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何如此卑微——稽侯珊
时间:2021-11-12 00:30:09

  呼雅泽一听图汗雄起了杀机,忙将胸前衣服扒开,露出自己的狼头纹身,急切道:“师父,我之所以能练成《莫氏剑法》,正是因为她!”
  图汗雄看着徒儿胸前的狼头双眼已经发红,不由得大为惊诧,道:“是真的?”
  呼雅泽用力点头,“是真的,师父!”
  图汗雄神情一转,仍是苛责,“既然你内力大增,已经练成神功,这女娃留着也没用,杀了便罢!”
  说着手移到敖岚细长的脖子上便要扭断,呼雅泽哪里肯,想也未想,掌风朝图汗雄的手劈去。
  图汗雄避开的同时,直接将敖岚扔进了小溪的深潭中。
 
 
第51章 与此同时,云昭王的视线……
  呼雅泽急得青筋直蹦,即刻要跳进深潭中救敖岚。
  图汗雄却一掌朝他劈来,他不得不接住师父的招,没有空闲去救敖岚。
  想着她在水中久了就会溺水,心中焦急不已,一瞬间,后背竟渐渐被汗浸湿了。
  眼看敖岚在水中沉沉浮浮,时间正一点点过去,图汗雄正一掌凶狠劈来,呼雅泽却收了手,低了头“扑通”朝图汗雄跪下。
  图汗雄没料到徒儿会这样,眼看就要劈到呼雅泽,他连忙收回那一掌的力道,双脚将草地刺出两道长长的深沟,终于站住。
  他忍不住出口叱责:“呼雅泽,你这是干什么?起来!”
  呼雅泽仍直挺挺跪着,哀哀求道:“师父,求你放过她。”
  图汗雄见徒儿已经进了迷魂阵,气得深吸一口气,又吐一口气,最终还是缓和道:“儿女情长,必然英雄气短,自此你就有了软肋,旁人会用她来威胁你,你还如何实现你的宏图大志?不如早断了早好!要女人,有的是,但不能动真心!”
  呼雅泽盯着地面,“我只要她一个!有了她,我更快活了。但是没了她,我的宏图大志即使实现,却也无意义了。”
  图汗雄自己没有所爱,也不知男女情爱的滋味,他满心都是武功奇学,也见过一些武林高手因为被爱人所累造成大憾,对此他总是嗤笑不已。
  当年他将呼雅泽教成定力第一的高手,更是以呼雅泽为傲,无论呼雅泽到哪里他都一万个放心,因他知徒儿顶得住各项诱惑。
  如今,想不到他的爱徒居然也为情所困。
  图汗雄毕竟眼光深远,眼见徒儿不惜跟自己动手也要救那个丫头,便知徒儿爱之深。
  如今强拆只会毁掉他们天狼国雄霸大业,徒儿身为王子将来要继承皇位,迟早也是要娶妻生子、绵延皇嗣,不如顺了他,让他从此后方无忧,将精力放在男人的大业上,也不失为上策。
  想到这里,图汗雄纵身到水面上,一个“燕子掠水”,救起敖岚放在草地上。
  然后他扶起跪着的呼雅泽,作出让步:“这是你第一次对师父提出要求,你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也是正常要求,师父答应便是了。”
  呼雅泽双目发亮,满是感激,欢喜道:“谢师父!”
  见徒儿头一次这样开心,图汗雄也觉得值了,便又严肃道:“你不能受她牵制,若我发现,我定会杀了她。”
  呼雅泽连忙承诺道:“徒儿虽爱她,但不会无度,师父尽管放心。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徒儿自己就会杀掉她。”
  “好了,过去给她放下水,我也清洗一下。”图汗雄吩咐道,自己也下了水清洗头上残留的砂砾。
  呼雅泽连忙过去,解开敖岚的穴道,对着她的胸口用力挤压,又捏住她的鼻子,对着她的嘴吹气。
  敖岚很快就醒过来了,见呼雅泽在眼前,她搂住呼雅泽带着哭腔:“吓死我了!”
  “没事了。”呼雅泽松口气,额角冷汗涔涔,扶着她站起来。
  迎面鹿纯聪正骑马赶来,见敖岚无事,便也稍稍放心。
  因长时间追赶耗费体力,那毒性又发作,他脸上又渗出汗来。
  “小风,过来。”鹿纯聪望向呼雅泽的目光中带了敌意,朝敖岚招呼道。
  呼雅泽握住敖岚的手,将她护在身后,面容冷骘,“我救了她,她自然是要跟我在一起。”
  他最恨听到鹿纯聪叫她“小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们二人在怒山朝夕相处的日子。
  鹿纯聪环顾四周,警觉道:“图汗雄呢?”
  呼雅泽凤眸微眯,“被我赶走了。”
  鹿纯聪冷笑一声,“不要再装了!你情急之下使出的‘鹤骨神针’已经暴露了你的身份,他一定藏在这里某个地方,想要一会突袭我罢?”
  呼雅泽仰头大笑,道:“鹿纯聪,你是中毒中的神志不清了罢,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敖岚见鹿纯聪时不时的脸色发白,心早就揪成一团,撒开呼雅泽的手,过去扶着鹿纯聪的胳膊,着急道:“鹿大哥,别再追问这些江湖事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先找个地方疗伤罢!”
  鹿纯聪安慰她道:“这毒要不了我的命,你放心!我今日必然要将此事给个交代!”
  敖岚始终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可这两个男人同时握住她的肩膀,一边一个,将她放到草地边上,然后两人便打斗起来。
  鹿纯聪毕竟中了毒,并不占上风,可他耐力极强,索性将经脉尽封,想先拿下呼雅泽,将他带回凤岭山。
  经脉尽封虽然可以让毒性不再影响施展功力,可一旦被对手重击,就会全身经脉爆裂而亡,可以说是孤注一掷的险招。
  呼雅泽见他封了经脉,冷笑道:“看来今日是殊死一搏了!正好,我也想跟你全力比试一番!”
  两人斗得天昏地暗,风啸龙吟,让旁人都睁不开眼。
  一个对掌,两人功力相当,皆被对方震得推开数丈。
  两人在草地上蹬出的脚印足有三寸余深,不由得心内暗暗称赞对方的功力深厚。
  两人都还未恢复元气,便听得深潭中一声巨响,巨大的水花迸出睡眠,白花花的水花中间飞出一个黑色身影,那人掌声“哗哗”有力,掌心里团出一个透明的水弹,朝鹿纯聪的后背弹出。
  鹿纯聪不顾自己气息尚未调,强硬逆行运功逼出真气,双肩一挺,发出的真气遇上那水弹。
  水弹虽被震碎,可又有许多残余的小水珠仍向他飞来。
  鹿纯聪心内暗道不好,知道自己难逃此劫。
  忽见一个身影闪过,敖岚奔过来挡在鹿纯聪的胸前,那无数的小水珠眼看就要射入盛绮背上!
  这一旦射进去,便要把人打成筛子,顷刻间便毙命。
  呼雅泽一见要伤到敖岚,连忙出手,用“驭兽大法”中的吸磐功,将那水珠悉数吸到自己这边来。
  那水珠在他掌间复又凝成一大滴,他朝着远方送出去一掌,那水滴顺着掌风震到树上,瞬间击倒数十棵树。
  呼雅泽本要过去慰问敖岚是否受伤,见鹿纯聪注意力在怀中的盛绮身上,心中妒意又起,心道:我正好了结你。
  他朝师父看一眼,师父朝他点头。
  师徒两人各发出一枚“鹤骨神针”,直指鹿纯聪,鹿纯聪已察觉到前后的夹击。
  方才强硬运功抵挡水弹攻击,已让他经脉大乱,口中鲜血喷出,所中的毒又随着紊乱的经脉走向全身各处。
  毒性全面发作,他面如白纸,无法再运真气。
  最后一刻,他张开双臂,将盛绮死死护在身下。
  两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对,将一切眷恋和爱意都含在这一眼中。
  “鹿大哥!”敖岚紧紧抱住他,闭上了眼睛。
  如果他死了,她今日也在这里陪他一起去。
  却听见“砰砰”两声清脆的响声,两枚拴在两根白绫上的银球飞过来,击中鹤骨神针。
  鹤骨神针偏离方向,擦着鹿纯聪的脸而过,射/进了远方的树干中。
  那两枚银球顷刻间随着白绫收回到一个白衣女子手中。
  紧接着她飞身而过,抱起鹿纯聪,将他放在一匹黑马上。
  拔一根黑马的毛,那黑马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响声,转身就跑,风驰电掣一般。
  它那叫声将一旁三匹普通的马/震得屁滚尿流、倒地不起,就连人也被震的难受.
  如敖岚这样不会武功的人,一时胸口疼痛难忍,嘴角渗出血来,感觉头痛欲裂,立刻昏死过去。
  呼雅泽一见敖岚被震伤,哪肯放过那畜生,连忙抱起敖岚,将她驮在背上,便使出驭兽大法中的“千里传音”。
  雄厚内力传出的吼声不绝于耳,那黑马虽跑出去很远,却被震得竖起身子嘶叫不已,将鹿纯聪颠到地上,并顷刻间七窍流血,痛苦的原地发狂。
  幸好云亭、云桥和云娇他们老远看到,飞剑刺过去提前结束了它的性命,否则昏迷的鹿纯聪可能就死于它的蹄下了。
  几个人见那黑马的惨状,想不到这“千里传音”竟这样厉害,不禁面面相觑,云亭道:“这应该是图汗雄的‘千里传音’,想不到这个老贼的邪门武功如此厉害!我们如果再早到一刻,也是这样的下场。”
  前方隐隐传来打斗声,云亭略一思索道:“这黑马是冷岛主的座驾,前方肯定是她在跟图汗雄过招,她缠住图汗雄,又送出鹿大哥,是想让我们接住鹿大哥先给他疗伤,我们即刻往回赶,不要耽误时间!”
  且说那冷岛主用坐骑送走鹿纯聪后,为拖延时间,便将银球一甩,道:“‘鹤骨神针’果然有两下子,我的‘玲珑球’都不能打掉它。只是武功这么高也是徒劳,图汗雄,你们以少胜多,太令人不耻!”
  图汗雄冷笑一声,“废话少说,让我领教一下你的‘冷魄剑’罢!但愿你不要胆怯才是!”
  冷岛主不屑道:“我冷湖月何时怕过谁?”
  便跟图汗雄师徒打斗了起来。
  纠缠一番,冷岛主身姿轻盈,一个“鹞子回身”,脚尖点在树梢上,立在那上头,纹丝不动。
  她冷然道:“我不是你俩的对手,可你们也抓不到我,我师侄有重伤,我懒得与你们纠缠,这仇,我日后再报!”
  说完便往地上扔下一颗“遁地雷”,地上瞬间被炸出一个大坑,连土带烟的飞起来遮挡了视线。
  等空气干净了,冷岛主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她立过的那根树梢在风中轻轻摇摆。
  呼雅泽还试图再追,图汗雄制止住:“不必追了,这人不插手武林中事,只是想救鹿纯聪罢了,暂时对我们的大计没有影响。我们以后可以出兵去冷锋岛,将他们一网打尽。”
  呼雅泽点头:“师父,我亲自去拿下冷锋岛,将它作为礼物送给你,这是最适合练功修行的地方,其他人没有资格在那里!”
  图汗雄满意颔首,欣喜道:“哈哈,我的好徒儿也知孝顺师父了!”
  正说着,只见远方凤岭山处火焰冲天,浓烟滚滚。
  呼雅泽笑容阴狠:“师父,你瞧,那些多余的人都消失了,我们的大道上又少了许多挡路石。”
  图汗雄也一脸畅快,仰首大笑道:“劣等民族的人死不足惜!卫国皇宫里这个预测凤岭山喷火时刻的人,可以留作我们所用!”
  呼雅泽恭谨道:“你放心师父,徒儿也是这么想的。”
  ……
  “殿下,丞相和几位尚书已到景明殿,陛下召您速去。”
  小山近前禀告,打断了呼雅泽。
  公事要紧,呼雅泽应了声,往景明殿而去。
  一路心中暗道:那鹿纯聪所中的毒,只有我有解药,即使冷湖月拼劲内功替他疗伤,他也只是个活死人了。还有什么本事与我争夺岚儿?横竖也构不成威胁,岚儿要去寻他,我就当作不知。夫妻间有时也需难得糊涂。时间长了,就是个越来越淡的念想罢了。
  *
  胶东
  清晨突然来了加急情报,鄂采让人呈上来打开一看,神色颇为吃惊,不禁望了一眼院中正在习武的云昭王。
  他风寒已愈,这几日又发愤练功,似要将生病时的懈怠一起补回来。
  “王爷,皇后携郡主还有几位一品夫人三日后到达。”
  云昭王扬了扬眉毛,拿过信来粗略一看,原来是皇后想携一些重臣夫人来胶东游玩几日。
  “中原的春日干燥,海边气候湿润许多,母后自小在雪山长大,定会喜欢这里。”
  鄂采笑而不语,名义上是皇后出巡观光,实质上是思子心切。
  谁不知皇后有多偏疼云昭王。
  云昭王立即安排人打扫房间,又召见胶东太守,令其加强王府周围安保。
  王府正在原先胶东国的王宫的一角,王宫占地极广,现今一些房舍则分给了胶东太守、都尉等官员作为府邸居住,还有一部分作为官府衙门使用,四周人员流动复杂,因都是女眷,难免在安保上要更加严格。
  鄂采这边也叫来王府卫军统领,加派人手,誓要将王府护的铁桶一般。
  三日后,皇后凤驾至胶东。
  云昭王率太守、都尉等各级官员在城墙迎接。
  皇后于轿中坐着受拜,目光始终落于一处。下了轿辇,也不顾大小官员在场,奔向紫衣官服的云昭王,搂住他的腰道:“母后想你了!”
  在儿子宽厚的怀中抬首仔细端详,眼圈直泛红,再次搂住久久不愿松手。
  云昭王低声道:“母后,这么多人在看着,回去再说。”
  皇后这才依依不舍的撒开了手,太守上来恭敬道:“皇后娘娘请。”
  进了王府,郡主蒲花扶着皇后下轿,笑着朝云昭王叫道:“二表哥!”
  云昭王笑着调侃道:“变得更好看了。”
  “二表哥倒会花言巧语了,我要看看王府里有几个王妃呢?”
  “也是十几个罢,都在里面候着呢。”
  为母者莫不为儿女婚事操劳,外人明显便知是玩笑话,皇后却还是心存希望,细细打量儿子的态度有几分真,而后竟对着房内翘首以盼,盼望着一进门真有几位女子拜见她。
  只要云昭王有了女人,不管什么出身,她都会同意册封为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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