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黑糖茉莉奶茶
时间:2021-05-11 08:37:13

  容祈不说话。
  “什么意思?”宁汝姗察觉出不对,敏锐问道。
  “哼。”张春对着她不悦地轻轻冷哼一声。
  “张爷爷别生气。”宁岁岁捏着一块糕点,哒哒跑过来,仰着头,软软说道,“吃糕点好不好。”
  “别人吃热面,我吃冷糕。”他阴阳怪气地说着,“看来确实是年纪大了。”
  宁汝姗讨饶:“我明日请张叔吃饭。”
  “哪能啊,劳烦我家大忙人。”张春拎起宁岁岁朝外走去,“回去回去,呆一起干嘛。”
  “阿姗。”
  一个低沉的身影在身后响起。
  “我可以这么喊你嘛?”
  宁汝姗扭头去看他。
  清冷疏远如天边云的人一旦降落似乎便让人多了丝诚惶诚恐。
  她听惯了这人的‘宁汝姗’,此刻听着这声‘阿姗’,瞬间只觉得恍惚不可思议。
  “我曾以为我与你还有很多机会,但我一次又一次错过了。”
  容祈很难轻易跟人开口说起这些话,可今夜大概是那碗面太过温暖,那指尖的温度太过柔软,让他冷硬封闭的心在此刻微微打开一个口子。
  “世子。”宁汝姗避开他的视线,“不必如此。”
  “还不走!”门口传来张春抓狂的怒斥声。
  宁汝姗深吸一口气:“世子还是唤我宁汝姗吧。”
  一个亲密的称呼,就会想逐渐滚烫的水,能生生让人沉沦,万劫不复。
  容祈看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突然伸手按住心脏。
  每一次见面都是折磨,可每一日依旧想着若是重逢。
  撕心裂肺的疼依旧阻止不了他一步步靠近。
  她曾是他的光,如今成了一颗相思药。
  —— ——
  “这个我也要!”
  “这个要。”
  “甜的辣的都上了。”
  “酒全都给上了。”
  张春豪迈地把酒楼里的菜都点了一遍,跑堂的从一开始的高兴到后面的惊骇,就连着坐在对面宁岁岁也从一开始的兴奋到现在的愁眉苦脸。
  “娘,我们会没钱吗?”她小声问道。
  宁汝姗失笑:“当然不会。”
  张春冷哼。
  “张爷爷可是最是好脾气了,吃了这些东西就不会生气了。”
  “谁说的啊!”张春瞪眼反驳着。
  “吃了这么多东西,还有肚子生气啊。”宁岁岁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惊讶问道。
  张春一肚子的气,在听到她天真的反问瞬间语塞。
  那股子气立马就跟漏气一样消了下去。
  “哼,丫头也变坏了。”他又气又急,不悦地嘟囔着,只好直接拍开一坛子酒喝了下去。
  很快桌子上就上满了菜,三人拿起筷子各自吃着。
  宁岁岁话多,是不是要说话。
  张春一边说一边吃,他饭量极大,一桌子的东西在他的扫荡下,很快就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宁岁岁张大嘴巴,不停鼓掌夸着:“张爷爷好厉害啊。”
  “哇,吃完了啊。”
  “哇,酒也喝完了。”
  宁汝姗不会喝酒,只点了一盏茶悠闲地喝着,突然目光一凝,盯着一家面瘫上的一个褐色麻衣的人,面容平淡无奇,额头正中带着一点受伤的红痕。
  她忍不住仔细盯着那人,脸上先是露出一点疑惑沉思之色,紧接着突然脸色大变。
  “让开让开。”街头传来兵甲混乱的声音,街头有人抬着几具尸体,冲冲跑着,路面上一滴滴血从白布上落了下来。
  “安定军办事,让开。”
  袁令满头大汗,大声喊着。
  “面摊里的褐衣男人。”在袁令经过面摊的时候,宁汝姗突然高声喊道。
  袁令一愣,下意识朝着面摊看去,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一道褐色身影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
  “阿宽带尸体回去,所有人追。”
  他反应极快,立马吩咐着,同时朝着那可以人飞扑而去。
  “怎么了丫头,与你有仇。”张春咬了一口炸物,漠不关心地随口问道。
  “一个应该死了的人。”
 
 
第51章 研磨
  金州早已被安定军团团包围, 袁令一声令下,很快就带着人前后围堵,在一个小巷中把那个人逮住了。
  “是你!”袁令眼疾手快, 直接卸了人下巴, 免得他咬毒自尽, 这才得空仔细看他的模样,这一看顿时心中一惊。
  死牢暗杀共有三人,其中还有一人重伤逃脱,正是眼前此人。
  他掀起那人腰间的复议, 露出赤色鹰翅。
  “怎么是鹰翅, 不是鹰爪。”
  鹰翅负责传递消息, 鹰爪才负责刺杀。
  被抓那人被压在地上,闭上眼不说话。
  “哼,现在少说点, 等会有你哭的。”袁令拎着他的衣襟,狠声骂道。
  那人抖了一下, 但还是强忍着不说话。
  “带回去。”
  “可惜了, 差一点。”小巷内传来一个幽深的声音。
  袁令站在巷口沉默着, 夏日刺眼的光落在眉间,刺得他不得不闭上眼,他犹豫了片刻,没有随着属下回驿馆,反而转身朝着宁汝姗所在的酒店而去。
  “夫人。”他上了酒楼,对着宁汝姗恭敬行礼。
  张春不悦:“什么夫不夫人, 与你又不熟。”
  袁令委屈地小声解释着:“听说,还未……和离。”
  “嗯?”张春一愣,咬着肋排的嘴停在远处, 扭头不解地去看宁汝姗。
  宁汝姗抿唇:“当时事出匆忙,我会把这个事情处理好的。”
  张春皱眉,一张脸青白交加,突然咬牙切齿说道:“我怎么感觉不太好。”
  容祈那崽子看人的眼神,他每次都觉得不对劲。
  分明是余情未了。
  “那混蛋。”他猛地拍了拍桌子,震得桌子都动了动。
  正准备偷偷喝酒的宁岁岁被吓了一跳,差点把酒杯带了下来,往自己脑袋上砸。
  袁令眼疾手快抓住卑职,用手按住溢出的酒水,一滴也没落在宁岁岁头上。
  “姑娘小心。”他低头看着这个肖像夫人的小孩,连着声音都忍不住温柔下来。
  他这一看,突然发觉这小孩的轮廓竟然还有点像世子。
  可这位小姑娘看上去好小,可夫人离开都三年了。
  他心中眨眼间闪过无数心思。
  身形幼小的宁岁岁眨眨眼,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埋着脸,躲回宁汝姗怀中。
  “谁是你家小姑娘。”张春嘀嘀咕咕着,粗声粗气问道,“你来做什么?”
  袁令把手中的酒杯重新放下,这才小声询问道:“那人我们抓住了。”
  宁汝姗点头。
  “夫人认识?”他犹豫问道,“他是大魏纣家密探。”
  “我也不算认识。”宁汝姗缓缓说道,“我只是见过一面而已。”
  “他腰间是不是有一个鹰翅”她问道。
  袁令大惊失色,连连点头:“正是,夫人在哪里见过?”
  “榷场。”宁汝姗皱眉说着,“榷场出事前有鹰眼来酒肆闹事,鹰眼和鹰翅相伴而生,我们抓住了三个鹰眼,却让三个鹰翅趁乱跑了。”
  袁令当日被留在金州压阵,不知此事,闻言皱了皱眉:“说来也奇怪,他也是在死牢刺杀蒋方逊的人,后来重伤逃走。鹰翅武功一直以轻巧灵敏严明,这才适合用来传递消息。”
  宁汝姗颇为惊讶:“这人竟然可以接连两次逃过生死大难。”
  “你还记得当日第一批趁乱逃出去人的样貌。”身后传来容祈镇定的声音。
  原来是容祈见了被抓的那人,随意交代了一句便匆匆出门寻人。
  宁汝姗摇摇头:“其他人我不记得,但这个人隐约见过一面,因为他当时多说了一句话,大概是为了和鹰眼交流暗语,我身边的丫鬟思思曾用花生弹伤他的额头,我当时看了一眼,虽不曾记住容貌,但记住了他受伤的位置。”
  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正中:“模样颇为狭长,思思力气大,那人当时不好躲避,直接受了,这位置当场就流血了。”
  容祈站在她面前,垂眸看着她手指的位置。
  “嗯。”
  “世子怎么来了?”袁令不曾想直接把世子等来了,颇为震惊。
  容祈扫了他一眼,袁令下意识闭嘴不说话。
  “我们现在还能回榷场吗?”宁汝姗突然轻声问道。
  容祈摇头。
  “纣行把持了整个榷场,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向张春。
  奈何张春毫无反应,扔着花生米,闲适地喝着酒,显然打算不醉不归。
  “那我岂不是找不回他们了。”宁汝姗眉眼低垂,失落说道。
  “找不回就找不回,你要知道,这世上找不回的人多了去了。”张春嘴角一挑,讥笑着,“人人都想要美美满满,十全十美,哪来这样的好事啊。”
  “纣行不可能一直用军队把持着榷场,等他们离开我们就可以上去了。”容祈缓缓解释着,“但未必能如你所愿,也可能是非你愿意见到的。”
  “殷勤百般几人好。”张春酸酸地唱了一句荒板走调的词,也不看看容祈,只是慢吞吞地喝着酒。
  一侧的袁令笑眯眯说着:“这词不错,就是肥处添,瘦处减,多余了些。”
  张春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大怒,手中的杯子被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袁令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生气,一时站在容祈身后颇为不知所措,连着宁岁岁也被吓到了,眼睛瞪德滚圆。
  “和张大夫道歉,你也该回去了。”容祈淡淡说着。
  袁令拱手道歉,很快就转身就走,可这一下却让张春越发生气,目光一暗,手指微动,银光一闪。
  “张叔。”
  “张大夫。”
  容祈和宁汝姗心有所感,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
  “袁令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张大夫大人不记小人过。”容祈漆黑的眸光落在张春身上,真诚道歉着。
  宁汝姗为他倒上一杯酒,低声说道:“这酒是陈年梅花酿,张叔尝尝。”
  张春反复捻着手指中的银针,脸上狠戾之色浓重,可看到宁岁岁清亮的大眼睛,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随手把银针放在桌子上,对着容祈迁怒着,恶声恶气骂道:“滚开,碍眼。”
  “这桌饭菜我已经替张大夫付了,多谢张大夫救冬青之恩。”容祈也不多留,拱手说着,“张大夫若是还想吃什么,只管挂账即可。”
  张春恢复了以往懒懒的模样,随口说道:“放心,一定吃穷你。”
  宁汝姗笑说着:“说好了这顿我请的,现在看来要挪到以后去了。”
  “没事,我都记着呢。”张春吃了颗花生,幽幽说道,“你先带岁岁回去吧,我晚点回去。”
  宁汝姗不解地看着他。
  张春直接仰头喝下一杯酒:“没事,我就是好久没喝酒了,这次想要痛快喝一场,等会失态了,让你看到了不好看,而且你看岁岁也待不住了,”
  只见宁岁岁整个人趴在窗户上,大眼提溜看着外面热闹走动的人,对着大人间的波涛汹涌毫无知觉。
  “岁岁想吃糖葫芦。”一直不出声的宁岁岁小声说着,小手指着楼下的走过的小贩,“想吃那个小的。”
  “去吧。”张春不耐烦地挥挥手。
  宁汝姗看着他莫名低落的心情,心中奇怪但也不好多说,临走前劝了一句:“张叔少喝点,我等会让酒博士送你回驿站。”
  “啰嗦啊。”张春抬眸看她,眸光似乎在看她,又似乎再看其他人,“回去回去,我还要你一个小丫头照顾吗?”
  宁汝姗只好带着宁岁岁离开。
  张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你才多余。”
  “怎么只剩下老子一个人了。”
  “烦死了。”
  他直接拎起手边的酒坛仰头喝下,一整坛喝完之后直接摔在地上。
  另一边,容祈跟在宁汝姗身后,宁岁岁抱着娘的脖子,明亮清澈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身后的容祈。
  “我替你抱吧。”容祈开口说道。
  “好啊好啊。”宁岁岁替娘回答了,主动伸出手来。
  宁汝姗无奈,只好把人递到他手中:“你肩膀上的伤还未好,让岁岁单边坐着。”
  宁岁岁闻言,自己乖乖寻了舒服的位子坐好,得意说道:“走,去买糖葫芦。”
  两人不知不觉开始并肩走路。
  “夫人这么美,郎君给夫人买株花吧。”一个买花的小孩拎着花篮走了上来,大大方方地说着,“这是桃花,最合适夫妻了。”
  宁汝姗原本打算接花的手一顿,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处。
  “夫人。”小姑娘眨眨眼,不解地看着她。
  一只袖长白皙的手自身后斜插而来,慢条斯理地接过花,笑说着:“现在还哪来的桃花。”
  小姑娘咧嘴一下,颇为得意地说着:“我家自己种的,我爹种花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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