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攻略男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二少奶奶
时间:2022-01-21 16:24:40

  阿离是哥哥,她断不会真的嫁给他,所幸还有三年孝期在。

  许是连日疲乏,夜里又受了风,第二日脑袋昏沉,竟有些发热。

  阿乔焦急,忙去请了刘大夫来。明月从他口中得知张信受伤昏迷了多日。

  “怎会如此?是何症,现下可清醒了?”

  怪不得吊唁的时候没见着他,她还以为是他不愿来,定是中元那日受的伤。

  “郡主不必担心,虽伤及后脑,但张副将底子不错,如今淤血已除,人也清醒了,不过还不能大动,需得静养。”

  刘大夫见她这般急切,有些讶异,可一时也未细想,诊完脉写了方子,略略叮嘱一番便由婢子送了出去。

  回了药房,徒儿捧了药箱进来,言那张副将经脉疏通又好了些。他闻着手中草药,脑中灵光乍现,猝然抬头。

  “师父,这药怎么了吗?不该啊,我前几日亲自晒的。”徒儿知他严厉,有些惴惴。

  郡主小字明月,那张副将昏迷中呓语...他心下微惊,一阵又摇头,定是想错了。郡主素来在内院,这将官从雍州来不过数月,他二人哪有单独见面的机会。

  他这头有些不安,却也按下不表。明月在院中已有些坐不住了。既是昏迷多日,想来也知这伤有多重。她想到那日他护着她,倒塌的木架沉重,砸在肉上声音发闷,分明是他受着。他脑袋上当时便留了血,可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她竟将他忘了,还以为没事。

  “郡主要去哪儿?”阿姜下去煎药,屋内只阿乔陪着。

  “阿乔。”明月唤了声,知道要去定要同她说明白的,“中元那日,是那张副将护着我,我才安然无事,他是为救我受的伤,我定要去看看的。”

  阿乔未料如此,见她面色焦急,眼中莹莹似含泪,本就气色不好,如今急起来,唇瓣微颤,越发看的人心焦。

  “郡主。”她上前拉她柔声劝道:“你还发着热。刘先生不是说了他人已醒了,过些时候再去看他罢。”

  “可他是为我才受的伤,按刘先生所言,那伤定是严重极了,我既知了,如何能不去。”

  “可刘先生也说他人才方醒,需得卧床静养。如今你尚在重孝,这样如何好去探望病人,难免冲撞的。”

  明月垂头不语,阿乔心下怜惜,哄道:“奴走一趟,先送些滋补的药材去,也看看到底是何情况,回来说给郡主听。等再过些时日,好些了,郡主再去看他也是行的。”

  府中各处都挂着白幡,阿乔领着院中几个婢子去了外院客舍。廊下遇到侍从仆婢行礼,阿乔无心搭理。待她过去,下人们难免小声问几句乔嬷嬷怎么了,怎的脸色这般难看。

  阿乔行事谨慎,来时特意寻了帽儿来问,这副将姓甚名谁,伤的如何,如今又恢复的如何,却未料帽儿面色有异,斟酌道:“...此人乃宣平侯次子。”

  她眼中骤缩,短短数息便已想了前后诸多事。

  她看着郡主长大,她方才那模样,分明是小女儿忧心的情态。张信,姓张,她步子猛地停住——那日城郊大雨,遇上的将官,不正是这名姓。

  她心思沉沉,面上便不大好看,方行到客舍,便见廊下转来一人,身形高大挺拔,一身靛青劲装,腰侧佩刀,偏胸口鼓囊囊,也不知藏了什么。

  此人正是徐昉他方从街上买了酒肉回来,因着府中办丧事,他也不好去膳房讨要。眼见张信的伤平稳了些,已能半坐起来,悬着的心落下大半,便起了心思解解肚子里的馋虫。

  见到阿乔一行,亦是讶异。吊唁那天,曾见过这妇人在郡主身边,是个有脸面的。

  “徐校尉。”伺候张信的小厮小六儿瞧见他先唤了声,这些日子他二人混的颇熟。

  “这是......”徐昉眼睛扫过阿乔身后的婢子,她们垂着首,手中各捧一只木匣。

  “郡主身边的乔嬷嬷,说从刘先生那儿知道张副将病了,特意带了些药材来。”

  徐昉已同阿乔见了礼,虽已猜到大概,却也暗恼麻烦。他道:“郡主费心了。不过张信身子还未大好,精力也弱,倒是不便见客。”

  阿乔眼睛在他面上扫过,嘴上只道:“自是大人养伤重要。如此,奴也不便打扰了。”

  她转开身子让婢子上前将东西交给小六儿,“这些日子府中事杂,若有不便之处还见谅。”

  “嬷嬷客气了。”

  二人又一番行礼,阿乔同小六儿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婢子离开。徐昉见她一行转过回廊不见,才收回来。

  “徐校尉?”小六儿唤徐昉眉头一挑,转身进去。“张信歇了?”

  “没呢,方饮了药,林参将来了。”小六儿个子矮,手上几个匣子正正遮到眉毛尖,走路有点晃。

  徐昉眉一皱,提溜住他后颈往后一拉,“把这东西拿到我屋里去。”

  那厢阿乔回到琼华阁,便问:“郡主还没睡?”

  小桃儿皱着脸点头,“说要等嬷嬷回来呢,不过药已喝了。”

  阿乔进了内室,撩开帘帐,便见明月半靠在床榻上。发髻已散,身上披了件单衣,瞧着清瘦。因着体热,脸上泛红,有些困顿,但听见声音,见是她,瞬间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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