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柚一只梨
时间:2021-04-12 09:34:15

  她面带温柔的微笑,手掐着华钰章的胳膊,只把对方疼得龇牙咧嘴。
  沈长寄面色淡淡,“嗯,慢走不送。”
  人走后,谢汝无辜地对着沈长寄眨眼睛。
  “你又吃醋啦?”
  “嗯。”
  “哦……”谢汝揉了揉腰,“那你吃吧,我去给孟公子看伤了。”
  说着站了起来。
  沈长寄脸一黑。
 
 
第63章 (三更)手帕。
  谢汝扑哧笑了出来, 大着胆子,抬手拍了拍沈老虎的头。
  她往外走,“自己待着吧, 昂。”
  “……”
  “你跟着我作甚?你怕我做对不起你的事?”
  谢汝一回头,看到沈长寄一本正经地背着手步步紧跟。
  “怎会, 我只是有点想孟茕了。”
  “?”
  沈长寄:“走吧, 我去看看他死了没。”
  ??
  谢汝似笑非笑,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医术?”
  沈长寄面色一僵,不自在地咳了声。
  他讪讪道:“怎会。”
  真是多说多错。
  走到了跨院门口, 沈长寄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试探道:“你生气了?”
  在院里晒太阳的孟玹闻声望了过来。
  谢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短促地笑了声,笑得人心里没底。
  沈长寄抿了下唇, 片刻的无措后,低声道:“……我爱你。”
  “……”
  “噗。”
  看戏的孟玹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靠在柱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男女,暗自感慨, 年轻真好。
  “你!你!闭嘴!”谢汝瞥见孟玹戏谑的目光, 红着脸瞪了沈长寄一眼, 快步进了院子。
  **
  后来几日,华钰章每日都要来沈府,头几次人刚到府门前, 人就被守门的护卫给赶走了, 来了几次后,沈长寄收敛了醋意,大发慈悲地把人放了进来。
  前厅中, 平筝乐不可支,对华二公子打趣道:“旁人对我们首辅大人都是避之不及,你倒好,上赶着找罪受。”
  平瑢抱着剑,沉默地站在一旁。
  “这位姑娘说错了,在下有事相求,为达我愿,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平筝好奇道:“你来求人啊,那不成了,我们大人不做善事。”
  除非能带来同等的惠利,不然单方面的施舍是万万不可能的。
  说话间,沈长寄从门外走了进来。
  华钰章恭敬地行了一礼,“沈大人安好。”
  “嗯。”
  他越过众人,走入厅中坐下,径自倒了杯茶喝。
  华钰章也不在意对方的冷淡,抻着脖子往外看。
  “沈大人,夫人呢?”
  男人声音冷淡:“她不来。”
  “啊?不来……”华钰章失望地挠了挠头,“可我……找的是夫……”
  剩下的话被沈长寄那看死人一般的冷森眼神给堵在了喉咙里。
  华二:“……”
  呜呜。
  呜呜呜。
  他为何没有叫姑母一起来呜。
  “大人,华公子说有事相求。”平瑢见他实在可怜,忍不住替他解围。
  “哦?何事。”沈长寄放下茶杯。
  “也没什么……就是与夫人切磋一下医术……”华钰章道,“这不是那天看到夫人的方子,我实在心痒难耐……”
  “公子不是说我夫人是胡乱写的?”
  华钰章满脸羞愧,“我……我与我师父写了信,他老人家说此法可行……”
  还夸赞了改良方子的人慧思巧妙,懂得变通。
  “是我孤陋寡闻,此行是来向夫人请教的。”
  沈长寄若有所思地看着华钰章,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
  若是能将孟玹这个病秧子塞给这个医痴,倒也不赖。
  此人长相普通,身上一股傻气,阿汝定是看不上的,不像那个孟玹,三十出头的年纪,明明是一把年纪了,却好似个男狐狸精附体,才来他府上几日,便将他府上为数不多的婢女的魂儿都勾了去。
  放着这样一个祸水在自己府上,他实在担忧。
  过些日子他半月的假期就要用尽,到时候阿汝和孟玹免不了接触,他又不在家……
  沈长寄一想到这,心里便烦躁得不行。
  尽管他知道阿汝不会变心,可仍有一种即将失去的感觉久久萦绕,挥之不去,叫他很想亲手毁掉这个变数。
  若是将孟玹的病交给华二,阿汝也可以轻松不少。
  厅中鸦雀无声,华钰章盯着首辅大人打量的目光,胆战心惊。
  “大人,不行就、就酸……咳,算了。”他害怕得走了音。
  “不、不打扰您,我我走……”他战战兢兢地后退。
  沈长寄从沉思中抽离,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朝他走去。
  “大大大人!”
  “走吧,带你去见她。”
  “……”
  谢汝正在跨院,为孟玹看诊。
  “那副药服用过后可有何不适之处?”
  “并无,用过之后睡眠也好了不少,多谢。”
  “那就好,我看脉象,也比你刚来时好了不少,好好调理,假以时日,莫说是痊愈,就是长命百岁也指日可待。”
  孟玹低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不免又咳嗽了几声。即便是咳着,他眼里也带着能温暖一切的笑意。
  谢汝有的时候就觉得,孟公子就是从书中走出来的男子。
  什么“温润如玉”、“翩翩公子”,什么“惊为天人”,用在他身上都正好。
  不过比他的夫君还是差了一些的。
  沈长寄带着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孟玹那能将冰雪融化的笑容。
  “……”
  心里更来气了。
  他带着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孟玹未来得及收回去的笑容凝了一瞬,笑得更加放肆。
  “夫君?二公子?”
  怎么回事?沈长寄怎么把外人带了进来?
  谢汝难得迷茫地看不透沈长寄想做什么。
  根据这几日的观察,她推测孟公子确实是个不简单的人,他和沈长寄之间虽剑拔弩张,但似乎是盟友的关系,他们之间有个微妙的平衡,她以为孟玹是被软禁在府上的,可沈长寄却带着别人来这里,又是有什么深意吗?
  孟玹的确是被关在这里没错,也的确不能轻易暴露身份,但在首辅大人眼中,还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事。
  她哪里想得到,沈长寄只是被醋意和嫉妒蒙蔽了双眼罢了。
  华钰章说明了来意,谢汝很开心地将自己的诊断和方子拿了出来给他看,华钰章在征求了孟玹的同意后,也为他诊了脉。
  孟玹不认得华钰章,问道:“这位是……”
  谢汝介绍道:“这位是华二公子。”
  她便并未细说,可孟玹听到“华”这个姓氏,脸色微变,低下了头,饮了一杯茶,沉默了不少。
  华钰章看着册子上的记录,他的确从未听说、接触过这样的病患,兴致勃勃地与谢汝交流起来。
  沈长寄虽心里仍然有万千的不愿意,可比起来让孟玹对着阿汝笑,如此这般顺眼了不少。
  他悠然在孟玹对面落座,表情和缓。
  许是那边聊得热火朝天,这边太过于冷清,孟玹有些不自在,他望了一眼不远处切磋技艺的二人,压低声音:
  “沈大人,我从前可从未想过,您竟是这般情根深种。”
  世人皆有软肋,原先他以为沈长寄无懈可击,他既钦佩又好奇。来了之后相处过才发现,沈大人亦是俗人一个,最终逃不出一个“情”字,倒是索然无味了许多。
  “沈某本就是平凡人,所求也只不过一个她。”
  他望着谢汝的表情满是缠绵的爱意。
  孟玹不由得呆了呆。
  沈长寄见他陷入了沉思,嘲弄道:“看先生的样子,似是不懂情爱。”
  一把年纪了,真可怜。
  孟玹沉默了。
  沈长寄见他不答,也没了继续闲聊的兴致。
  多了好一会,他才听孟玹道:“非是不懂,而是不能。”
  不知能苟活多久,又何苦牵累旁人。等圆满了夙愿,此生也算了了。
  “多谢夫人!那就这样说定了!”
  华钰章突然激动地大叫,他匆忙行了礼,欣喜万分地大步流星离开了沈府。
  沈长寄问谢汝:“你与他说什么了?”
  “他说要将孟公子的病症告知他的老师,问问看有无办法。”谢汝对孟玹笑了笑,“不过我没告诉他公子的名讳和来历,请放心。”
  孟玹的目光柔和,“无妨,在下无愧于天地,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谢汝点点头,看向沈长寄,“晚些时候要赴柳家的宴,别忘了时辰。”
  沈长寄起身抱了她一下,为她将耳边碎发抿至耳后,“好。”
  “那我先走了,你们聊。”
  谢汝走了。
  孟玹望着空荡荡的院子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先生很喜欢盯着我夫人看。”沈长寄冷声道。
  孟玹张了张嘴,又抿起了唇。
  “我知先生若是不与我联手,亦有能力报仇,”沈长寄身子前倾,颇有压迫感的目光落了下来,他牢牢盯着孟玹,“先生此番来京城,其实是为亲眼见证大仇得报,可不知为何,如今却变成了试探沈某。”
  “你我联手,于你而言无意义,更多的是你助我,为何?”
  像孟玹这样的谋略过人的人,心不比他白到哪儿去,怎会慷他人之慨。
  孟玹突然咳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引得沈长寄微微蹙眉。孟玹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条淡黄色的锦帕,捂住了唇。
  他瘦弱的身子随着咳嗽剧烈地颤着,整个人气息奄奄、羸弱不堪。
  “你这病……”
  “无妨……对不住……”孟玹顺了顺气,弯了唇角,他抬头望了望碧蓝的天。
  许久,才说:
  “你们大婚那日,我也在那些看热闹的人里,我看到大人你的表情,突然改变了想法。”
  孟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竟然会与一个谋略不在他之下,且十分危险、敌我不明的男子说些剖白内心的话,他憋了太久,此刻只想一吐为快。
  “我以为我们是同样的人,冷血、残忍、算计人心,可你的表情那么……幸福。我好奇,陌生又新奇的感觉,谁不想……”
  沈长寄听明白了,他冷声打断道:“你对我夫人感兴趣。”
  “是,我对她很感兴趣。”
  孟玹坦荡地承认了。
  所以才会费了番功夫去调查谢汝,并且设计了那场偶遇。他如愿地进了沈府,接近了这对恩爱的夫妻。越是靠近,越是了解,就越是……羡慕。
  孟玹隐隐觉得自己的感情有些不受控制,在这里,即便是被软禁,他也难得有了安稳的感觉。
  眼前白光一闪,是冷剑出鞘。
  劲风扫过,利刃带起的凉风擦过孟玹的耳朵,他安稳地坐在原地,远处的一棵粗壮的树拦被腰折断,重重地倒在一旁。
  沈长寄单手执剑,冷漠地看着他。
  “孟玹,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孟玹神色平静,握紧了手里的帕子,“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院子外头传来了谢汝的呼唤声,还有她由远及近,急促的脚步声。
  沈长寄没有收剑,漠然地看着孟玹,看着他摊开了手掌,那条被他攥在掌心的帕子渐渐展开。
  孟玹怔然望着淡黄色帕子上的白色梨花,喃喃自语:“她很好……”
  沈长寄看清楚了那条手帕,眼眸一沉。他紧蹙着眉,一把夺过那条手帕。
  淡黄色的帕子,上头缀着盛开的白色梨花,帕子的角落金丝线绣着一个小字——
  “吾”
  孟玹大惊失色,他慌忙地站起来,扑上去抢夺。他一向镇定自若,从未如此气急败坏,如此失态过。
  他恼怒道:“还给我!”
  沈长寄抬高了手臂,微眯了眸,“你的?”
  “沈长寄,还给我!”
  “怎么了怎么了?别打架……”谢汝跑了进来,“你们在干什么?”
  沈长寄眼疾手快地将那手帕塞回孟玹的衣衫里,随手推了孟玹一下。孟玹跌坐回石凳,他护着胸口,半晌回不过神。
  “无事,走吧。”沈长寄收回了剑,推着谢汝往回走,踏出院子前,回头看了一眼孟玹。
  他正在仔细地检查帕子有无损毁,宝贝得样子,仿佛那是比生命还珍贵的东西。
  沈长寄脸色凝重地收回了视线。
  那帕子,她也有一条。
  那是他们定情的手帕,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花纹,绣的却是个“汝”字。
 
 
第64章 (一更)是恨不得将人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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