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残废战神冲喜后——沈青鲤
时间:2021-11-12 00:33:30

  傅挽挽硬扛了大半个时辰的媚药,整个人如水一般瘫倒在榻上。
  她身上只有凉被的一角盖住了纤腰,其余皆是敞在外头。
  孟星飏将她抱起来,她周身瘫软宛若无骨,早上出门前还娇艳欲滴的嘴唇失去了光泽和水润。
  他微微皱眉。
  傅挽挽不会武功,没有丝毫内力,靠着花葬解了毒药保住性命,却被花葬本身的药性损伤了身,也不知道要调理多久才能恢复元气。
  她太渴了,却又不能猛烈灌水,孟星飏搂着她,断断续续地给她喂水。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方才喂完了一壶水。
  原本,他应该放下她,让她躺下好好休息。也不知为何,他迟迟没有松手。
  傅挽挽承受花葬之毒,难受了半个多时辰,他何尝不是?
  这会儿药性过去,她得到解脱,可他还受着折磨。
  孟星飏长长呼出一口气。
  再忍下去,怕是要炸了吧?
  孟星飏俯下身,从背后将傅挽挽搂住,温香软玉在怀,他再也不想松手。
  钦天监那帮人也不全是酒囊饭袋,毫无用处。
  将来有机会,他得去悄悄,是哪一位高人把傅挽挽给他算出来的。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虽然傅挽挽昏迷着,虽然傅挽挽虚弱着,但他决定此刻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人人都说他是战神、是大英雄,但他从不如此标榜自己此。他一生行事,只做自己对的事。
  比如现在他的所作所为绝不是一个大英雄、真君子应该做的。
  但他想做。
  孟星飏搂住傅挽挽,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
  傅挽挽疲惫至极,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几乎是昏睡过去的。
  因此,对他的行为毫无反应。
  孟星飏并不在乎她像一堆面团一样,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失去知觉。
  不知道就不知道罢了,将来她有的是机会亲眼见识他的勇猛。第一回 不清醒,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可以清醒着办。
  他踌躇满志、攻城略地,准备一举拿下最后一道主城城门。
  只是这城门不是那么好破的,他磨磨蹭蹭,最后……
  ……
  揽月回来之后一直坐在廊下。
  雨滴从屋檐滑落,映着满院的花色,格外清新雅致。
  夫人真厉害,只是在院墙底下多种了些花儿,听涛轩便一下子活了起来。
  身后有脚步声,是西边来的。
  揽月忙起身回头,果然见爷挑起珠帘走了出来。
  夫人一定没事了!
  揽月正想上前禀告侯府里的命案,却发现爷的脸色跟先前一样沉重。
  甚至更黑了。
  “爷。”揽月不知发生了什么,上前道,“夫人状况不好吗?”
  孟星飏阴沉沉地瞪他一眼,揽月愈加迷惑,不过他知道,爷的意思是叫他闭嘴。
  “把听风和寻灵叫来。”
  三个侍卫很快到了跟前。
  孟星飏推着听风的轮椅让他上座,方沉声道:“挽挽的毒已经解了,只是身子很虚,得养一阵子。我需要一个人服侍她,武功好、心思密、令行禁止,明日就得带过来。”
  听风道:“驭□□夫差一些,不过她年纪稍长、办事沉稳,这些年一直在兵部尚书府做婢女,想来服侍夫人不成问题。”
  孟星飏颔首。
  寻灵低着头,双手微微发抖。
  揽月有点难受,但这次的确是寻灵办事出了岔子。她一直在夫人身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别人对夫人下了毒手。
  “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么?”孟星飏问。
  寻灵砰地一声跪下,“任凭爷发落,属下绝无怨言。”
  “你天资极高,轻功更是在众侍卫中独步。说起来是我的过错,这两年一直让你在听涛轩办差,外头的差事都是揽月去办的。鹰在笼子里困久了,便不是鹰了。往后你在外办差吧。”
  “属下遵命。”
  揽月见爷并没有重罚寻灵,心里松了口气,下意识地望向听风,却发现听风面无波澜,心里暗暗佩服。听风大哥不愧是爷身边最得力的心腹,若不是这两年中毒瘫痪,不知道能为爷办多少事呢。
  正感慨着,听风看向他,提醒道:“揽月,把侯府的命案向爷禀告吧。”
  “是。”揽月赶忙收了心思,将在侯府敞厅的事和李修元的发现原封不动地对孟星飏讲了一遍。
  孟星飏眸光一动,却是笑了。
  “杀了这么多人,留下的痕迹一定不少。”
  “李大人也是这么说的。”揽月说完,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道,“爷,傅家大姑娘想亲自查这件事,咱们是等着她和李大人去查,还是属下……”
  孟星飏道:“他对我的女人下手,我自然要亲自抓住他以示回礼。”
  爷居然要亲自动手?
  揽月不敢说话,只能点头称是。
  “挽挽若是醒了,不知道记得多少中毒后的事,你要注意措辞,不要惊动她。”这话是对着听风说的。
  听风大概能知道爷说的是什么事,心下无奈,却只能点头。
  顿了顿,他道:“属下斗胆,爷跟夫人两情相悦,是否能对夫人明言?”
  “不行,太快了。”孟星飏蹙眉。
  揽月听不明白他们俩的对话,听风却是懂了。
  爷是觉得夫人嫁过来的时间尚短,若现在就将替身的秘密说出来,实在不够谨慎。
  听风愈加无奈。
  夫人嫁过来的时间是短,可她不是已经进到爷心里去了吗?
  她一出事,爷连身份都顾不上隐瞒,亲自运功为夫人护住心脉。
  爷的内功深厚,天下无人能及,傅卫卫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爷的身份。
  这还不说,现在爷还要出听涛轩亲自去追捕毒害夫人的凶手。
  人家的真正目标就是爷,爷为了夫人,居然冒险把自己送上门。
  对方虽然武功比不上爷,可别人是世间罕见的用毒高手,未必不能出什么奇招。
  孟星飏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缓缓道:“挽挽只是嫁过来、呆在这小院里,便已有了性命之忧,她知道的越多,对她越不利。”
  当然,还有一点他没有说。
  傅挽挽是个心思简单的姑娘,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喜欢就会凑近乎,讨厌就会撅嘴瞪眼。
  背负秘密的人都会过得很辛苦,他不想傅挽挽过这种日子。
  “属下明白了。”
  孟星飏刚起身,院门忽然被人叩响。
  “这个时辰,应该是崔医女过来煎药了。”揽月说着便上前开门,果然见门外站在崔雅宁。
  崔雅宁今日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衫子,发饰戴了不少,不似平日那般素淡。
  揽月见了微微不喜,这崔医女前来煎药,居然打扮得这么娇艳,知道的知道她是来煎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侯府赴宴的呢。
  当然,揽月不会说什么,他也不知道崔雅宁怀的什么心思。
  崔雅宁正是知道傅挽挽今日中毒昏迷,这才打扮成这样。
  傅挽挽琼姿花貌、盛颜仙姿,有她在侧,不管自己如何打扮,定国公也不会留意到自己的容貌。
  但今日傅挽挽中了毒,听说还是七窍流血的剧毒,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打扮得清丽一些出现在听涛轩,或许能叫定国公耳目一新。
  她提着药箱进了院子,昂首向正屋看去,见定国公坐在轮椅上,正跟另一个高大侍卫说话。
  自从定国公苏醒后,不时会到廊下吹风,崔雅宁有两回撞见了,不顾寻灵的呵斥上前请了安。
  此刻讨厌的傅挽挽和女侍卫都不在,她自然要把握这个机会。
  当下便提着药箱走到正屋外,对着屋里的定国公盈盈一拜。
  “崔医女免礼。”听风道。
  崔雅宁抬头,故作关切道:“公爷,我听说夫人中毒,不知夫人现在情况如何?”
  “已经解毒了。”
  崔雅宁早知傅挽挽不会被毒死,但听到她这么快解毒,心里还是涌起失落。
  “听闻崔医女的医术不错?”孟星飏记得,揽月来禀告过,这个崔雅宁是太医院院判之女,医术不输御医,尤其擅长妇科,宫中的娘娘们都喜欢找她调理。
  傅挽挽如今正需要调理。
  听风闻言,即刻会意:“医女的医术精湛,可否劳烦医女为夫人请脉?”
  崔雅宁闻言,眸光顿时亮了起来。
  他果然还是那样英明,不像世人那般怀有偏见,肯相信区区一个医女医术精湛。
  她自然不想为傅挽挽调养,但这可是他对她第一次开口,她不能拒绝。
  更何况,若她接下了为傅挽挽调理之事,就不用每次一来就被撵到后院去煎药,反而可以进出正屋,更能为了傅挽挽的病情跟朝思暮想的男人多说几句话。
  “公爷有命,自然无有不从。”
  听风转动轮椅进了西配间的书房便停了下来:“惊云,你带崔医女进去瞧瞧吧。”
  西暖阁是夫人的闺房,他自然不能擅入。
  崔雅宁不知就里,自然有些失落,只好跟着眼前的高大侍卫进了西暖阁。
  然而一进西暖阁,一种熟悉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她在宫中行走多时,见多了嫔妃跟皇帝胡闹的场景,嫔妃闹得太过难以收场,不好意思找御医,便把她叫去。
  嫉妒、羞耻和愤怒一齐涌上心头,屋里这味道,她可太熟悉了!
 
 
第23章 脸颊比掌心烫多了(含入……
  上一世,崔雅宁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何孟星飏会对傅挽挽那样专情,空置六宫、椒房独宠。
  傅挽挽不就只有美色这一个长处么?
  古人云,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傅挽挽容貌再娇艳,总有老去的一天,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
  现在崔雅宁自以为明白傅挽挽靠什么抓男人的心了。
  她的亲娘叶真仪是江淮艳妓,香帜招展,不知侍过多少男人,必定精通床笫之术,连平宁侯这样的武将都被她迷得鬼迷心窍。
  傅挽挽身为叶真仪的独女,学不到什么三从四德,定然习了许多秘术绝技。
  定国公这才解毒清醒过来多久,傅挽挽定然不顾他身子尚虚,便在榻上尽展伎俩。
  这傅挽挽中了毒,烂泥似得瘫倒了,定国公都要大白日与她厮混,平日里还不知道如何呢。
  “崔医女?”
  崔雅宁听到身后那侍卫催促,忙肃了面容,上前去为傅挽挽把脉。
  镇定,她必须镇定。
  上回自请冲喜便是因为不够镇定出了岔子,从今往后她都必须镇定。
  “夫人脉相弱而无力、行走混乱,万幸的是心脉无碍。先服几日清热舒缓的汤药,待体内余毒排清再行进补。”
  “该如何进补?”
  “也不必用什么灵芝、人参的,就拿燕窝和桃胶并牛乳一起煨,每日早晚一盅,其余饮食如常就好。”
  孟星飏颔首,对着崔雅宁的理念倒是认可的。
  一般情况下,大病初愈的人会开始大量进补,其实补药也是药,进补不能过急过猛。尤其傅挽挽这样底子虚弱的,进补太猛反而伤身子。
  崔雅宁说完,自己出了西暖阁,在听风跟前恭敬说道:“公爷,夫人身子没有大碍,明日我来侯府时,从宫里为夫人带些熬好的汤药,清理余毒、强健脾肾。”
  听风道:“夫人在太医院煎药于理不合,医女开了方子,我着公府下人去办就是。”
  “是。”崔雅宁没有坚持,坐到书桌前写看药方,又添了一道清热温补汤水方子,默默去后院煎药了。
  她一走,听风将药方呈给孟星飏。
  孟星飏看着药方,颔首道:“这个崔雅宁确有几分本事。”
  听风道:“有件事属下一直未曾向爷禀告过。”
  “说。”
  “崔医女似乎对爷十分仰慕,每回遇到我都会眼神顾盼。”
  孟星飏没有在意,表情淡淡:“她之前在宫中曾经自请为我冲喜,贵妃认为她行事癫狂,没有答应。她确有些本事,若是之后没有出格的举动,便以礼待之。”
  “难怪,她每回过来,夫人和、和寻灵都会刻意刁难。”
  “傅挽挽?她时常刁难崔雅宁?”孟星飏的声音起了几丝波澜。
  听风心思缜密,听出了主子的言外之意。
  “是属下措辞失当,夫人并没有刁难谁,但属下看得出,夫人很介意崔雅宁靠近正屋。”
  孟星飏微哂。
  这个女人,醋意还挺大的。
  刚才他还觉得崔雅宁医术不错,是个可用之人,现在想想,医术了得的人不止她一个,夫人不喜欢的人必然不能留下来。
  想了想,他道:“我先出去了,若是挽挽醒了,递个消息出来。”
  “是。”听风答得恭敬,心里却明白。
  爷说要出去抓人,原本说的抓到人再回,现在改成夫人醒了就回,爷的算盘一目了然。
  看来今晚,侍卫们又只能在院子里过夜了。
  ……
  傅挽挽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想爬起来,刚一动,发觉身上更疼,骨头仿佛碎成一截一截的,刚一动她就立即放弃,重新瘫倒下去。
  “挽挽,你醒了?”身边有关切的声音传来。
  傅挽挽勉强睁开眼睛,见是小沈氏坐在身边,想招呼一声,发觉嗓子跟火烧了似的,干涩得难受。
  小沈氏早有准备,从旁边端了汤盅过来。
  “这雪梨汤加了川贝和枇杷,还有些清热解毒药材,我喂你喝一些。”
  傅挽挽依言饮了汤水,顿时活了过来,连饮了两盅,还想再要,小沈氏却不肯给了,“崔医女说了,不可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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