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达连忙后退:“得得,我替你拿去,不过先说好,他接不接你这好意还不好说。”
“滚。”秦狰脾气很差地赶他走。
“我滚,我滚。”萧明达将东西仔细揣进怀里,忙不迭打马走了。
秦狰躺在床上,有一晃没一晃地摇腿。
猛虎打盹?
开什么玩笑,猛虎永远是猛虎,做男人能屈能伸,等他将人哄到手,自然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只盼萧何睁开眼瞧瞧,别重蹈了前世的覆辙。
作者有话要说: 狗狰为了娶到媳妇很努力啊。
鹅为了这俩能HE也很努力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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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赵王回来得比所有人预料的早多了。
第三日清早,邯郸城门大开,铜雀大街洒扫得干干净净,百官跪迎。
赵王入了太极宫,立刻吩咐左右:“去,将肃王给寡人叫来。”
汪禄躬身应是,很快将萧何传唤入宫。
朝阳打在太极宫的地面上,一片金光冉冉。
萧何跪在王座前,身姿笔挺,赵王啜了口浓茶:“旬月,你就给寡人弄出这么大动静。”
“儿臣知错。”
“平白招惹他做什么,落入他人彀中仍不自知,蠢笨!”赵王将杯盖摔到萧何身前,飞溅起来的碎瓷打在他银白色的蟒衣上。
萧何低垂着双目:“儿臣,知错。”
“猜到秦子真实目的了吗?”汪禄端来了新茶,赵王肆将摔了盖子的那只茶盏推到一边。
“猜到了,他意在儿臣,所以儿臣想将计就计,去一趟白城。”萧何将羊皮卷和《水经》拿出来,由汪禄转呈给赵王。
“西北水事儿臣看过了,这事可行,若是做成则功在千秋。”
赵王翻了翻,将东西留在榻边:“修建沟渠,非一年半载不能成事,离了王畿一二年,回来还有你的天下?”
他希望二儿子接了储君位置,萧何却一直没给出回应。
“此举功在社稷,不亚于坐守朝堂。”萧何看样子是下定决心,他有多种考量,更在思考前阶段秦狰来拜会他时说的一番话。
“好,好!”赵王将茶盏重重顿在桌上,冷嘲道:“寡人的儿子有出息,学会舍本逐末了。”
“既如此,上次说过的话,寡人收回。”赵王站起来,轻踹了萧何一脚。
“滚去白城种你的地!”
说罢,拂袖而去。
汪禄连声告罪,追着赵王去了。
萧何缓缓站起来,看了眼地上的碎瓷,面上一点波澜都没有,赵王贬择他离京的旨意应该很快就会下来,他准备去跟妹妹道个别,免得小丫头不明白他的用意,平白做出什么傻事。
到了栖雀宫,被告知公主不在。
萧何扫过一宫战战兢兢的宫人,问:“昨日回来后不呆在宫里,去哪了?”
“公主清早出去了,说去寻云安郡主说说话。”宫人答道,早上出门时,公主确实是这么对她们说的。
萧何有些意外,妹妹何时同萧明达的妹子关系这么好了?
不过多个朋友终究是好事,他没说什么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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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萧寅初清早上了马车,换了身素净衣裳,不动声色去秦狰府上了。
他那府邸,是赵王新修葺的,匾额崭新,上书‘代城’二字,也不管合不合规制,会不会被御史告状。
聂夏搬了小凳子,又跑去门房递拜帖,门房一看,连滚带爬来到车边请安:“小的给您请安了。”
府上设施比较简单,奴仆也不很多,大多穿着家纹的衣裳低头做事,萧寅初很快被引到拭剑面前。
拭剑一口茶猛地咳出来,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您……您怎么来了?”
“人醒了吗?”萧寅初一张小脸遮在兜帽下,声音细细小小的。
听说昏迷了好几日,该不会醒不过来了吧?
“主子还没醒,您可以先进去等,属下引您过去。”拭剑连忙放下手中的事,将萧寅初引向内堂。
拭剑原意是这会还没睡醒,落在萧寅初耳中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内堂药味很重,隔着屏风可以看见他的身影。
“您稍坐,属下去给您添茶!”拭剑很快退了出去,里屋只剩下萧寅初一人。
她环顾一周,除了屏风上挂着男人的衣裳以外,没有什么属于他的痕迹,想来新搬进来也不是很久。
正想着,屏风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吓到的咳嗽:“咳咳咳!”
她隔着屏风望过去,同秦狰打了个照面。
倒是提不起恨,就是有些恼他。
具体的恼什么,她也不知道。
秦狰清了清嗓子,口气有些小心翼翼:“怎么突然来了?”虽然是苦肉计,他身上的伤却是实打实的,一时动弹不得。
只怪府中管家,放屏风的时候怎么不放个薄绢的!害他想把人看清都难!
“父皇回来了。”
萧寅初轻声道:“皇兄入宫告罪来着,他那日也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据说腿都给打折了,萧寅初觉得自己将要脱口的话有些过分,一时间不知怎么说出口。
原来是求情来了。
秦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代皇兄给您赔礼道歉了。”萧寅初咬咬牙,福下身去。
其实她还听到了更多的流言,比如秦狰这一伤,恪靖大长公主那就安宁不了,事情既然是因她而起的,能按灭在她这里是最好不过了。
“过来。”秦狰抬手招她。
萧寅初抬起小鹿一样的眼睛:“做什么?”
“看不见,到里面再赔礼道歉一次。”
萧寅初:“……”按她平时的脾气,早甩手走人了!
秦狰知道她没那么好骗,咳嗽了几声,故作虚弱道:“不来看看萧何把本君打成什么样了?”
听了这话,萧寅初心里没由得升起一丝丝愧疚,挪着小步子,从屏风后探出头,像个好奇的小动物。
那男人躺在床上,有些衣衫不整,双手被药布包得紧紧的,左腿也搁在锦被上,一副伤残了的样子,脸上指长的伤口,已经结了痂。
……看起来比萧何严重多了。
秦狰压着疯狂想翘起来的嘴角,道貌岸然道:“帮个忙,有点冷。”
他的视线落在胸前,雪白绣金边的寝衣松松垮垮的,露出小片肌肉分明的胸膛,他要她将衣服系好。
萧寅初下意识拒绝:“你自己来。”
秦狰动了动他的手——大夫是真狠,药布不要钱一样,裹得不成手形。
“赔礼道歉是不是该听我的?”秦狰看向她。
萧寅初一口气提起来,行,她能屈能伸。
提起裙角,她顺势坐在床边,白嫩指尖拎起男人的衣领——底下的肌肤很热,她指尖都仿佛能感受到这人身上的热气儿。
寝衣有些透,她不小心看向了不该看的地方,连忙闭上眼。
秦狰抬眼:“别乱看。”
“谁看你了!”萧寅初娇斥了一声,很快掩好了他的亵衣,秦狰又得寸进尺:“该吃药了。”
床边放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萧寅初又鼓起勇气,将它端起来。
“碗端起来,勺子少舀一些。”她没伺候过人,秦狰半哄半威胁道:“赔礼道歉是不是该有个赔礼道歉的样,嗯?”
碗里的药早凉了,萧寅初想尽快喂完了事,一勺一勺往他嘴里塞,也不管人家喝进去没有。
“算了算了。”秦狰偏头躲开她的勺子,轻斥道:“老子非给你喂短命了不可。”
“您说什么呀?”萧寅初眉眼露出一点得意,仿佛在报复他恃伤行凶。
真可爱。
若不是手裹着,真想捏捏她软嫩的小脸,秦狰环视了一周,忽然说:“嘴苦,剥个橘子给我吃。”
药碗旁边的桌上就放着一盘水灵灵的橘子,正是产这个的季节,橘子皮薄汁水多,萧寅初抓了一个在手里,想学着花镜她们的样子,用力一掰!
纹丝不动。
她眨眨眼,平时看花镜她们剥给她吃,分明很轻松啊!
不信邪似的又用力一分,橘子没掰开,橘子皮忽然射出几滴汁水,一下喷在秦狰脸上。
秦狰莫名其妙挨了一脸,面色一沉。
萧寅初‘啊’了一声,连忙用手帕给他将汁水擦掉:“我、我没做过这些……对不起。”
“……旁边有刀。”秦狰暗自叹气,心说他真是只是伺候小祖宗的命,没有被她伺候的命。
橘黄的橘瓣终于分开,她拈着一瓣细细去了脉络,递到秦狰嘴边,软声软气地说:“吃了我的橘子,就帮我办点事嘛。”
秦狰都准备张口了,闻言合上嘴:“先说。”
橘瓣在他唇边轻蹭,日思夜想的小人儿也近在咫尺,肤如凝脂,粉腮泛红,双唇像滴水樱桃般诱人,温温柔柔地给他剥橘子吃。
秦狰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费了老大劲才把持住自己。
“皇兄不是故意的,您原谅他罢。”萧寅初用橘瓣沿着他的薄唇上轻轻描画,眼波盈盈,泛着祈求。
“本君若是不答应……唔。”
话没说完,被人恶狠狠塞进来一瓣橘子,手速之凶,差点呛到他!
方才的柔情烟消云散,萧寅初凶巴巴地瞪他:“你再这样,小心我打你啊!”
被捉弄着给男人穿衣裳、喂药、剥橘子,诚意很大了,这厮再不知好歹,休怪她趁他病要他命了!
“轻点,差点叫你噎死。”秦狰好容易将口中橘子咽下去,耳根泛红:“再来一瓣,我告诉你结果。”
萧寅初狐疑地看他,又顺从地剥了一瓣,递给他:“说吧。”
秦狰张口咬住汁水丰盈的橘子,故意去吻她的指尖——橘皮的味道涩得很,指尖也凉得很。
“你!”
萧寅初气坏了,将他脸狠狠推开,咬牙切齿:“秦狰!”
居、居然故意咬她,这个禽兽!
另半边橘子没能寿终就寝,骨碌碌落在被上,被二人推攘间,不小心压成了橘子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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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预收:(点专栏可见)
《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
文案:
时月穿进一本古早狗血虐文,不小心怀上了反派的孩子。
原著里孩他爹挟势弄权,性情悍戾,折腾了男女主整整一百万字,最后被挖眼剜心,满门抄斩。
时月就此决定,生下孩子后,就和慕容野来世再当亲人吧!
*
慕容野平生最大一件错事,是酒后幸了丞相老贼家的二小姐。
也怪他身体太好,忽然就升级当了爹。
那李时月生得娇娇弱弱、我见犹怜,离开他估计都活不下去,
……那就,勉强爱她一下好了。
下定决心的太子殿下推开寝殿的门,一院子下人哭天抢地:“殿殿、殿下……娘娘不见了!”
小彩蛋:
气急败坏的慕容野追至江南,看见穿金戴银的媳妇牵着穿金戴银的闺女,糖葫芦吃一串扔一串,豆浆喝一碗看一碗。
闲人问起:“孩子的爹呢?”
时月美滋滋地叹气:“他是个没福的,死得早。”
慕容野阴森森道:“孤死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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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期是这本完结后,终于对梦中情梗下手了(变/态的笑容)
第24章
秦狰将腮肉咬了,故意溢出一缕血迹给她看,原本淡色冷硬的薄唇顿时染了一丝尘欲,他动了动舌头,尝到满嘴铁锈味。
乌黑深邃的眼一抬,平白叫萧寅初心一虚。
压得稀烂的橘子流得到处都是,将他的寝衣弄得又粘又腻。
萧寅初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自觉好像有些过分了,可是又不服气——明明是他先过分的!
“疼。”秦狰说着,想去拭嘴边的血,却被一手的药布拦住了,露出一丝恼意。
萧寅初只好抽出手帕,去为他擦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萧寅初还是觉得很抱歉,再怎么她也不能对病患下手啊。
“这几天打我几回了?”秦狰看了她一眼,白嫩的手指下意识去揉裙角,一副做错了大事的样子,小蝴蝶似的眼睫不停地抖。
“你……谁让你咬我的。”她小声争辩。
你说这样的她,让人怎么能不对她……更起欺负之心呢!
秦狰眼中一深,微微仰起脖子给她看:“衣服,脏了。”
那里又湿又黏,橘子汁沿着喉结一路滑到了脑后,已经湿了一小片。
萧寅初只好举着帕子去擦。
小手拂过男人的喉结,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