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黑糖茉莉奶茶
时间:2021-05-11 08:37:13

  “传言是真的吗?”
  天还未亮,偷摸摸出了院子的扶玉就在一个犄角旮旯的荒废小院中里拦住冬青,气呼呼地质问着。
  冬青站在屋檐下,看着展开双臂拦着的人,捏了捏手中的剑,颇为头疼地说道:“当然不是。”
  “那你说怎么回事?”扶玉咄咄逼人问道。
  冬青电光火石一闪,激动问道:“夫人叫你来问的?”
  扶玉沉着脸,小嘴嘟起:“我家姑娘还没醒呢,再说了,我家姑娘从不过问东苑的事情,才不会问这些无聊的事情,是我听到有人嚼舌根才来逮你的。”
  冬青眼角不经意往后看去,就见后面纹丝不动,嘴里的话也不知能不能说出去,越发觉得头疼。
  他也没想到扶玉找人的功夫倒是一流,自己都在这么偏的地方,都还能被她找到。
  “反正不是这么回事。”冬青连连摆手,大大咧咧说道,“当时容二娘子才十一岁,世子不至于对十来岁的小姑娘……你说我说的对吧。”
  扶玉却是认真板起脸来,思索片刻,严肃说道:“谁说的,我家姑娘就……”
  她含含糊糊,嘀嘀咕咕道。
  冬青耳尖,立马警惕问道:“夫人,夫人怎么了?”
  扶玉立马紧闭嘴巴,挥挥手,不耐地岔开话题:“没怎么,我就是觉得无风不起浪,你们……有鬼。”
  她点了点冬青,皱皱鼻子,大眼睛斜他:“世子一大早就不见了,哪里去了?”
  “在书房内,不信你自己去看。”冬青撒起谎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扶玉一见容祈就怂,根本就不敢去主动找世子,加上冬青极有欺骗性的模样,也就信了,转而皱眉,背着小手,严肃说道:“世子今天什么时候去赴约?”
  冬青眼风往后一扫,打着哈哈。
  扶玉眼尖,突然警觉,大眼睛也跟着往后瞟去:“你在看啥?”
  “没什么……唉,小姑娘,哪里这么多的好奇心。”
  冬青眼皮子一跳,直接伸剑把人拦下,随即挡在她面前。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扶玉也不再上前,反而疑惑问着,“说起来,你今天怎么不在世子身边。”
  “世子叫我来这边的。”冬青一本正经说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嘛,世子这几日天不亮就起了,奇奇怪怪的,你也是。”扶玉手指绕着帕子,满脸不情愿,“那世子今天会带我家姑娘去吗?”
  冬青摇头。
  身后的树枝被风吹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冬青心诚则灵,立马追问道:“你觉得夫人想去吗?”
  扶玉挠了挠下巴,诚实说道:“我不知道,但是夫人很少和二娘子打交道。”
  “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吧,姑娘很少不喜欢一个人的,以前二娘子抢了姑娘的东西,姑娘都……”
  “所以你觉得夫人会去吗?”冬青咳嗽一声,及时截断她的话,继续刚才的话。
  “今天嘛,肯定不去的!”扶玉看了眼天色,心思一转,坚定说道,“我该回去了。”
  “那你劝着夫人别生气。”冬青紧张兮兮地说着。
  扶玉背着手,煞有其事地摇摇头:“你不懂,姑娘才不会生气。”
  “为什么?”冬青听着她的话,不由愣住。
  “我也不知道,但我家姑娘不会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生气。”扶玉皱眉。
  冬青觉得脖子阴森森的,只好巴巴说着:“怎么能无关紧要呢,再说了哪有人不会生气的。”
  扶玉没察觉出冬青的异样,不情愿多说。
  “反正就是这样的,姑娘很少生气的,要是让她生气估计就完了,再说了你们都有秘密,我们姑娘也是有秘密的,不说了,我要回去了,要是让姑娘知道我来找你,估计要骂我了。”
  冬青目送她离开后,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掌踩碎落叶的声音。深冬晨雾中,容祈穿着湛青色劲装,头发高高扎起,与平日的模样大相庭径,更别说,他手中拿着那根已经许久不见天日的霸王乌枪。
  那根重达百斤的长/枪,在他手中举重若轻,好似不过一个玩具。
  “世子觉得如何?”冬青打量着他的神色,突然看到他的虎口处,脸色大变,“怎么流血了。”
  “不碍事。”容祈握着长/枪,淡声说道,“几时了。”
  “卯时还差两刻。”
  “回书房吗?”
  “嗯。”
  世子身后出现一个身形精瘦矮小之人,他接过世子手中的长/枪,对着冬青点点头,很快就消失在竹林内。
  很快竹林内就好似无人来过,空荡寂寥。
  “今日出门要通知夫人吗?”他跟着容祈入了屋内,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容祈慢条斯理地摘下护腕,冰白的手指落在猩红的红绳上,随后慢吞吞说道:“无光紧要的事,通知她做什么。”
  冬青一个激灵,抬眸扫了一眼世子,果然见他面色阴沉,小声说道:“扶玉的话哪里值得信,不过小孩一个,世子还是问一下夫人好。”
  容祈冷淡地换好寻常衣服,脸色冰冷。
  “世子当年选择宁家不过是因为……”冬青动了动嘴唇,见他眉心皱起,便跳过这件事情,继续劝道,“虽不用和夫人言明个中利弊,但还是不要让夫人心生芥蒂才是。”
  这几日世子和夫人的关系明显亲密许多,在冬青看来实在不需要因为其他人而坏了这份难得建立起来的情谊。
  “万一夫人嘴上说着无关紧要,心里就等着世子一个解释呢。”他抛出杀手锏,一本正经地编着理由,“夫人的香囊好像快绣好了,不如我们顺道去看看。”
  容祈下意识摸了一下腰间,那里空空荡荡。
  明明院中也有一颗梅树,他却觉得没有她身上的好闻。
  “嗯。”他坐上轮椅,嘴角微微翘起,“做个香囊还这么慢,还欠我一个花灯。”
  “对对对。”冬青连连点头。
  最近容祈起得早,宁汝姗是知道的,今日在书房没找到她,她就继续在暖阁中整理着香囊的线头,这几日每天醒来胳膊大腿都生疼,活像被人揍了一样,这才导致香囊绣了四日才绣好。
  不会是睡相太差,被世子偷偷揍了一顿吧。
  她难得小人之心暗中腹诽着。
  其实一开始为了做给水嬷嬷看时,她颇为不习惯,所以睡得并不沉,勉强维持着不扰人的睡姿,但久而久之,她也实在熬不住了,晚上便又开始睡得沉了。
  若是打扰到容祈睡觉,容祈这脾气一定会把她推醒的。
  她抱着这样的想法这才安然入睡。
  “不会真的直接打我一顿了吧。”她拿着刚刚绣好的香囊,揉了揉手臂,小声嘟囔着。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容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宁汝姗吓了一个激灵,握紧手中的香囊。
  “香囊绣好了啊。”冬青眼尖,斜了一眼世子,大声说着。
  宁汝姗还未说话,只看到容祈摊开手来。
  她磨磨唧唧地把东西递到他手中,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世子最近都起得好早,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没时间休息。”容祈摸着熟悉的花纹,嘴角微微扬起。
  宁汝姗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今日出门你随我一起出门吗?”容祈岔开话题,漫不经心开口问道,无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宁汝姗摇了摇头:“我今日要回家一趟。”
  “宁府?”
  “嗯,我娘病了,我要去看看。”宁汝姗皱着脸担忧说着。
  容祈一时间也不清楚自己心中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依然觉得不悦。
  “把程大夫带去看看。”他‘盯’着她看,想要从她细微的声音中察觉出是否有异样。
  “没事的,我娘院中有大夫的,医术也很好的。”她坐在他身侧,软软说着。
  一点异样也没有。
  当真是不在意?
  他原本还有点喜悦的喜庆瞬间沉了下来。
  “对了,世子,我……”宁汝姗突然凑近他,软软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小心翼翼问道,容祈心中一个咯噔,眨眼又提了起来。
  “怎么了?”他故作镇静地问道。
  “我最近晚上睡觉有没有打扰到你。”宁汝姗眼巴巴地问着。
  容祈搭着香囊的手指轻轻划过花纹,最后落在节口,斜眼扫了她一眼,一时不知做什么表情才好,只好冷笑一声不说话。
  宁汝姗丝毫没有察觉出不对,继续可怜兮兮说道:“对不住啊,我一向睡得沉,而且睡相还不好。”
  “你知道就好。”容祈抚了抚袖子,淡淡说道。
  ——她不会知道了吧。
  他暗自皱了皱眉。
  “那我要是晚上打扰打你,你推醒我就好了。”宁汝姗直勾勾地看着他,声音在耳边细细响起,就像一只小雀在扑腾。
  ——若是被她知道了,我等会该怎么解释?
  “能不能不要在晚上打我啊。”
  容祈扬起的嘴角突然僵在原处。
  角落里竖起耳朵听八卦的冬青突然噗呲一声笑起来。
 
 
第26章 争吵
  容祈坐在宁姝对面的时候, 那口气还没缓过来,脸色阴沉。
  今日的富贵楼格外热闹,里里外外都坐满了人, 容祈下马车的时候, 热闹喧嚣的客栈诡异地安静下来, 这让他的面容更加难看起来。
  冬青抱剑站在门口,面容严肃冰冷,冷冷扫过来来回回的人群,直把人看得直哆嗦。
  “世子。”宁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甜嗲柔媚。
  她亲自为容祈倒了一杯酒, 不经意问道:“三妹妹不愿来见我吗?”
  容祈回神, 手指微动,却发现手边没有酒杯的轮廓。
  那杯酒不在自己手边。
  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停在原处, 看向出声的地方。
  ——宁汝姗好像一开始就知道怎么照顾眼瞎之人,熟悉自然。
  “世子?”宁姝见他盯着自己看, 心中不安, 那张脸消瘦苍白, 眉眼挺俊,一双眼无神却格外漆黑,好似一团黑雾,看久了让人害怕。
  容祈回神:“她……阿姗今日身体不舒服。”
  不知为何,他觉得耳朵有点热。
  今日是艳阳天,窗边洒落的日光落在身上, 晒久了便觉得有些热。
  “不舒服啊。”宁姝笑了笑,“我以为是玉夫人把她叫回去了,每年这个时间玉夫人都要生病, 三妹妹孝顺,每次都会仔细照顾着。”
  容祈沉默,突然开口问道:“玉夫人生病了?”
  他原以为是她不愿来的借口。
  “嗯。”宁姝盯着他,口气平淡,“玉夫人体弱多年,入府多年一直深居简出,连我也不过是见过三四次,顺带着和三妹妹也很少见面。”
  “三妹妹性格孤僻,很少人前说话,若是说了不动听的,世子可千万不要生气。”她笑问着,声音绵软娇气,就像一个和善的姐姐为不知趣的妹妹说话。
  容祈却是皱眉:“性格孤僻?”
  宁汝姗的脾气虽不热情外放,但也跟孤僻搭不上边,她算得上一个内敛温柔的人,若是实在深究只能说脾气太好了。
  “是啊,小时候总是一声不吭的,十来岁的时候,和我闹脾气拌了几句嘴,还偷偷跑出府,把爹爹都急坏了,回来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
  她仗着容祈看不见,嘴角撇了撇,口气却依旧温和体贴:“爹爹疼她,骂也不骂一句,只处置了一批下人,就直接带她回去了,后来三妹妹就越发少出去了。”
  容祈挑了挑眉。
  宁汝姗生气?
  她竟然还会生气?
  她不仅会生气,还会跟人吵架?
  他突然展眉笑了笑。
  对面的宁姝一愣,看着他嘴角露出的浅笑,突然发现容祈笑起来当真好看,眉眼俊朗,疏朗风流。
  依然一笑作春温。
  她依稀想起当年还是状元郎的他,打马游街时的模样,坐在高头大马上,剑眉星目,形貌昳丽,色若春晓,她看呆了,不由探出身形,却不慎冲窗边跌落。
  耳边是母亲的惊叫声。
  她还记得当时下坠带来的窒息感。
  而那人飘逸如赛鹤临风,英姿若惊鸿出现在自己面前。
  惊鸿一瞥,至今难以消散。
  若是他当年不去打那什么战就好了。
  宁姝看着他的双眼,遗憾想着。
  若是不打那场要了大燕三十万士兵的血战,她一定会嫁给他的。
  ——“他笑了?!”
  ——“相谈甚欢啊。”
  富贵楼其余几间雅间内,同时响起阴暗私语惊讶声。
  ——“看来传言是真的。”
  ——“按计划行事。”
  “世子。”宁姝语气中突然带出一点为难之色,“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问一下三妹。”
  “我的玉佩是不是被她拿走了?”
  容祈皱眉:“玉佩?”
  “雕着花瓶和钟铃的墨玉翡翠。”宁姝看着她,缓缓说着。
  容祈脸上微不可闻的笑意顿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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