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珠夫人同人)【斛珠夫人】转世之缇兰别跑——温温巷
时间:2022-01-11 08:44:08

 《【斛珠夫人】转世之缇兰别跑》作者:温温巷
 
文案
电视剧版兰亭集旭同人,前世今生
上一世,她与他约定要生死相随。
这一世,她忘记前尘,将刀子抵在脸侧:“怎么才能放过我?毁了这张脸可以么?”
表面柔柔弱弱实则内心不服不训国公府大小姐*表面玩世不恭实则情深一片少将军(主角名字变了)
电视剧兰亭集旭后期完全工具人,转世之后想把上一世缺的那些甜和虐都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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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私设极多
2.甜虐,追妻火葬场,双C,HE
3.男主有前世记忆,女主一开始没有,会由场景触发分阶段想起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纪姝澜,梁仲胥 ┃ 配角:纪方诸,纪姝雅,沈时谦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从此我不敢看观音
立意:重来一次的人生里,只想还给她一世偏爱
 
 
 
 
 
第一章
 
玄冬凛冽,连日的大风终于有了停歇之意,晴阳普照了半日,到了午时,竟然下起了雪。
六角花瓣状的雪片乘着风掠过飞檐画角,扫过街铺商贩高高挂起的旗帜,轻飘飘地落在了一位身穿月白色轻裘的公子身上。
他步履稳健,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举一动温文出尘,混在各色商贩的叫卖声中,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身后跟着的小厮快步走上前,朝他耳语:“少爷,您刚才怎么不命人备车?这乱哄哄的,我听着都头疼,更别说您了。”
男子眉心稍蹙,脚下的步子却越来越快,他轻声训斥道:“事出紧急,我们得赶紧找到温言,阿才,你何时变得比主子还娇气了?”
“阿才错了,少爷您莫恼。喏,前面就到合欢楼了,想必梁公子就在里面。”
顺着阿才所指的方向望去,映入沈时谦眼帘的是座雕栏玉砌的朱楼,细细一数,足有四层之高,每一层的飞檐之上都挂着鸢尾铃铛,窗牖上附着彩绸,风一吹,铃声清脆,彩绸粼粼,在茫茫雪光的映衬之下,显得更加耀目。
这便是帝都最繁华的风月场——合欢楼。
说到这合欢楼,就必得提到那位梁家公子,梁仲胥。
梁公子出身武将世家,他的父亲梁将军常年领兵在外,大邕开国以来,梁将军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三朝元老,他一生为大邕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先皇曾屡次要封他为安定侯,他却一直推辞不受,当今圣上见老将军无意,便想尽办法提拔他的儿子梁仲胥。
可惜这位梁公子生来就对上阵杀敌之事不感兴趣,见了刀枪剑戟更是碰也不碰,甚至可以说是嗤之以鼻。
梁夫人初初嫁入梁府的时候,身子不好,将养了数十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然是千娇百纵。
如今,梁仲胥时年已满十六,本该是个意气风发,剑指疆场的年纪,可其人却整日游手好闲,举止孟浪,长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公子。
他成日里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在街市上游逛,最爱出入的地方就是合欢楼。
合欢楼是什么地方?那是帝都名妓最高贵、最向往的去处。
可这位梁公子,偏生就一头扎进了这名声远扬的烟花柳巷之地,一待就是四五年。
要说他看上了哪个头牌,倒是没有,或是想要拿下哪位勾人摄魂的名妓,更是不会。
他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搭了个戏台子。
是了,他没碰过合欢楼里的姑娘,但就是瞧上了这块“风水宝地”,硬生生叫人在这秦楼楚馆的东侧厅搭了个清水戏台。
这戏台只有他一位坐下客,他无事了便来,沏一壶茶,再一挥手,大幕便缓缓拉开。有戏子咿咿呀呀从出将门逡巡而出,经年累月唱的是同一曲,曲名叫《梁山伯与祝英台》。
沈时谦调整了一下呼吸,低眉颔首,快步踏进了合欢楼。
眼尖的老鸨立刻上前招呼:“这位爷快里边请~”
沈时谦瞧着老鸨脸上如烟如簇的脂粉,头上红绿相间、夺目扎眼的首饰,不由得眼神一滞,他偏头避开了老鸨那恨不得将人一眼看穿的目光,轻咳了一声道:“我找梁公子。”
老鸨明显神色一暗,态度倒是愈发地恭敬起来,“原来是梁公子的朋友,福子,快来带这位公子哥去东厢戏台。”
福子引着沈时谦很快就到了东侧厅,还没推门而入,便已经有婉转的戏腔钻进了耳朵里。
一男一女对吟共唱,余音绕梁。
男声道:“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
女声云:“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
男声语:“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少爷,这小戏子咿咿呀呀地唱的是什么曲儿啊?还怪有趣的。为什么那男戏子不敢看观音了呢?”
阿才附耳听完,憋着笑问沈时谦。
“阿才!”
沈时谦眼神微眯,明显是带上了怒意,“在这儿候着,我进去瞧瞧。”
阿才讪讪闭嘴,回应道:“小的遵命!”
沈时谦轻声推门而入,背对着门的椅榻上,梁仲胥一动未动,似乎并未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
他踱着步子靠近,只见桌上的茶已经凉透,椅榻上的人双眸紧闭,似是已经睡熟。
戏腔忽近忽远,将梁仲胥从一处梦境丢进另一处梦境。
四下漆黑一片,他跌跌撞撞走了许久,才走到一处破败的宫苑前,他抬头一望,蛛网蹒跚的匾额之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南宫。
他推开门,就瞧见身穿碧蓝色轻烟罗裙的女子回过头,她的双目通红,似有泪光浮动,一眼瞧过去,就能让人心下微颤。
她凝着他,手中拿着个什么物件,跪地朝他行了个大礼,颤抖着声音道:“我只是希望陛下心里,不要再过得这么苦了。”
他心下猛地钝痛,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紧攥着胸口,缓缓跪坐在了地上,闭上眼缓了很久,才觉得没那么疼了。
可是再睁开眼,所处之地又与刚才有所不同。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雕花帷帐高高束起,他的面前,跪了一地的人,那些人容饰相同,皆噤声俯首,不敢抬头。
他回过头,刚才在南宫哭泣的女子就躺在卧榻之上,她面色惨白如雪,身体细薄如纸,他几乎听不见她的呼吸声。
他瞧着她,就似瞧着一盏即将燃尽的蜡烛,仿佛稍微一触碰,她就会化成一缕轻烟四散。
她枯涸的唇一张一合,绝望泣诉:“我自知,你见我伤怀,如此,都好。”
他焦急地上前,脚下一个踉跄,再一抬头,床榻上那女子便又消失不见了。
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身体仿佛是有记忆的,他夺门而出,幽深昏暗的长廊尽头,那女子又出现了。
她发现他后,明显眼前一亮,没有丝毫犹豫地,她奔向了他。
女子扑进了梁仲胥的怀里,抬眼闪着亮晶晶的眸子,她唇角微扬,眼神里也满是笑意,眼角却有泪滑落。
她的目光在梁仲胥脸上婉转流连,情深切切,“臣妾原本生如蒲草,幸得陛下护佑,只是如今岁月静好已是奢望,臣妾唯有一愿,那就是能与陛下,生死相随。”
随着她的话音一齐落入他耳中的,是长廊外铺天盖地的厮杀声。
似是有人一声令下,霎时间刀剑齐发,“飕飕”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耳畔,他下意识地将怀中女子全数包裹在了自己的胸膛里。
“噗!”有一支箭没入了他的身体。
“噗!噗!”第二支、第三支接踵而至。
可奇怪的是,箭入之处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反而是他的头,越来越疼。
疼痛感越来越清晰,与此同时,又有别的声音落进了耳朵里。
“温言?温言?温言你快醒醒。”
他紧紧闭着眼,可黑暗却在缓缓褪去,眼前似是越来越亮,直到他彻底睁开眼睛。
梁仲胥深蹙着眉,紧紧捂着胸口,一偏头,就瞧见沈时谦一脸焦急地瞧着他。
“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他想也没想,便回道:“没有的事。”
“你怎么又在这儿待了大半日?小心梁伯知道了,又要教训你。”
他睡了许久,身子都僵了,头又出奇的疼,沈时谦似乎是知道他难起身,说话间已经伸出了一只手,他犹豫了一瞬,便也没客气,借着那人的力起身。
他揉了揉额角,抖擞了一下精神,摆手示意台上的戏子退下,而后长舒了一口气,状似慵懒地回道:“他在南疆,手伸不了那么长。”
曲子一停,门外莺莺燕燕的调笑之声变得格外清晰,梁仲胥眉心一拧,启步就往外走。
沈时谦跟在他身后,幽幽道:“今日午时,宫里传来消息,梁伯和纪兄统领的旌旗军大获全胜,彻底剿灭了南疆的流寇。”
走在前面的人顺手打了个响指,摇头晃脑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沈时谦顿了顿,接着道:“只是……纪兄不慎中了贼寇的埋伏,身负重伤,亟待回京……”
话还没完全说完,前面的人就已停了脚步:“什么时候到?”
“两日前动的身,算算时辰,现下人应该已经回到纪国公府了。”
说话时他们已经走出了合欢楼,到了一旁的巷口,梁仲胥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时谦一眼,轻啧一声,“我就说你没有急事,断不会来此处寻我。”
沈时谦垂头轻笑,不置可否。
梁仲胥转过头,朗声朝巷子里的小厮道:“德庆!把马牵来。”
自家公子听曲一向不许旁人在旁边侍候,眼下正是午憩的好时候,德庆百无聊赖,正昏昏欲睡,便听见自家少爷的声音,吓得他不由得浑身一机灵。
他忙不迭回道:“来了!”
走到巷子口,德庆才发现除了自家公子,沈太傅家的沈公子居然也在,身后还跟着他的小厮阿才。
正愣着神,梁仲胥便道:“去纪国公府。”
德庆犹豫着将两匹马的缰绳塞到了自家主子的手里,待两位公子都上了马,德庆和阿才面面相觑,似是有话要说。
沈时谦率先发现,“怎么了?”
德庆胆子大,忙问道:“两位主子,您二位上了马,我和阿才,要怎么办?”
还没等沈时谦反应过来,另一位主子就已经开口:“自然是跑着去,难不成让你们二人策马,我们俩走着去?!”
劈天盖地的数落应声而下,末了还添了句:“无趣!”
德庆只能撇撇嘴,一声不敢再吭。
这一来二回地,倒逗笑了沈时谦。
“你笑甚?”梁仲胥不解道。
“你这嘴皮子实在是配不上你的字。温言温言,我看你口中之言,不带丝毫温柔之意。”
策马在前的人没有回应,他双腿一发力,身下的马便嘶鸣一声,绝尘而去。
 
第二章
 
纪国公府,竹苑。
竹苑竹苑,顾名思义,园子里种的到处都是竹子。
纪小公爷的居处是国公府最僻静的地方,只因纪方诸不喜热闹。
而刚刚下过一场雪的竹苑,就更为冷僻了些。
梁仲胥一踏进竹苑,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随口又嘟囔了一句:“这还是人能待的地儿吗?”
沈时谦跟在身后,吸了吸鼻子,难得附和道:“这种地方,的确不利于养病。”
廊下侍候的小厮听见声音赶忙往外一瞧,忙不迭地前来迎接,“少将军,沈公子。”
梁仲胥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诶,别叫我少将军,听着晦气。”
那小厮垂着头,尴尬一笑,不敢再回话。
没几瞬,听见头顶那人接着问道:“太医来看过了吗?”
“来过了,说只是伤口深了些,于性命无碍,只是需要好好在床榻上将养个把月。”
梁仲胥一边听着,一边迈开了步子,“他醒着没?”
“醒了,主子非要看兵书,二位公子帮忙劝劝吧。”
“我劝他作甚,他累死又与我何干?”
话音落下的同时,梁沈二人的步子已经踏进了卧房之中。
床榻之上的人显然听到了这话,只见他的唇角不露痕迹地勾了勾,随即恢复如常。
他偏过头,板着脸朝面前的两位玉面公子哥儿道:“怎么?是来看我还留着几口气儿的么?
梁仲胥闻言轻嗤一声,却难得地没有呛回去。
倒是沈时谦先开了口:“这次回京,好好休息一阵子吧。”
“休息?”纪方诸意味深长地瞧着一旁的红衣男子,“咱们梁公子立志此生要做个闲云野鹤之辈,逼得我实在是不敢休息。”
他偏过头,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接着打趣道:“不如我们两家将儿子换换,你来做这个小公爷,我去做你们梁府的少将军。”
梁仲胥一听这话,反而松了一口气,“我爹不是已经认你为义子了么?”
床榻上的人眉睫一挑,“可你不是还没认我爹做义父么?”
梁仲胥顺杆往上爬,“只要你们纪国公府愿意,我立马就能去给你爹跪下,给他做干儿子。”
纪方诸闻言一怔,复又低低笑出声,原本苍白的脸上竟因为这几分难得的笑意而活泛起来。
梁仲胥觉得他在嘲笑自己,心下更不愉快了些,“要是将伤口笑裂了,我们可不负责给你叫郎中。”
纪方诸似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他盯着梁仲胥,将他上下来回打量了个遍,而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时谦两眼,过了好半晌,才沉声道:“今日,与太医一道来的,是太子殿下。”
闻言,屋内其他二人的动作皆是一顿。
“他给我带了个消息。”
纪方诸似是颇有些为难,又顿了顿,才接着道:“他说,圣上亲口对他说,为了褒扬义父和我所立下的战功,他打算亲上加亲,要将纪国公嫡女,我的二妹,嫁给你们梁府做媳妇。”
梁仲胥下意识地要应声,却发现纪方诸的这番话,他是无论如何都应不下。
沈时谦的面色也是一沉,他抿了抿唇,开口确认,“圣上要赐婚,选的是国公府嫡女,而不是长女,他选的……是姝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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