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明稷又问∶“那你呢?你的人,也是太子默认存在的吗?”
  茯苓子是赵商臣的人,而且她背后是赵商臣当年在郢都布下的消息网,这些东西殷遇戈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楚太子知道一部分……”茯苓子为难地答道,她曾被墨奴带走谈话,也就是说她的存在,其实是太子遇默认的。
  就连原先有钱手下的人,那些效忠于太子妃的人,全是太子默认存在的。
  他仿佛一只老猫,看着那只小鼠儿在自己爪间折腾,可笑那鼠儿还当自己逃脱了魔爪,沾沾自喜。
  与这样的人生活太可怕了。
  茯苓子想,忽然有些明白太子妃重新起用她的原因。
  “是这样啊,”明稷点点头,把玩着那只塑料手环,她尝试按下按钮,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边上一点小小绿色应该是指示灯,整体很像一只运动手环,明稷看着它陷入沉思。
  “对了,”茯苓子轻轻地帮她锤腿,说道∶“我王已随使团进了楚国境内,他想接您回家。”
  .
  与此同时,东宫。
  自从丽姬死了以后,钩戈殿的宫人树倒猢狲散,身份低的充入后宫,又被分配到各宫各殿,身份高的如浮萍,则被太子妃讨要来,一直在东宫。
  浮萍一直想不起那天的细节,这天正在花园整理花草,忽然脑子一痛,大量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进脑子里!
  她想起来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失效了,所以浮萍把什么都想起来了这样。
  大鹅这里刮台风了捏,好凉快(?▽?)
 
 
第128章 
  巍峨楚王宫, 坐落在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郢都城中心, 代表了至高无上的王权。
  今日的大朝会主要是接受晋国使团的觐见, 使臣向楚王转达了国中新君即将登基, 希望楚君能够赏脸莅临。
  晋楚两国表面上并无大矛盾, 楚王也乐呵呵接受了, 安排晋国使团下榻城中驿馆。
  待人走,楚王往后一靠:“诸位爱卿以为, 寡人该派谁去走这一趟?”
  下方文臣武将分立, 为首太子与安庆王并排, 宓震庭稍许思索, 出列:“微臣以为,为表我楚国与晋良好联盟关系,当然是太子殿下最为合适……”
  派储君去肯定是极给面子的,但楚王现在身体很不好, 太子此时离京,无异于自动退出权力中心。
  大司寇出列:“臣以为不妥, 晋燕之间频有摩擦, 新的晋君是乱中登基,身边群狼环饲, 太危险。”
  “大司寇的意思, 是太子殿下, 怕了他们不成?”宓震庭斜了大司寇一眼:“区区燕国耳,他燕王如今也是自顾不暇,臣以为太子殿下去最合适!”
  “王上!”大司寇目光灼灼看向楚王, 并不同意宓国舅的提议。
  “好了,此事容后再议。”楚王见两个儿子都没有出声的意思,有些生闷气:“退朝。”
  万喜一甩拂尘,高声道:“退——朝——”
  百官入流水一般从大殿倾泻而出,安庆王走到太子身边,不冷不热地说:“往常这种差事王兄是最积极的,现在想来是有了妻儿,不敢冒险了。”
  兄弟两个对视了一眼,太子语气平淡∶“你若想去,大可上表陈奏,孤不与你争。”
  “你!”
  太子不欲同他多说,一走开身旁人便火急火燎围上来。
  “什么!”他大怒∶“怎么……”怒气冲冲之余不禁看向殷遇戈,脸上的肌肉颤抖着。
  他……
  墨奴跟在太子身边,说∶“安庆王府洗三出事了,香宜夫人涉嫌谋害小公子,现在被拘起来了。”
  万喜身边的人跑得气喘吁吁,楚王显然也已经知道了消息∶“殿下!太子殿下!您没走真是太好了!”
  “传王上之令,要您速速去正阳宫!”
  .
  正阳宫外,宓甜见到怒气冲冲的公子沉,往前迎了半步∶“王爷……啊!”
  “啪”的一巴掌,殷沉戈恶声恶气地说∶“我同你怎么说的,这孩子没了你拿命来见我!”
  “王爷……”宓甜捂着脸,瞬间委屈到了极致,同时心里不住地害怕。
  公子沉推开她进了正阳宫,和闻讯而来的王后、国舅宓震庭碰在一起。
  小宓氏几欲昏厥,看到儿子像看到了主心骨∶“沉儿!”
  一家人恨不得抱头痛哭,明稷在门口和太子碰在了一起,殷遇戈打量她完好无损,就势去拉她的手∶“怎么回事?”
  “就,一桩糊涂案子,”明稷想解释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挣了挣没挣开,索性让他牵着,里面几家苦主全到了,两个长公主正在安慰王后。
  一鼓后,众人齐,楚王坐在上座,仔细听了大长公主的阐述。
  在听到谢琼林被关在安庆王府里却差点遭歹人侮辱,手里的串子一下扔在殷沉戈身上∶“你的人,干的好事!”
  “父王息怒!”殷沉戈夫妻双双跪下。
  “来人,召邢策。”楚王胡子轻动,说道。
  楚国官员制度中有大司寇、小司寇之分。大司寇掌建邦三典,以佐王刑邦国诘四方,小司寇以五刑听万民之狱讼。
  而这邢策,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司寇。
  “参见王上。”邢策被召上殿。
  楚王的声音略显疲惫∶“说说。”
  “是,”邢策摊开手中折子∶“微臣请仵作仔细查验过小公子尸身,发现他并非摔死,死因乃是窒息。”
  窒息?
  换句话说,殷沉戈这孩子的死,和谢琼林无甚么关系。
  王后的眼神变得锐利∶“邢大人的意思是……”
  邢策继续说∶“并且,小公子已经夭折有一段时间了。”
  什么!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宓甜沉不住气,大骂道∶“你胡说!那孩子就是摔死的!就是谢琼林,她嫉妒妹妹……她……”
  王后震惊地看向宓甜∶“甜儿?”
  宓甜后知后觉发现大家都在看她,慌张地解释∶“不是我,为什么都看我啊!母后……真的不是我!”
  她越解释越显苍白,楚王的人很快在她房里搜出带着孩子血的包被,当时在场的宫女嬷嬷们也纷纷招认。
  “王妃!是王妃——是王妃不小心,把小公子捂死了,然后许嬷嬷教王妃嫁祸给太子妃,但是太子妃当时正好不在,躲过了一劫……”
  “嫁祸太子妃不成,你就嫁祸了香宜夫人?”楚王冷冷盯着大殿中央的宓甜∶“你这毒妇。”
  “我……”宓甜慌极了,她一向不聪明,遇到这种事头脑简直一片空白,她本能地向殷沉戈求救∶“王爷……王爷!”
  失了孩子,殷沉戈恨不得打杀了她,一脚将她踢开∶“滚!”
  那护卫长后来被证实是宓甜派去杀人灭口的,只是杀人之前见色起意,被香宜夫人反杀。
  宓甜被收监,她身边的人全部杖杀,捂死庶长子的罪名传出去太难听了,为了安庆王府和宓家的面子,她只能如她的长姐宓糖一样,“暴病而亡”了。
  经这一事,流水般的赏赐和补品源源不断往香宜殿送,谢夫人虽然看得眼红又不服气,但她的亲女也由此坐稳了地位,在安庆王府一家独大。
  宓家失了女儿,没几天又像没事人似的,往安庆王府又塞了两个旁支的,年轻貌美的女孩儿。
  毕竟宓家从来,最不缺的就是联姻用的女儿。
  宓甜死了事小,与公子沉和王后离心事才大。
  明稷回到临华殿,看见兔兔被乳母抱着在门口迎接她,一看到娘亲回来,高兴地咧开了他无齿的小嘴∶“呀~”
  明稷张开手想去抱儿子,不料半路被一双手截胡,反应过来以后,兔兔已经被他爹抱走了。
  诶……
  明稷追上去∶“你怎么这样啊!”
  兔兔趴在他爹肩上,高兴地跟明稷互动。
  “你这小没良心的,被人抱走了还这么开心啊?”明稷没好气地拍了他的小手一下,快速走着的男人忽然停下脚步转身。
  明稷猝不及防,如他所料,像只笨笨的兔子,一下撞进怀里。
  “啊!”明稷捂着鼻子,痛吟都带着转弯∶“你干嘛呀!”
  “最近在避着孤?”
  明稷停下夸张的呻/吟,瓮声瓮气道∶“没有。”
  “没有?”殷遇戈一手捞着儿子,另一手将她半圈在怀里,一步步逼近∶“昨日下午借口要处理宫中要务,前日晚上借口去监督修缮,大前日,又说你不舒服……连今日安庆王府之行,若不是出了这事你都不打算跟孤说,是不是?”
  明稷被逼着一步步后退,最后退无可退被抵在殿里华丽的大柱子上。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呀~”兔兔听见身后爹娘在说话,偏偏又看不见,急得短腿直踢。
  “你儿子……”明稷分神道。
  “死不了,”太子恶狠狠回道,掐着她的下巴∶“说话。”
  “干嘛,你想听什么?”明稷嫌弃地甩掉他的手∶“听我喜欢你?离不来你?可以啊,马上就说,你听好了……唔唔!”
  喋喋不休的嘴被狠狠堵上,殷遇戈有一瞬间失神,最后从一开始只是想制止住她难听得话,演变成想要好好品尝她的甜美。
  “呀?”兔兔一歪脑袋,身后说话的声音一瞬间全没了,他爹捞着他的手更紧,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
  “墨奴!”
  “你干嘛?”明稷被他按在胸前,有些迷迷糊糊的,心说真恨啊,上来就打感情牌,这怎么整嘛!
  墨奴奉命接走了兔兔,可怜的兔兔在被带走前的一瞬间终于看清了他爹娘在干嘛。
  “砰。”
  殿门被合上,殷遇戈欺身而上∶“你刚才说什么?”
  明稷撇过头,腮帮子上被亲了一口∶“说话,”
  明稷暗暗翻了个白眼,敏感的耳垂又落入虎口,男人与她耳鬓厮磨,声线低沉地说∶“哑巴了?”
  ……
  色!诱!不行的!
  “你要我说什么?”明稷瞪眼,水波粼粼的眼睛里清晰得倒映出男人的影子,气呼呼得厉害。
  “今日出去,可受委屈了?”太子将额头轻抵在她的上面,半垂着眼∶“嗯?”
  两人的气息在彼此之间流动,明稷忍不住腰上一酥∶“你别靠我太近,痒!”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明稷就觉得有了孩子以后,她对太子的兴趣直线下降,加上二人近阶段也忙,等反应过来以后,面对他竟然产生了一丝丝的,嫌弃?
  哇……
  明稷在心里感叹,莫非她才是睡了就甩的渣女本渣?
  殷遇戈松开她,口气开始变差∶“你再说一遍,”
  他的领口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开,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胸膛,神情清冷似谪仙。
  就是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负心汉。
  “心野了,不乐意伺候孤了,是不是?”
  “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接近孤的,怎么,如今玩够了就想抽身就走是不是?”
  “……”明稷后退一步,心说这是什么见鬼的怨妇台词?
  她就是想想,可还没实现呢!
  “叩叩,”殿外传来敲门声,有貌隔着门通禀∶“娘娘,浮萍姑姑来了,她说有急事要面见您。”
  浮萍?
  定是她想起了什么!
  明稷拍拍太子的肩∶“我去见见她。”
  “不许去,”殷遇戈猛地攥住她的手腕,蛮不讲理。
  “我有正经事!”明稷瞪眼,挣扎着手腕∶“松开!”
  “孤说的话,你不听了是不是?”殷遇戈转向她,一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态度变得这么快,二是觉得有点心堵。
  “你一天天的在想什么啊?”明稷没好气道∶“我是真的有事,你等我待会儿回来再说,行不行?”
  手被挣脱开,明稷很快随有貌去偏殿见浮萍,太子脸色异常难看地站在原地。
  门半敞着,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忙碌了一天,他甚至来不及吃一口饭,原本是准备回来同她一起吃的,再逗逗儿子,没想到别说饭了,人都走了。
  “备辇。”
  画奴在门口应是,问∶“天都黑了,您要去哪啊?”
  “出城。”殷遇戈说道,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两年前生人不近的模样。
  “……诺,属下立刻去。”
 
 
第129章 
  逃出临华殿, 明稷竟然感受到一丝丝轻松, 来不及去思索别的, 她面见了浮萍。
  浮萍见到她回来, 仿佛抓到救命的稻草, “扑通”一跪:“大姑娘!您要为我们娘娘做主啊!”
  “快起来快起来!”明稷吓了一跳, 连忙将她扶起来,倒了一杯热茶推到浮萍面前:“你慢慢说, 我听着。”
  “那日娘娘去中宫请安, 在门口遇见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浮萍慢慢说着, 将那天遇见巧女的情形一一说给明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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