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的小祖宗——我本人
时间:2020-09-21 08:15:45

  雍淮顿了顿,又淡声问道:“我让你给我回信的,怎么不回?”
  说起这个,南知意便心虚起来,支吾道:“我、我忘了。”
  她这么满不当回事,雍淮更是咬牙切齿,捏着她的颊肉,哼笑道:“怎么同别人出来就没忘记呢?”
  南知意生怕又被他念叨许久,急忙拉着他的胳膊,软声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嘛,你又没到我面前来让我回信。你瞧,我路过你家都过来看看呢。”她越说越理直气壮,瞧!她郊游回来路过,都还想着来看看他呢,怎么会有她这么好的人呢?
  雍淮无奈而笑,看她的目光也柔和了下来,只揉了揉小姑娘的碎发,没再多说别的。
  两人坐在一旁,雍淮给她削桃子吃,粉嫩的果皮被剥开,露出里面香软的果肉来。
  南知意的口水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眼巴巴的瞅着雍淮手中的桃肉。
  她凑得这样近,几乎要贴在他身上了,雍淮只得将小刀拿开了些,温声道:“绡绡,小心被刀子划到。”
  “噢。”南知意这会心情好,便不会去反驳他的话,闷闷地点头应了,坐到了他的另一边去,“你这里竟还有桃子,我家的桃子都快没有了。”
  雍淮眉眼含笑,“是被绡绡吃完了吧?”
  南知意不好意思的捂了捂脸,又道:“怎么就只有我了?我还给你捎过好多呢!”这人太过分了,她明明还给他送了一大筐子桃子,他竟然说都是她吃光的?
  她的面容,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望着雍淮的眼神中饱含怒意。
  雍淮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又惹着了小祖宗,便切了一小块桃子,喂到她嘴边,“是我说错了,绡绡哪能一个人吃完那么多桃子呢。”
  南知意撇过头,不想搭理他,鼻子里发出重重的一声哼音,还踩了他一脚。
  她退一分,雍淮便进十分,直到将她逼的无处可退了,方才又将那块桃子喂给她,“乖,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南知意不答,他便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直将小姑娘惹得粉腮泛红,才一口咬住那块桃子,顺带还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手指。
  “不生气了?”雍淮低笑问她。
  南知意瞪了他一眼,“真烦人。”
  “好了。”雍淮揽着她,轻啄她的发丝,“后山有许多枫树,等入了秋,我再带你来看。”
  南知意哼道:“谁要跟你一起看了?”
  雍淮继续切剩下的桃子,眸色温和,“绡绡没有想跟我看,是我非要跟绡绡看的。”
  南知意趴在案几上,把玩着雍淮腰间的双龙碧玉佩,一点点去揪玉佩下方的穗子,好好地穗子被她揪的不成样子了。
  雍淮半分恼意也无,只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随后将玉佩从腰间解下,放到她手中。
  南知意本来只是在玩他身上的东西,碧玉佩从他身上解下后,便兴趣全无,丢在了一旁,“这个一点都不好看。”
  “是不好看,绡绡可有什么好看的?”雍淮趁机想讨要些东西。
  他身上没了配饰,南知意改去揪他的蹀躞带,百无聊赖的卷着长长的、用来挂东西的皮革。
  雍淮被她弄的腰间生疼,又不好将这个也接下来给她,只轻轻覆住了小姑娘的手,温声道:“绡绡,你轻一点好不好?”
  南知意抬眸看着他,忽的,将自己腰间的羊脂玉蟾蜍解了下来,扔给雍淮,“喏。”
  雪白的羊脂玉凝在她的指尖,并不比肤色更引人注目,令人分辨不清颜色来。雍淮小心翼翼的接过,呼吸都迟滞了几分。
  侍从很快将吃食呈了上来,琳琅满目,摆了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子。
  同雍淮一起用饭时,他从不准备两份,而是跟她同在一张案几上用食。南知意从起初的不习惯,到现在已经能勉强接受了。
  “虾要蘸什么料?”
  南知意兀自发着呆,突然听到这声询问,才发现雍淮已经给她剥好了一小碗的虾,正在犹豫蘸什么调料才好。
  南知意也很纠结,想了许久,腼腆笑道:“都想要!”
  两人这一顿饭用了半个时辰,然而雍淮真正用饭的时间却只有一刻多钟,其余时间要么在给南知意剥虾剃蟹,要么就是盯着她吃青菜,忙碌的很。
  好不容易用完了饭,雍淮又伺候小姑娘用果子,看她神色餍足后,方道:“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南知意欣然应允,又有些愧疚,“你都没用多少。”她好坏哦!
  望着渐起的南风,雍淮笑道:“幸好没让你饮酒,不然骑着马被风一吹,又该头痛了。”
  南知意先前听说庄子里有琼花露,想要试试,雍淮不肯,缠磨了好久也没能让他松口,还闹了好一通脾气的。雍淮先时差一点就同意了,眼下只有庆幸的。
  傍晚的夏末,已经隐隐透出些凉意,小姑娘不由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抿唇向着家中赶去。
  雍淮怕她受了寒,跟在身后不住的提醒她慢些。
  晚间又下了些淅淅沥沥的小雨,至第二日时,也已放晴。
  今日娄夫人要去见成九郎的母亲冯恭人,又邀了韦王妃等人作陪,好不热闹。见面的地方定在了魏国公府邸,位于城东,是皇帝赐下的宅子,离蓟北王府还有些距离,位置也自然是不如蓟北王府的要好的。
  韦王妃也懒得低调,直接用郡王妃的仪仗出行,卫士举着清道旗往前一立,行人便纷纷回避了。
  望着侍从执戟佩剑的一列队伍,路人聚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南知意同韦王妃一起坐在她的翟轿中,倚在她怀中闭目休憩。
  快到魏国公府时,韦王妃忽的掀开帘子,指着一处宅院对南知意道:“娇娇,这是咱们家的宅院,以后给你做嫁妆的。”这处宅院名唤清园,蓟北王府在城中的园子有七八处,有的自家游玩时用,有的租赁了出去。
  南知意两眼放光,“哇,阿婆你真好!”她小时候去清园玩过一次,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后来又听人说此处比姑苏最上等的园林也不差,便更是念念不忘。
  韦王妃爱怜的抚着她的鬓发,“乖宝,早上起这么早,困不困?”她就这一个孙女,还能对谁好?
  “不困了已经。”南知意乖巧的摇了摇头,笑得甜甜的。
  到得魏国公府门前,因着是韦王妃要来,众人早已候在了门内。
  瞧见翟轿,便知里面坐着的是韦王妃,匆匆上前迎接,笑容早已扬了起来。
  只见外面侍立的清丽侍女素手轻轻掀开帘子,众人急忙叉手躬身,神情恭谨。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整了个新预收,感觉我好渣男噢,旧文还没完结,就天天想着新的开哪个了呜呜呜
  雍小淮:“妈你这就不爱我啦?”
  “?滚!谁是你妈?我是你岳母!”
  这就是我很狗血的新文文案了
  《新后撩人》  作者:还是我啦
  文案:一、元华予是大魏朝亡国之君的皇后
  她的皇帝丈夫不复往日荣光,被人百般羞辱。
  而她却仍旧住在巍峨华贵的太极宫中,万千宫娥如往常般只围着她一个人转。
  她身无长物,只得对新帝百般哀求乞怜。
  横街漫漫,她尚未跪下,新帝便已揽上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元华予扬起比芙蕖更娇媚的面庞,颤声道:“陛下,我夫君……”
  “是前夫。”新帝语声淡淡,固执的纠正她,“我已命户部给你们办完离婚。”
  元华予面色一僵,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新帝温柔的抚着她的眉眼,一点点摩挲,眸中流露出的,是显而易见的深情。
  而那薄唇中吐出的话语却令她不寒而栗,“待我杀了他,阿杳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二、元华予从小便知道,楚衍此人不可轻易招惹
  于是她一早便小心翼翼的避开,避开他如毒蛇、如头狼的目光
  而后,嫁给了温文尔雅的皇帝
  她长吁一口气,他却真的如同毒蛇,缠了上来
  将她紧紧环绕,几近窒息。
  梦中回荡着他的絮语声:“杳杳,我早便说过,你能嫁的人,只有我。若是有别人,你想嫁谁,我就杀了谁。”
  “我从漠北杀回长安,便为取他狗头而来。”
  [食用指南]1.狗血脑洞文
  2.女主嫁过人,女主非c,男主c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可爱:啵啵子的小甜心 ×10;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 
  竹帘被掀开, 侍从们急忙拿过包裹了锦帛的小杌,供车内主人下轿。
  又有婢女担心车中之人贸然下车后着凉,手中捧着四合如意云纹绯色大袖衫, 预备着等那人一下轿便给她披上。
  不多时, 轿中伸出一只小巧的脚,套着月白织银云罗履,流光溢彩。
  门前侍立的众人皆屏声敛气,手中握紧帕子,紧张的看着面前绘着翟鸟纹的辇轿。
  瞧着这阵仗,魏国公夫人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才刚刚见面呢,就要给个下马威了?
  轿中之人甫一出来,众人齐齐躬身道:“郡王妃万福。”
  那人未曾言语,只静静地行了出来, 而后又去扶轿中人, “阿婆, 小心脚下。”
  魏国公府众人皆是一愣, 有些回不过神来,又觉得自己拜错了人,脸上臊得慌。
  “阿娘, 这是县主。”成七娘小声对身旁的冯恭人说着,伸出手指勾着她娘的手, 以作提醒。
  听闻是宣平县主,一行人面上的尴尬之色方才消退些许。正二品的县主,足够在场大部分人行礼了,尤其还是未来的太子妃,也没几日,早几月行了这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过了一瞬, 韦王妃才从轿子里下来,看到外面侍立的众人,乐呵呵的笑道:“跑外面等我作甚?咱们哪需要讲这规矩?”
  魏国公夫人笑着迎了上来,“几个月没见了,郡王妃身子骨还硬朗得很呢。”
  她又抚了抚南知意的小脑袋,“阿绡也可爱的紧。”
  南知意只对着她腼腆笑笑,不说多的话。
  厅堂里早就沏好了上好的太平猴魁,茶香四溢,案几上摆着各式点心,香甜的乳酪方摆在最显眼的地方,而后是闻着便泛起酸气的梅苏丸和腌青梅。
  南知意极喜欢这两样,一下子就吃了许多。
  魏国公府的一众女眷同韦王妃等人寒暄了片刻便各自散去,唯余魏国公夫人同冯恭人,还有一个同南知意年岁相当的成七娘。
  “你们几个孩子都去外面玩罢。”安恭人笑了笑,又推了推何宁宁,“你跟阿绡、七娘、还有歌儿一起去别处玩玩。”
  冯恭人也对着成七娘使了个眼色。
  南知意乖乖巧巧的起身,随着成七娘往后院去了。
  “你今日怎么也来了?”南知意戳了戳何宁宁,很有些疑惑。
  何宁宁无奈道:“我阿娘非要我来的,她不想一个人出门。”安恭人是媒人,这种时候自然得在场,为两家说和,更要斡旋于其中。
  南知意蹦跳着往前走,忽的,远处传来悠长箫声,低沉含情,如同深闺中诉说孤苦的年轻妇人。
  “是谁在吹箫?”南知意讶然望向四周,别说,吹的还挺好听的。
  成七娘面带得色,勾唇笑道:“是我九兄。”
  南知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视线穿过波光粼粼的湖面,看向对岸那立在柳树下的男子。
  那人身着牙白色道袍,头戴幞头,手中握着一管洞箫,神情淡然闲雅。
  几年没怎么正眼瞧过成九郎,没想到他如今竟还出落得这般人模狗样的,令南知意诧异极了。
  她回首去看南歌,果然见她已经羞红了面庞,耳尖似要滴血,甚至微微侧过了头去,乱松松的鬓发拂上了面颊。
  成七娘很有些得意,却又扯开了话题,“县主可想吃果子?我家果园里有许多的。”
  “好呀。”南知意兴致勃勃的跟着她往果园走,别人家的果子,不吃白不吃的。
  成家的果园植在西北角,各式果树高低错落,有的尚是绿叶点缀,有的已经挂满了红白果肉。
  成七娘问道:“可要吃梨子?”她用目光询问着南歌。
  见此情形,南知意二人后退了半步,只等着她们俩说话。
  “好。”南歌微微点头,细声细气道:“多谢了。”
  果不其然,没多大会,便从侧门进来一名左手执箫的青年,对着几个小姑娘作揖。
  何宁宁用团扇掩了面,小声对南知意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南知意将成九郎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轻嗤道:“你不会用成语就不要用了好吗?”
  何宁宁大窘,“你住口!”
  显然,是家中长辈授意成七娘将她们引到这儿来的,几人对视一眼,笑了笑,纷纷往外行去。
  成七娘十分活泼,又对南知意道:“县主,我家池子里有莲蓬,还能坐船,可要一同去玩玩?”
  南知意点头应允,开始深深的思考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成七这么知情识趣呢。
  离开果园前,南知意回首望了一眼,只见南歌正指着一株青色的李子树,成九踮着脚在给她采摘。
  “那么绿,那玩意能吃吗?”南知意嫌弃的看了一眼,“现在的年轻人,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何宁宁推了推她,“你也别嫉妒,你去让太子给你摘呀。”
  南知意瞪她,“走开。”
  魏国公府绿树成荫,即便是夏日,在里面行走也不会太热,知了的叫声在空旷的庭院中显得格外清晰。
  几个小姑娘在游了一会湖,甚至还叫了伎人过来奏乐,穿着薄纱广袖的舞女踏着风声起舞,不盈一握的腰肢在舞动间若隐若现,歌喉婉转勾人,软糯清甜。
  “怕是秦淮河最好的歌女,也及不上你们家的伎人了。”南知意看的口干舌燥,一面喝着果汁,一面不遗余力的大力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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