰!
  我突然福至心灵般体会到了中也的无力感以及想要把太宰治沉尸东京湾的迫切,事实证明跟太宰治求救,是我做过最离谱的事。
  “呵,同居?”迹部景吾手指习惯性地点上那颗泪痣,目光里阵阵压迫感。
  半晌又一次敲上我的脑门,“下次收留流浪动物的时候好歹长点心,别什么时候被吃了都不知道。”
  “你别听他瞎说我就是……诶?”我眨巴着眼,看着面前丝毫没有震怒反而气定神闲的迹部景吾愣了下,“你知道是我收留的他?”
  “你是在讽刺本大爷的调查能力吗。”
  他蹙眉想说什么,到底没有继续开口,而是深深看了我一眼后回到了车里放下车窗摆摆手,“记得给你哥回电话。”
  “嗯?哦、哦……”我站在原地目送着迹部景吾那辆带着玫瑰花的玛莎拉蒂从眼前消失,一时半会摸不清他大老远来横滨一趟不会就为了提醒我给我哥回电话?
  有点过于浪费劳动力了吧。但是联想到他大爷的物力财力,以及他从小到大的个性,又不得不让人感慨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阿遥身边的苍蝇好多啊。”太宰治忽然说,“以前在港口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要怎么做才好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直到双手撑在栏杆将我围住,“要把他们都杀了?不不不,迹部公司要是失去个继承人还是会很麻烦的,再比如让他离你远点,用点特殊手段,啊……算上你那个便宜哥哥一起,最好是被横滨拒绝,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你身边之类的。”
  男人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像是濒临破碎的玻璃,吞噬掉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可话又说回来了,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为什么……你就不能来到我身边呢?”他小声呢喃,却又在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彼此之间的安全距离。
  “为什么我一定要去你的身边呢?”神奇的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仍然能保持冷静。
  也许是我曾经膨胀绵软的情感都在侑子阿姨的代价中灰飞烟灭,但也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比如那年她分明斩钉截铁的告诉我,记忆和异能都作被交了出去,作为“成为普通人”的代价。
  而现在我的异能和记忆悉数回溯,究竟有没有“成为普通人”呢。
  作为前两天才从辉夜之宴中逃脱下来的目标,一时间我也不敢确定。
  总之——
  “为什么是我呢。”我收回思绪,温柔缓慢地抓紧了他禁锢着我的臂膀。
  太宰治只是望着我,那双鸢色的双眸里似乎有波澜但转瞬即逝。
  “为什么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
  “难道我就应该过这样的生活吗?”
  我轻声地辩驳着,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达到我们两个人都能听到的程度。我很确定,是因为我说出口的时候太宰治的脸色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要怎么去形容呢。
  潮湿的,阴暗的,像是下一秒就能生长出漫天的牢笼。
  “十五岁的时候我们认识,十八岁的时候我选择离开这里。那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我拢了一下身上的外套,防止更多的低温入侵。
  “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也许还会有……”他苍白的话被风吹的快要听不见。
  “太宰,无论是你,还是中也都已经适应了黑暗中的生活,也适应了成为漫画中那些遇到任何问题都能想到办法游刃有余地去解决的男主角,无论是ME也好,天人五衰也好,或者是港口,武侦社……甚至就连彭格列。”我停顿了以下,“那都是与我而言遥不可及的过去。”
  “我已经没有任何心力再像你们一样仿佛永远不会疲倦一般永远去思考算计着接下来的步伐,无论是为了保护什么人或者守护哪个城市……”我叹了口气,“说真的,这样的剧本不适合我,侑子阿姨给我这几年轻松的生活是我过去十八年里从未体会过的平静。”
  说完,我自己都忍不住自嘲地牵起唇角。
  “也许从一开始,那天我就不该去港口的。”
  “那么,你还会觉得痛苦吗。”太宰治问。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他的问题。
  “你说过,喜欢我会让你觉得痛苦。”他认真地解释着,又问了一遍,“现在,你还会觉得痛苦吗?”
  十八岁那年的盛夏忽然冲进记忆,暴风雨上摇摇欲坠的那条船、昏黄灯光下被绑架的少年,凭空冒出来的漩涡,冰冷的白色基地,以及失控前的那台布满无数选项的仪器。
  我嗓子发紧,心脏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掌缓慢有力地抓紧。
  “我……”
  我想说,早就不痛苦了。
  然而话到嘴边才发现,能够轻易说出口的永远是无关痛痒的话,真正铺满刻骨铭心的东西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述,光是脑海中的回忆就已经变成无数尖锐的利刃,攻击着被伪装和平静包裹起来的假象。
  我深吸了口气,哑着嗓子最终也只能给出答案。
  “那都不重要了。”
  太宰治像是得到了什么答案一样忽然眼睛发亮。
  暑假啦啦啦啦~
第82章
  我很少看到这样的他,他应该是披荆斩棘高高在上俯瞰着世间一切,拥有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中的能力却又抱着可怜的,微弱的,甚至说不该存在的那点善意。
  而现在的他站在我面前,夜风把他身上的风衣吹得充气一般鼓起来又落下,仍然遮盖不住仿佛笼罩在绵延的悲伤中的男人。
  他伫立在那里,瘦削的身影被霓虹灯渲染了一层光晕和身后的高楼大厦脱节,双眸始终盛满了随时会与这个世界离别般的哀绝。
  他在那里光是看着,就已经让人忍不住去心生爱怜,情不自禁想要理解他,与他共情,哪怕他的身后是万丈深渊,也毫不犹豫地会一起往下跳。
  我想起多年以前,穿着黑色西装的少年淡漠冰冷地和我诉说这个世界的无趣和弱小人类的可怜,那时候的他高高在上,像神明般掌控所有人的结局,却又像神明般没有情绪,永远游离于世界之外遥遥相望。
  而现在取而代之的是柔软温和的铠甲,和浸泡在巨大的绝望中的无助。
  以及不变的,还是那副观望者的姿态。
  “所以,你还是会觉得痛苦是吗?”他突然抓起我的手贴上脸颊,冰凉的温度迅速被同化。
  我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他近乎病态的微笑和执着。
  “会痛苦,就说明这份喜欢的心情仍然是存在的吧。”太宰治心情不可避免地愉悦起来,“这是不是就代表,只要你还拥有这份心情,这份痛苦,就说明我就永远不会走出你的世界,对吗?”
  我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想要抽出手却发现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
  “就算曾经失去过的东西再次回来,也不代表我们能回到最开始的时候。你看,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很适合我。”我放弃挣扎直言道。
  “不对哦。”太宰治温柔地反驳,“我不是说了吗,阿遥,如果你认为平凡比不平凡要活的更加容易,那你就错了。”
  “啊啊……原来是这样,”他闭上眼睛贴紧我的手掌,“就算站到了织田作所说的帮助人的那一方,这些年来我始终觉得内心的空洞无法被填充,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呢。到底哪里出了错呢。原来是这样啊……”
  太宰治睁开眼,一把将我拉进怀里,“就在刚刚我明白了,没有阿遥是不行的,能够被填充的地方只有阿遥在才可以。”
  自从恢复记忆,我感受到的大部分时候都是温和的,纵容我的太宰治。我有多久没看到这样的他了呢,目光紧紧锁在我身上,像是闻到猎物味道的猎犬唇角忍不住地上扬,疯狂和执念在那双熟悉的瞳孔中迸发。
  这样的他有点危险。
  大脑第一时间传递给我的信号就是要逃离,但这点想法根本就逃不掉他的眼睛。
  “是因为接受不了现在才看到的我所以想要逃了吗?”太宰治没有在意我的挣扎,愉悦地笑出声,“阿遥,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
  他凑近我的耳边,“我是什么样的人,那天……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被刻意隐藏掉的记忆瞬间淹没我的脑海,暴风雨的夜晚,窗台上的雨水被刮进室内滴滴答答地落成水渍,还有吹到冰凉的肌肤上散落的雨点激起人的战栗。
  我一直可以回避着那天的记忆,就是为了不在太宰治面前崩裂一丝的情绪,维持着完美又平和的人设,保持着熟识的老友般的距离。我以为我做的这么明显,他一定能理解我的想法。
  ——不,或许他早就知道了我的想法,只不过同意与否的话语权却在他手里罢了。
  “你说过的,那天只是一个梦。”
  “梦和现实本来就是无法分离的,比如说,阿遥能确定你现在所处的现实一定不会是谁的梦境吗。”太宰治拢好我身上的外套,又恢复了平时笑嘻嘻地模样。
  让人疑惑方才那些情绪变化究竟是否跟现在的他是同一个人。
  “太宰。”
  “嗯?”
  东京湾的水面漾起一圈圈轻微的涟漪,“现在的你,还是很想离开这个世界吗。”
  太宰治沿着我的实现瞥向水面,“算是吧。阿遥呢,找到活着的意义了吗。”
  我低声地笑笑,“有那种东西吗?”
  “大概没有吧。”太宰治的声音很轻,轻得快要听不见。
  “不过,”我直起身子,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烟花。
  漫天的花火被映衬在水面,散落的光线带着绚丽的色彩沿着既定的轨道射出,在夜空中连成一片点亮了整片苍穹。
  “既然怎样都没有的话,不如就暂时先活着。毕竟死亡是一定会到来的事情。”
  太宰治也跟着笑了,“还真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我们谁也没有提起方才发生的一切,仿佛那只是正常连续剧播放中间插入的一个无关紧要的gg , gg结束,对于它的讨论也到此为止。没有人会再去深入探究产品究竟是否好用,它发挥的效果仅仅是在一瞬间能够让人产生“啊,原来还会有这样的事情。”的错觉。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许太宰治也知道我在逃避这个话题,只是这次善良地放过我而已。
  等到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我才再度开口,“我的异能消失了。”
  太宰治没有意料之外,而是平静地点头,“这样啊。”
  这让我忍不住有种挫败感,“还有什么事情是你猜不到的。”
  “你猜。”太宰治神秘地眨眨眼。
  我更挫败了。
  盛夏开始了。
  走在地面都好像有炽热的水汽随时随地散发,早上化妆用不了一分钟刚刚散粉扑好的脸颊又开始淌汗,走在路上上班族的脚步也变快不少,身上粘稠又浓密的汗液密密麻麻渗出来贴紧布料产生难以言喻的烦躁,一直到步入地铁站才有种人终于活过来的错觉。
  “所以我都说了让你买辆代步车,又轻松又方便,再说你的存款也没有穷到一定要跟着挤地铁。”小岛知道后再Line上吐槽道,“要是让会长知道你在挤地铁搞不好会因为丢面子而把你扔回东京的哦。”
  “不愧是你,能了解大少爷到这个程度。”我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回着信息。
  “我都说了我是为你好干嘛又扯到会长身上去!不理你,我要去工作了!”
  能想象到对面的人是如何衣服窘迫的表情,光是这样的想象让我一大早被那些仿佛永远都做不完的工作而打扰的心情愉快起来。小岛是个很活泼的人,有这样的人在生活中当朋友会让无趣枯燥的时间变得不那么无聊。
  不过她倒还真是给我提了个醒,买车这件事确实可以考虑考虑提上日程。
  “社长,这是明天会议需要的资料,我都整理好了。”爱理敲敲门走进来,我放下手机把资料拿过来,脱离佐伯的控制,小田切爱理比先前阳光了不少,整个人也变得积极工作。
  部下得力,身为社长自然乐见其成。
  “辛苦你了,这个月的报表汇总了吗?”
  “已经汇总好了,另外三月份的季度核算也已经做完就等着您的签字。”
  不用多说也知道我现在对于爱理的转变有多么欣赏,年轻的新人进入职场受尽胁迫后终于走上正途,用自己勤奋的工作换取经济实力和地位成为新时代坚强又独立的女性。
  “听起来是个励志的故事,可以投到中学生报刊让老师在班级拿来当做激励人心的心灵鸡汤。”太宰治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事实就是小田切爱理在你我的帮助下脱胎换骨,重新燃起对人生的信念感。”手中的笔转了个圈,我转身在柜子里掏出另外一本资料边把电话放到另外一边用脑袋和脖子夹住,这个姿势让我很难放松。
  太宰治对此并不赞同,“人是不会轻而易举就能改变的生物,这个道理你应该更懂。”
  “你是在说你自己么。”我揶揄道,没在意他语气中的提醒,“倒是你,侦探社现在这么闲吗,工作时间还能闲聊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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