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Arkin2799
时间:2020-02-27 08:55:33

  朱良玉安顿好朱母,走出院子,一下跪在秦狰面前。
  秦狰视线放到他脑袋上,不是太感兴趣∶“能救你们的不是我。”
  萧寅初没好气地看向他,对朱良玉说∶“朱先生快起来吧。”
  朱良玉十分执拗,跪得笔直笔直的∶“先生需要朱某做什么?”
  直觉告诉他,面前的男人不简单,也告诉他,对方也可以替他得到想要的,只要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哦?何以见得?”秦狰边应着朱良玉的话,边问冲萧寅初轻轻挑眉,显得有些得意。
  她想求的贤人,似乎想跟随他呢。
  萧寅初见不得他得意,不高兴地撇过头。
  “先生是自南方来的,楚大夫的药箱上刻着一枚火纹,只有南方……用火纹。”朱良玉道。
  他正是看见了那个,才信这个医者并非祝家桃李。
  说南方太泛了,准确来说只有传说中以朱雀为图腾的代地秦氏,用火纹。
  “不错。”秦狰痛快承认了∶“只是有需要的不是本君,是肃王府。”
  “肃王府?”朱良玉一下抬起头。
  萧寅初接话道∶“方才是我唐突了先生,向先生赔礼道歉了。”
  说着朝他福了一福,说∶“王爷听说了朱先生大才,想聘请先生回去。”
  朱良玉眼中微动,最终还是低下头∶“朝中栋梁何止千百,鄙人只是一介穷酸秀才。”
  这……
  萧寅初还想再劝,被秦狰拉住手,后者直截了当地开条件∶“月银五十两,包你母亲药钱,城南二进的院子,配有丫鬟婆子,可以代你床前尽孝。”
  朱良玉一愣,秦狰掀了掀眼皮∶“朱先生好好考虑,我们改日再来。”
  说罢拉着萧寅初的手转身想走。
  “等等!”朱良玉追了上去∶“先生此话当真?”
  秦狰摸了摸萧寅初幼嫩的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朱良玉点头∶“我听先生的!”
  .
  萧寅初有点郁闷。
  花镜重新添好了手炉,递给她∶“您不高兴呀?”
  萧寅初后来回过味来了,朱良玉目前最想要的就是真金白银,就是能为他母亲治病,此时跟他说才华不才华的,都是空谈。
  也难怪他更加信服秦狰了。
  “没有不高兴。”萧寅初摸摸手炉,道。
  花镜撩开车帘子,朱家小院十分热闹,挑灯、聂夏、老杨正在帮朱秀才搬家。
  “代城君人还挺好的。”花镜轻声道。
  “你说什么?”萧寅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没叫出声来∶“他哪里好了?”
  “您看,屋子是人家出的,丫鬟、婆子、月银都是人家出的,够不错啦!”
  花镜一样样数着∶“马车还给了朱家老夫人坐呢。”
  萧寅初想反驳又不知道从哪里反驳起,没好气地说∶“你是没见过他混蛋的地方……”
  “叩叩”车壁忽然被敲响。
  花镜撩开车帘∶“谁呀?”
  挑灯似乎与她说了什么,花镜缩回身子,为难地问∶“公主,挑灯说他们的马车给朱秀才了,问能不能跟我们一起。”
  萧寅初立马拒绝∶“不行,让他们走着回去吧。”叫他跟着她!
  车帘忽然叫人掀开,花镜没反应过来就被挑灯拉走了,秦狰两步就跨了上来,青蓬马车狠狠晃动了几下。
  “你……”萧寅初气得恨不能将他推下去∶“让你上来了吗?”
  秦狰坐在她对面,接住了几个软绵绵的巴掌∶“不想听听朱良玉的身世?”
  挑灯取代了老杨的位置,让花镜坐在另一边,笑眯眯道∶“花镜姑娘坐稳了,我们走咯!”
  “嘶——”拉车的马儿长嘶了一声,青蓬马车猛烈晃动了几下。
  “啊!”萧寅初猛地朝旁边倒去,手炉一下脱手,砸在车内——
  黄铜打的盖子骨碌碌掉到了座位下,滚烫的木炭滚了几块出来,很快将她的裙摆烫了几个洞!
  “你干嘛呀!”萧寅初撞在他怀里,看到裙摆的惨状都要气坏了∶“你看裙子!都怪你!”
  秦狰挨了她两下,顺势将人抱紧∶“别动,裙子烫坏了再做就是,皮肉烫坏了,可要疼上几个月。”
  “嘤。”萧寅初顿时老实了,攀着男人的肩膀,颐指气使道∶“你……你将它们弄开!”
  滚烫的木炭落得到处都是,秦狰被她娇气的小模样击得心都软了,只好一手护着她,另一手装模作样去找银钎子。
  “银钎子在哪?”
  萧寅初在他怀里浑身都是僵硬的,没好气地说∶“我哪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在哪?
  秦狰探身在马车内慢慢摸索∶“那我找找。”
  萧寅初打了他一下∶“你装模作样什么,快找!”
  秦狰不禁在心中叹,想他也是统御一方的人物,居然在这个狭窄的马车里被个小姑娘又打又骂的。
  说出去都叫人脸红。
  银钎子很快找到了,萧寅初盯着他一个个将滚出来的木炭夹回去,催促问∶“弄完了吗?”
  秦狰低头看了她一眼,幼嫩的小脸近在咫尺,怀中温香软玉,玲珑有致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让他有些不舍得松开。
  “还有一块,我找找。”
  萧寅初察觉到秦狰的故意,又打了他一下,气呼呼从他怀里下来∶“不要脸,为老不尊!”
  秦狰可惜了一下,把手炉合好,重新套上隔热的棉套。
  萧寅初接过来,摸了摸又不满意地塞了回去∶“都凉了!”
  连续被打了好几次,就是泥人也要有几分脾气了,秦狰虎下脸,气势突然变得阴沉无比。
  萧寅初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想起来聂夏没上这车啊!
  等下被他扔出马车,还能活吗?
  “我……怕冷。”她白白嫩嫩的指头在衣裳上抓啊抓,试图缓和场面。
  秦狰喉头滚动了几下,似乎压着滔天的怒气。
  萧寅初颤颤巍巍去拿凉了的手炉,委屈道∶“不换就不换嘛!这么凶干什么啊……”
  秦狰将它一把夺过来,凶巴巴打开手炉准备换炭,恶声恶气道∶“老子这辈子也就伺候过你了,小祖宗!”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啧,酸臭味
 
 
第21章 
  马车里有个取暖的炭炉,秦狰将银丝炭拨进去烧热,盖好盖子∶“一会就行。”
  萧寅初闷闷地应了一句∶“嗯。”
  秦狰揪了块帕子擦手∶“没什么要问的?”
  萧寅初手里空空的,一时间不知道往哪放了,抓着衣襟把玩,问∶“你……刚才说朱秀才的身世。”
  细白的手指像上好的玉器,顶尖泛着微微的粉色,秦狰想将它捉在掌中好好揉捏一番,又顾及刚才捡炭一手脏污,怕唐突了美人。
  “朱良玉不姓朱,姓祝。”
  “啊??”萧寅初小小惊叫了一声。
  邯郸城姓祝的人家不多,最出名的是太医院院使祝蒙,也就是祝含玉的祖父。
  祝含玉……
  朱良玉……
  “明白什么叫外室子吗?”秦狰挑眉。
  装手炉的炭不宜太热,他掀开炉子,将刚刚烧热的银丝炭又一块块夹出来。
  难怪楚大夫要诊治朱母时朱良玉反应那么大,祝蒙在医林辈分很高,邯郸城中的大夫大多要叫他一句祖师爷。
  “外室……朱先生和祝家的仇就是这个吗?”
  虽然朱良玉没有明说过,可是萧寅初能感受到朱良玉对于祝家的不屑。
  “何止有仇,简直不共戴天。”
  秦狰擦干净手炉,装进棉套递给小姑娘∶“朱良玉的母亲本来是良家,被祝家老二醉后……后来肚子大了,上门去讨要说法,反而被赶了出来,生得朱良玉是个儿子,回去过一段时间。”
  不久后因为和祝家二太太起了争执,被发卖到永福巷,靠给别人洗衣服养大了朱良玉。
  说来也是讽刺,永福巷离祝家不过三四条巷子的距离,同为祝家血脉的朱良玉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兄弟从小锦衣玉食地长大。
  这朱秀才的身世也蛮坎坷的。
  秦狰见她愣神得有些可爱,忍不住将双手覆在她手上。
  “你干嘛?”萧寅初猛地回神。
  “冷。”秦狰回视她,大有不打算要老脸了的架势。
  “为老不尊,您就是这样同小辈抢东西的吗?”萧寅初气呼呼地挣开他,不让他摸手炉。
  “当心再打翻一次!”秦狰语带威胁道∶“谁给你添的炭?让我摸摸怎么了?”
  “不要!”萧寅初抱着暖呼呼的手炉,几乎将整个身子都转了过去。
  秦狰闷笑,贴近她∶“你怎么这般绝情?”
  “哼。”萧寅初挑眉瞪他。
  马车似乎到了什么地方,缓缓停了下来。
  “到了吗?”萧寅初轻声问。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秦狰率先出了马车。
  萧寅初探出头,挑灯不知把花镜带哪去了,秦狰朝她伸手∶“来。”
  她准备缩回身子,不上他的当,也不要他抱她。
  秦狰拉住她的手,示意她看看周围——
  护城河边全是琳琅满目的各式冰雕,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好不壮观!
  “不准备下来看看?”秦狰诱惑道。
  萧寅初眼睛眨动了几下,有些心动了。
  “不要你抱!”下车可以,被他抱下车不行!
  秦狰攥着她的手腕,低声说∶“老子好歹是一城主君,要我像那小子一样被你踩着下来,不可能!”
  不可能就不下去。
  二人僵持着,秦狰又一次被她的倔脾气气到了,低斥道∶“来人!”
  挑灯只好从远处“噔噔噔”跑过来充当了一下脚凳,又“噔噔噔”跑回去站岗。
  萧寅初满意了,揣紧斗篷,抱着小手炉走进了冰雕林。
  秦狰被她的没良心气了个倒仰,跟在她身后。
  这些冰雕是工匠取护城河结的冰雕成的,有些凿成了嫦娥奔月,有些是哪吒闹海,还有夸父逐日……
  最精巧的当属夸父逐日,那轮太阳里居然还燃着一支蜡烛,如果是晚上来,晶莹剔透的冰灯在夜色下,该多美轮美奂啊!
  萧寅初的双眼亮晶晶的,她久在宫闱,很少见过这种民间的小玩意儿,觉得十分新奇。
  秦狰跟在她身后,看着那双水汪汪、亮晶晶的眸子,怒气慢慢地,非常没出息地,就消了。
  只要她能在他身边,活生生的,开开心心的,就足够了。
  萧寅初看完了几处,还想往深处去,袖子忽然叫身后的男人扯住。
  “别去了,那边要上河,不知道河水冻得结不结实。”秦狰阻拦道。
  她“啊”了一声,觉得有些可惜,那边一个雕作了荷花冰灯模样,但没有点蜡烛,她觉得如果有蜡烛应该还挺好看的。
  “那回去罢。”萧寅初恋恋不舍地将这一圈冰灯瞧了又瞧,小小地叹了一声气,下次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没准到时候天都暖了,冰都化了。
  一回头,撞见河边正骑着高头大马的萧何。
  那场景,不亚于捉奸。
  萧寅初∶“!”
  “皇、皇兄……”
  萧何驱使白马一步步靠近两人,视线钉在二人还拉在一起的手上。
  “松开。”
  秦狰用了些巧劲,让萧寅初挣脱了好一会,落在萧何眼里,就成了妹妹同别人拉拉扯扯。
  “皇兄,你听我说……”萧寅初下意识想解释,主要是萧何的样子太吓人了,腰间还佩着长剑。
  “范五范六,护送公主回王府。”萧何冷声吩咐。
  “是。”
  范五范六上前,为难地对萧寅初说∶“公主,我们回去吧。”
  “皇兄……”萧寅初看向萧何,可是萧何压根不看她,冰冷的眼神钉在秦狰身上。
  他们带来了更大更华丽的马车,萧寅初咬咬牙,只好跟着范家兄弟离开了。
  冰面上,萧何俯视对方。
  “卑鄙。”他冷冷地评价。
  秦狰看向不远处掉落的手炉,心道可惜,萧何来得太快。
  “卑鄙吗?”秦狰反问。
  “闻喜娇养深宫,从小到大见过的外人都没有几个,若非你诓骗,她能来这种地方?”
  让萧何更不能接受的是,妹妹居然为了出宫见他,朝皇后撒谎了!
  “卑鄙无耻!”萧何拍马而起,很快落在秦狰对面。
  “我要你付出代价!”
  .
  萧寅初被恭敬地接回王府。
  王府里的人大多是当年敏妃身边的,如老太监孙有福和吉嬷嬷。
  “哎呀,我们公主啊,你让嬷嬷想得心肝儿都疼了!”吉嬷嬷一进门就奔到了萧寅初身边,抹着老泪将她一一查看。
  吉嬷嬷和原来伺候她的祥嬷嬷,都是敏妃身边的得力老人,后来敏妃过世,二皇子出宫建府,祥嬷嬷留在宫里伺候小公主,而吉嬷嬷就跟着萧何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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