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夫郎当反派(女尊)——莅小明
时间:2021-11-12 00:34:54

  温茹的话被他堵在嘴巴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怎么也没料到一向乖巧听话的傅寄舟竟然还会突然袭击。
  傅寄舟眼睛不敢闭上,眼底是近乎哀求的神色,揽着温茹身子的手也跟着收紧,他不想让温茹拒绝他。只是神色那般可怜、不安,唇瓣却是滚烫地在温茹的唇上厮磨,不消一会儿,还大着胆子试探,伸出了热度更甚的舌尖。
  濡湿热烫的舌尖舔过自己的唇瓣,温茹只觉得浑身像是过了电一般,在脑子里炸开了花。
  她要上演限制级了?这谁能想到她还能有这一天。
  如今亲也都已经亲了,再把人推开会不会显得太绝情了些,毕竟亲她的是她也喜欢的人,过两天还要行侍礼,往后在众人眼里那就是躺一个床上的关系了,情之所至,好像没有什么拒绝的必要。
  温茹的纵容大大鼓舞了傅寄舟的唐突,他微阖眼眸,用舌尖舔舐着她唇瓣上的每一处,唇角,唇瓣,唇珠,仔仔细细的,舔得温茹耳尖生热。
  温茹呼吸渐渐不稳,溢出一声难耐的欢愉,手上则下意识地攥住了傅寄舟的衣襟,心里走神一般地想到,她这般情态好像有失女尊国女子的风范,但突然让她反攻,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不如等以后熟练了,她再反攻吧。
  正想着的时候,傅寄舟的舔舐渐渐下移到她的下巴,顺着她下颌的弧线,朝着她的脖颈去了。脖颈的确是敏感的,每被舔|弄一下,温茹都恨不得跟着颤抖一下,呼吸节奏越发混乱,她忍不住往边上逃,嘴上也含含糊糊地阻止:“别亲,你上过药的。”
  傅寄舟闻言抬头,眼眸带水,映上温茹如春日桃花般娇艳的脸,他脸色也绯红一片,轻轻“嗯”了一声又垂下头去,小心避开温茹齿痕那处,只去舔舐另一侧无暇的脖颈。之前不久,温茹还偏过头,送到他眼前,让他用热水擦过的,最后还是便宜了他。
  温茹被他舔舐得快软成一滩水,想着,如果傅寄舟再得寸进尺,她真的要拦住了,再不拦住怕是要上演那种过不了审的限制级画面了。
  好在,傅寄舟并没有更过火,舔舐完脖颈又顺着下颌线,眷念地回到了她的唇瓣。
  没一会儿,温茹发现了个很重要的问题,傅寄舟好像并不懂接吻,一通动作下来,他只会像个小狗一样舔她。
  温茹恍然觉得现在的画面是不是就像是,一只小奶狗正一个劲儿往她怀里钻,然后欢喜地舔她。
  突然一点儿也不限制级了呢。
  温茹一时没忍住,胸腔起伏,偏过头去,埋在枕头里笑出声来。
  傅寄舟撤身,心跳失序,呼吸紊乱,身上仍有余热,眼底带着如有实质的疑惑,软绵绵地伸手去扳温茹,怕温茹躲开是不喜欢,不舒服,试探地问:“锦衣,怎么了?”
  温茹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脸来,脸颊还留有绯红的余韵,怕傅寄舟看到她眼里的调笑之色,将人抱在怀里,下巴压在他肩膀上,与他说:“无事,就是想着,亲也亲过了,换你三天不难过可不可以?”
  “……嗯。”傅寄舟被她抱住,方才缠绵的余韵还在,身下又是她柔软温热的身体,此时温茹说什么,他怕是都可以答应,“三天后呢?”
  “三天后你我可能就要同吃同睡,朝夕相对了,整日对着我,你不开心吗?”温茹反问了一句。
  傅寄舟停顿半晌,才轻轻地回答道:“开心。”
  人生得意须尽欢,有一日开心便过一日开心。往后若仍是开心,那便囤积更多的开心,往后若是难过,那便把这些开心当作慰藉。
  温茹听他答应下来,有些高兴,翻身将傅寄舟压回到架子床的里间,把被子与他盖好:“可不许再闹了,闭上眼睡会儿,回京路上赶时间可能会颠簸,很累的。”
  傅寄舟点头,抓着她的手,闭上了眼睛,察觉温茹没动,又睁开眼睛,将温茹拉下来,在他旁边一同躺好。
  *
  天光大亮,谷昉在外头一边敲门一边轻唤,他身后跟着伺候洗漱的小厮,手上各自捧着洗漱的一应用具,而更远处是正忙活着收拾行李的粗使小厮和男护院。
  时间往前拨两个时辰,小姐使人传话来,说他们要赶着时间回炜京,带来的护卫被分去做了要事,这批用得还算不错的男护院若是愿意便跟她们一起上京,往后是留在温府,还是自寻出路,由他们自己选择。
  身为男子,有机会习武,自然是心有野望的,听到可以去炜京,几乎个个都同意了。
  安排好人员之后,院子里便热火朝天地收拾起来,直到收拾得差不多了,谷昉才去敲傅寄舟的门。
  傅寄舟被他唤醒,慌忙坐起身来,手伸向身侧的床褥,眼睛则急促地四处张望。
  床褥早凉了,温茹应当也是早就走了的。
  他垂头轻嘲了一声,就是这种拥有后又失去的失落最折磨人。
  他甩甩头,将自己答应过温茹这三天不难过的事记在心上,翻身从床上下来,一边整理自己的里衣,一边收拾自己的情绪,缓步前去开了内室的门。
  谷昉瞧着他神色还好,稍微放心了一些,昨日傅寄舟一直没好好吃饭,他生怕他会虚弱。想到这里,他转身吩咐洗漱小厮小心些伺候之后,又径直出去了,让小厨房将做的粳米粥、蛋花羹和热糕点端上来。
  洗漱完之后,傅寄舟在桌旁坐下,看着桌上摆着的朝食,抬头问:“锦衣是不是派人来过了?”
  “是,小姐派人过来说要赶路回炜京的事,让我们尽快收拾行李,还叮嘱我们手脚放轻些,免得吵醒了您。”谷昉笑盈盈地点头,“昨日小姐定当是太忙了,您当真不用太难过,小姐一贯对您最是上心了。”
  “嗯。”傅寄舟垂眸,舀了一勺粥,“准备些方便携带的参茶、糕点、花茶,一会儿带到马车上。”
  昨日那番情境,他怀疑温茹也未好好用饭,不管她需要与否,他先使人备着,在路上垫垫也好。
  谷昉应下之后,自去准备了。
  谷昉一走,傅寄舟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很努力不难过了,但确实控制不住地沮丧。生怕眼前所有,变作他日妄想。
  原来人的心真的会随着身份的不同变得更加卑微。
  *
  傅寄舟出来的时候,温家车队已经在傅府正门整装待发了,只不过来时多是女护卫骑马列队,回去时则是男护院骑马在前。
  看到他出来,温茹抛下正跟她说话的宋卫长,转而往里头走了两步去接他。
  宋卫长远远瞧了傅寄舟一眼,眼里闪过一些同情,但想到自家小姐对傅寄舟的爱重,又觉得他已经足够幸运了,旋即放宽心,转身将之前救出来的徐易安排到小厮们坐着的马车上,叮嘱他到了炜京之后,便好生听温府的安排,不用着急,用不了几日,金银私矿一事应当就会有结果。
  徐易点头,看着马车上面孔陌生的小厮,有些怯场,唯一认识的宋卫长似乎并不同他们回炜京,这更让他惴惴不安。犹豫再三,他背着自己的包裹,爬下了马车,找到宋卫长,问他能不能留下来,跟着她们第二批回炜京。
  有几个暗卫闻言,开始朝着宋卫长挤眉弄眼,她们总觉得这个小郎君似乎对她们的卫长格外有意思,宋卫长家只有一夫一侍,再多养一个倒也没什么。
  宋卫长狠狠瞪了回去,转头对徐易说,她们那一行危险,他一个不会功夫的小郎君,到时候着实麻烦。
  但徐易坚持,宋卫长也没了办法,只能让他跟着自己。
  温茹没注意到那边的变故,安排好傅寄舟坐上马车之后,她也翻身骑上了马,踢踢踏踏走到宋卫长身边,问她,傅菱那边如何。
  宋卫长汇报,傅菱大人一整夜都在书房里写上奏女皇的奏章,还将所有的证据细细地分类,列出了涉案的人员名单……看得出来有些亢奋,此时应该劳累过度,自去休息去了。
  温茹点了点头,不再理会身后的傅府,抖动缰绳,行至最前方,一招手,整个车队便踏上了离开前洲回炜京的路程。
  马车开动的时候,傅寄舟掀开马车的帘子,朝后看了一眼傅府大门,又立马落下了帘子。
  此生,再也不回来了。
  走到快离开前洲地界的时候,温茹放弃了骑马,进了傅寄舟所在的马车,还将在马车伺候的谷昉赶到后面的马车上去。
  等谷昉一走,她便从身上拿出一个五寸长的琉璃瓶子,将它递到傅寄舟眼前。透过清润的琉璃能看到里面是泛黑的土壤。
  傅寄舟犹豫着接过:“这是什么?”
  “虽然你母亲可恶了些,但你父亲没有什么错,我想你应当还是记挂着他的,所以我派人去取了你父亲陵穴附近的一抔土,往后我们便再不回前洲了,若你想祭奠你父亲,便用此土代替吧。”温茹说完,叹了口气,“你母亲和你父亲的往事我便不同你说了,反正不是什么值得记住的事,但你母亲对你父亲还是用了十分的真心,当年段氏掘的那座坟茔下埋的并不是你父亲,你父亲的陵穴在一处叫做望风陵的地方,他的母族也都在。”
  傅寄舟握紧了手中的瓶子,他对她们的事并无追根问底的兴趣,但终究是血脉亲人,听到关于她们的只言片语,又觉得悲从中来,喉头生涩。
  温茹坐得离他更近了一些,将人拥在怀里:“将这个送你不是惹你伤心的,只是想告诉你,你父亲是被爱着的,你母亲也没有变心,你是不是也应当对我说过的承诺多些信心,我总不至于比不过你母亲那个混蛋吧?”
  傅寄舟趴在温茹的肩膀上,垂眸还能看到她脖子上未消的齿痕,眼泪不由地跟着落了下来。
  温茹拍拍他的背,轻哄道:“此番回去,你难免受些委屈,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好生保护你,只要有一分办法,我一定将正君的位置还给你。”
 
 
第42章 做贵侍跟做正君并不一样……
  因担心一路上横生枝节,温家车队从前洲到炜京的脚程比来时更快了一些。
  车队人数不少,但除了温茹、傅寄舟、桃红、桃绿知道些内情以外,其它人俱不清楚为何要这般匆匆赶路,只能在颠簸之中无端猜测一番,偏又琢磨不出个头绪,只能悬着颗心,面上不敢泄露一丝笑意。
  傅寄舟趴伏在温茹的膝上,睡着了却仍然低眉颦蹙,温茹低头看到,便伸出指腹轻轻地帮着他舒展眉心。
  倒不是难看,毕竟美人蹙眉也有一番情趣,她只是觉得眉心微蹙多了,养成习惯,性子更容易焦躁偏激,她自是不希望傅寄舟这般的。
  她动作虽轻柔,但傅寄舟还是醒了,回了会儿神,撑着她的膝盖,掀开帘子,探头去看马车外飞速向后的风景,转头问:“锦衣,距离炜京还有多远?”
  “可是累了?”温茹将他整个抱在怀里,抬手将自己身旁还未喝的一盏花茶送到他唇边,看他低头喝下,才说,“再过一个多时辰便到了。”
  “不累。”傅寄舟抬手揽住温茹的脖颈,偏头离她更近了一些,鼻尖萦绕着属于温茹的淡淡香气,让他心里纷乱的心念得以被温驯地安抚住。
  “等回了府里,我须得去找母亲一趟,你先同谷昉他们回倾芜院。等我跟母亲商量完,我再去找你。”温茹微微垂首,碰了一下傅寄舟的额角,“府里一切你都熟悉,万不要觉得出去一趟回来又成了外人,往后若是有人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你便告诉我,我给你出气,若觉得事小不想麻烦我,那就告诉谷昉,反正不能忍在心里头。”
  傅寄舟点头,只觉得温茹已经事事替他想到了,心下只有感动,也不由地暗暗给自己鼓劲,回了府里,不管这几日多兵荒马乱,他也要扛过去。
  一个时辰之后,温家车队终于得以进了炜京城门。
  炜京城来往富贵不知凡几,温家车队除了用料华贵了一些,大体并不打眼,但这一次,围护在马车周边一溜身穿薄甲的男护院赚足了回头率。不消一会儿,好事者都知道温家嫡女回了京城,整个车队没见一个女护卫,倒是带回来一队身手看着很是不错的男护院,奇特得很。
  温家东府接到消息,赶紧打开府里大门,等着迎接自家小姐。
  因着这次温茹是带着任务走的,温年月心里没底,听说温茹即将到府,唇畔忍不住带了笑意。
  平安回来就好,其他倒是其次。
  接着她又派了随从赶紧去大门口候着,只等温茹一下马车,便将人带到书房去。
  温茹先下马车,抬头看着熟悉的温府大门,有些感触,果然哪里都比不上家里好,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笑盈盈地伸手递给马车上的傅寄舟,将人带出马车的同时,跟他说:“往后咱们就好好待在府里,管外面天翻地覆呢。”
  炜京城天气很好,阳光遍地,温茹也敞怀弯了眉眼,看得傅寄舟也跟着心头光明了一些,垂首应下一声“嗯”。
  温茹转头将新来炜京的男护院们托付给府里的管家,自己则跟着温年月的随从去了书房,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谷昉,好生回倾芜院休整,府里旁的事都不要管。
  谷昉应下之后,温茹才放心离开。
  等人走了,谷昉跟在傅寄舟身后半步,笑着对傅寄舟说:“小姐近来怎么更贴心了些,都在一个府里,怎么还千叮咛万嘱咐的?”
  傅寄舟没有回答,压抑住心头的酸涩,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若是没猜错,温茹此去温年月书房,便是要同她说前洲的事,这其中就绕不过温茹要纳他做贵侍的事。听温茹的口气,纳侍须得在这一两日完成,府里要想按时准备好侍礼,势必要在府里大肆调动一番。这动静,只怕再过一两个时辰,温府,不,温家东府和西府应该都会知道这事了。
  说好了,兵荒马乱,他都要扛住的,但糟糕的处境刚露出一角,他就有点胆颤了,只一心想着快些回倾芜院,将院门一关,不听、不看,便不窘迫。
  *
  手心盖在手边的账本、信件和标记了位置的舆图上,温年月唇畔的笑意凝固了,蹙紧了眉毛看着坐在下首一脸忿忿的温茹。
  “傅菱怎会做下这样的事?”
  温年月仍然不相信,她曾跟傅菱同窗过两年,傅菱这人有些沉闷,不苟言笑,遇到较真的事的确容易偏激顽固,但是她一向以匡国救民为己任,连温家袖手旁观、闷声发财的行事风格也颇看不惯,她怎么可能会去做蠹国害民的事,就算是为了给周郎君报仇雪恨,也不该如此啊。
  “可能周正君及其母族的死太过于惨烈了一些……”温茹斟酌了片刻,方才道。
  她听去过望风陵的暗卫回禀,望风陵上陵穴二十余座,一眼望去,的确凄寒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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