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捡到了反派美人——一梦西厢
时间:2019-10-03 08:15:31

  只听他语气中带了焦急道:“父皇!王兄离宫已有半月之久,万一王兄想不开再出什么事了这可...”
  清脆的一声只见一只玉瓷杯碎在了地上。
  身旁的内侍吓得跪了一地,低着头身形颤颤。
  拓跋虞心底微微讥讽,踏步而来屈膝跪下行礼却被皇帝抬手阻止。
  殿上那人一身龙袍加身,头戴冠,眉宇中存着隐隐的龙威,发鬓染上了几丝白意。
  皇帝胸口起伏不定,眼中燃着怒火。
  对着殿阶下那人沉声道:“你说太子竟因了此事起了轻生的念头!?”
  拓跋绍心底暗喜,面上却一脸忧色。
  “此事儿臣也只是听了下人所说,那日儿臣见皇兄面色颇是不佳,自那一面后儿臣便再未见过皇兄。”
  拓跋虞拱手道:“皇上且容臣弟一言。”
  拓跋绍侧了眼来人,眼神顿时一沉。
  皇帝又将视线落在拓跋虞身上:“讲!”
  “太子尚且年少,血气方刚,对于宫廷制度尚且未能完全理解,但绝无埋怨之心,尚且古人有乌鸦反哺,羊羔跪乳之言。失母之痛还需些时间来平抚。臣相信太子迟早会明白皇上的苦心。”
  闻声,皇帝神色缓了缓,眼神的怒火消了些。
  拓跋绍见皇帝如此,又急忙道:“父皇,可是这已是有些时日,儿臣在朝堂之上未看到过皇兄的身影了,万一皇兄一时想不开...”
  “行了。下去吧。”皇帝深深看了一眼拓跋绍,神色略显不悦。
  一旁的拓跋虞微微勾唇,又拱手道:“皇上不如给太子些时间,太子定会明白皇上的一番苦心。臣弟还请皇上莫要再为此伤了龙体。”
  皇帝抿唇,微怒的面容缓和了下去。摆了摆手示意退下。
  到了未央宫外,拓跋虞瞧着前方不肯离去的身影,轻笑了声。
  “皇叔果真是好叔叔啊。待侄子果真是疼爱有加。”拓跋绍语气不善,眼底的讥讽毫不遮掩。
  拓跋虞笑道:“殿下与太子皆为本王的亲侄子,哪里能不疼爱呢。”
 
 
第7章 
  拓跋绍笑意深了几分,“太子如今已是有些时日未上过早朝,侄子还听说东宫以及别处的府邸皆无太子的消息,侄子就是不明白这太子能去哪了?”
  艳阳高照,明艳的阳光落满了整个玉石阶梯。拓跋虞抬步望着台阶之下,转身对着他慢慢勾起一抹笑来:“这话说的倒是让人糊涂了,太子如今何在,怕是得问殿下了吧。”
  拓跋绍心底一惊,按压住内心的慌乱,拂袖怒道:“皇叔可千万别血口喷人!皇兄何在我又怎能知道!”话落便摔袖离去,只是脚步微微有些慌乱。
  拓跋虞侧身嗤笑,看着头顶的那轮光晕,微微出神。
  四周一片葱郁,河水湍急流过,虽天色有些深了,河边依旧能看到些女子在浣洗衣物。
  今日一早便从集市上回来,趁着天未黑透便赶着把前几日堆积的衣物拿出来洗。
  木兰把一大盆子衣物放在地上,刚准备撸上袖子开始动手,却听到两人的对话声。
  木兰循声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名妇人和一长相清秀的姑娘在浣洗衣物。看仔细了,才认出原来这是杜家母女。
  杜家在这一片可是有名的刻薄,虽家境比一般人殷实些,却是个不大好相处的。尤其是这位杜夫人。
  杜母已是上了些年纪,颧骨略高,眉眼尖细。
  她身旁的那女子倒是生的温婉可人,小巧精致,一身浅蓝裙衫,露出两截白嫩嫩的手臂搓洗着手上的衣裳。
  “你啊,非不听劝。现在不嫁,以后再嫁可就难了!人家孟公子怎么了,也算是仪表堂堂了,家境又殷实。给人家做二夫人还能委屈了你?”
  杜母皱着眉,低声埋怨道。
  女子一言不发低头闷声搓着衣裳。
  “你看看,咱村里那个姑娘到了你这个年龄不嫁啊!除了那个木兰,二十的岁数了还没嫁出去。你若是现在不嫁,以后你也得成她那个样!”
  听到这儿,木兰神色一僵,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衣物。
  是了,一般的姑娘十五六的年纪就嫁了。而她已是年过二十却还未出嫁。
  其实期间也不乏有人求娶。
  十年之约,如今仅剩两年。她不可失信于师傅。
  木兰低了底头,继续洗着手中的衣衫。
  没过一会,耳边传来几声抽泣声。
  木兰探头瞧去,不知何时杜母离开了,只剩下那一女子孤零零坐在石头上,头掩在双膝里呜咽啜泣。
  木兰愣了愣,这这怎么哭起来了。她要不要上前安慰几句,正犹豫的时候。倏然眼前一花,只听扑通一声,水上冒出一阵水花。
  当下一急,木兰连鞋子都没脱,快速跳入河水中。
  废了好大的力才把她给拖了上来,此时两人已是浑身湿透,一片狼藉。
  木兰急忙给她按压胸口,没一会女子口中吐出些脏水来,缓缓睁开了眼。
  木兰松了口气,没好气道:“你这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不就是嫁人么,你不想嫁他们难不成还逼你。”
  女子意识清明后,红了红眼欲言又止。
  木兰颇是无奈,扶住她的肩膀道:“姑娘。人生又不只是嫁人一件事可以做了。为什么一定要用自己的命来反抗呢?你想想,前些年饥荒干旱不都过来了,这么点坎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女子愣住,擦了擦眼角,低低说了声:“谢谢。”
  木兰叹了口气,看了眼已是沉沉的天色,便告别了她,急忙洗完剩下的衣服离开。
  浣洗完衣物天色已然黑透了下来,木兰端着一盆衣物,路过何大娘家倏然听到物什落地的动静。
  脚步一顿,见其大门紧闭,又上前侧耳倾听。
  “娘!您别逼我了,行么!”
  “我逼你!你个没良心的!我怎么逼你了,你娶谁不行非要娶杜家的女儿,他们家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一个个趋炎附势,刁钻刻薄。你要是娶了她以后就别叫我娘!”
  木兰从未听过何大娘用这种严厉的语气说过话,想来何大娘应是极力反抗这门婚事的。
  “娘!杜家人是不好,可若兰不是这样的,她不会嫌贫爱富更不会是个虚荣的姑娘。”
  “停!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同意!我从小惯着你,什么都没逼过你。就这一件事必须听娘的!”
  木兰心下一惊,刚才不是让她碰到了杜家母女。听人说杜家有三个女儿。前两个女儿前几年都嫁了出去。
  难道...她刚才救的就是杜若兰!她说这姑娘怎得想不开,原来她娘是来棒打鸳鸯来着。
  罢了,这事她也不好插手。
  窗外的蝉鸣起起伏伏,月色透过纸窗落下一层淡淡的光辉。
  又听不远处那团黑影翻了个身。
  木思眼尾挑了挑,不知今日是怎么了,这女人回来就一副闷闷不乐,倒是有些反常。
  一声极微的叹气声从口中发出,木兰侧着身子枕在臂上,心中思绪翻涌。
  说实话,对于任何女子来说年龄都是不可能不在乎的事情。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师傅当时令她立誓十年不嫁,虽不懂师傅的用意,但她依旧会遵守到底。
  只是到时她已经二十二的岁数,按照一般的女子,这个时候孩子都好几岁了。即便那时她容颜未老,可还有谁愿意求娶呢?
  她也曾幻想过,或许有幸能碰到有缘人,快马江湖,一生一世。
  木兰摸了摸眼角,摸到一股湿意。
  什么时候她也这么感性了?大不了不嫁了,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比饿死更难过的事儿!
  黑夜之中,木思缓缓睁眼,细细的蚊子声在耳边响起,手掌快速掠过响起一阵掌风。
  这里环境潮湿,草木繁多,蚊虫也是多的很,而平日他最嫌恶蚊虫。
  木兰听到了动静,轻唤了声:“思思?”
  这么晚了她也没睡着么?
  木思松开了手掌,弹掉几具蚊子的尸体。
  “嗯?怎么了?”
  听着声音不似是刚睡醒的样子,木兰坐直了身子,因着这几日天气闷热,夜里入睡就脱了外衫。
  仅着了肚兜,月光勾勒出细致的腰线,后背露出一大片白腻。木兰揉了揉长发。眼睛有些出神。
  却不知自己完全被看了透彻。
  木思视线滑向她光滑的肩,柔和的下巴倒精巧。
  曾经也有人向他呈献过貌美的女人。
  偌大的皇宫里处处勾心斗角。他记得他第一次看到跪在地上,不着寸缕的女人。
  他捏起她的下巴,娇柔妩媚脸,柔情蜜意的眼底却藏着深意。
  一眼便让他没了兴致。
  木思闭了闭眼,自醒来已有半个月,虎符至今未知下落。他必须要更快一些!
  木兰假意打了个哈欠,不动声色把眼角的泪痕擦去。
  “不知怎得了,今夜突然睡不着了。你也睡不着么?”
  “木兰姐,我只是有些不安。我怕会被他们再抓回去。”
  听着他声音隐约带了颤抖,木兰凑上前去,抚摸着她的后背。
  “莫要害怕,现在外人只知道你是我远房的表妹,谁也不敢欺负你。”
  木兰后背的肩带有些松,胸前那股圆润的弧度在木思眼下若隐若现,她将他搂入怀中,他的侧脸紧贴着她的胸口。
  一股女儿家干净柔软的温香飘入鼻息。木思喉结微动,被褥下的手不动声色按下某个欲抬头的地方。
  木兰丝毫未知觉,看木思裹紧了被褥以为他冷,更将他抱紧了几分。
  木思感受到侧脸的挤压上来的那股柔软,唇角微翘,另一只大掌自然而然覆在她的腰间。
  “木兰姐,你对我真好。”
  街边小贩吆喝着自家的声音,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明明入秋的季节,这天怎的越发热起来了。
  明晃晃的汗珠挂在脸上,又被她用袖子擦去。木兰拿着扇子扇着风,一股热起扑到脸上。连风都是热乎的,暗暗慨道真是热死了!
  今日又不知是怎么了,天一热生意也不好起来了。可人还是这么多啊。
  又侧耳听到凉棚下两书生模样的人议论。
  似是跟什么西北有关的,读书人说话都是文邹邹的,木兰没多大学问也向来不好听读书人说话,没多大一会便不耐烦转移了视线。
  看着一身子窈窕曼妙的粉衫姑娘从自己面前走过,木兰啧啧叹道,这衣裳料子肯定价格不菲。就那上面的刺绣她曾在江南坊里看过,价格少说也得几两银子,可顶的上她一年饭钱了。
  木兰摇了摇头,正准备吆喝倏然听到一声尖叫。快速循声望去,只见那姑娘一脸惊惧,前方一男子手里拿着一香囊拼命超前奔去。
  下意识木兰便拔腿朝着那人追去,急忙吩咐了那姑娘一句:“帮我看着摊子!!”
  一路那贼也是惊慌见路就逃窜,追了整整一路终于让她给堵到一死胡同里了。
  男子气喘吁吁,已是满头大汗,手里的香囊也不知被藏哪去了。
  就这体质还当贼!真是笑话!
  木兰冷哼一声,伸手道:“拿来!”
  那贼见四周无人,从胸口掏出一匕首,眼神阴鸷道:“滚开!少管闲事!”
 
 
第8章 
  呦呵!还跟她来劲了!
  木兰活动了下筋骨,扭着手腕唇角勾了勾:“好心给你商量不听,等会断胳膊断腿的可别叫唤啊!”
  男子打量着木兰,眼神阴暗。这女子倒是同一般男子高,这身形也不见得健壮到哪去。不过是个村姑罢了,竟还管起了这等闲事。真是吃饱了撑的!持起尖刀便朝着她刺去。
  木兰嗤笑一声,看这男子动作毫无章法不过是个第一次犯事的贼罢了,一个擒拿手只听咔嚓一声,男子痛嚎惨叫。
  清脆一声,尖刀掉落在地。
  侧耳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这里来,木兰松开了那男子,他捂着胳膊倒地痛呼。
  “木兰。”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木兰抬眼看去,前方走来一对男女。男子面容清俊,一身长衫俊朗飘逸,那女子可不正是刚才的粉衫姑娘?
  “陆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木兰神色惊诧,视线在他二人身上徘徊了一圈。
  陆清源浅笑道:“这是我表妹,陆婉容。”看了眼巷内痛声嚎叫那贼人,不禁眉宇一蹙。
  又抬眼看向木兰谢道:“木兰这次多谢了。”
  陆婉容瞧着自家表哥看向木兰的眼神,眸色微微下垂,也欠了欠身子:“多谢姑娘。”
  木兰呵呵一笑,“客气。”
  为了以表谢意,陆清源便邀请木兰到家中做客好好款待一番,木兰急忙拒绝,脸色微赫:“举手之劳罢了,这可使不得。若真要感激我不如来多来照顾照顾我生意。”
  陆婉容捏着失而复得的香囊,眸光黯淡。这是表哥送给她的玉佩,她向来珍惜戴在身上不想今日却遭了这般。
  表哥从来都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自己。
  她下意识咬住下唇。
  那分明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陆清源无奈之下,便多买了几双草履。欲多给些钱却被拒绝。
  木兰摆了摆手:“陆大哥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你向来待我就极好,我怎能再多收你钱呢。”
  陆清源微微一笑,告了别便带着陆婉容一同离开。
  陆婉容看着他手中拿的草履,攥紧了袖子。
  虽经过昨日的一遭,木兰今日生意却意外好了很多。
  刚好还碰上了陆清源。太阳未落山,早早便买完了鞋履,木兰便收拾好东西回去了。
  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木兰闻着路边野花的芳香,便顺手摘了朵轻嗅了两下,瞧了左右没人后便悄悄待在了耳畔上。
  迈着欢快的步子超前走去,不想却看到门前站着一熟悉的身影。那人一身单卦,身形微胖。
  这不是王成虎么?怎么来她家了?木兰纳闷着,却不着痕迹把那朵黄色的野花从耳边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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