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明稷亲昵地依着昭氏:“女儿像那种会让自己不好过的人嘛?”
  “你这丫头啊。”昭氏点了点她的鼻子:“我吩咐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中午在家吃个饭再回去。”
  “不是女儿不愿意留下跟您吃饭。”明稷说道:“只是东宫那边……”
  出来的时候殷遇戈说不让她多呆,她既然应了太子,自然也得尊诺,再说了许久没回东宫了,她也得回去瞧瞧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昭氏有些失望地点点头说:“也是,你现在的身份不比从前了。”
  三个人正说着话,便听见外面的丫头齐声道:“三少爷!”
  门帘子被猛地掀开,大步走进来一个年轻郎君,定眼一瞧,他一身银色圆领束腕袍显得干净利落,头上戴着银冠,唇红齿白,生得与明稷十分神似。
  “进门就听说稷妹回来了,快让哥哥瞧瞧受委屈了没有!”
  正是原主的三哥李明林,与李明稷是龙凤胎,两人打小关系非常好。
  昭氏呵斥道:“也不瞧瞧这里是哪里,尽拿你那不着调的模样在你妹妹面前丢人显眼!”
  李明林刹住脚,偷偷冲明稷吐了吐舌头,拱手道:“臣李明林拜见太子妃娘娘,儿子明林见过阿娘,见过阿嫂!”
  徐氏抿着嘴笑:“三弟快快不要多礼,水儿啊,厨房热着的燕窝盏好了吗,快端上来。”
  丫头搬了个圆凳,李明林就坐在离炕边五六步的地方,明稷好奇地探头瞧了瞧,发现李明林也冲着她挤眉弄眼的,不由得笑出声:“别做鬼脸了,太丑了。”
  屋里的气氛随着李明林的到来轻松了不少,昭氏摇摇头:“眼瞧着也是弱冠之年了,还和孩子似的,你大哥二哥这么大的时候,都跟着你阿爹上过好几次战场了!”
  李明林不服气道:“那是儿子生不逢时,如今四海升平,到处都不打仗了,上哪去显摆我的本事?”
  “你的本事,你有什么本事?成天在国子监都是倒数的角色,说出去都丢你妹妹的脸!”昭氏毫不犹豫地拆穿自己的儿子。
  李明林耸耸肩,大方地表示不想与自己母亲计较,说:“对了,阿娘,阿嫂,稷妹,我有个正经事跟你们说说。”
  “我在国子监有个新来的同窗,叫谢佳明,他说他姐姐办了个花宴,想邀请咱们一起去。”
  明稷对朝中的这些人际关系两眼一摸黑,下意识看向徐氏,徐氏解释道:“谢小郎君是朝中谢韫大人的幼子,年十六,他上头有两个姊妹,年岁大的那个正是宫中隆宠正盛的香宜夫人!”
  “是她?”明稷睁大眼睛,李明林连声说:“对对对,就是那个谢家。”
  “谢氏原先一直生活在关外,是去年谢大人立功擢升,全家人才从塞外搬回郢都。”昭氏说道:“随着谢美人的隆宠,谢家如今在朝中正是蒸蒸日上的。”
  明稷见识过香宜夫人隆宠的场面,跟着点点头:“这样的世家也是值得结交的。”
  世家之间都是用一场场花宴彼此联系感情的,昭氏笑笑说:“稷儿没看出其中的弯弯绕。”
  明稷和李明林对视了一眼,双双懵懂,徐氏看着他们笑说:“谢家的大公子还未有妻配,二姑娘也待字闺中。”
  明稷恍然大悟:“原来是借着这次的机会……”
  “明林,谢小郎君是不是还特意邀请了你二妹?”昭氏问道,李明秀今年也有十七岁了,早到了适配的年纪。
  李明林挠挠头:“嗯……”
  昭氏若有所思:“只是这带着女儿上门让人挑的事情我还真干不出来。”
  李明秀是庶出,生母逝得又早,昭氏作为嫡母在她婚配上若是做不好,免不了会被人指指点点,明稷一抚掌:“不如这样吧,阿娘,稷儿有一个主意。”
  今天出宫的时候殷遇戈还提了一嘴殷雅王姬马上就回来了,明稷说:“若是几家人都有这个意思,不如请善姬娘娘办一个为殷雅王姬接风洗尘的宴,将几家人都邀请在席,既免了咱们的矜持,也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善姬是殷雅王姬的养母,她进宫得比元后大宓氏还早,是宫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儿了,若是由她提出给殷雅开宴肯定没问题的。
  “只是这宴开在哪呢?”徐氏担忧道:“在宫里肯定不行的,若是在公主府也不好,毕竟殷雅王姬这次回来得都不能算光彩……”
  郢都都在传殷雅王姬是要踹了驸马的,几家人意在婚配,这名声可不算好听,也不吉利。
  明稷抿唇一笑:“实不相瞒阿娘,正是太子殿下让女儿找个借口给殷雅王姬办个宴,这不就什么事都赶一块了,刚刚好了么。”
  早上殷遇戈说这事的时候明稷还觉得十分不敢相信,转念一想,殷遇戈护犊子的脾性肯定又上来了,殷雅是跟他一母同胞的妹妹,他这是在给妹妹撑腰。
  啧,妹控!护妹狂魔!
  昭氏婆媳/母子哑然,半晌后李明林说:“难怪殷雅王姬天不怕地不怕,这都是被惯得啊……啊!阿娘打我做什么?”
  昭氏收回手,说:“既然是这样,我们家肯定是全力支持太子殿下的。”
  这边正说着话,门帘子又被打起来,昭氏身边的嬷嬷急急走进来,禀报道:“娘娘,夫人,少夫人,三少爷……”
  “嬷嬷有话就说嘛,大喘气做什么?”李明林说道。
  嬷嬷看看明稷,又看看其他主子,说:“娘娘……殿下来了。”
  李明林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殿下?”
  嬷嬷看向炕上的太子妃,说:“是……太子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接老婆回家~
  *
 
 
第42章 
  李闯不在家里, 这个时辰李明江又还在衙门, 等明稷提着裙子急急忙忙赶到前面的时候,殷遇戈面前的茶已经凉了半截,他在外面从不吃喝,雨过天青色的茶盏里的澄黄茶汤一滴都没少。
  一个半时辰之前,他跟李明稷同辇回到东宫,但是后者要回将军府,收拾东西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他要不要一起去。
  太子妃回娘家是要找母亲嫂子说话的, 殷遇戈跟着去没有意思, 便拿着书去长信殿, 酷酷地说不去,明稷没在意, 打了声招呼以后急匆匆就走了, 然而拿着书的太子差点将书页盯穿个洞。画奴站在一边轻声说:“快午时了,也不知道娘娘是不是该回来了……”
  然后殷遇戈就鬼使神差, 吩咐人套了马,到了将军府。
  这好像是他除去公事第一次踏进这里, 和以前风光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就是进门的时候看见门上的匾额好像很久没有上过新漆了。
  太子虽然瘦,但是通体生得高大,负手立在将军府堂屋的‘精忠报国’牌匾下, 手中轻轻转着楠木串珠。
  明稷提着裙子跨过门,轻柔地喊了一声:“殿下。”
  她身后跟着一家老小,尤其是昭氏, 领着儿子媳妇给殷遇戈见礼,殷遇戈淡淡受了,颔首:“您多礼。”
  而后,他看向身边的李明稷,看她白皙的脸上抿着忍都忍不住的笑意,他知道自己这趟来对了,小家伙很高兴。
  “玩够了?”
  明稷按住不停雀跃的心,笑:“您来了就够了,您要不来臣妾还能再玩一会。”
  昭氏心头一跳,差点伸手拽女儿一个趔趄——她怎么敢这么跟太子说话!
  更让人震惊的是太子压根没有怪罪的意思,而是看向昭氏,昭氏拉着女儿:“殿下看起来还有事,太子妃随殿下回去吧。”
  殷遇戈满意地将目光放回李明稷身上,既然昭氏都这么说了,明稷只能告辞:“那女儿告辞。”
  太子过来轿辇都是现成的,留下几个人赶着空的太子妃辇回去,其余人上下一通忙碌,将太子迎上车,有钱也扶着明稷上去。
  因为是私下出行的车辇,并不如平时坐的宽敞,明稷挨在他身边,抬头,暗示的意思很明显——往里挪一挪啊,她都要掉出去了!
  殷遇戈挑眉,一手抓住她的小手,另一手抄着腰一搂一抱,直接把明稷抱到他腿上。
  “!!”只是让你让个位置,没说要坐大腿啊!放手禽兽!
  殷遇戈深出了一口白茫茫的气,看着她说:“拿一下旁边的水囊。”
  明稷疑惑,探手往他身后摸了摸,从夹层里拿出一只水囊,太子说:“喂孤。”
  ……明稷看向太子,心说这位主子今儿是怎么了?没生病啊她记得。
  她解开绕在瓶口的绳子,拔出塞子“啵!”一声轻响。
  忽然起了恶劣的心思,仰头自己喝了一口,搂着太子的脖子眯着眼凑过去准备轻薄人家,殷遇戈往后一避,一手轻捏她的腰肢:“脏。”
  明稷腮帮子鼓鼓的瞪眼,现在嫌她脏了?
  早干嘛去了!
  殷遇戈松开一只手,拿走她手里的水囊喝了一口,眼里闪过一丝恶劣,突然用手背抵着明稷的后脑勺。
  接着整个人侵身而下,精确地吻住她的唇瓣儿,慢慢将口中的水渡过去——
  明稷被亲得一惊,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以后,内心瞬间闪过三百个卧槽!
  这个太子到底什么毛病,欲拒还迎学科优秀毕业生?特长是中途把人丢下车再捡上车?
  直到二人口中的清水分吃干净,殷遇戈微微离开一点儿,牙齿轻轻撕咬她的嫩唇,从缝隙中漏出哑声:“放肆,不许咬。”
  明稷推开他,舔舔尖牙,笑得恣意:“许你耍流氓,就不许我耍流氓啊?”
  太子轻骂:“没大没小。”
  明稷浑身一软,挂在他身上:“我累了。”
  早上原本起得就早,她还来回折腾了一趟,放松下来之后就觉得困倦,殷遇戈将水囊塞好放回去,拍拍她:“回去再睡。”
  “您来做什么呀?接我啊?”她蹭了蹭太子的锁骨,盯着一截露出衣裳的雪白脖颈,磨了磨牙,白皙的肌肤上隐约能看见血管,还有上下滚动的喉结,性感得不行!
  殷遇戈下巴压在她头顶,嘴角轻轻一勾,沉声道:“你再看?”
  明稷轻轻吻了吻他的喉结:“好看也不让人看啊?你有本事藏起来啊!”
  太子歪头轻咬她的脸颊,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有了实质,甜得胸腔的心雀跃不已,明稷迷迷糊糊地想,以前人写美人之美,足以让君王不早朝,真的不是骗人的!
  但是以前的人也说过,愈是好看的人愈危险,明稷强迫自己从美色中拔出头,顺便把太子从她身上撕下来:“好了,说点正经事。”
  “嗯。”殷遇戈半阖着眼靠在车壁上,慵懒惬意,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差点将明稷盯得不好意思起来,她拍拍自己的脸:“我听说香宜夫人也想办个宴,意思是为谢大公子择选妻配。”
  殷遇戈一挑眉,似笑非笑:“喔?谢佳昂?”
  “你认识?”明稷问完觉得自己真傻,太子在朝堂上谁不认识,殷遇戈指尖绕着她腰上的络子流苏:“不熟。”
  “香宜夫人现在是独宠六宫,谢家是个香饽饽呢。”
  太子不置可否,明稷说:“若是善姬娘娘和香宜夫人一起办场宴,您觉得怎么样呢?”
  殷遇戈一下就懂她在打什么主意,沉默了一下,仿佛在思考:“也无不可。”
  “那臣妾就试试!”明稷数了数:“下午我得见姜三她们一趟,明儿也有事,初十吧,初十臣妾进一趟宫,去面见善姬娘娘。”
  新年期间明稷一直跟着太子住在王宫,一回来差点没被人高的账本淹没,闲暇之余还要抽出时间研究雪花膏一类的东西。
  她算是发现了,女人这种生物不论到了哪个时空,热心打扮自己的初衷是绝对不会变的,加上郢都的女子大多生活富足,也愿意在这些东西上花钱,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的私房钱已经快存到八千两了!
  茯苓子和有才给她展示这些日子以来的账目,有才说:“大少夫人又辟了两个铺子兜售咱们的雪花膏和口脂,如今已经卖到周围几个都城去了,一听说是宫中娘娘爱用的东西,全都抢着买呢!”
  明稷仔细比对着上面的条目,赞扬道:“你们两个做得很好,这账比我做得还细致呢!”
  “都是茯苓子做的,她对这方面真的很擅长!”有才夸道,将茯苓子往明稷面前一推:“年前奴婢几个理年帐的时候若不是有她,才真的要忙死了。”
  “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有才姐姐谬赞了!”茯苓子被夸得脸红。
  “咦,我听你口音与郢都不同,家里是哪的啊?”明稷一边批红一边问。
  茯苓子轻轻捂住嘴巴,羞涩地笑笑:“多谢娘娘关心,奴婢祖上是瓜州人,当年瓜州大旱,逃难来的南方,后来祖父做了脚夫,阿爹又入了行伍,奴婢才有机会被择选入宫。”
  能被选到宫里伺候的宫女们家里都是有官职在身的,这也是为了保证没有心怀不轨的人入选,明稷点点头:“既然有才这么夸你了,那你以后就跟在她手下做事吧。”
  茯苓子原来是个三等宫女,现在归在有才手下,不仅被提拔成为二等宫女,更重要的是离主子更近了一步,是天大的恩赐,她惊喜地谢了恩。
  等明稷看完账本已经是下午了,她揉揉酸软的脖子站起身,左右活动了活动,习惯性往研制新品的偏殿走。
  她记得比较清楚的几种产品已经做过了,像高难度的一些就算她想做这里也压根找不到材料,她在桌前来回走了几趟,捡起放在一旁竹筐里的书:“咦?”
  手中的书是《晋·风物志》,之前赵商臣给她送来的,但是从雪花膏被做出来以后她就吩咐有钱送回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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