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锦衣卫大人——榶酥
时间:2021-11-18 00:39:25

  陈二郎,陈小娘,陈大娘子,好得很!
  竟敢这般算计她!
  苏月见一手捏着药瓶,一手捂住口鼻,静静的等待良机。
  陈二郎掀开纱帐,隐约瞧见角落里鼓起的被子,他淫|秽一笑,爬向床榻伸手去掀被子,“表妹。”
  就在此时,迎面洒来带着异香的粉末,陈二郎一怔,同时发现被子底下竟是空的!
  他还来不及开口,便瞪着双眼栽在了床上,再也未动。
  苏月见见此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拿错药瓶。
  只可惜她的这些药里,没有能将人顷刻间致死的。
  身体的燥热再次席卷而来,苏月见靠在墙边,里衣已经湿透了,双腿不由自主的打着颤。
  她看向那扇打开的窗棂,靠着墙缓缓挪动,嘴里泛起一股腥味,她知道应是将唇咬破了。
 
 
第12章 解药
  苏月见靠着墙蹒跚走近窗边,铺面扑来的寒风让她又清醒了几分,可体内那股燥热却怎么也无法消褪,反而愈加肆意的翻腾,搅得她浑身酥软。
  趁着因寒风得到的片刻舒缓,苏月见几乎拼尽了力气翻过窗棂。
  她不能留在屋里,更不能叫陈二郎深夜出现在她寝房的消息传了出去,否则她的清白就算是毁了,下半辈子只能削发常伴青灯古佛。
  可是,眼下还能怎么办。
  苏月见心头闪过一丝绝望,身体顺着砖墙无力的滑落跌坐在地上,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里衣,因被汗水浸湿,里头的风光若隐若现,原本雪白的双脚上也染上了尘土。
  她如今这个样子,不论是叫谁看了,后果都一样。
  满腔的愤怒与不甘与那磨人的欲念疯狂的斗争着。
  她还没有过心上人,还没有体会过两情相悦,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绝不能毁在奸邪小人手上。
  苏月见拼命的睁开眼,保住仅存的一丝理智。
  她不能就这么放弃,一定有办法的!
  她为自己诊过脉,此药药性极强,解药需特殊配置,除此之外便非阴阳相融不能解。
  否则,她活不过今夜。
  眼下的情况她根本无法配制出解药,就算是召来菘蓝,短时间内也找不到能配制出解药的医者,而她多承受一刻,对她的身体危害愈大。
  恐怕等不到解药配置好,她就得先爆体而亡。
  所以,现在只有那一种办法可解。
  苏月见死死咬住唇,眼底盛满了恨意。
  陈家人真真是好狠的心呐。
  若她能度过这道鬼门关,她定要他们百倍偿还!
  苏月见隐约能听见前院的脚步声,那是她院里守夜的府兵。
  就算她要用那种方法活下去,也断然不会碰陈二郎一根手指,若实在万不得已,那便在府兵中挑一个...
  苏月见依附着砖墙勉强站了起来,她的脑海划过院内各个府兵的模样,随着母亲来苏府的侍卫离府的离府,病逝的病逝,眼下这二十来个要么是他们的后人,要么是他们亲手教出来的徒弟,不论是品行还是颜色都不差,她不论碰见哪一个,也都不算亏!
  只要,不是菘蓝就好。
  苏月见拢了拢衣襟,裹住自己一步一步走向转角。
  这一刻的她,像是将命运交给了上天。
  在转角处,她停住脚步紧紧闭上眼,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愿意害了旁人。
  恰此时,眼前突有火光亮起,宛若在黑暗中开辟出一道光明。
  苏月见猛地睁眼看过去。
  是柴房!
  她想起来了,菘蓝要在今夜子时将柴房里的人送走。
  柴房里的人...
  苏月见双眼蓦地睁大,眼底闪过一丝明亮。
  她想,她有更好的选择了。
  那个人,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苏月见很快做了决定,她拼着最后的清醒蹒跚朝柴房走去。
  前院的府兵因采芯的异动已分散开,有去审问采芯的,有守在院门口的,剩下的两个跟着菘蓝,正在准备将柴房里的人送走。
  以至于苏月见去柴房的路上竟没碰见一个府兵。
  苏月见走到柴房外,刚想着要怎么引来菘蓝注意,便听菘蓝厉喝了声,“谁!”
  “是我。”苏月见紧紧靠在柴房窗户的墙边,在府兵持着刀一步一步走近她时,虚弱道,“别过来。”
  她的声音犹若缠绵娇吟,顿时便让府兵停住了脚步。
  练武之人有过人的耳力,饶是苏月见此时的声音与平日大不相同,他们也还是分辨出来了。
  “姑娘!”
  菘蓝的反应最快,当即就变了脸色朝苏月见走来,然就在转角时生生停住了步伐,沉默须臾,面色凝重道,“姑娘,我能过来吗?”
  苏月见强撑着保持已为数不多的清醒,咬着唇好半晌才勉强挤出两个字,“退下。”
  菘蓝浑身一僵,顷刻间便明白了什么,立刻命令另外两个府兵,“退下!”
  吩咐完便急切道,“姑娘,还好吗?”
  苏月见紧紧咬住唇,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她感觉到那股燥热似要将她吞噬。
  “你也...退下。”
  少女婉转缠绵的声音让人止不住的脸红心跳,菘蓝面色一滞,沉声道,“姑娘撑住,我去唤木槿过来。”
  “所有人听令,全部去前院。”
  感觉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苏月见才忙蹒跚走进柴房,顺手上了门栓。
  菘蓝一向敏锐,他定会为她善后,包括在她寝房里的人。
  男人仍旧没有醒,好生养了几日面上也有了血色,比前两日更俊俏了些。
  此时,苏月见再也无法控制体内翻腾的燥|欲,她的身体与脑袋都在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她的解药,能救命的解药。
  就像鱼见了水,欢腾雀跃。
  就像干柴遇烈火,一烧即燃。
  苏月见活了十六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放肆出格的事,而她此时因药性,已全然将羞耻二字抛之脑后。
  男人的唇,手,身体,每一处对她来说都有着致命的诱惑。
  沉浸于解男人腰封的苏月见并没有注意到,此时身下的男人轻轻皱了皱眉。
  景白安好像正在做梦。
  梦里有人紧紧压在他的身上,不仅不沉,还软绵绵的,带着香气。
  他努力的睁眼去瞧,入目却是微暗的烛火,粗陋的瓦房,泥土砖墙,还有...
  还有一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姑娘。
  美人眼眸迷离,含着情意万千,双颊泛着潮红,粉嫩的樱唇轻启,溢出叫人浑身酥麻的娇吟。
  景白安有片刻的愣神。
  他是死了吗,这是地狱吗?
  腰间那只柔弱无骨的手还在继续撕扯,景白安微微垂首,却见美人含泪,满面委屈,这,竟是因解不开他的腰封急哭了。
  景白安从未曾动过心,而此时,他却莫名生了股怜惜。
  他伸出手想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可在触碰到那柔软的肌肤后,竟再也不舍得挪开。
  姑娘眼里包着一筐泪,急切委屈的盯着他,“你解开呀。”
  解开?
  景白安眼里划过一丝无措,是叫他自己解开腰封?
  鬼使神差下,景白安依言解了自己的腰封,心底却有几分茫然,这真的是地狱吗,地狱的待遇竟这般好?
  还是阎王可怜他英年早逝,一生未尝过欢愉,特意给他的恩赐?
  不等他细想,便被一双柔软紧紧握住,唇也跟着被堵上。
  所有的思绪全部被打乱。
  他虽未尝过□□,却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怀中的姑娘又香又软,每一处他都喜欢极了。
  不知何时,景白安开始反客为主,既是阎王给的恩赐,那便不能辜负了。
  只是不知这姑娘是人是鬼,不对,他都死了,那这姑娘应当也是鬼。
  介时若他问阎王要这姑...这只鬼,不知阎王会不会同意。
  烛火轻舞,幽暗旖旎,人影缠绵,难分你我。
  景白安活了二十五载,从未碰过女人,而今初尝□□,竟是这般蚀骨滋味。
  兴头正浓时,他忍不住想,即便阎王不同意,他也是要硬抢的。
  而柴房外的人,正经历着煎熬。
  菘蓝紧紧握着双拳,有血顺着掌心滴落,猩红的双目满是恨意。
  木槿半弯着身子咬着拳头,不敢哭出声,眼泪顺着手腕落下,湿了一大片衣襟,手上也早已布满了牙印。
  寝房的屋檐下,白蔹肩上搭着披风,半抱着差点哭昏厥过去的花楹泪流满面。
  他们怎么没有想到,他们捧在手心里护着的明珠,竟会一朝蒙尘,受这般屈辱。
  院里的府兵都已经屏退,只留他们几人在这里候着。
  他们非常清楚,就算是闯进去阻止了也无济于事,姑娘若有别的法子,又怎会翻窗去了柴房。
  以姑娘的性子,事情但凡有回旋的余地,她都不会这么做。
  也正是因此,他们心疼至极,也恨到了极点。
  菘蓝突然折身疾步朝寝房走来,腰间的刀已出鞘,眼底杀意四起。
  木槿反应过来追上来时,菘蓝已经到了门边,她急忙朝白蔹喊道,“拦住他!”
  白蔹忙松开花楹,便小跑着追上去,边阻止道,“菘蓝,不能杀他!”
  “菘蓝!”白蔹跟进去时,菘蓝的刀已扬起,她急急吼道,“若他这般死了便是便宜了他!”
  刀落下,白蔹下意识闭上眼,好半晌没听到动静才又缓缓睁眼,却见菘蓝的刀停在了陈二郎的脖子上。
  她松了口气,一把扯过刚追上来的花楹,平稳气息道,“去,把他的刀取过来。”
  花楹脸颊挂着未干的泪水,她不解的看向白蔹,为何是她去。
  白蔹没有同她解释,只将人推过去,无声的示意。
  花楹抿了抿唇,慢慢的挪到菘蓝身前,小心翼翼的伸手去取他手上的刀,可才刚碰到刀柄,便见菘蓝猛地瞪向他,眼底一片猩红,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杀气。
  花楹吓得愣住,睁大眼盯着菘蓝不敢动分毫。
  可下一刻,菘蓝却偏过了头,似是怕吓着她一般。
  花楹抿抿唇,许是知道菘蓝不会伤害她,便大着胆子掰开他的手指将刀取了出来。
  白蔹木槿见此同时松了口气。
  真一刀将人砍了,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且姑娘遭受了这般罪,又怎能叫他死这么轻松。
  “把他留着,要杀要剐,等姑娘亲自处置。”白蔹深吸一口气,朝菘蓝道,“先将人关起来,今夜的事绝不能走漏任何风声。”
  “柴房那两个府兵...”
  “我会交代下去。”菘蓝冷声道,而后便气冲冲走出了寝房。
  花楹握着刀,手臂不住的打着颤,她可从来没拿过刀啊。
  可在看到地上那人时,满腔的恨意便盖过了那点儿惧怕,她缓缓握紧手中的刀。
  “花楹!”
  白蔹木槿突地瞪大眼惊唤了声。
  “啊!”花楹双手举着刀毫无章法的砍向地上的人,边哭边喊道,“我打死你!畜生!禽兽!”
  没有血腥味传来,白蔹木槿回过神来才看清她是用的刀背,急忙上前阻止,却有一人比她们更快。
  “花楹。”菘蓝从背后抱住花楹,紧紧握着她的双手,“花楹,冷静点。”
  “畜生,他怎么敢,怎么敢欺负姑娘,他是个什么东西啊,我要打死他,打死他!”
  见花楹情绪彻底崩溃,菘蓝只得点了她的穴位,拦腰将人抱起,沉声道,“我先送她回房。”
  白蔹木槿深吸了一口气,她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胆小的花楹竟会做出这个举动。
  而后两人看向地上的陈二郎,胸腔剧烈的起伏着。
  她们也想立刻杀了他,可该死的,不止他!
  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该为此付出代价!
 
 
第13章 初次
  昏暗的柴房里,散落了一地的衣裳,简易的木床上,昏睡中的姑娘被男人紧紧箍在怀里,身上搭着一件男人的披风,锁骨与雪白的脖颈露在外头,隐约可见缠绵之后的红痕。
  木槿白蔹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二人忍着心疼,上前给苏月见更衣。
  片刻后,白蔹皱了皱眉,看向木槿,“这...”
  男人明明是昏睡着的,手臂却格外有力,她竟无法将姑娘从他怀里拉出来。
  且怕伤着姑娘,又不敢硬拉。
  “拽吧。”
  木槿沉着脸毫不留情的去扯男人的胳膊,白蔹怔了怔,两人合力将男人的手臂扯开。
  罪魁祸首虽是陈二郎,但对这个夺走姑娘清白的人,她们一样讨厌。
  大概是因为心里头有恨意,导致男人的胳膊留下了几条深深的红印。
  替苏月见清洗穿戴好后,木槿才唤来外头的菘蓝,“将姑娘带回房吧。”
  白蔹回头看了眼昏睡的男人,看来今夜是不能将人送走了。
  至于以后...
  若是他身份清白,或许...
  罢了,还是得看姑娘的意思。
  白蔹唤来两个心腹小厮,替男人清洗后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今夜就在这儿伺候着,待他醒后来禀报。”
  两个小厮恭敬应下,“是。”
  -
  天还未亮,降香院外便有了动静。
  辛辞素吟看了眼来人,对视一眼后迎了上去。
  “陈小娘。”
  陈小娘看了眼二人,淡声道,“今儿怎轮到两位姑娘来守门了。”
  陈大娘子不解道,“这是?”
  “是我们大姑娘身边的二等丫鬟,平日比我院里的张妈妈还威风些。”陈小娘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陈大娘子了然,抬起脖子没再作声。
  辛辞素吟并不在意她们的轻视,只淡声道,“不知陈小娘这么早来降香院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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