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宠妻日常——卿卿年华
时间:2018-05-10 11:22:26

  不等赵悒说完,萧樱已是泪如雨下,她从来不知道,情之一字会是这般伤人,她们之间为何有情却不能得以善终,。而她更是第一次开始怨恨这个皇权至上身不由己的时代,她恨那些为了一己私欲而拆散她们的人,恨那些强权之上,想自私撑控别人一生的人。
  情不能自控,唯有抬着泪看向近在咫尺却又好似远在天边的人不停的点着头,眼里流着泪,嘴角挂着笑,“当然会的,……当然会幸福的,你会幸福的,我也会幸福的,我们……都会幸福的……”
  赵悒眼里亦有些发红,可作为男子,他必须撑着,不能软弱,不然,就是他低头了,就是他向强权认输了。
  遂压下涌上心头的忧伤,努力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伸手宠溺的揉了揉泪眼朦胧的少女的头,“这才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倔强却又勇敢的小丫头。”说着,桃花眼中流过深幽之色,“你且把我给你的心好好收藏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一块接回来的。”
  萧樱当下心里虽然十分难受,可理智还在,因而,她自然是听明白了赵悒这话中之话,遂压下忧伤之色,努力维持着平静,认真的望着眼前的男子,“我无权阻拦你做什么,你的心我也再没有资格留下,只求你能答应我,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做傻事,……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好吗?”
  不用说得太清楚,赵悒亦如萧樱明白他一样的明白萧樱在说什么,遂浮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抚上她精致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嫩细滑的绝美小脸,“你把心好好放在肚子里,为了你,我不会做傻事的。还有,”说罢,眼里浮出不容置疑的认真,“这世上,除了你,再没有谁能够留住我的心了!”
  赵悒越是如此,萧樱越是难过,微微垂目,敛下眼里含着的水花,“你不该如此,我……不值得……”
  话未说完,便让赵悒的一根手指放到唇上堵住了,芳华一笑,“嘘!值不值得,我心里最清楚!”……
  ……
  萧樱最终也没能说服赵悒断了那个念头,因为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她不好再耽搁,只好暂且放下,想着待以后有机会再劝劝劝他。她想,他如今或许是还陷在过去尚未走出来,待时间一长,她们各自成家,她已嫁作他人妇,他也成了她人夫,到了那时,或许,他便会释然,不会再执着于如今的幻梦一场……
  ……
  ……
  黯然的领着倚碧出了寺院,直奔大门一旁停靠着的马车走去,。未注意到一这旁赶车的人已换了模样,在倚碧的轻扶下上了马车,一掀开帘子,萧樱便见到马车里面坐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这里的人……
  ……
  ……
 
  恶梦
 
  一
  马车到靖宁王府门前缓缓停下,手脚发软的几乎是被某人抱着下了马车的萧樱,小脸还在发烫,。想到刚才这人在车里对她所做的事,她只觉得无耻至极,可她自己偏偏又力反驳他,只能无可奈何的任他为所欲为,。
  又担心自己的异样会让倚碧看出来,丢了脸面,便只能不甘心的把脸往里侧进,如同主动的埋进了某人的怀里一般。
  确实,萧樱的行为取悦了某人,遂即横在她腰上的大手便比之前又收紧了一些,把她也拉得离那具让她觉得发软发烫的精壮身体更近了一些。头顶便响起爽朗的笑声,“呵呵,”随后耳边便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低沉而又暧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这就害羞了,刚刚在在马车里,你可是大胆得很啊!”
  被人这么一说,萧樱脸更热了,身子更是被耳边灼热的气息烫得都快化成了一滩春水,酸轻无力,不能自已。若不是腰上还有只大手将她牢牢抱,只怕这会儿她已是瘫坐在了地上,颜面尽失。因为旁边还有人,心下有了顾忌,萧樱也不敢太大声说话,只能在某人怀里带着一丝肯求意味的低低说道,“已……已经到门口了,请你放开我,……我要进去了,若再耽搁,父王母妃会为我担忧的。”
  闻言,某人又是一阵轻笑,随后,继续在她耳边低低轻语,“呵呵,是吗!小丫头,你确定……如果我现在放开手,你就能站得往吗?”
  的确,被某人戳中了弱点,萧樱还真不能保证离了某人的手,她就能正常的走进府里,或是简单的站着怕也有些困难。遂面上露出苦脑之色,“我……自然是……是……”,越说越没底气,显然,此事的确将她难住了。
  一直盯着她看的某人并没有错过萧樱小脸上浮出的苦脑,似看穿了她在担心什么,好看的星目里狡诈一闪,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火上浇油一般的低低在她耳边说道,“不如……让我抱你进去吧,正好顺便再与岳父岳母打声招呼问个礼。”
  他这话真真是刺激到了萧樱的小心脏,若真让她的父王母妃看见了她与这人这副不成体统的模样,那还得了。当即脸色骤变,连一向谨守着的那一丢丢礼仪立马也给扔到了一边,小巧脸蛋一皱,秀眉之间怒气横生,“赵恒,你别太过份了!”
  说来也神奇,这人一生起气来,刚刚还发软的身子竟然也有了些力气,自行站着两腿也不觉打颤了,遂即便也有了反抗的能力,亦有了翻脸的底气,。
  了解了自已的身体情况,萧樱这便开始在赵恒如铁桶一般牢不可破的怀里挣扎起来,一面不得不压低着声音却又底气十足的说道,“还请殿下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如今身在家门前而不得入,萧樱还真是有些心虚,若是让府中下人或是路过的行人看见了,还不知会被说成什么,。尤其是两人现在的姿势又颇为暧昧,那简直是火上浇油,黑中抹黑,任是长着十张嘴怕也说不清的。说是没什么,不说别人,就是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
  所以,即便两人如今虽是有婚约在身,可该守的礼节还是守一守为好,不为别人,就为了自己以后少让人看轻些也努力维持才是。
  见萧樱是真的急了,赵恒也知不可太过火,若真惹毛了这小丫头倒不美了,这便堪堪收敛起这副痞态,。其实他本也不想如今就吓着她的,可一想到他刚才在枫林寺中见到的场景,他心里就十分不畅快,。即便这小丫头今生已注定了会是他的人,别人无法抢走,可他还是想要得更多,。他希望她不要对除他之外的男子有过多的关注,他希望她的目光永远只停留在他的身上,他不希望,……她把心遗失在除了他以外的男子身上。
  他看见她对着那人笑,为了那人哭,他心里就十分的难受,如被人用一根粗糙的麻绳勒着,一绞一绞的疼,。
  他妒忌的发狂,也愤怒的发狂,他当时恨不得立刻把那她拉走,永远的禁锢在身边,不让她再离开自己一步,不让她再与那人见面。可仅存的一丝理智拉住了他,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他只会把她推得更远,让他再也无法靠近她,更会让她更恨他而已,。
  所以,他拼尽全身力气的压下麻乱的心转身离开,不再看,不再听。因为,他知道,若再看下去,再听下去,他会忍不住,也会控制不住,到时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他自己也无法预料。
  ……
  后来想想,这么轻易的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似乎也太便宜了这个小丫头了,他仔细想了一下,这才决定,该给她一些教训,让她以后长长记性,不可再轻易犯才是。
  既是教训,自然是该点到为止,若是太过火了便会弄巧成拙,深谐此道的赵恒在萧樱小脸上见了怒色后,观她此时也有了些力气,便顺水推舟的表现得很听话的放开了搂在她腰上的大手,唇角一勾,很是悠然的说道,“那好吧,你既不愿我送你,我放开便是了,只是有一点,”说着,凤眼一弯,略略讨好的看向怀里的佳人,伸出一跟手指,“你过后,可不许生气哦!。”
  萧樱如今只想保住自己快丢尽完的老脸,遂只好违心的点了点头,“好!我不生气!”心下却是想着,“想我不生气,你做梦,此事我暂且记下,以后,自有你偿还的时候。”
  赵恒是有看出她的口不对心,不过,不用多想也知道如今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算亲近,让这小丫一下子便亲近并接纳自己更是不可能,更何况还有一个“多余”的人在两人之间横着,小丫头不喜自己也是正常,。想着来日方长,如今还是莫要太过逼紧于她较好,遂装作没发现她的敷衍之态,爽朗一笑,抬起大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那好,你快进去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萧樱本就不想与他在此纠缠,如今可以离开,自是巴不得,匆匆对他一行礼……连声道别也没说一句的便领着倚碧进了王府大门
  。
  ……
  而她不知道,不她身后的赵恒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直至她那纤细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转身上了杨铮一早赶来的另一辆马车直朝皇宫而去……
  ……
  被一具精壮的身躯牢牢的压在身下,萧樱只觉全身紧绷,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如受到严重惊吓的小鸟一般紧张的盯着覆在她身上的男子,“你……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想干什么?”男子雕刻一般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又把自己的身子又压低了一些,让自己的唇与身下的娇躯上那樱红诱人的唇瓣离得更近了一些。微微一侧,在佳人小巧圆润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低笑道,“如今这样,你说……我想干什么?”
  ……
  随后,在佳人惊得花容失色双眼瞪大的情况下,袭上了那诱人的粉唇,开始为所欲为起来,……唇上不老实,大手也不安份,更是在身上少女的身上为非作歹起来,……
  萧樱只觉全身如火烧,又烫又软,似快要化成了一滩水,口中被人侵袭,身子欲是无力保全,上下失手,只让她十分不安,心下恐惧不已,更是觉得不呼不畅,似快要窒息了一般。
  ……拼命的挣扎着,大声的呼救着,可压在自己身子上的身体却如一座大山一般沉稳,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无法撼动。就连呼救之时,也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似的,怎么也发不出声来。眼见自已就快要全盘沦陷,萧樱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声大喊,“啊!……”……
  突然睁开眼睛,身上沉重褪去,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伸手摸了一下,这才发现,除了柔软的锦被,自己身上并没有被什么人压着,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完好无损,并未出现有被人撕开的现象。倒似身子湿呼呼的,出了很多汗,连鬓角的发丝也都被汗湿全都黏在了脸上,。……如此种种,虚惊过后,萧樱哪还不明白自己这又是做了一场恶梦。
  遂无奈一笑,那日在马车里发生的事如今看来对她的影响还是太大了,都过去了这么多日,夜里睡觉时仍是时时有梦到,且每每必会被惊醒。几日下来,她惊醒后,似都有些习惯了,因而,平静的倒也快,。
  半坐起身来把枕头支高靠垫着在床壁上,从床边小几上拿过一早备着的白色丝帕,轻轻擦去额上与脸上的汗水,萧樱浮出了个无奈的笑容,摇头叹道,“想她一个活了两世的人,这种场景亦是在前世时电视或是电影里时时有看到,如今竟会被吓成这样,这要说出去也太丢人了!自己一个活了两世的人了,难不成还真让他一个古代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吃得死死的?”
  似听到了床上主人惊醒的响动,同萧樱睡在一个屋子里的两个耳尖的小东西亦跟着醒了过来,。两只小东西脚步轻盈的跳上了她的床榻,一左一右的趴在她的手边,几乎同时的伸出小舌头舔了她的手两下,后便又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她,关心的问道,“主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显然,这个“室友”也知道她最近老做恶梦的毛病。
  一个声音说完,另一个声音便又熟练的接了过去,“主人你别怕,小泰迪与小白会保护你的!我们会一直陪着主人的。”
  “对对对,”小白狐用自己毛绒绒的小脑袋蹭了萧樱几下,“主人,小白很厉害的,小白会保护你的!”
  ……
  对于这两个明面上是关心实则是卖萌的两个小东西,萧樱空荡荡的心瞬间觉得暖暖的,寂寥深夜,实在没有什么能比这样的温言慰藉人心了。遂两只纤手一抬,抚上两只小东西的小脑袋上,轻轻揉了下两,会心一笑,“谢谢你们两个小东西的关心,放心,我没事!”
  心下却又叹道,“果然,有时人还不如这些灵智浅薄的生灵知道感恩,灵敏的它们总能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及时给予你最温暖的安慰!而人,往往总在需要之时,却不知身在何处!”……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半月过去,钦天监也已将大婚的日子送到了靖宁王府。
  ……
  顺和二十八年,冬,腊月十八,大吉,宜嫁娶。
  ……
  婚期一定,萧樱便过起了备嫁的日子,只不过,因为所嫁之人的特殊,她倒没什么需要忙的,唯有她的母妃大人需要着手准备即府中将大婚的相对事宜。
  比起靖宁王府的紧张忙碌,赵恒也不轻松,。顺和帝赐给他的襄阳王府已于前几日靖工了,如今他正忙着从宫里搬到王府中去。毕竟,没有多就要大婚了,他总不能在妻子进门了还对自己的王府一无所知……
  ……
  ……
 
  众生百态
 
  一
  因为婚期已定,萧樱便被何婉勒令待在丹碧院里待嫁,不许再有任何理由的外出。其实那日萧樱去枫林寺所为什么,何婉不是不知道,她只是心疼女儿,便装作不知,当是弥补女儿,让女儿在大婚之前能少些遗憾,。
  便是后来是何人送女儿回来的她也知道,毕竟这人都在王府门前站了许,若想府中门房看不见那是根本不可能,。只是,这毕竟是她们年轻人的事,何婉这作为长辈的人除了多做引导,劝解女儿不要做下错事,却也不好太过插手。因而,为了怕女儿吃亏,她唯有变相的把女儿在大婚之前的这段时间禁了足,省得再出了什么纰漏让人抓住了话柄说出些什么不好话来伤害到女儿,如此,更是为女儿省去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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