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好,”明稷眼前一亮∶“我会跟红姐说,为你赎身,不过你得跟我回去,这些日子住我给你安排的地方。”
  “为、为什么?”邱天明不明所以∶“我的卖身契很贵,而且……”
  “什么卖身契?”殷雅抬起红扑扑的脸,还抓着酒杯∶“你要买他回去啊?”
  那壶果酒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喝了大半,她抓着杯子,试图将它喝光∶“不错不错,起码长得挺不错的,腿也白……也白……”
  “砰!”
  房门被人狠狠踢开,伴随着一个不大高兴的男声∶“你说谁的腿白?”
  三人的视线齐刷刷看向门口,赵商臣慢慢放下脚,显然这狠狠一脚出自他的手笔∶“小东西,你长出息了啊?”
  “呃!!”众目睽睽之下,殷雅吓出了个嗝。
  明稷悄悄离邱天明更远一步,因为她在赵商臣背后看见了一角杏白色绣暗纹的衣裳。
  那是殷遇戈的!
  赵商臣像抓小鸡一样把殷雅拎起来∶“还学会喝酒个嫖男人了?啊??”
  “还有你!”赵商臣的怒火又转向明稷∶“一个两个都不学好!”
  “你放开我!你……给我弄疼、疼了嗷嗷嗷……”殷雅算是彻底醉了,被赵商臣半掐在怀里,人事不知。
  邱天明迟钝地解释∶“那个酒很烈的,她一下喝了那么多,今晚会很难受的……”
  赵商臣吱哇乱叫∶“臭丫头!你就祸害不死我!”
  闹剧渐渐收场,明稷有点心虚,屋里那么乱的时候太子没有进屋,这会儿在门口,脸得黑成什么样啊!
  她一边心虚一边出门,邱天明还很没有眼色地跟上来∶“姑娘若是找红姐要抓紧了,她就在楼、楼……”
  殷遇戈抬起一眼,与邱天明打了个照面,自然看到了他长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肤,眼神阴冷得要淬出毒药来。
  明稷吩咐门边的画奴∶“麻烦画大人给邱公子赎身,帐记在殿下头上!”
  不长眼的邱天明被画奴领走,殷雅被赵商臣半抱着拐走了,雀尾追着主子去了,仅有的有貌也被墨奴拉下去了。
  整条走廊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地不像这个花楼。
  殷遇戈就静静地盯着她,用一种很不友善的眼神,盯得人头皮发麻,明稷心一横∶“您怎么在这里啊?”
  “花魁晨露姑娘呢?”
  殷遇戈没有答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过,若是这东西有实质,明稷觉得自己早被拆食干净了。
  “说话啊!”她气道。
  “白吗?”
  “嗯?”明稷一脑门问号,一拍脑袋:“你说邱天明?”的腿?
  殷遇戈眼神微动,明显默认,明稷嘴一瓢∶“白,挺白的。”
  “白就好,”殷遇戈略带兴奋地说∶“敬佛殿的灯笼坏了,墨奴还未叫人采买,白才好,透光,亮……”
  他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明稷一愣,待反应过来以后,声音都拔高不少∶“啊??”
  什么灯笼?他在说什么东西??
  “怎么?你不喜欢?”殷遇戈几乎要贴到她脸上∶“不是夸奖?不是喜欢?不是要带回去?”
  “……”
  明稷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气愤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是啊!”殷遇戈眼中露出森冷的愉悦∶“你刚知道?所有关乎于你的一切,一切!”
 
 
第132章 
  邱天明跟着画奴上了辆青蓬小车, 临上去前他有些犹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画奴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让你上去就上去, 话这么多干嘛?上去!”
  邱天明被推搡上车, 车夫很快驱使马儿, 先行回宫。
  不远处一架普通马车边, 公子弃收回眼神, 微微一笑∶“事情办完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啊?不等公主和娘娘了?”小内侍轻声问道, 另一个寺人已经将他扶到车上, 利索地归置好衣物和轮椅。
  公子弃身边本来只有这个哑奴伺候, 小内侍是新拨来的, 因为活泼,公子弃给他赐了新名字,叫小蚂蚱。
  殷弃戈很快回到中宫,因为公子沉重伤, 中宫伺候的人无不都是小心翼翼,但抵不住他时常大发脾气, 打骂宫人都是常有的事, 渐渐的他那殿,就成了宫人们最不愿意去的地方。
  小宓氏脸色非常差, 一看就知道刚被公子沉气着, 她见小儿子从外面回来, 冷声道∶“去哪了,这么晚回来?”
  公子弃恭敬地行了个礼,话说得滴水不漏∶“舅舅说府邸准备好了, 儿子忍不住,下午就去看了看。”
  公子弃也到了可以出宫建府的年纪,楚王那关没有太难就过了,宓震庭辟了一处大官的老宅,稍加修缮,就成了殷弃戈的安平王府,只待仪式走完,就正式独立。
  小宓氏缓和了脸色∶“原来是这样,不过,天色已晚,你也不该在外面多逗留,免得出事。”
  “多谢母后关怀。”公子弃脸上挂着微笑,仿佛对小宓氏的关心感恩戴德。
  小宓氏说∶“对了,你马上要出去自己过了,宫人可有喜欢的、可心的没有?母后作主,全给你带走。”
  “儿臣孑然一身,全凭母后作主。”公子弃道,似是想起了什么∶“……若是可以,儿臣想跟母后要一个人。”
  不要才是不正常的,王后微松了一口气∶“说罢。”
  “青瑶姑姑,”公子弃露出羞涩的笑容∶“儿臣宫里刁钻刻薄的宫人不少,多亏了青瑶姑姑,儿子这些日子才能过上安生日子,若是可以,希望母后可以让青瑶姑姑辅佐儿子三个月。”
  青瑶顿时红了脸,小宓氏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大方道∶“弃儿甚少跟母后提要求,母后怎么会不答应呢,青瑶?”
  青瑶走到王后面前跪下∶“娘娘。”
  “你就跟在弃儿身边罢。”
  公子弃惊喜道∶“真的吗?母后真的答应了吗?”
  他这般激动,让青瑶的脸更红∶“奴婢……遵旨。”
  “好了,这么大人还跟孩子似的。”小宓氏摆摆手∶“你也辛苦了,先回去罢。”
  “是!儿子告退!”公子弃高兴地退出了大殿,殿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他嘴角的微笑换了个弧度。
  外人看来是他为求得青瑶喜出望外,实则是事情正一步步朝他的预想发展,让他无比期待后面的事。
  殿里,王后轻拨茶盖,青瑶跪在地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脸上从雀跃慢慢变成煞白,她跟在王后身边多年,知道这种无声代表了什么。
  “青瑶,你好大的胆。”
  “青瑶不敢!”青瑶连忙叩头,大气都不敢喘。
  “别忘了,你只是宓家养出来的家奴,竟敢妄想公子?”小宓氏柳眉倒竖,说出的话犹如刀子,一下一下割在青瑶身上。
  “奴婢没有!奴婢万万不敢啊!”青瑶害怕极了,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小宓氏冷着脸,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罢了,念你也是一时糊涂。”
  “族里已经挑选了数十个合适的女子,充作丫鬟进了安平王府,你在王府里要做的,就是尽快让她们怀上安平王的孩子,越快越好,越多越好!”
  青瑶听得心惊,又忍不住为那个瘦弱的少年担心∶“可是,公子的身子……”
  “他的身子如何?”小宓氏压根听不得别的话∶“照做!”
  “是……奴婢明白……”
  “好了,你跟着去打点打点,这里不用你伺候。”小宓氏感到头疼万分,挥退了所有下人,扶着假肚子,若有所思地喃喃∶“希望老天庇佑,让本宫得偿所愿……”
  .
  翌日清早,明稷从睡梦中被吵醒,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墨奴大清早就来将太子唤醒。
  二人昨天闹了一宿,浑身像散架一般,明稷半趴在床上,支愣着脑袋努力辨别墨奴在说什么。
  不知是他们说话声音太低,还是她刚睡醒注意力无法集中,隐约只听见‘边关大雨连绵’‘回去了’之类的只言片语。
  明稷听得无趣,安安心心把自己团成一圈,准备睡个回笼觉。
  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太子已经走了,有貌边伺候她更衣,边说∶“殷雅王姬好早就来了,奴婢瞧她脸色不好,细问又什么都不说,您去瞧瞧吧!”
  殷雅?
  明稷将带上一对明月珰,微微挑眉∶“嗯,一会儿去看看她。”
  她到的时候殷雅正在喝醒酒汤,一副宿醉过度的样子,明稷问∶“你怎么在这,他呢?”
  “谁啊?”殷雅脸色不大好,装傻充愣道。
  明稷在她身边坐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有貌,快拿我的牌子进宫去请太医来瞧瞧。”
  “诺,奴婢马上去。”
  “你忙什么,又死不了。”殷雅白了她一眼,嘴唇有些白∶“我可能得在你这住一段日子,帮我跟王兄说一下哈,太子妃娘娘。”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脸色因为发烧显出不正常的红,明稷只当她是宿醉加感冒,又隐隐觉得肯定和赵商臣那逼有关。
  她私下找画奴去问,得到的回答却也是不知道。
  殷雅在东宫住了三四天后,高烧退了,整个人又变得活泼开朗,最喜欢就是抱着兔兔满花园溜达。
  赵商臣不知所踪,不仅找不到人,连消息都没有,殷雅更是提也不提。
  一个月后,晋国登基大典的消息传来,明稷这才恍然大悟——赵商臣那日之后,竟是偷偷回国了!
  晋太子升级成晋王,登基后第一道圣旨,就是要对楚国进行‘国事访问’,他的銮驾从都绛出发,据说半个月左右就能抵达郢都了。
  “今年北边的雨水太多,红蓝花的产出极少,我们的成本也跟着增加了。”茯苓子已经正式升职为大宫女,和明稷身边有貌有才并列,她主要掌管的是李记的生意。
  红蓝花是胭脂、口脂等产品的主要调色料,红蓝花原本就价格昂贵,而雨水太多导致很多红蓝花不等盛开就烂死在地里,产量因此降低了不少。
  明稷看着地图上北方板块,皱眉∶“是啊,我听说渭地已经连续下两个月的雨了。”
  楚国地处南方,一到夏季雨水充沛,大多数国土是平原,素有江南水乡之称。
  但是过多的雨水同样会带来灾祸,洪水冲垮田地民宅不说,待洪水褪去,瘟疫横行,这是要饿殍遍野的!
  “希望这雨早点停罢……”明稷盯着渭地所在的方位喃喃道。
  可世事就是这样造化弄人,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边关八百里告急,上个月送去边关的粮饷在路上被水泡坏了,霉得厉害,压根没法吃。
  眼看军中就要断炊,知州李明池只能派兵征粮,可渭地附近已无粮草可征。
  朝中紧急下派了一批救济粮,还不等粮食运到,中途又被一窝土匪把粮食抢了,宓扬率众剿匪,却没能活着回去。
  消息一回,满朝皆惊,尤其宓家的宓扬死在了边关更令宓家人无法接受。
  他们请求派人前去调查,得到的消息确实,那压根不是一窝土匪,而且训练有素的燕兵!
  “耻辱啊!”楚王在朝堂上大怒∶“堂堂大楚的精兵良将,竟然让几百号燕军把东西抢了!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比丢人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运粮军是在楚国境内被抢劫的,这伙燕国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跑进来的!?
  公子沉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今天第一次上朝,见文武百官都不敢吭声,出列道∶“儿臣以为,渭地安防一直是上军管辖,李闯战死后一直是其次子,渭州知州李明池,还有三子李明林代朝廷管辖……”
  “说不定,就是出了内鬼!”殷沉戈一激动声音就很尖锐,他刻意将嗓音弄得沙哑,还是不能掩饰那一把宦人似的嗓子。
  楚王不表态度,太子看向安庆王∶“照庆王所言,上军与燕国勾结,自导自演了这一出戏?”
  “拿边关数十万将士的性命,演了这场戏?”
  “儿臣没有说是上军出了问题,儿臣一直在说的是李明池一家,王兄可不要护短啊——”
  “李将军一颗赤胆忠心,为击退燕军战死沙场,没想到他的家人到了庆王口中,却成了和燕人勾结的叛国贼?”太子字字珠玑,态度不急不躁,与安庆王形成了强烈对比。
  殷沉戈露出小人得志的笑∶“王兄不要自欺欺人了,李闯这个贼子怎么死的,你我心里都清楚得很!”
  太子派和庆王派的人恨不得在朝堂上就将对方拆骨吃了,气氛剑拔弩张!
  “好了,”楚王终于开口,他神态苍老,说∶“旁的且不论,让边关战士吃饱饭才是重中之重,既然宓爱卿不能胜任,太子去将这件事办一下。”
  宓震庭还沉浸在失去侄子的“悲伤”之中,一听这话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王上息怒!王上息怒啊!”
  楚王哼了一声,看到他的样子有些烦,站起身∶“退朝。”
  万喜一甩拂尘∶“退——朝——”
  百官纷纷行礼,安庆王起来后看着太子,低声说∶“我会找到证据,证明李家人通敌卖国,届时王兄,可要如今日一般保住她们啊……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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