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反派后我每天都在变美——姜困
时间:2021-06-01 09:33:27

  她脑袋有些犯晕,但还是下意识往内室走去,不料一进去,那股香味更是扑面而来。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得扶了扶脑袋,令自己清醒一些,等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床上,模糊之间却未见一人。
  ……为何他不在,还是说是不在这间屋子?
  熏香来的快也去得快,然而平乐已然嗅不出什么味道了,她扶着墙壁有些站不动,终于在不久后,混沌的眼前出现一道人影,平乐喃喃道:“止霖?”
  那双宽大的掌扶起她软得一塌涂地的身子,嘴唇凑至她的耳畔,“平、乐、妹、妹。”
  -
  原先这头。
  “沈二公子落水了!”
  “怎么回事?”
  “汶儿!”
  这是徐氏的声音她匆匆往这边跑。
  这里离花厅太近,落水的动静轻易被人所闻,涌出来一大帮子女眷,将湖对边刚被拉出来如同落汤鸡般湿漉漉的沈汶看了个干净。
  那些声音实在太杂,像要将沈汶的尊严打入谷底,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沈汶顾不得刺骨得要让他僵硬的冰冷,暗下的眼睛直勾,手率先拽成了拳。
  但随即又松开,心中瞬时有了成算,他对赶来的众人道:“方才来了个刺客,打斗时害我受了奸计……恐怕他的目标不在我,他往祠堂那处去了——谁在那处?”
  “郡主此前可曾问过祠堂所在,现已经离开花厅有段时间,莫不是……”
  “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了郡主?”沈汶面上一片讶然,唇却哆嗦着咳出了两口水,“眼下之计,不能让他得逞!”
  他作势要离去,徐氏一把将他拦下,“不行!你快先回去将衣服换了,这般去,非得冻死在路上不可!”
  沈汶无奈道:“母亲……”
  “人手我带着,定将把郡主寻回。”有位夫人出了声。
  听到这样的话,沈汶也只好让她去做,后来的一些人听见平乐郡主要出事,屁股更是坐不住了,纷纷出去,不知该说是争先找人好,还是争当这救命恩人。
  一伙人急躁躁往祠堂去。
  几乎是裘洛楚前脚跳进去刚找着地方,后脚便有些女眷的杂音自正门传来,正和郡主身边的小侍女理论,“平乐郡主是在里面?你拦着作甚,再拦你家郡主便要出事了!”
  “郡主好端端的,怎会出事,你们这些人少些心眼!”
  “我们当然是说真的!有刺客要伤人,你若执意要拦,我们便闯进去救人了!”
  裘洛楚听了两嘴,暗道不好,抓紧了时间自窗户进去。
  床上无人,他竟不知不觉松了口气。
  出了内室,他目光一凛。
  那一对身影分明便是二皇子和平乐郡主!
  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竟使得平乐郡主扑在他怀中,亲昵的相搂着,像是正对着自己的心上人满是蜜意。
  而二皇子脸色渐渐浮现出了笑意,显然是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
  好心机的法子,若是到了床上,被人瞧见这两人就成了奸夫□□。
  而若此时,只能算是坐实了坊间言论,二人身份相配,是一对有情之人……若要是逼得皇帝赐婚,那便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只不过……
  裘洛楚笑意发冷。
  萧逸时刻留意着怀中与外面众人,未对身后有防备,等他人的气息逼近,已然来不及。
  手臂上被尖利的东西刺进肉种的声音清晰可闻,随后他才感受到痛楚,裘洛楚连刀子也未拔出,一拳将他打得松了手,“裘洛楚!”
  “我名字有这般好听,都爱这般咬牙的叫?”
  他一手接过绵软无力的平乐郡主,扛上了肩。
  外头的春桃终于还是拦不住众人,一股脑往里涌。裘洛楚却不再逗留,几下来到窗边,带着人跳窗而出。
  同时,来到的女眷未看到平乐郡主,却先被眼前一幕吓得魂都失了。
  二皇子殿下……遇、遇刺了!
 
 
第37章 捅一刀便差不多了
  二皇子右手捂着左臂的地方有汩汩的鲜血留下,他脸上阴狠的表情还未褪去,便率先听见涌进来那些无知妇人的大呼小叫,人心惶惶,“殿下……是遇上了歹人?”
  徐氏最是心慌,二皇子在他们府上受伤,皇家血脉见了血可是件严重的大事。
  她脸色慌乱,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平乐郡主,忙拽了下旁边的小厮,“快……去将府医叫来,再将此事告知老爷!”
  小厮应了声,匆匆往往跑去。
  被挤在后头的春桃才破开几人钻进来,看见二皇子的身影,脸色苍白到了极致。
  她原本还害怕被人撞见郡主和那死和尚对话,按上个私相授受的的罪名,可却见到了二皇子?
  他怎会在此?
  她四望了一圈,未见自家主子的身影,更未见到那和尚。
  春桃原是忠亲王府出来的丫鬟,伴郡主在宫中的时间不短,一些腌臜事未见过也听了不少,结合那一股脑涌进来的夫人们,她几乎是在瞬间便想出几个极坏的念头。
  府医来得极快,提着药箱的白胡子急得连滚带爬,仿佛再迟一秒就要掉了脑袋,料他大半辈子也未服侍过身份如此贵重的人物。
  二皇子冷着脸,坐至了椅子上,府医几下止了血,又仔细包扎好,做完几步,他已经汗如滴雨,竟还不敢轻易拭额。
  徐氏将在场的其他女眷驱散了,春桃却未离去:“殿下怎会在此?可有见我家郡主?”
  未见郡主,她又怎能松下心来。
  眼中恨急,内心怀疑也这个男人,口气便有些咄咄逼人。
  二皇子充血的眼觑她,方才之事那临门一脚,将他的事坏了个干净,如今一个婢子,倒敢用这种语气质问他了,当真要找死。
  沈敬德的身影匆匆而至,原本还喜色满天的脸色略带惶恐,连连叩首,“老臣该死,竟让殿下在府中遭此大难,殿下可有见到那对您行凶之人的面目,老臣定当将人抓拿,给殿下一个交代!”
  二皇子冷笑一声,“真要给本宫一个交代?”
  “这是当然,老臣应当做的!”
  “那便好,我瞧那贼人离去的方向,是往此处北向,不知那处所住何人?”
  “这……”沈敬德脑子一懵,从此处过去,是他让沈执迁过去后所住的地方。他虽厌恶这个儿子,但也确实未想明白此事能同他有什么关系。
  “他定然还未脱身出府,说不准这府中有人帮着他藏匿起来了……定北侯以为呢?”他声音居高临下,一字一顿都透露着寒意。
  沈敬德仓皇地抹了把汗,“那处所住是我那个逆子,是个残了的,若他真有包匿之罪,老臣绝不会手软,但凡交由殿下处置!”
  “好一个不会手软!”
  二皇子站起了身,大袖顺势而捶,那道伤处显而易见,“那便请定北侯随我一起抓拿那歹人。”
  他走前往失魂落魄的的春桃身上看了一眼,睥睨道:“我寻着那人古怪的身影而来,未曾见有平乐的身影,春桃姑娘何不跟上,看看这郡主是不是被那歹人掳走了。”
  “殿下说的是。”
  春桃踉跄几步跟上,却对他的话不是十分信服,她抱着一丝侥幸的想法,郡主离开此处反而是平安的。
  “你们都跟去搜人。”沈敬德使唤那几个护院。
  二皇子走在最前面,气势如锋芒,任谁也知他忍着口怒气,神经的小心翼翼的过问:“殿下莫不如将此事交由老臣相办,您这伤……”
  “不碍事。”二皇子扯出一抹阴沉的笑,“既然有胆子伤我,那这仇本宫定要亲自动手报回来不可。”
  他偏不信,裘洛楚这厮胆敢从他手中夺人,与原先父皇有几分重视的前大将军沈执没有一分合谋的意思,尽管现在沈执是个残废,还是个他一手促成的残废。
  他冷笑了一声,裘洛楚既然拖着个人,那便做不到轻易离开。
  至于对平乐下的药,起的不过是致幻生情的作用,也便是说,他和她接触的一段时间,平乐只不过将他当作是那位心头好。
  有那点她不敢对外而言的小把柄,若是叫她轻醒过来,恐怕连事情都不敢指认。
  沈敬德不敢再言。
  -
  二皇子所料不错,裘洛楚确然来不及将人保全送出。
  小院内,当他一把将人推入姜眠手中时,她整个人还是呆愣无端的。
  平乐全身绵软无力,清艳的容貌染上了几分霞红,温软的身体倚在她怀中。
  姜眠看着半瞌着眼的女子,惊得下巴都要掉下:“你哪弄回来的小美人,若是被沈执看上了不要我可怎么办?”
  她的手探上平乐滚烫的额,“看起来还是个不太正常的小美人儿。”
  一口茶水未饮尽的沈执差些将其吐出来,他何曾成了这样的人?!
  裘洛楚脸色浮出几抹轻佻的笑,“怎么,此事他竟瞒着未曾告知你?”
  “瞒着什么了?”姜眠蹙眉,搂着怀中人转了个身,眼神略有愤慨地看着沈某人,“说吧,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
  沈执眼神微闪,才想说些什么,耳边突地传来些杂音——“便是此处。”
  另一个声音十分冷硬,“那便搜吧。”
  沈执的话在喉间哑了火,说了另外的话:“你带郡主先入屋。”
  裘洛楚目光一敛,也开始催促姜眠,“你先进去,看看能否将郡主弄清醒。”
  姜眠恰好听见一个“搜”字,发觉十分不对劲,一边扶着人进了屋一边没忍住道了句“你们做了什么?”
  未等得回复,这两人太迅速了,已经朝院门出去。
  裘洛楚先招认,悄声道:“大将军,我暴露了。”
  沈执眼皮一跳,“还发生了何事?”
  “我划了二皇子一刀。”
  “……”
  沈执凉飕飕的眼神觑了他一眼,“那你最好自己担着,休要牵扯至我与她头上。”
  “……”裘洛楚眼神悲怆,“将军觉得我会如何?”
  “你尚有官职在身,又是四皇子亲舅,他不敢太过分。”
  裘洛楚表情还未来得及一松,便见他又道——
  “捅一刀便差不多了。”
 
 
第38章 沈执忽地抓住她那只作怪……
  姜眠将人扶至她的小榻上,让她躺下。
  平乐郡主素雅的脸上、额间,皆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极度不安稳,掩盖住的眼珠子乱滚着。
  姜眠坐在床沿边拍了拍她的脸:“姑娘,姑娘?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平乐拧着眉,她唇瓣翕张,泄出些声音来,“热……止霖……”
  姜眠不明所以,只听懂了一个热字,温声同她商议:“你觉得热?我帮你将外衣褪下会不会舒服些?”
  平乐仍未应声,姜眠只好先伸手去解她的衣襟,谁知手刚抓上她的衣带,便被衣带的主人牢牢捏在她腕上,仿佛要将她的举止打断。
  姜眠出乎意料的盯上那只手,没想到这美人娇娇弱弱的,还处于意识不清的阶段,竟然还剩几分警惕心。
  “我不是坏人,你放心。”
  姜眠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她将手收回,转而用冷水洗了张帕巾将她面上的汗珠擦拭干净,也让她能尽快恢复清醒。
  也不知是受什么影响,姜眠一番动作下来,美人竟缓缓张了眼。
  院内,二皇子为首的几人将沈执和裘洛楚圈在了其中。
  二皇子还未发声,沈敬德看了眼裘洛楚,又将目光移至了轮椅上的人,脸色难看,哆嗦着手骂出了声:“逆子啊逆子,竟勾结外人做出这等谋害殿下之事!我沈家门楣耻于有你这么个不肖子!”
  沈执抬眼冷漠地扫了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一眼,自他们上一次见面已是四个多月前他受伤而归,如今再见,做派一如往常。
  裘洛楚充傻装愣:“定北侯再讲些什么?我只是见这节日喜庆,而沈兄独守这院中都快饿死也未见侯爷来送口饭,这才送来了温暖,怎的再您嘴里却成了勾结外人?”
  “胡说八道!我何曾少过这孽障吃的——”
  “闭嘴!”
  二皇子懒得听他们斗嘴,周身寒气逼人,“裘洛楚,你伤了本宫绑架郡主还在此拒不承认,你以为能逃过本宫手心不成?”
  话音刚落,便见姜眠扶着平乐郡主出来了,平乐郡主眼角泛的红甚至还未消去,显然是强撑而出,她冷淡道:“我离了花厅一直在此地,二皇子到底想做些什么?”
  她在听到那样的称呼之后便知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个骗局,护国寺的僧人是来了,而止霖却根本不可能随同,偏生心中像被迷惑了一般,知道抱住她的人并非止霖,身子却不由自主地也将手抱上了他。
  她被下了药,心中抗拒,却无可奈何。
  方才从那张榻上渐渐清醒过来,才知自己已然得救。
  她也知道,二皇子这般有恃无恐当作无事发生,是因为何事也未造成,不会有外人相信,除此,他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裘洛楚心道来的好不如来得巧,笑着往下:“是啊,殿下实在冤枉……我何曾绑架平乐郡主呢,我也是来了此处才知,原来传言之中的平乐郡主正在此处同沈大少夫人聊着天呢。”
  二皇子冷笑一声,“便是如此,你先前刺杀本宫,难道便可赖掉这伤人的罪不成?”
  “你们几个,将他绑了,送至本宫的人手上!”
  护卫闻声而动,将他绑了起来,裘洛楚不反抗,只是嘴上还在嘟囔,“殿下定是认错了人,您是人中龙凤,我作死才可能伤了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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