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锦衣卫盯上后——一个胖梨
时间:2021-02-26 10:57:27

  本是闲聊,萧宝绥兀地觉出几分不对来:“阿瞒哥哥,你说适逢春狩,便赶上了济州出事,是不是太巧了些?”
  楚悖往她的碗里又添了几个云吞,轻蔑地嗤笑一声:“啧,羌国总是喜欢把人当傻子。”
  “皇上那边已准备好瓮中捉鳖了。”
  “阿瞒哥哥也是要去围猎场的吧?”萧宝绥喂了他一口云吞。
  “嗯。”楚悖点头,“明日济州无异动,就要走了。”
  “宝儿不是喜欢骑马?我还给你带了身骑装。”
  萧宝绥看着忽然来了兴致的楚悖,只觉得眉心狠狠一跳:不,我不喜欢骑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儿:弱小无助又可怜QvQ
  就emmmmmmm脑补一下宝儿身上洒满牛乳会发生什么(* ̄︶ ̄)
  这几天被家里人抓壮丁去买年货,猫猫落泪呜呜呜!全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我哭得好大声!
 
 
第61章 菠萝
  一夜平静,甚至到了第二日晌午,羌国也没什么动静。
  萧宝绥懒洋洋地倚在窗边的美人榻上,捧着盅撒了许多葡萄干的酥酪,吃得满脸笑意。
  日头很晴,她从窗子往外望去,能看见后院的荷花池。
  花虽还没开,但层层叠叠的绿叶铺满池塘,也十分赏心悦目。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胆敢靠近一步我便让你好看!”
  “我有事求见萧姑娘,您……啊!”
  一阵吵闹声伴着刺耳尖叫猝不及防地响起,吓得萧宝绥手一抖。
  是周以的声音。
  她起身推开门,正瞧见周以收了带血的剑,地上的中年男人一脸痛楚地捂着鲜血淋漓的腿。
  曹之平?
  “早就说了不让你靠近,你偏不信。”周以冷着脸又觉得有些无奈。
  萧宝绥看着疼得满头大汗的曹之平缓缓挑了挑眉,下一刻就看见他抬头朝自己看了过来。
  犹犹豫豫地想爬过来,却又满面惊恐地瞥了眼周以,不敢轻举妄动。
  瞧着虽惨,但模样有些滑稽,她不禁勾了勾唇。
  这种人,不值当为他升起半点同情。
  曹之平见她笑,“砰砰”地冲着她磕了两个头:“看在我能让萧姑娘一笑的份上,求您救救我的儿子。”
  “稚子无辜,我愿代他受罚。”
  说完,又“砰砰”地磕起头来。
  萧宝绥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面色有一丝复杂:“曹大人可否记得自己有两个女儿?”
  曹之平磕头的动作一顿,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向她,愕然无措。嘴唇嗡动几下,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静静看着他,苍老的眸一点一点地渗出泪水。
  他捏紧了拳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重重磕了个头:“若是能让我将焕儿带走,媛儿慧儿就……”
  曹之平一顿,有些舍不得,但仍是继续说道:“媛儿和慧儿便交由您处置。”
  “毕竟做了错事的是我,得了楚大人喜欢的是媛儿和慧儿,焕儿他什么都没做。”
  萧宝绥默默听着,有些不悦地挑了下眉尾,幽幽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得了楚大人喜欢?”
  一旁冷着脸的周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楚大人喜欢?怕是你儿子才喜欢得紧!”
  曹之平一怔,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他最是清楚。听着周以话里有话,他只觉得一团火气直冲上了天灵盖,后脑有些发麻。
  “这是什么意思?”
  “你那两个女儿一身的好皮子,做成的灯笼正在江焕那。”
  一个清冷声音响起,萧宝绥抬头看着缓缓走近的楚悖,见他扯着抹笑走到曹之平面前,脚步顿了顿,身子微微前倾,低低笑出声来:“你儿子爱不释手。”
  曹之平眼睛骤然放大,眼角的细纹都好像被撑开一般,平整了不少。
  他全身剧烈地颤抖,像是条误上了岸的鱼,抽搐乱动,无法呼吸。
  楚悖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曹大人,你说我要是告诉你儿子,他赏玩的灯笼是他亲姐姐的,他会有什么举动呢?”
  “唔……让我猜猜……”
  “是害怕?”他摇摇头,觉得有些不对。
  “吓成疯子?”
  “或者是……无法抑制地兴奋?”
  几句话像是重锤,一下一下将曹之平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良久,他忽然抬头,眸中眼球布满狰狞的血丝凸起,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眼眶中喷溅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焕儿?他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啊!”
  声音如雷,痛心疾首。
  萧宝绥默默看着他,莫名开始有些同情曹家的那两姐妹。
  自小被父亲迫着学琴学舞,只是用在刀刃儿上的器物,让他官运亨通的工具。
  从曹之平进来到现在,口口声声只有“焕儿”。便是听了两个女儿惨死,也是无动于衷,满心满眼都怕吓着他的宝贝儿子。
  她轻蔑地眯了眯眸,转身进了屋。
  楚悖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垂眸看向有些神志不清、几近癫狂的曹之平。
  “我还真没见过抢夺民女、连七八岁女娃娃都不放过的‘孩子’。”他讥讽一笑,“让你们一家团圆可好?”
  “大胆!再如何,你也不能随意斩杀朝廷命……”
  满含着愤怒的高亢声音戛然而止,栏杆、地面、门窗皆撒上一层殷红热血。
  “我便杀了又如何?”楚悖乖张一笑,黑墨似的眸闪过一丝惋惜,“要是冬天好了,血泼在外面还能冒热气呢。”
  “把那小畜生跟他爹埋在一起。”他说着,轻啧了一声,“我还是这么善解人意。”
  “是。”
  楚悖刚要抬手推门,看着满地血迹嫌弃地撇撇嘴:“吩咐人收拾了,别吓着了宝儿。”
  “是。”周以笑呵呵地点头,退了下去,
  萧宝绥听见推门声偏头,笑吟吟地看着楚悖走了进来:“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吗?”
  “都已经交代明白了。新的济州府尹已经在上任路上,是个颇有手腕的人。这段日子屠六盯着,不会有事。”楚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宝儿不必忧心。”
  “那就好。”她放心地笑笑,兀地想起一件事来,“好像自从来了济州,就没见到过裘大人?他不是先你一步来的吗?”
  “他?”楚悖嗤了一声,“裘言等我来了便回老家处理霍府的事情了。”
  萧宝绥听了不禁弯了弯眼睛:“他倒是极在意如姐姐的。”
  “又要让宝儿陪着赶路了。”楚悖往窗外忘了一眼,声音缓缓。
  “现在就走吗?”她看了眼自己的裙子,温声道,“我去换身衣裳,这身不好骑马。”
  萧宝绥说着转身要走,却被身后的人拉住手腕:
  “不骑马了,这次乘车去。”
  *
  永山围场坐落在京都南面永县的山上,植被丰富、鸟兽众多。自开朝以来便被圈了起来供天家狩猎游玩。
  每年春狩、秋猎,是永山最热闹的时候。
  按照祖制,开猎之前要由皇上带领众大臣贵族们祭山。祭典完了之后才能进行狩猎。
  然而今年却有些与众不同。
  往年祭典结束,宣告一下彩头规则便能自行活动。可今年的祭典早早结束了,却迟迟没有动作,仿佛是在等什么人。
  穿着精致华美的骑装、就等着在春狩上大放异彩的闺秀们在马背上晒得有些蔫,像娇花失了水分。
  “今年是怎么回事?”一红衣姑娘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愤愤地扫了一眼周围的“红海”,生气地撅了撅嘴巴。
  大红色惹眼,她本想拔个头筹,却不料京中闺秀像是约好了似的,穿的骑装尽是红色。
  “是不是在等人?”
  “有谁没来的吗?”
  “再怎么着,也不应该叫我们在太阳底下等着呀!”
  ……
  人们正小声议论着,忽地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车轮的声响。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而来,车身旁一抹热烈张扬的红让人移不开眼。
  马车缓缓停在祭台前,楚悖翻身下马,利落潇洒的身姿惹得不少千金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他缓缓走到马车边,伸手撩起车帘,一只白如莹玉的纤纤细手轻轻搭在他手上,只见抹清幽淡蓝闪过,一穿着月白裙衫的女子探出身子,款款下了车。
  在一片火红中,她就像是抹清泉,婉约灵动。如缥缈山雾,悠然落在人面前。
  萧宝绥站定,余光扫了扫那些深深浅浅的飒爽红色,觉得自己颇为格格不入。
  她抬眸瞪了一眼楚悖,若不是他拦着,她也是要换身骑装过来的。
  埋在红色堆里,起码比这鹤立鸡群要好上许多!
  楚悖偏头看她,捏了捏她的手,两人一起朝皇上行礼:“臣、宝绥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安!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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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荔枝
  “爱卿快快请起。”明湛走下祭台行至二人面前,虚扶了一把,“只等着你们来了。”
  他说着,看向萧宝绥:“济州之行,萧姑娘辛苦了。”
  “束礼的信上说了,济州百姓得以安康无恙,萧姑娘也有份功劳。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朕都许给你。”
  萧宝绥闻言有些心虚,她并没做什么。在济州做的唯一一件有用的事貌似就是误误撞为楚悖他们做了顿晚饭……
  她自小养在高门大户,大场面见了不少。虽然心虚,但面子上却分毫不虚。
  萧宝绥缓缓行礼,脊背挺得笔直,掷地有声:“能为百姓做事,是宝绥的福分。皇上奖赏,宝绥受之有愧。”
  “好!”明湛抚掌,笑声朗朗,“不愧是出身于簪缨世家的姑娘。”
  赞赏态度落在众人眼中,一时间,人们皆是面面相觑。
  楚悖是皇上的心腹,二人又是一起长大,情谊非比寻常也就罢了。皇上居然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萧宝绥也格外和颜悦色,甚至是毫不吝啬地夸奖。
  久经官场的老油条们对视了一眼,心中也都有了数。
  皇上与太后表面母子和谐,实则暗潮汹涌。他当着群臣贵胄的面,对太后厌恶的萧家人大加赞赏,许是个要变天的信号。
  “人都到齐了。”明湛抬眸,望着下方,缓缓唤道,“冯和,读一遍今年的规则罢。”
  “喏。”冯和走上前来,把拂尘搭在臂弯,扬着声音道,“今年春狩为分组制,两人一组。一炷香时间内,哪组猎得的猎物数量最多,哪组便是今年的魁首。赏黄金千两、玄铁宝刀一柄、翠玉镯子十对……”
  冯和念着单子,后面有宫人捧着彩头为众人展示。
  黄金翠玉都是常见之物并没什么稀奇,但静躺在桌案上的把乌黑宝刀,却是隐隐散着丝寒气。
  楚悖看了两眼,本是兴致缺缺却忽然来了兴趣:“宝儿,瞧见那把刀没有?”
  萧宝绥抬头望了望,虽是不懂,可也能从楚悖狂热的眼神中明白那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我想要。”
  她偏头看着楚悖挑了挑眉,忽然发现,除了自己的脑袋瓜和眼珠子,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这么想要一样东西。
  “宝儿跟我组队好不好?”楚悖朝她弯了弯眼睛,笑得颇有些狗腿。
  “我?”萧宝绥摇摇头,想起骑马就觉得某处又疼了起来,“我不行,你的属下呢?”
  “他们要保护皇上。”
  她凝视着那双莫名透着可怜的眸子,心一软,缓缓点点头:“那好吧,反正也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萧宝绥说着,看向香炉此刻插的那根线香,默默估算了一下,只有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也不是不能忍。
  “咳……”楚悖捏着她的手腕微微扯了扯,“宝儿你看错了,是那炷香。”
  她闻言,说着他的指的方向看去,杏眸骤然放大。
  在祭台右边的香炉中,插了根硕大的香,差不多能有她小臂那般粗,至少能燃两个半时辰。
  萧宝绥只觉得眼角一抽,莹白的小脸儿顿时垮了下来:“非要不可吗?”
  楚悖低眸看她,半晌,缓缓叹了口气,语调听起来满是遗憾惋惜:“若是宝儿不想,那便算了。等会儿带你去皇上帐里吃炙羊肉。”
  她闻言,咬了咬牙。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我陪你去。”
  萧宝绥看着那张瞬间便阴转晴的脸,默默握紧了小拳头。
  她总算明白,过去那个装可怜的自己有多讨人厌了!
  冯和宣读完了彩头单子,侍卫击鼓、宫人点香。恰逢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也添了几分凛然气势。
  “开始!”
  话音一落,立即便有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萧宝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层层叠叠十分繁复华丽的裙子,不禁冷哼:“我说我要换骑装过来的!这怎么骑马呀?”
  她想起楚悖亲自放在马车上的华服钗环,不禁又瞪了他一眼。
  “怎么不能骑?”楚悖咧唇一笑,双手掐着她的腰把人放在马背上侧坐着,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她的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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