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渣男(快穿)——深水心
时间:2019-04-07 09:01:09

  “妹妹就不担心,王爷背着你在外头有别的红颜知己?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妹妹可不能被表象所欺骗,真以为他对你没有二心了。”
  明玉实在想就此一走了之,皱着眉道:“明玉倒还真不知王爷在外有没有红颜知己,便是有,明玉也不好插手王爷的事,况且,总好过带到家里给自己添堵。”
  秦雁玉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明玉颔首:“那明玉就先告退了。”
  秦雁玉不耐地摆摆手,没等明玉站起身,门外的小德子突然叫了声“皇上”,屋内众人忙看向外面,原来是江允玠来了。
 
 
第25章 入v公告
  明玉带着江灼走不成,只好迎接圣驾。
  江允玠并不知道她们的身份,还以为是哪位命妇来觐见太后,只在江灼稚嫩的脸蛋上多留意了一会儿,就自顾自和秦雁玉说话。
  秦雁玉喜出望外,皇帝最近一直没来永寿宫,虽然知道他课业繁重,但多少有些失望,今日见玠儿对她依旧亲近,心里的不安终于没了。
  明玉已然看清小皇帝的长相,说实话已经开始觉得传言多半是假,尤其是与江灼一比,小皇帝的相貌更无一点和江晟年相像之处,实在让人无法联想两人之间可能有父子关系。
  座上秦雁玉一直暗中留意明玉的动静,一边笑着对江允玠道:“听说前些日子摄政王一直亲自教皇上骑射,不知皇上学到了多少?可有什么进步?”
  江允玠看着他的母后,只觉得这几句话刺耳极了。
  她明知道自己厌恶她和江晟年扯在一起,还刻意提起这个人,此时此刻,他对秦雁玉带着一种莫名的羞耻和痛恨,甚至觉得看见她的脸都感到抵触和恶心。
  而明玉听到这番话,立刻知道秦雁玉是给她下马威,不想再留着徒惹不自在,拉着江灼悄悄地出去了。
  既然没了观众,秦雁玉也不再做戏,不得不说,她的确对江晟年近几月的举动深感欣慰。
  她想,江晟年已经相信江允玠就是他的儿子,不然怎会频频进宫为他指点功课,想和玠儿更加亲近。
  这对她和玠儿而言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信号,她不仅要让江晟年发自内心地扶持玠儿,同时也不能让玠儿惹江晟年不悦,否则她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玠儿,摄政王肯教你这些,可见他暂且无谋逆之心,你要趁此机会稳住他,在你有足以与他抗衡的后盾与力量之前,不可胡乱置气,惹他不高兴,明白么?”
  秦雁玉语重心长地说。
  她想玠儿应该明白她的意思,毕竟她的儿子那么聪明。
  但事实却是,江允玠以为秦雁玉想拿这个当借口,实际是让他以儿子的身份讨好江晟年,成全他们两个的情意。至于曾经说过屈从江晟年只是为了让他们母子俩活下去,他却是完全不信了。
  江允玠已经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很多时候秦雁玉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对秦雁玉面无表情道:“朕知道了,母后尽可放心。”
  秦雁玉见他这模样,心中多少有点不喜。
  她说了这么多次,不过是要儿子暂且委屈几年,但他总把心中厌恶摆到脸上,江晟年见了如何能喜欢?况且,做皇帝本也不意味着就能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难道如先帝那般颖慧果决,就不用受大臣们的气了么?
  但转念想到玠儿才六岁,也不能勉强他太过,便又好声安慰道:“母后知道玠儿心里不舒服,不过自古以来做皇帝的人,无不是心性坚韧,能屈能伸,如今正是锻炼玠儿的好机会,你若能安抚住摄政王,母后便相信玠儿将来一定会是个圣明的天子,流芳百世供后人敬仰。”
  江允玠小手缩在袖子里握成拳,心中直骂她虚伪,如今他才不会上她的当了!
  秦雁玉见江允玠低头不说话,也不想坏了自己的好心情,索性叫人传膳,一边询问江允玠近日生活起居,不再提及原先令人不快的话题。
  等江允玠走了,秦雁玉忍不住在心里比较江允玠和明玉的儿子江灼。
  那个孩子长得俊秀可爱,小小年纪就大气从容,不吵不闹,极讨长辈的欢心。
  相比较之下,玠儿就显得愤世嫉俗,时常拉着一张脸,连她这个当娘的看多了都不太舒服。
  她不禁心中发慌。
  如今江晟年对玠儿越发关切,但玠儿毕竟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比不上江灼看上去聪明伶俐,即便手心手背都是肉,心里终究有亲疏远近之分。
  这变数就多了。
  秦雁玉烦躁地放下手里的茶盏,若不是先帝去得早,她又何必在这里处心积虑地谋划,而说到底,还是得暗中拉拢反对江晟年的大臣们,牵制住他才行。
  明玉回到王府,江晟年已经回来了,见明玉和江灼毫发无损,便没多问。
  明玉欲言又止,转念想到既然决定相信江晟年,就不该拿这些事质问于他,免得伤了两人感情,于是也闭上嘴把这日的经历抛到了脑后。
  没过几日,太后下了一道旨意,从各位大臣子嗣中挑选几位德才兼备的适龄儿童进宫陪读,与皇帝经过商讨,最终确定了名单,而江灼的名字赫然在其内,除此之外还有几位顾命大臣的嫡长子被选入宫,看起来并没有针对江晟年的意思。
  明玉知道以后茶饭不思,在她看来,给皇帝做侍读哪里是什么好差事?处处是危险,而她只盼着小灼平平安安长大,这辈子都不要卷入权力之争,难道连这样一个愿望都难以达成吗?
  夜里,她一边替江晟年除去外衣,一边轻声问道:“王爷,这事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江晟年沉默半晌,摇摇头:“倒不是不可,只是朝中那帮老臣早已看我不顺眼,时时刻刻盯着我就等我犯错,好借此做文章。我若不让小灼进宫,他们必要弹劾我目中无人,抗旨不尊。”
  他面色沉郁,“早就有人四处搜罗我大大小小的罪名,恐怕想等时机成熟一举将我扳倒——”
  明玉忙用手掩住他的嘴,“我明白王爷的意思,只是担心小灼在宫里无人照应,况且皇上对王爷尚存偏见,可会因此欺负小灼?”
  江晟年大手覆盖住她的,放到嘴边亲了亲,“这你不必忧虑,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他。”
  这段日子他一直在试探江允玠。
  说起来还有点可笑,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再有城府也比不过老奸巨猾的成年人。最重要的是,小皇帝心性尚不坚定,易受有心人挑拨做出黑白不分的事,归根结底,小皇帝本性不坏,只要善加引导,不至于在后来与江晟年势同水火。
  所以不管将来江晟年是否打算把江允玠拉下皇位,他都不会刻意去害一个还没有是非曲直观念的孩子,他更希望能看到一个圆满的结果。
  明玉听了江晟年的保证,心稍微放下些许,但不知道什么缘故,脑海中总浮现秦雁玉那张脸,还是忍不住东想西想,连自己都不搞不清楚在害怕什么。
  *
  秦雁玉很是心急,没过多久就把所有侍读接入宫中,吃住皆在宫里 ,每隔七天可回家探望一次。
  江晟年看起来并不是很紧张小灼的事,明玉心想应是他已经做好万全准备,相信小灼在宫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且说江灼自从开始跟诸大臣的公子们一起读书,生活一下子变得丰富起来。
 
 
第26章 摄政王的白月光
  “江灼,你把《劝学篇》当着大家的面儿背一遍。”
  冯大学士手里拿着戒尺,抬眸看了坐在最前面的江灼一眼。
  他是所有人里面年纪最小的,其余大臣家的公子至少六岁,最大的也有十二,这会儿就他一个小小的坐在凳子上,脚都碰不到地面,看起来又可爱又逗趣儿,连冯大学士都忍不住多点他几回。
  可江灼一点都不开心。
  其实背书有什么难的?他只要从头看上两遍,就能背个**不离十,可他就是拖着不肯备功课,所以冯大学士让他背书,他只能满脸纠结地伸出嫩呼呼的小手,抱着侥幸心理看着他:“先生打轻一点儿。”
  冯大学士立马知道他又没好好准备,吹起胡子:“你这是第几次了?不把先生的话当回事!轻一点儿?罚就是罚,没有轻重!”
  眼看戒尺裹着风就要落到江灼手板上,其他孩子都吓得闭紧眼不敢看,旁边李尚书家的公子忙说:“冯先生,江灼昨天发烧了,所以才没背书,先生这回就原谅他!”
  “是啊,江灼已经很用功了,他年纪小,背得比别人都慢,都急哭了。”
  “先生……”
  大家叽叽喳喳的声音开始响起来,都是为江灼求情的。
  为什么大家都肯为帮江灼说话?因为他聪明伶俐,是大家枯燥学习生活里唯一的开心果,大家没事就想去逗逗他,而且他还不会生气,对比他年纪大的小公子们乖乖叫哥,讨人喜欢极了。就连一开始家里叮嘱过离江灼远点儿的孩子们,最后也喜欢和江灼一起玩。
  不过,大家始终记着江灼是摄政王唯一的儿子,不敢对他有冒犯的举动。
  当下,江允玠见所有人都围着江灼转,忍不住站起来,“朕会背《劝学篇》,先生考我。”
  冯大学士既为天子师,自然不会畏惧皇帝,道:“那就请皇上默写一遍《劝学篇》,让我看看皇上的字练得如何了,至于江灼,罚站到下课。”
  江灼吐吐小舌头,像一棵小树站得笔直笔直。
  江允玠对江灼略有不屑,拿起毛笔,舔舔笔尖,就开始在纸上默写。
  江灼凑过去看了一眼,察觉冯大学士瞪他,连忙又站直了身体。
  等江允玠默写完,冯大学士拿起那张纸看了看,看表情应该还算满意,“不错,看来皇上是下了苦功。”
  江允玠面庞依旧紧绷,但眼神已经松懈下来,他废寝忘食地读书练字,就是为了获得先生的认可。
  他是皇帝,功课学问也要是最好的。
  但他还是忍不住拿自己和江灼对比。
  不得不承认,江灼看起来是挺机灵,就是一读书就坐不住,听说他认真背课文的话,两遍就能倒背如流,大家都说他是所有人里面最聪明的。
  江允玠心中不服,一心要超过江灼,还要把他远远抛在身后,这次他得到了先生表扬,江灼却被先生罚站,江允玠心里自然是得意的,就是偶尔一眼见江灼无所谓的样子,还是会忍不住生闷气。
  等下了课,江灼走到江允玠身边,“皇帝哥哥,先生说你字写得好,那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默写的东西呀~”
  他这么叫完全没错了,江允玠的确是他的堂哥,他爹还是江允玠的叔叔哩。
  而他主动找江允玠,不是真的想看什么文啊字啊的,就是觉得江允玠平时都不说话,好像从来没有开心的时候,虽然别的哥哥说那是因为他是皇帝,必须摆出威严的样子,但他还是觉得这个堂哥活得很累,看起来有点可怜。
  所以他同情心泛滥,忍不住多管闲事,想拉他这个堂哥跟他们一起玩儿。
  江允玠却怒瞪他一眼,对“哥哥”这两个字莫名排斥,他沉着脸让身边的小太监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然后跳下凳子,昂首挺胸地走了。
  江灼呆了一会儿,马上又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他想,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这哥好像并不想理睬他,甚至有点讨厌他,那就算了,他又不想逼人家跟自己做朋友。
  其余几个小公子凑过来。
  “哎呀,当皇帝好拽呀,我以后可不想当他的侍读。”
  “你这不是废话,皇帝就是天底下最拽的人,再说了,就你那功课,皇上才不会选你当他侍读呢。”
  “哼,小灼,你以后别去招惹皇上,虽然他是你堂哥,但他还跟你爹是死对头咧,你要离他远一点儿。”
  江灼“啊”了一声,“我爹怎么是皇上的死对头了,你乱说。”
  “我没乱说,是我爹告诉我的,因为你爹现在比皇上还厉害,皇上也怕你爹。”
  “谁说的,皇上还打过江灼他爹的板子,还是皇上厉害……”
  “你懂个p……”
  小孩子叽叽喳喳讨论起来,一点儿也不知道说这些话严重的话是要被杀头的,身边的小厮们吓得魂都飞了,顾不上冒犯,忙不迭捂住自家主子的嘴,生怕被有心人听去,拿来做文章。
  江灼似懂非懂,但隐隐觉得他们说的不是好话。
  臣子比皇帝还厉害,那不是冯先生口中的佞臣吗?
  当时冯先生还看了自己几眼,表情有点奇怪,这会儿一想就有点理解了。
  可是,他爹那么好,跟冯先生说的那种人完全不一样,他们一定是误会了,反正他一点儿也不信。
  江灼气鼓鼓地回到伴读们住的院子,远远地看见他爹的小厮就站在他的屋子外面,原本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欢呼一声,游鱼一样躲开后面想要阻止他乱跑的侍从的手,咻的一声冲进屋子。
  江晟年正在喝茶,见状放下茶盏,一把捞住江灼冲劲十足的小身体,把他抱到自己腿上。
  “冒冒失失的,要是在宫里冲撞了人,可就得打屁股了。”
  江灼不安地动了动,好像板子已经打在自己屁股上似的,转念想到刚才小伙伴们说的话,冷不丁道:“可是我是爹的儿子,除了爹娘没人敢打我。”
  江晟年听出一点意思,轻笑道:“谁告诉你的?为什么不敢打你?”
  江灼挠挠脑袋,脆嫩的声音不自觉变小了:“他们说爹比皇上还厉害,还说皇上怕爹,是不是真的呀?”
  他心里当然觉得他爹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但那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一下子还说不出来。
  江晟年心里明白江灼早晚要知道这些,便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全天下的土地都是皇上的,全天下的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你、我,还有你娘,就是皇上的子民,所以必须听皇上的话,唯他是从。”
  “那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喽?”江灼期盼地看着江晟年。
  江晟年笑了:“也不全是假的。皇上跟你一样,还是个孩子,不能肩负起处理朝政大事的重任,只好让爹暂时代替皇上做这些事,等皇上长大了,爹就要把这个权力还给皇上。”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