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小君闭上眼,感受着男人的澎湃的心跳,男人的有力的臂膀,雄厚的男人气息……唔,她的心抑制不住地开始荡荡荡荡漾了!
离小君伸出手揽着贺禹的腰,“啊~~~棺材板红色的~~~好像会发光~~~”
来,抱紧我吧!
果然,贺禹闻言,贺禹抱得更用力了!如溺水之人抱着一块人形木板。
不断地在收缩着力道!
不断,收力!
收!
咳咳咳!!!
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她要成为第一个被抱死的人了吗!!!
离小君伸手捶着贺禹的腰,“撒手,快撒手!”
贺禹浑然不觉,将头埋在离小君的脖颈处!瑟瑟发抖!
离小君被挤压得翻了白眼,抓狂地加重力道拳打脚踢,她只想白嫖一下,没想贺禹竟然想弄死她???”
贺禹吃痛,回过神来,松了一些力道。
贺禹低头看着被自己圈在怀里的离小君,慌得赶紧松开了手。
他做了什么?!他刚刚抱了离小君!不仅抱了她,还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 !!!
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管不住自己的脖子呢!!!
元绪和离小君俩人偷偷摸摸地上山,二人关系定然不一般!
离小君翻着白眼喘着粗气。
越想越生气,给了贺禹又是一脚。
离小君气鼓鼓地往下走,贺禹忙跟上。
她长到这么大,做过最蠢的事情就是在坟头占一个怕鬼的男人的便宜!没被当成鬼掐死已经算是她命大了!
离小君直冲冲地往前走,贺禹看着离小君的背影,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他竟然丧心病狂地抱了人家小姑娘。
而离小君与元绪,却是郎有情妾有意,若不然也不会偷偷摸摸地约到山上来共躺一牡丹床单!
若是、若是元绪和离小君有一日真的成了,那他岂不是占了自己弟妹的便宜?
额——关系有点儿乱,头有点儿疼。
有了离小君带路,二人顺利地下了山。
山脚下,留了三五衙役举着火把。
衙役见着贺禹,忙道:“大人,你们总算是下山了!元公子早你们一步下了山,只是精神极差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就在前头的马车里。”
离小君走到那一辆马车前,撩开车帘子,看到簪花男哭着伸手要去抱许公子,许公子嫌弃地用脚抵着簪花男的手。
离小君看到人无事,就转而上了第二辆马车。
这落在贺禹的眼里,就成了离小君不得已为爱遁走!因为离小君被他抱了那么一下下,离小君觉得自己不干净了,配不上簪花男了,所以才失魂落魄地遁走第二辆马车……
他真的是一个罪人!
他要赎罪。
贺禹撩开车帘子,与贺禹道:“明日我就将去年扣押着的一百八十两银子还你!往后,每个月你的俸禄提到 80两一个月。”
簪花男张着嘴扭曲着脸,不知要哭还是要笑。“这会不会有点儿草率?”
贺禹心道:就是因为草率地抱了一下的你看中的姑娘,所以才补偿你。
许公子:“那我的呢?”
“你又不是元绪,为什么给你涨俸禄?”他又没有草率地抱了许晋清的媳妇,做什么要花钱消愧疚。
许公子揶揄道:“知府大人这是做了什么,透着一股心虚。让我猜猜,难不成是对不起元绪的事情?”
贺禹打死不认:“就他?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对不起他的?”
许公子上下打量着哭红了眼的簪花男,缓缓点头,“也对。”
等人到齐了后,马车踏着夜色回了城。
第二日一早,离小君就去了玉昭寺。
刚到玉昭寺的塔林,就看到了了途挥着一把大锄头。
离小君讥笑道:“哟,挖银子呢?”
了途大大方方地放下锄头,掸了掸身上的土。“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有诚意,亲自送来。”
离小君不欲与了途多说,送出那一张50两的银子。“找我40两。”
因着这一笔银子到底来路有点儿野,所以,离小君只想尽快地花了出去。谁让了途自己送上门来,离小君就寻了他兑开这50两。
了途狐疑地看着离小君,又反复确认了银票的真假。
“若不是钱庄少东家与他表妹瞎搞,铺子被砸,我这会儿能拿银票给你?若是不要,就快些还我。”
了途回了一趟玉昭寺,取了40两银子给离小君,约定下一个月的今日,依旧是老地方。
离小君咬牙,这是要慢慢地从她身上磨出玉昭寺亏损的这些银子!
可只要许同知在杭州城一日,她就被了途拿捏着。
除非许同知升官走人,或者许同知辞官走人。
可考期刚过,许同知怕是一时半会儿都不会离开杭州城。
不行,她得想点儿办法。若不然,一年得被了途磨走120两银子,若是三年,五年呢?
离小君将剩下的银钱转手送到了钱庄,就回了灵官庙。
灵官庙里这一待就是好几日。
衙门里的贺禹时不时地暗示簪花男得了他补偿的银子以后,可以去寻离小君玩耍去了,可偏偏簪花男明示暗示都没听进去,只顾着自己花钱消遣。
果然,男人有钱就会变得自私自利!
贺禹宽慰自己,他应该是阴差阳错地错了一件好事,拯救了一个差点儿失足落入情网之中的小姑娘。
第36章 说书人不讲江湖道义……
杭州城最近谣言四起, 街头巷尾都充斥着神神叨叨的气氛。
街头巷尾,出现了不少新面孔的摊贩,其中尤以跳大神的, 抓鬼的、点阴穴为多。
且每一个摊位生意都爆火。
这事儿要从几日前说起。
离小君和簪花男给凌公坟里的一百多两银子一锅端了后,王塌子第二日特意带了自己媳妇、儿子、儿媳妇壮胆,一道儿去捡钱。
但是四个人到了山上, 看到已经凌公坟的塌方已经补上了洞,再到白庙里一看,白庙被扫得一尘不染,就连原本沾了灰的地府鬼神的泥像都被擦得锃亮锃亮的!就连纸扎的小娃娃都站了起来守着门!
王塌子四人当场就慌了!
不是说, 凌公鬼和白庙里供着的鬼之神会斗法吗???
但是为何看起来好像是挺相亲相爱的一对邻居?
只是钱去哪儿了?
难不成是这一对好邻居花钱雇了小鬼打扫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
王塌子四人回去就病倒了,口说胡话,抓了几贴药吃下去无用, 后来无法, 只能请了一个老婆子上门来跳大神。
如此, 凌公坟和白庙的名声就这么传了出去,惹了不少胆大的人结伴去探险。
这其中, 有一个陈姓屠夫,去凌公坟和白庙转了一圈后, 留下了不少的“豪言壮语”,下山时路过他爹的坟地时, 看到他爹的坟地上的石碑都裂了!他爹的棺材板都露了出来!
陈屠夫当场就吓傻了!只当是凌公显灵, 来惩罚他在凌公坟前大放厥词,所以就破了他爹的墓碑。
为了求凌公恕罪,陈屠夫准备了供品,还给凌公烧了不少的纸钱, 试图让凌公原谅他的嘴欠。
如此,凌公彻底火了!白庙也跟着火了!
不少迷信的香客也不去寺庙了,都朝着这边来。
当晚,就有一守庙人住进了白庙,开始卖起了香烛,还请了一和尚坐镇解签。
当贺禹听说这一切的时候,正在吃饭,听着衙役闲话说起,筷子差点儿捅了嗓子眼,沉默了许久,没想到他闯下的祸,竟然让一个死了数百年的凌公背了锅……唉,到底心头难安。
所以,贺禹让衙役去寻石匠,给凌公修缮一下坟,再立了一块气派的石碑,拨了100两的银子的修缮银子。
衙役寻石匠来的时候,不少百姓正在上香,听闻是知府大人给凌公修缮坟墓,惧是一惊,而后便是狂喜。所以,凌公坟和白庙是被官方承认了吗?!
杭州城的富户听说知府大人出资修建凌公坟,也乐得要跟知府大人保持步调一致,也纷纷解囊捐钱,为此还专门成立了凌公修缮会。
凌公坟香火旺盛后,西子湖畔的21家寺庙就变得冷清许多,这倒是不影响本来就没什么香火的灵官庙。
有些小寺庙为求生计,等不来香客,只能去古山山下设摊,卖些简单的吃食,卖些自己念的经文,顺便解解签文。
而这几日,离小君很忙。忙着晒狗皮,驴皮,牛皮。
她私藏在钱罐子里的钱,都被无离子拿去花了,买回了一堆的皮。
百余两银子,买了2麻袋泡了水的皮。
这事儿还得从那日说起,无离子几人打定了主意要将钱给花了出去,可惜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柳大夫抱着麻袋在哭,哭得嘤嘤呜呜,好不可怜。细问之下才知,柳大夫让药贩子收来的狗皮掺了假皮。
柳大夫寻不到药贩子,只能抱着麻袋哭。
无离子正寻思着该如何将钱花了出去,西子湖边的小摊小贩中,想要花出百两银子可不容易。而这,可不就是送上来的花钱的机会。二话不说,麻利地将2个麻袋的皮都买了回来。
柳大夫不知,只当离小君授意无离子买的,折价卖给了无离子。
后来,从玉昭寺归来,无离子等人自是知晓自己闹了一个大误会,也不敢去柳大夫那处拿2麻袋。
一直到,柳大夫亲自将2个麻袋送了来。
离小君才知她的钱罐子一举被人端了。
离小君直接气得下不了地,躺在木板床上哼哼唧唧,不吃不喝,吓得三个老头儿寸步不离地守在离小君房门口,生怕离小君为了百两银子寻死。
入夜,离小禅给离小君偷渡了点心,二人点着蜡烛悄咪咪地说话:“我原是想着将这些皮给卖出去好歹回一些本,再贴上我攒的私房,给你补足一百两……”
离小君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等一下!离小禅,你也攒了私房?”
离小禅坦然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离小君顿时来了劲儿:“问题大了去了!为何我们都没发现你攒了私房?你的私房藏在哪儿?也是地下挖了个坑?或者挂在梁上?”
离小禅摇头:“梁上君子转偷梁上挂着的私房钱,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就是你这种小傻子。平常百姓家,十家有八家藏在这俩处。我能有这么蠢吗?”
离小君本着谦卑地学习态度,不耻下问:“那你寻常都是藏在哪儿的?”
离小君敲了敲离小君脑袋:“我刚刚说了,我没那么蠢,所以不要做梦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离小君哼唧一声,“不说就不说,我就不信下一回,还能被几个老头儿找到。”
等着离小君吃完了一块点心后,离小禅又往她的手里塞了一盏茶,这才说起了正事。“这俩日我进城的时候特意打听了这些皮的价格,你知我听到了什么?”
“什么?”
“杭州城新冒出一个小神医,用的就是这狗皮!所以,如今狗皮大涨,就这么一块小小的狗皮竟然要半两银子。也难怪柳大夫会被药贩子哄了骗去,用牛皮和驴皮冒充狗皮。若是将狗皮都卖了,倒是也能换回二十几两银子。也不算大亏。”
妙啊,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能将狗皮买到涨价!
“哥!”
“你一叫我哥,我就心颤。有话可以好好说,哥不不用你叫得那么亲热。”
“哥,你说杭州城里那许多卖假药的,只听说了神药是用狗皮入药,那若是我寻人说,神药是用牛皮、驴皮呢?”
离小禅沉吟半晌后,说道:“你说说。”
离小君挨近离小禅,将她的想法一一道来。
第二日,离小君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奋笔疾书,离小禅带着所有的家当进了城。
到了第三日,离小君寻了老先生,给了老先生俩本新的话本子,都是关于小神医的。
老先生这一生共收了29个徒儿,其中有2个徒儿在杭州城的茶馆里说书,至于徒孙在杭州城里就更多了。
离小君让老先生帮忙将话本子散出去,说书先生在说书时点明小神医的神药是驴皮膏药,换个说书先生就说是牛皮膏药。
老先生自是乐意,只因着换了离小君给的新话本子后,在楼船里的说书生意那是日渐火爆,不少客官都是搂着船娘一道儿悠悠地坐着听。听完了,还不忘催促老先生,多写一些新的话本子。
他的徒儿听说了后,也求到了老先生的跟前,也想要加入点春会,想要见一见写书先生。
既然离小君开了口,老先生自是有意为俩边引荐。几人想见,相谈甚欢。因着老先生的2个徒儿都是在茶馆里说书的,楼船里的话本子太过腥黄,不适合茶楼,离小君新写的《小神医为爱勇闯天涯》就再适合不过了。
老先生的徒儿得了离小君的好,自是更卖力地说,不过一日,杭州城的百姓们在卖神药的时候,都会问上一句。“这要是用什么皮入药的?”
听了驴皮的,自然只觉得驴皮的是真的。
听了牛皮的,自然只觉得牛皮的是真的。
等卖假药的再去生药铺买牛皮和驴皮就会发现,杭州城的驴皮和牛皮都涨价了!与狗皮一般,都是半两银子一小块儿。
这一波,离小君二人赚得盆满钵满。
至于无离子三个老头儿,自是察觉到了离小君二人瞒着他们搞了一波大动作,还是赚钱的大动作,但是偷摸进出离小君二人的屋子,都不曾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铜板。
特别是离小禅的屋子里。
床底下的钱罐子,依旧只有一颗一两的碎银子,还有102个铜板。不多,也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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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贺禹收到了上峰的来信,才让簪花男放下手中的玩乐,将离小君请来布置衙门。
簪花男来了一次,离小君忙得没空搭理他。簪花男无法,只能自己回去了。
第二日,簪花男又去,又是无功而返。
贺禹就忍不住琢磨开了,离小君这是要避嫌吗?
只是避的是谁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