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反派共沉沦(穿书)——彼其之子
时间:2021-08-07 09:41:37

  昭歌屏住呼吸,偷偷眯开一条缝,偷偷去看那个人。他一进来,原先沉稳的脚步,虚浮起来,踏在棉花上一样,马上就要摔倒,扶着冰墙大口呕出鲜血,眼红的唇染了嫣红的湿色,他掀开兜帽,完整的容颜显露于雪白的月色下。
  眼尾沁着红的眸子,朝这边看过来。
  昭歌闭上眼,心里的震惊和疑惑烧成一锅滚烫的沸水,久久难以平静。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无相和容樾,居然是……一个人??!
  脚步声靠的越来越近,昭歌心脏怦怦跳,温热的鼻息越靠越近,他要做什么…怔忪片刻,下巴被人抬起,嘴唇被修长有力的指节分开,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放了进来。
  昭歌不自觉舔了舔珠子,舌头差点被冻掉,头一歪,珠子从嘴角掉出去。
  这是什么玩意儿,她不吃!
  容樾又试了一次,珠子再次掉出来,他疑惑地看了眼珠子,视线又转到昭歌脸上。
  哪个说她憨的,死了也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他阖上眸子,回忆了下以前两人相处的场景,这样的情况是怎么解决的。
  昭歌闭着眼睛很久,就在她以为容樾要放弃时,就听见他说: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吐出来的话,就把你的嘴巴缝上。
  昭歌:“!”握草好恶毒啊。
  【昭歌:666,他以前不这样的对不对!】
  忘了666不在,忽然有点想念他那股子骚骚的贱贱的劲儿了。
  666临走时给她留了些权限,比如说开关直播之类的,她打开了直播,此时人不多,没什么人气。
  有些无聊。
  无聊的这股子劲儿上,下巴忽然再次被人提高,想起容樾刚刚放的狠话,她松开牙关了。
  冰冷的珠子被度入口中,可随之而来的,就是侵略性的压制,带着血腥气,那人无情地啃噬和吮咬,像是泄气一样。
  近在咫尺的是压抑的、隐忍的呼吸。
  冰冷刺骨寒意丝丝自后背渗入肌肤,身前是炙热滚烫的温度,这一刻所有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身侧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裙。
  良久,唇分。
  昭歌想等容樾走了呼出一口气,就算躺在这里的是他心爱的陈美人,他也不至于晚上还睡在这里,这里这么冷,还有她现在可是个“死人”啊……
  容樾方才乱了她的衣服,在替她收拾仪容。左手被拿起,放在小腹上。随之是右手,可迟迟没有被放下,一直被容樾扣着,昭歌想起来什么,猛地一惊,完了……手上还带着骰子手链,她之前以为他是无相的时候,是不是还跟他说过,靠窗的那个房间是她的,她还喜欢抱着娃娃睡觉来着……
  完了完了。
  他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到点什么东西。他不会猜到陈昭歌就是陈美人吧?
  正想着呢,昭歌身子忽然悬空,腰被他搂住,一下子按到他的身上,昭歌绷紧了呼吸,唇立刻有了热意,腰一下子比一下子压得紧。
  “咕咚”一声,昭歌心说完了。
  你说你亲就亲,你使那么大劲儿干什么,这下好了,那什么冰珠子,被她咽下去了……
 
 
第40章 二更哦接她回家
  冰珠子凉凉的,顺着食道滚下去。容樾也察觉到异常了,捏着她的下巴,拇指和食指用力,使得檀口张开,检查一番,确定这颗珠子已经完全下去了。
  其实能进入肚腹中,是最好的。
  “凉玉珠,十万两一颗,为了取给你,半条命都没了。还是你狠一些,陈昭歌,欠你的,非要拿命还吗?”
  他喃喃着。
  他如今竟才明白。
  她是走的干净利落,可他怕是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她了。若她是故意的话,他不得不恨叹一句,陈昭歌,是你赢了。
  陈昭歌?
  昭歌屏住呼吸,他刚刚是不是叫自己的名字了?!
  果然她便说,像他那样一个聪明厉害的人,肯定已经猜到她是谁了。可也不怪她惊讶与好奇,在这样保守的古代背景下,他是怎么接受这样的设定的?
  【亲爱的驾!:原著小说陈国是有锁骨逆龄的秘术,不过练成此功之人,大多活不了多久,而且身体缩到多小,神智也会随着退化,容樾应该会觉得你是练了此术的……感觉容樾知道太多了,不是一般人啊!女鹅你加油!】
  啊,这样啊。
  但也没来得及多想,疼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昭歌面上出了冷汗。
  肚子好痛,疼痛延续到四肢百骸,四肢冷得发颤,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小小的珠子也在她的身体里滚过来滚过去……
  她对周遭声音已经失去了知觉,何时容樾躺下,何时他长臂裹住她的腰,又何时安寝,她都不记得了。
  等到身侧呼吸平稳之后,昭歌蜷成一团钻进他的怀里,隔着薄薄一层衣服汲取滚烫的体温。
  【昭歌虚弱: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没有这么疼啊?我可能会疼死,有可能会冷死……】
  【小胸没人爱:是的】
  接下来一系列的加一。
  【亲爱的驾!:这种情况确实少见,管理员不在的话,宿主生命值将近,可以在商城选择“紧急避险”道具,维持最低生命体征,不过这种情况下,就可能脑子不大好使……】
  【熬夜谈恋爱:对哦,好像在别的主播那里见过,之前君还归rpg直播里主播就用了。(希望主播使用,我喜欢看脑子不好使的,因为我没有什么脑子,看脑子不好使的人谈恋爱,会没有那么费劲,噢耶!)】
  【昭歌疼的要失去意识:不行,不能再买了,未转换积分用完了,许愿瓶的里的糖绝对不能用。】
  【小胸没人爱:可是人没了了就什么都没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可是666临走前说了,不要随便接受直播间的任务,也不要随便听直播间里观众的建议。
  【昭歌坚持原则:不要。】
  直播间刷起了why……
  【昭歌:因为666说你们不是人。】
  直播间大老爷们:……草,说什么大实话。
  【小胸没人爱:不就是心疼那几个钱吗,小爷我买了送给你。】
  【系统自动提示:ID“小胸没人爱”一掷千金,对主播的爱埋在礼物里,主播获道具“紧急避险”,请问主播是否启用道具?】
  蓝色的屏幕上,“是”和“否”两个按钮出现,按钮“是”被镀上一层金闪闪的光,不断闪烁,与灰扑扑的“否”相比之下,简直形象地像青楼门口笑的花枝招展的拉客女子。
  现在连选项之间都这么卷了吗?
  昭歌忽略亮闪闪简直要晃瞎眼睛的金光,选择了“否”。但是过了会儿没有反应,又试了一次没有反应。
  难道系统也会卡机吗?
  昭歌正疼的上头,好像有一台拖拉机在肚腹中“噔噔噔”施工一样,她忍着又点了几下,一直没有反应,直到她无意错点了“是”。
  【系统自动提示:主播选择启用道具“紧急避险”。紧急避险,顾名思义,将最大程度保护主播的身体生命体征正常,如果智障,纯属正常,一切解释权归时空管理部所有。道具正式启动,时限将由管理员666返工时关闭,请主播做好准备……】
  智障?
  昭歌微笑:…Ok,I am fine,and fuck you!
  迷糊中,昭歌看见什么东西正在离自己远去,名为智慧和节操。
  如今只剩下了身体求生本能,昭歌拼命汲取最近的温暖,冰凉的手臂伸进身旁人的中衣内,炽热与冰冷交融,触摸和拥抱的真实感,更能让她感觉好受些。
  容樾在她开始有动作时便睁开了眼睛,以往平淡的眸子,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就这么看着她钻过来,拉着他的衣领子,闭着眼睛无师自通解开他的腰封,伸进中衣内,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整个人贴上来。
  便是这么一拉,一解,一抱,动作行云流水。他怀疑她不止一次这么做过。
  温暖的呼吸贴在肌肤咫尺,无比真实地昭告着她依旧活着的事实。
  容樾自袖间划出薄刃,紧握在手中,鲜血沥出,他感觉到,痛和血液都是真实的。
  所以眼前这一切并非虚惘。
  可她又明明被毒箭穿心,痛苦而又挣扎慢慢的死在了他的面前,日日不间断地入他的噩梦里。
  难道是凉玉珠的原因?
  可从黑市上买过来的时候,它明明只有保证失身暂时不腐的作用,又或许它也有起死回生之妙用?
  满屋子的冰霜,映射着月光,借着着冰冷的雪白,他翻身将昭歌压在身下,解开她胸前的衣衫,可怖的伤口被白皙细嫩的肌肤代替,若隐若现的浑圆随着呼吸起伏。
  她确实鲜活地回来了。
  可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凉玉珠?
  热源忽然没有了,昭歌扒拉着又靠过去,一回生,二回熟,以原来的姿势抱住他,接着又沉沉睡了过去。
  她胸前衣襟松散,容樾回神,打算替她稍稍整理,奈何她贴的紧了些,须得将人推开才行。谁知他才有动作,两人分开不过一指,她便八爪鱼似的缠过来,抱的更紧了,闭着眸子恶狠狠道:
  “不许动!”
  容樾:“……”不许动就不许动,你凶什么?
  他没再动,她倒是没什么动静了,方才那一声好像梦游般。
  确定她熟睡以后,容樾打横将人抱起,拢上大氅,出了冰室,进了别院的主卧里。
  刀疤也暂住在这处城南别院里,做贼做杀手做久了,习惯半夜出来踩点,这边正搁房梁上观察呢,忽然瞧见冰室里出来人,由于他站得高,看不见人脸,却瞧得清楚那男人是无相,怀中抱着的小女子,恰是冰室里躺着的那具艳尸。
  他一向眼力好,大抵瞧得见,这一人一尸,衣衫都不太整齐啊。
  他倒也见怪不怪,过几日要去的那个新开的地下赌坊,赌坊主人徐员外也好这一口,不过徐员外冰室里的那几个,他都瞧过,没一个姿色比得上无相怀里的那个,一半不及。
  人好看是好看,但是想想还是一身鸡皮疙瘩,这些人一个个的,怕都是有什么大病,干那事儿要是没点温度,还有意思吗?
  刀疤吊儿郎当地叼着狗尾巴草,想着这事儿要真有那么好,他要不做做心理准备,攒点钱去辉夜岛找几个极品试试?
  翌日。
  刀疤问无相:“大哥,那边来问你明日有空么,明日有空的话赌坊开张,您去震震场子?”
  问的小心翼翼。
  “改日再定。”
  “那改日…是哪日?”
  “过几日大梁商队即将回程,我要去大梁,便就定在那之前。”平淡几句话,听出来在敷衍,并不是很想和他说话。
  刀疤只能哦了一声。
  不过总算能给徐员外那边一个回复了。无相去大梁,要搭大梁商队的顺风车,徐员外地下赌坊也要大梁商队的生意,两边都等着大梁,他这么回答,如此两边都不得罪,他好交代。
  刀疤将无相带到奴隶贩卖场所,笼子里贩卖的多是异国妇孺,也有些大越的稚女…里面多少腌臜的交易,不必多说。
  只是……
  “大哥,不是都要走了么,怎么忽然想起来买人了?”杀手最忌动感情,亦最忌携带累赘,所以通常孤影只身。
  容樾不想回答,视线缓缓地扫视这里的人,掠过一个笼子时顿了顿,里面都是五六岁到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上伤痕肆虐。商家为了赚钱,甚至恶意扯烂她们的衣服,使得衣不蔽体。
  女孩们如同受惊的小兽困蹲在角落,单纯而又恐惧地目光闪烁地看着路过的人,美丽的曲线被某些路人收入眼里,猥/琐地意/淫。
  刀疤解释道:“这些都是好货色,看样子都是大越人,被拐的,防着卖了之后偷跑回自己家,商家多会用药致使其失去神智,就像现在这样。”
  虽然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瞧着这些腌臜交易,还是不由得忒了一声。道上人也是有等级的,一条完整的蔑视链,譬如杀手是最高等级,次而之便是贼,盗,乞丐……最次之则是人贩子。
  像无相这种顶级杀手,无疑是站在道上食物链的最顶端。
  刀疤跟在容樾身后,居高临下地暗唾那些贩子一声:不得好死。
  瞧着无相人一直不动,刀疤以为他是可怜这些女子,想统统买走,谁料他淡淡道:“走吧,下一家。”
  他又不是陈昭歌,瞧见这样的景象,他心里毫无波澜,没有一点点同理心。他只是忽然想到她之前说过,她也是被人卖到陈国,那时候,她亦是这样吗?
  那时候,她也一直企盼着谁来救她于水火吗?他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去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还有,从这里出来的人,但凡神智正常,又能有几个,还留恋人世?
  他却从来没有在她的眼中瞧见任何绝望,没有,一点点都没有。
  怪人。
  买了三个人,一个上了年纪会照顾人的嬷嬷,一个膘肥体壮的武夫…走了一忽儿,又返回买了个十多岁的小丫头供她解闷。
  省的她来烦他。
  “大哥,回城南?”
  容樾嗯了一声。
  早上陈昭歌的表现太过奇怪,不说话,动作迟缓,只有在吃饭时才有反应,望向他的眸子里有陌生也有防备,但是不会拒绝他给的饭食。
  而且吃了就趴在那里睡,不给他一点询问的时间,迟钝的如同树籁。
  等他出门办事时,门一开缝,她忽然又醒了,揉着眼睛跑上来,问他什么时候回,他默了片刻,敷衍两句:很快。
  他哪里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他忽然觉得她还是不说话躺在那里好些。
  醒了又开始闹他。
  烦心。
  然后他反锁上门,转身出去了。
  这一晃都快中午了,也不知道她在别院闹成了什么样子。回到城南别院时,喊了两声,无人回应,怕是睡了,各处卧房又找了一圈。
  整个庭院空空如也,死了一样。
  “你别跟我闹,陈昭歌,我要生气了。”容樾没由来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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