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烟柳重——秋不来
时间:2019-05-07 09:26:50

  “也可能是过来享受报复的快感。你有孩子,你不得不结婚,可是你又放不下心中的怨念……”
  陈炤腾的起身,推开窗子,吹了一会冷风。木烟以为他要爆发了,结果他冷静了一会,转过身耐着性子继续说,“我唯一设计你的,只有这次订婚宴。”
  木烟冷笑。“让你喜当爹,真的不埋汰你。”
  “但是我很高兴。”
  陈炤说着走到她身边坐下,木烟皱起眉刚想往后退,结果被他一把扣住腰,整个上半身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木烟像触电似的奋力挣扎“你他妈放开……”
  “嘘……”他亲了亲她滚烫的额头,又紧了紧胳膊,“我都已经想好了。如果等不到你,我就假装接到了你自杀的电话,然后奔过去找你,把你吊起来抽一顿。”木烟僵硬着身体,突然觉得他也是神经病患者,陈炤笑着在她耳边呢喃,“可是,看到你像一团烈
  火站在席间……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卑鄙……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有多爱我……”
  “撒谎精,”木烟咬牙切齿,“无耻!你和沈之言一样……”
  陈炤封住了她的口,恨极了她三句不离他,也恨极了把他和那个人放在一起。
  酒香缠绵在炽热强势的吻里。
  木烟咬破了他的唇,手脚并用踹开他,抓起桌上的杯子就砸,被他一个转身避开。
  “你说我这算酒驾吗?”陈炤舔了舔嘴唇上的血,笑着问她。
  木烟第一次觉得陈炤这么不要脸。她不解的问他,“你凭什么和我调笑?你是觉得我爱你,所以你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之后,还可以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跟我继续玩笑?”
  “我说了,除了订婚宴,其他我都没有设计你。”
  木烟不想再纠缠,她点头,“行,就算我信你,那我问你,你和闻诗雅的孩子怎么办?”
  陈炤安静了片刻,“我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
  “你娶她吗?”
  “不。”陈炤一口否决。
  “孩子呢?”木烟问他。
  他没有说话。
  “怎么,有自己血缘的东西就无法割舍了?劣根性。”木烟嗤笑。
  “那是一条生命。”陈炤看着她,“我没有办法忽视。”
  “你没有办法啊,那我给你条路,你让她打掉。”木烟面无表情。
  “行不通,”陈炤捏捏她的手,正色道,“我不会做这种事,现在孩子等于她的命,何况那也是我的骨血。我宁可她生下孩子带走。”
  “那我呢?”木烟笑着凑近他,“口口声声为了我,那我呢?”
  陈炤无奈地摸摸她的头发,“你给我时间,我尽快想好解决的办法。”
  木烟隔开他的手,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孩子你要,我你也要,你是上街买菜,拣合心意的往回带呢?你要孩子就没有我。”
  陈炤看着她越来越激动。
  木烟指着自己的心,“我原来以为我心大,可以伟大到给你孩子当后妈,但是我想了一下,太恶心了,如果长得像闻诗雅,我会每天想揍孩子,算了,你可怜可怜孩子,也可怜可怜我。”
  陈炤头疼,他捧着木烟的脸,怜爱地望着她,“你今天来了,我就没想放你走。你信我,至于她那边,无论用什么代价,我一定会处理好。你给我一点时间。”
  “他是个骗子!他是个大骗子!”
  “他只要孩子,他根本不要你!”
  “他设计你!他还没有利用完!”
  “他会逼死你的!”
  “他最后一定会娶孩子的妈!”
  “……”
  她又来了。那个人又来了。
  “你滚!!!”木烟赤红着眼睛,捂着耳朵大喊。
  她癫狂的状态把陈炤惊了,他把她抱到怀里,扯下她捂着耳朵的手,担心的问她,“怎么了?木烟,你看着我。”
  她喘着大气,不敢高声说话,只能轻轻地和他说,好像怕被旁边的人听到。
  “她老烦我,她老是和我唱反调,她不让我睡觉,她总是让我按照她的想法做事,她想逼疯我……”木烟神神叨叨的念着。
  陈炤以为她说的是沈之言,心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别骗我啊。”她突然变得很乖巧,红着眼睛看他,“我好好的,你也别利用我,我不想带别人的孩子,你不要逼我。”
  陈炤点头,拍拍她的背。“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木烟点头。
  她看到旁边的女人看着她笑,她窝进陈炤怀里再也不睁眼。
  作者有话要说:  更毕,明天不确定,会尽量更。如果太忙更不了,我会在评论提醒大家。
 
 
第63章 答案
  陈炤送木烟回家,他第一次看到她现在住的地方。楼道扶手有灰,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打扫过,声控灯不灵敏,重重跺了几次才亮。上楼的时候,楼梯上下来两三个衣着暴露香味刺鼻的女人,夹着香烟嬉笑怒骂。
  陈炤压下心中不快,揽着她侧身让开,由她们先走。几个女生大胆侧目,上下打量迎面的两个人,想是好奇这一对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衣着光鲜的男女。其中一个路过陈炤身边的时候,特地挺了挺丰满的胸部,抛了一记媚眼。
  陈炤面无表情,冷着脸继续搂着木烟上楼。
  紧紧环着她,楼梯台阶高又狭,还陡,堪堪能过两个人,真怕脚步虚浮的怀里人一个踩空。
  “怎么选了这里?”他问。
  木烟带着酒气回答,“老小区方便。”又补充了一句,“你别看这破地方,贵死了,我每天都是替房东打工。”月租抵得上木烟近半月的工资。
  “跟房东签了多久?”
  “半年。”
  陈炤静默了片刻,提议,“搬云湖楼去吧。”
  又开始幻听了?
  木烟不确定地问,“你说话了吗?”
  “嗯,去我那,这里环境不好,看着也不安全。”
  木烟停下脚步,疑惑地看他,“我妈和我住,我不是一个人。”
  “那你就带你妈住过去。”陈炤的语气不像开玩笑。
  木烟拍拍额头,有点眩晕,“你要和我非法同居?你妈来怎么办?”
  “都不过去,你安心。”他被她极其快速的联想逗笑。
  木烟扬起嘴角,“可怜我?那你直接送我啊。”
  陈炤爽快地点头,“行。”
  “我不会收留你的。”木烟微醺的眼睛带着醉意。
  “没关系,我在樱亭街有公寓。”
  木烟反应了一会儿,哼笑,“原来你和闻诗雅在那办事?”
  “你的脑回路为什么总是剑走偏锋?”陈炤挑眉,“公寓我自己都很少去,办事去酒店开房不是更方便?”
  木烟皱眉拂开他,独自扶着墙上楼,“你留着给你孩子吧,我就爱住这儿,哪都不去。”
  “你不老喜欢往那跑,现在较什么劲?”
  “你闭嘴。”木烟回头,“不去。”
  陈炤叹了一声,认命地扯回她,把她沾了白灰的手拍了几下,“行了,随你吧。”
  直到把木烟送回家,两人全程没有交流,这个点儿周桂芬已经休息了。木烟头也不回将西服扔给他,反手关了门,上好锁,将他拒之门外。
  谁知关完三分钟她就后悔了,没说一句道别,一口茶也没给,又不是仇人,越想心里越发堵。
  她懊恼地再次打开吱呀吱呀的铁门,没报什么希望。
  结果,对面一点猩红,一隐一亮。
  她啪嗒啪嗒跺了跺脚,灯重又亮起。
  陈炤倚在对门抽烟,看她出来,抬起眼帘,神情也不意外,笑着望她,“干吗?想跟我回家?”
  木烟鼻子一酸,突然一下扑在他怀里。陈炤被扑的一个猝不及防,幸好迅速拿开了烟,不然指不定就烫到她哪了。
  “自杀式袭击?嗯?”他一只手弹了弹烟灰,一只手搂着她,带着宠溺地笑,看着埋在他胸口的脑袋。
  闷闷的声音传出来,答非所问,“别要好不好?我以后给你生好多。”
  陈炤安静地任她抱着,也知道她在说什么。
  “别不说话。”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我是认真的,她的孩子和我,你只能选一个,就只能选一个。”
  陈炤离她很近,呼吸间都是她浓烈的酒气。“乖,你喝醉了,先去休息。”
  “二选一,你要谁?”她执拗地拽着他的衬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陈炤被她这么一磨不免头疼,“别逼我了木烟。”
  “是你在逼我!”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从紧咬的齿间挤出,“你想逼死我,我真的会死的。”
  杏眼急得通红,隐隐泛着水光,她压抑无助的情绪处在崩塌的边缘,这时候楼梯间的灯又灭了。
  他收紧手臂,在黑暗里亲吻她的双眸,她的面颊,她湿润的嘴唇,似有尝到微咸的泪水。
  她在他铺天盖地的亲吻中依旧轻声地不停地问他要谁,要谁,要谁……声音颤抖,还有些哀求,心快要被问碎了。
  他喉咙发紧,喉结微微滚动,又亲了亲她的唇,堵住她的碎碎念。“你,要你。别问了乖宝,给我点时间。”
  木烟挫败地垂下头,得到了答案,却感受不到任何一点喜悦,像一下失了生气的玩偶。
  不忍让对方为难,最后为难的一定是自己。
  这辈子最没有善待过的就是自己。
  她真的是受够了。
  木烟抓紧他腰后的衬衫,疯狂的念头在脑海里呼啸盘旋。
  ……
  沈之言驱车赶到的时候,陈炤的车刚好离开。
  两车相错,仅仅几秒,沈之言隔着大开的车窗还是认出了正在切换导航路线的陈炤。
  浪荡的女人……他忙着公司的事焦头烂额,结果她在和别的男人苟且厮混。
  沈之言阴沉着脸,在木烟的楼下泊好车。
  经过一天的混乱,木烟早已疲惫不堪。刚脱下礼服,换好睡衣,正在忙着卸妆。
  敲门声急促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今天能写到秦漾,结果还是差一点。周二事情多,万一更不了,会在评论里说明。
 
 
第64章 魔障
  到底会不会敲门,烦躁的很。木烟丢下卸妆棉,趿拉着布鞋,疾步走去开门,生怕再敲下去母亲得被吵醒。
  “你怎么又……”没说完的话一下堵在嗓子眼。
  木烟握着门把手,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错愕地看着来人。
  沈之言戾气乖张,一如既往地阴阳怪气,“又什么?以为你姘头呢。”
  木烟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忙不迭把他往外推。
  沈之言当然不会顺从,用身体快速抵住门,隔开伸来的胳膊,反推得她几个趔趄,木烟磕绊中丢了一只鞋,在冲力下连连后退,直到撞到身后的桌子才得以站稳。
  慌乱中看了眼卧室的门,所幸没有动静,她压低声音警告,“出去!别逼我报警。”
  “你玩昏头了?”沈之言冷笑,“合法婚姻关系基础上的性生活,你看警察怎么管。”说完径直走向刚刚她视线停留的门,作势要打开。
  木烟大踏步挡在他面前,一只脚还是光着的,来不及穿鞋。“出去!”她说的音量很小,语气却很重。
  “哟,还藏了野男人?”
  木烟忍住抽他耳光的冲动,“里面是我妈。”
  “这样啊,”沈之言止步,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行,不打扰她老人家。我们换个房间。”说完,闪身进了木烟的卧室。
  木烟随手在桌上抓了把切西瓜的水果刀,跟着走进房间,反手合上门。
  沈之言先是负手打量了房间一圈,接着翻开被子、枕头,空气快速流动带着几缕熟悉温柔的馨香,莫名让人心安。随后又踢倒垃圾桶,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木烟压下心中翻涌的波澜,劝自己再忍耐一会儿。
  一番土匪行径之后,他大喇喇地坐到她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倚靠着床头,扬了扬下巴,“脱吧。”
  木烟以前听到他没有人权侮辱人格的要求还会愤怒,但现在已经完全麻木。这样的禽兽,你不能对他有符合人性的期待。
  “我和他没有发生关系。 ”木烟紧了紧袖子里的刀。
  沈之言挑眉,“紧张什么,谁说你们上床了吗?”
  “你到底想怎样?”
  “过夫妻生活啊,”他说的理所当然,“你对我们的法律关系有什么误解。”
  木烟垂眸不想说话,僵在原地不动。
  突然,沈之言眯了眼睛,眉头紧蹙,盯着眼前的女人,低沉阴冷的声音响起,“把袖子里的东西扔掉,别犯蠢。”
  木烟退了一步,“我们是什么关系?婚内强、奸中施暴者和受害者的关系。你强迫我,就别怪我正当防卫。”
  沈之言不怒反笑,“婚内出轨算什么受害者,你我本质上一样。”他起身,解开衬衫领口,步步逼近,言语中带着狎昵,“别违背自己了,每次你都能高潮,水多得要命,滴在我身上。”
  “滚开!”木烟被激的情绪起波动,拿刀抵着面前的人,低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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