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捡到了反派美人——一梦西厢
时间:2019-10-03 08:15:31

  木兰背对着他,看着鲁秋一脸惊异,不禁露出苦笑来。
  转身表情僵硬道:“长孙将军!”
  长孙嵩一身便服,浓黑的眉此时扬起,眼底掠过一丝不悦。
  她躲什么!?
  鲁秋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书信,正欲开口。
  “你先退下,我有事要与她商议。”
  长孙嵩视线瞥过来,一股压迫感逼面而来。
  鲁秋僵了僵,干笑了几声:“是。”
  待到只剩了他二人的时候,空气中仿佛凝固了般。
  木兰脑子有点发麻,现在自己的身份已然被他知道了,那么他会揭发自己么?
  木兰又想起那日的并肩作战,心里不禁有些苦涩,垂下了眼不敢看他。
  “长孙..”
  “你..”
  两人皆是一愣,木兰抬眼正好迎上他的目光。
  “你先说。”
  长孙嵩勾唇。
  木兰愣了有几秒,咬了咬唇:“将军有什么事么?”
 
 
第38章 
  长孙嵩瞧着她脸色,轻咳了一声。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木兰摇头。“自然不是。”
  “你的伤怎么样了?”
  呃?他来找她是问这个?木兰再次愣住,难道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毕竟她骗了他。
  “我没事。长孙大哥你呢?”
  木兰弯了弯唇,仰头看着他。
  木兰身子骨本就纤细,个头比他底了一头。见她仰着头,呆呆地样子。
  长孙嵩心底有些痒,这女人..怎么有点可爱,大掌覆上了她的脑袋又□□了一番。
  “伤好了就行,莫要想太多。好好打仗!”
  说罢便转身离开。
  木兰失神望着他的背影,这件事真的就这样过去了?他真的不在乎不追究?
  如此那便太好了。
  木兰心底憋得那口气终于散了出去,以后还按照曾经那般就好。
  这次大伤刘宋的元气,北盛终于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但日常的训练也未有放松。
  这日晨训回来的路上,木兰就觉得肚子有些疼,似是什么东西在小腹里撕扯。
  师傅给的药她一直都在吃,怎么会突然这样,倏然感到一股热流从下面淌出,木兰后背有些发凉,环视一周都是士兵。
  恰好今日她未穿甲胄,只是一身便衣,颜色并不深。木兰感觉脑子嗡了起来,浑身发冷加之小腹的痛越发剧烈起来。
  唇色渐渐发白,没一会额头上就布满了虚汉。
  木兰走到一帐旁,背靠账子,低低侧了一眼后面的裤子。一片明显的红色渗透了出来。
  不远处走来一行人,有些眼熟。
  原来是方求胜张冲一行人,张冲远远就看到木兰背靠着账子,面色有些不对劲。
  “木将军,你站在这干什么?何将军叫我们过去问话呢!”
  方求胜瞥了一眼木兰,也注意到她今日脸色不大对,似是格外苍白。
  木兰摇头,脸色发白。“你们先过去。”
  张冲挑眉,上下打量着木兰。
  他怎么觉得这木兰像是要躲着他们似的。
  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硬是拖着她:“走吧。再不过去就晚了。”
  木兰咬牙,反手用力,两人就这般僵持着。
  若是这么过去,后面的血迹定会让他们看到。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呦!将军你这是还不走了?是不是在等谁啊?”
  张冲突然咧嘴一笑,不怀好意打量着她。
  木兰挪开了视线,汗津津的侧脸被阳光照的发亮。
  “没,你们先走吧。”
  张冲还是不依不饶想拉着她走,“别等了,再等就晚了!”
  方求胜见此,不禁蹙眉,欲上前。
  “木将军,你原来在这啊。”
  一声轻柔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水蓝襦裙的女子立在不远处,手里提着篮子,面容清雅脱俗,脸上扬着笑,温婉无比。
  木兰怔了下,苏皖..
  张冲的视线在这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松开了木兰的手。
  “原来是佳人相约啊,将军可得悠着点啊。”
  别有深意她一眼,挥手:“走吧走吧。”
  望着一行人渐渐离开。
  木兰终于松了一口气,朝着苏皖点头:“多谢了。”
  苏皖踏步走过来,侧眼看到木兰的裤子后面,微微抿唇。
  “你随我来。”
  木兰趁着周围人少的时候跟着苏皖来到一处帐内。
  帐内布局很温馨舒适,有一种女儿家的暖香。
  “你用这个垫在下面。”
  苏皖把东西递给木兰,眨了眨眼。
  木兰接过,“多谢。”
  苏皖背过身子,“你快些换吧。等下先穿着比肩的衣服。剩下的我会来处理。”
  木兰心头一热,没想到这姑娘如此和善。
  除了地牢那一次。之后她也与苏皖见过些面,她的名字基本无人不知,苏皖自然是认得她的。但大多只是匆匆一眼未有多交谈。
  换好下衣后,木兰起身,再次朝她道谢。
  苏皖低眉莞尔,“这几日你若是不便,可来我这里换。外面太危险了。”
  木兰眼眶湿了湿,“姑娘大恩,木兰定当回报。”
  苏皖定眼看着她:“姑娘曾经也帮过苏皖,若不是姑娘苏皖早已..”
  二人相视一笑,未有多言却觉得是早已相识的朋友那般。
  ***
  “倒是稀奇,你何时也来摆弄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了?”
  长孙嵩一进帐便看到拓跋嗣看着桌案上的花瓶,指尖触着花瓣一动不动。
  拓跋嗣唇角微翘,抬眼:“如何?”
  长孙嵩摇头扬起笑来,眼底微微闪烁着冷意。
  “你果然未料错,那女人确是大有来头。”
  指尖轻轻覆上细滑的花瓣,竟让人觉得温柔无比。
  拓跋嗣看到上面的一片叶子边缘有些发黄的迹象,眉宇微蹙。
  “真是没想到,竟想到用一座城的代价,就为了送一个女人!可笑。”
  长孙嵩冷笑。
  “若是上次如他们所愿,那么这座城也不亏。”
  拓跋嗣掀唇,语气淡淡。
  “这薛老儿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想着把亲女儿给送过来。苏皖、薛瑶光。也不知她用的什么迷魂药从比肩嘴里套出来的消息。”
  拓跋嗣依旧专注着花瓣,细细摆弄。
  “我给你带来个这么大的惊喜。你怎得一点反应也没?净看着你这花。”
  长孙嵩神色略微不满。
  拓跋嗣扫了他一眼:“不急。今夜把消息散出去。等着便是。”
  “行!那我便拭目以待。”
  长孙嵩携刀,跨步又欲离去,转身瞧着那人还一脸专注那花,眼底滑过一丝顽劣。
  倏然上前欲抓下一朵,却被他轻易躲过。
  拓跋嗣眼神扫过来,颇有威胁之意。
  长孙嵩长声一笑,“我说这到底是个什么花,看给你迷的。”
  拓跋嗣未看他,淡淡吐出两字:“你猜。”
  长孙嵩嗤笑,未再多说,转身大步离去。
  帐内剩了他一人,
  望着那微微摇动的花瓣,其上残存着一滴晶莹的水珠。
  拓跋嗣勾唇,捏住那片晃动的花瓣。
  “躲,再躲不还是我的。”
  帐帘又被先开,青枫进来见主子如此愣了愣,伏身道:“主子,近日属下觉得那女人似是有些不大对劲,每逢子夜都会去西边的营帐里。似是与那苏皖有联系。”
  拓跋嗣神色一变,“传她过来。”
  “是!”
  木兰晚上与主将商议完这几日的事宜便收到都督传召。心底不禁忐忑起来,倏然忆起那日唇上的一咬,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路上墨迹了好久,还是走到了都督帐外。
  在外守卫的将士对木兰示意,木兰点头,心中微微叹气。该来的还是要来。
  进了帐,木兰视线便被桌案上的那瓶花吸引,浅淡微红的花瓣微微翘着,像个含羞的姑娘。
  拓跋嗣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册书卷,视线也未看她。
  倏然他蹙了蹙眉,起身朝着木兰走去。
  木兰眼皮一跳,见他靠近不禁朝后退了几步。
  没想他倏然凑上前来,木兰吓得心脏狂跳,转身就要撤。
  未想腰上便换上一只手臂,木兰脸色顿时一变,下一秒正欲还手,却见他只是凑近了脸,朝着她嗅了嗅。
  木兰微微疑惑。
  他是在做什么?
  拓跋嗣瞥向她,缓缓唇角挑了挑。
  “疼么?”
  木兰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疼?倏然下面一股热流又流出,木兰脸色顿时一轰。
  不自然撇开视线:“都督召我而来所为何事?”
  拓跋嗣见她刻意避开他的样子,有些不悦。面上却也未闹,坐下支着脑袋。
  “喜欢这花么?”
  木兰愣了会,视线落在那花瓶上。
  难道他叫她来是为了送她花?可是前不久他才罚过她。为何今日却..
  “嗯?”拓跋嗣语气上扬,视线扫向她,眼底带着丝懒意。
  木兰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心底有些疲惫。
  按道理来说,她曾救过他,他也救过自己。
  若是无那场大火,他们也自此分离永不相见。可是又再次于此相聚,他分明如今也看出来自己知道了他的谎言,却还是一副什么都未发生的模样。
  木兰心底突然恼火起来,又深深觉得无力。
  她能怎么样,他是太子,而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将领。
  木兰神色渐渐沉默了下来,“木兰不知都督的意思。还请都督给个痛快吧!”
  拓跋嗣垂眸,轻叩桌案。
  给她痛快?这女人是觉得自己是在找她麻烦?
  “莫再与她联系了。”
  闻声木兰抬眼,他什么意思?
  拓跋嗣神色冷淡了下来,“你知道我说的谁。”
  木兰面色一僵,他怎么会知道她与谁交往。
  心底猛然一冷,他派人监视她!
  木兰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拓跋嗣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眸色微凉。
  经了这遭,木兰本以为今夜会睡不着,却未想能很快入睡,小腹也未像前几日那样坠痛。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特殊的香味,让她觉得心神都平静了下来。
  夜里蝉鸣阵阵,稀疏的星星再夜空中闪烁。
  “主子,那药已经在帐子里面燃了许久了。”
  青枫立在拓跋嗣身边,低声道。
  “嗯。下去吧。”
  青枫转身,低叹了口气。
  真是万万想到有一天主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花这般心思。
  听说女人在葵水来的时候都会有不适感,主子便吩咐他寻找专治这方面的药材。
  费了百般心思把药给制成了香,神不知鬼不觉弄进满是男人的账中。
  ****
  今日天气格外酷暑,账子里热的直冒汗。
  听说外面发了绿豆粥,鲁秋便拉着木兰去外面领粥喝去。
  排队的时候,听到前面些人议论纷纷。
  “咱地牢里又多了个人物,你猜谁被抓来了?”
  “听说是禹州城的守城将领孟颉。”
  “是么,那可真是大快人心。这孟颉可是刘宋第一强将,以前还在他手上吃过不少亏。”
  木兰听得有些出了神。
  鲁秋一拍她肩膀,道:“快轮到我们了。听说这绿豆粥里还放了冰。这冰可是从平城那边运来的。”
  木兰扬眉,看着他摇头叹了口气。
  鲁秋撇了撇嘴接过了粥走到一边:“我给你说,抓了孟颉这事早就传遍了。这孟颉打仗是一个好将领,但是为人就不好说了。”
  木兰好奇:“比如?”
  鲁秋有些得意,“比如,哎你知道他的正牌夫人是怎么死的么?”
  木兰摇头,喝了口粥,清凉无比,热意一下子减退了不少。
  “三年前,长孙将军与刘宋大将交战平阳关,刘宋的幽州城被攻下,俘虏了五千人。其中孟颉的夫人就在其中。那个时候咱们损伤也是十分严重,长孙将军便用孟颉的夫人来做交换令其停战。”
  木兰听得一脸认真,心底却微微怅然。
  虽说这种做法并非君子,但也是无奈之举吧。
  “结果你猜怎么着,孟颉丝毫未有退让。可想而知孟夫人的下场了。”
  鲁秋啧啧摇头,又继续道:“这孟颉着实是个狠人,如今被抓来,风水轮流转呐。”
  木兰垂眸,有些出神。
  其实若是换作拓跋嗣,想必他也会如孟颉这样吧。感情便是在战场上最大得羁绊。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
  今夜无月,知了在四周低声鸣叫。
  帐内漆黑一片,原本此刻应是入睡的人此时却毫无睡意。
  听着身侧平稳的呼吸声,苏皖睁开了眼,推了推他也没反应,心底松了口气。
  看来是迷香起作用了。
  苏皖起身披上了黑色的外袍,起身轻声走出帐外,临近一颗树旁,苏皖低声发出一声鸟叫般的怪声。
  过了半响,从不远处走来一人。
  浑身黑衣,黑布掩盖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细长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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