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戒/桃花落尽满地殇——慕许
时间:2022-01-27 08:33:06

  嘴里不住叫喊,:“捻墨哥哥欺负我,我再也不要跟你玩儿了。”
  他在树上,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心里又心疼她又恼恨自己,一个劲儿怪自己不小心。看到她哭,他的泪水也不自觉的在眼里打转儿。忙跳下来,一边给她揉着肩膀,一边安慰她,不住的说抱歉,却无意中发现了她左肩的一颗朱砂痣。
  步兮舞的哭声引来了捻墨的父亲,捻墨父亲上前抱了兮舞,替她擦了眼泪,将捻墨训了一顿:“为父早就告诫过你后山偏僻,豺狼虎豹众多,你又是家中独子,万一遭遇了不测,有什么三长两短,日后如何向轩辕家列祖列宗交代!”
  捻墨低下头,认真聆听父亲教诲。轩辕召又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行事做事都要有个分寸才好。回去直接到书房中面壁思过。不得为父允许,不许出门。”语气严厉。
  尔后将他们领下山去,步父得知消息后忙赶过来。他素知女儿调皮,向轩辕召赔了个礼,二人寒暄了几句,便将女儿带回家中去。
  步兮舞的父亲步登天同捻墨父亲轩辕召同在朝廷为官,二人府邸相去不过一条街道。两家时常来往,交情颇深。听说两家私底下还给孩子们订了娃娃亲。
  经过后山一事后,步兮舞也被父亲禁了足。因此二人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见面。一日,捻墨趁父亲外出办公,偷偷溜出去给步兮舞送红彤彤的苹果。
  捻墨一直是步府常客,经常出入步府,因此步府的下人们也不阻拦。
  步兮舞正在后院给金鱼喂食轩辕捻墨悄悄走近,拍了拍她的肩膀,要给她一个惊喜。兮舞一脸高兴的转过头来,叫道:“捻墨哥......”话未说完,便把头偏了过去,吐出来一个字:“哼!”
  捻墨见她还在生气,扯了扯她的衣角,走到她的面前,说道:“好妹妹,别生气啦,看,我给你变戏法儿。”
  说着便从身后掏出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来。
  兮舞眼前一亮,乐的哈哈大笑。她怎么会生他的气呢,她只是逗逗他而已,他还当了真。
  两人人一人一口,吃得津津有味。二人家境殷实,日常饮食实不缺乏奇珍异果。但这自己亲手摘下来的果子,吃起来格外香甜可口。
  此时天近黄昏,夕阳夕下,天色微红,风过无痕,天空不时飞过几只鸟儿。
  捻墨伸手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再小心翼翼地擦拭她嘴角的果汁,温和的看着她,说:“兮舞,等我长大了,我娶你好吗?哪时候我们每天都在一起,我天天给你摘苹果……。”
  步兮舞小嘴嘟嘟,嘴里塞满了苹果,抬起头,睁着一双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好呀,捻墨哥哥,我等你。到时候,我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坐进花轿里,做你美丽的新娘子。”小女孩天真烂漫,想到什么便会说什么,真是可爱。
  说完,二人都傻笑起来。步兮舞又问:“捻墨哥哥,那你什么时候娶我,等你长大,我是不是要等很久呀?要不你现在就娶我吧!”
  捻墨挠挠头,思索半天,答不出话来,良久,顿了顿说:“现在可不行,我娘亲说了必须有花轿才可以娶媳妇儿。等我们都长大了,或许要很多年吧,你一定要等我,兮舞妹妹,来,我们拉钩钩。”两只小手钩在一起,齐声说:“钩钩手,一百年,不许变……。”
  声音天真稚嫩,却也十分真诚。
  晚风拂来,院里桃花徐徐飘落,花瓣落在兮舞的头发上,衣服上,她仿佛是桃花树丛中诞生的精灵,那样美丽,那样可爱,那样天真烂漫。
  道旁青草浅,儿时挚情深。
  忽然,步兮舞怒嗔道:“墨哥哥像个跟屁虫一样,老是跟在我后面。还不快回去,待会儿轩辕伯父又要骂你了。”
  轩辕捻墨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傻笑:“我就喜欢跟着舞妹妹,兮舞妹妹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不管是天涯还是海角。我都要跟着你。”
  步兮舞格格一笑:“哦?那你爹爹的话你也不听啦?小心轩辕伯父打你屁股。”
  捻墨说道:“反正我不管,爹爹说了,我们已经定过亲了,你就是我们轩辕家的人。我们一直都要在一起。”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那一年,轩辕捻墨十岁,步兮舞八岁。
  
 
第13章  捻墨哥哥你别吃醋
  第二天,轩辕捻墨又送来了几个红彤彤的大苹果,恰好撞见了兮舞的爹爹。
  兮舞的爹爹看着他闪闪躲躲,也就明了的几分。挥手招他过来,笑道:“墨儿呀,你过来”
  轩辕捻墨犹豫的过去了,问道:“伯父找墨儿有何事?”
  兮舞的爹爹说道:“你这是来给我家舞儿送什么好宝贝来了?”
  轩辕捻墨解开衣袍的兜子,扬起头说道:“我给舞妹妹送来了她最喜欢吃的苹果。”
  兮舞父亲点了点头,捋了一把胡须,问道:“墨儿今年虚岁十岁了吧?你当真喜欢我家舞儿?听舞儿说你以后要娶她,此话当真?”
  面对伯父的一连串问号,轩辕捻墨正色道:“喜欢就是喜欢,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况且母亲交代过了,兮舞以后啊是要给捻墨做媳妇儿的,要捻墨好好待她,即使母亲不交代,捻墨也会从心底里待她好的。”
  兮舞的爹爹本来是随口问的一句话,没想到却被捻墨认真的表情逗乐的合不拢嘴,夸赞道:“好孩子,我步登天命中没有儿子,膝下只为此一女,晚年得捻墨一贤胥也是没话说的。嗯,你就没有什么要孝敬岳父大人的?”
  捻墨机灵,忙拿出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恭敬呈上去,叫了声:“岳父大人!”
  逗得步登天哈哈大笑,道:“乖孩子,兮舞在后堂呢,去吧。”
  步登天无儿,夫人早逝,膝下惟有兮舞一女。而轩辕捻墨聪颖灵敏,重情重义,少有大志,生的也是仪表堂堂,俊秀清逸,论人品相貌那也是一等一的,同龄的怕是在江南都找不出第二个了。步登天对这个小贤胥可是打心底满意的。
  轩辕捻墨一路飞奔到了后堂,步兮舞正在练习书法,一看到轩辕捻墨过来便高兴的放下了笔,开心的跳了起来,叫到:“捻墨哥哥,捻墨哥哥,快看,兮舞的字可有长进?”
  捻墨拿起她的字,仔细的瞧着,摇了摇头,说道:“舞妹妹,写这些字还得讲究些缘法,且先说这笔按下的重与轻,重则粗,轻则细。再看这笔锋的正与侧。正,则庄重厚朴,侧,则浪漫飘逸。当然啦,还得看运笔的迟与速。迟则凝重,速则轻捷。上述三对关系呀,可是涵盖了全部的用笔方法,其他的都是派生出来的。加上用墨的浓淡润燥,笔迹的效果当然会千变万化。有机会你按我说的法子试一试,肯定会有长进的。”
  步兮舞一听,脑袋都要炸啦,写个字还有这么多讲究。悻悻的说道:“墨哥哥,你来教我写吧。”
  轩辕捻墨忙到:“好啊。”
  他握住了她的小手,先是教她如何临摹前人的碑帖,如何运笔,落笔,如何把握写字正侧,轻重,以及迟速,又说道:“任何一笔画,都不会是用一种笔法写出来的,因为笔画都是有起伏的,有节奏的,哪怕一点一横都是如此。”步兮舞点了点头。
  门口突然站着一位小姑娘,约莫四五岁的样子,身着嫩黄锦缎,顶着一头细碎的短发,倒是一张小脸白的像奶油要滴出来似的,只见她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用大人的口吻好奇的问道:“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说着走了过来,步伐还不算熟练。
  步兮舞见个有比自己小的的女孩子,忙从写字桌上下来,拉起她的手,问道:“小妹妹,你是谁?叫做什么名字?这是我家,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小女孩回答道:“我叫凤栖,我随爹爹来此处做客,爹爹说要小住一天。步伯伯说让我来后堂找小舞玩儿,你是小舞吗?”
  步兮舞答道:“是的,我是小舞,但我应该比你大,你要叫我兮舞姐姐,对了,小凤栖,你几岁啦?”
  凤栖回答道:“我今年刚满4岁,你呢?兮舞姐姐。”
  步兮舞笑了一笑:“哈哈,我七岁,凤栖小妹妹。”
  凤栖“哦”了一声,把头偏向轩辕捻墨,问道:“那这是谁呢?”
  兮舞回答道:“哈哈,这位是捻墨哥哥,他写的一手好字,你瞧,这些都是他教我写的,”说完,便把刚刚写的字送到凤栖面给她看。
  凤栖眨了半天眼睛,说道:“说道,这些写的是什么呀?凤栖看不懂。”
  步兮舞格格一笑:“哈哈,你还小,等你像我这般大了,你父亲也会开始要你识字啦。墨哥哥最会写字了,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字不会,你也可以叫墨哥哥教你写,对吧,墨哥哥?”说着便扭过头去反问轩辕捻墨。
  哪知捻墨回答说:“不对!”
  步兮舞不解,问道:“为什么不对?”
  捻墨回答道:“我只教你写字,不教别人写字。”
  步兮舞:“......”
  凤栖扭头问道:“为什么不教别人写字呢?要是凤栖长大了你会不会教?”
  轩辕捻墨回答道:“你又不是舞妹妹,我干嘛要教你写字。”
  轩辕捻墨本来是想和步兮舞两个人一起玩儿,谁知道半路又出来了一个什么凤栖小妹妹,跟着步兮舞罗嗦了半天,害的步兮舞都没注意到他轩辕捻墨。这本来就让他心里很不快。刚好凤栖一问,他便发作了出来。
  步兮舞笑着拉起凤栖的手,说道:“凤栖妹妹,你别理会他,他吃醋啦,哈哈。走,我们自己去玩儿。”
  捻墨脸一红,心想自己堂堂男子汉,跟个小丫头生哪门子气,自觉羞愧,便把几个红彤彤的大苹果一一整齐摆放在桌子上。说道:“舞妹妹我该回去念功课了,明天再来找你玩儿。”说完便对着凤栖做了一个吐舌头的大鬼脸,惹得兮舞和凤栖两人哈哈大笑,这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洪荒之力爆发,加油!!!
  
 
第14章  葬苹果?
  第二日一早,轩辕捻墨来到兮舞家中,依旧是带了几个红彤彤的大苹果。
  兮舞见了,道:“墨哥哥,你看,昨日的苹果还没吃完呢。你今天又带了这么多苹果。那我可怎么吃的完?”
  捻墨说:“兮舞妹妹,你不知道,后山的苹果都落下了好些呢,好多都掉在地上,没人捡,都快烂了。”
  步兮舞一脸惋惜的说:“墨哥哥,我们给这些苹果找个墓地将他们都埋了可好,她们怪可怜的。”
  捻墨挠挠头:“这个……可不好吧,你忘了上次我们偷摘苹果被发现回家面壁思过的事情啦!我可再不想好长时间见不到你。”心里顿时后悔不该跟她提后山的苹果。
  步兮舞威胁到:“哼哼,那你现在就别见我啦,你走好啦!”
  突然,凤栖的声音传来:“兮舞姐姐,你在哪儿?我过来了。”
  步兮舞回答道:“嗯,我在后堂,你过来吧,我带你去做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说着冲轩辕捻墨嘿嘿一笑。
  轩辕捻墨皱了皱眉头:“哪丫头还在这儿呢!我可不想见到他。”说着把头转了过去。
  步兮舞回答道:“你不想见凤栖妹妹?凤栖妹妹这么可爱,哼,人家还不想见你呢。”
  轩辕捻墨怏怏道:“好吧,兮舞妹妹我错了,你别生气啦 。”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
  步飞烟得意一笑:“那你还肯不肯陪我去后山玩耍?”
  轩辕捻墨小小的胸膛一挺,说道:“兮舞妹妹的话我都听。”
  此时凤栖过来了,步兮舞拉起她的小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凤栖小妹妹,哥哥姐姐带你去后山玩耍。”说着几个人便抄小径去了后山,从步家到后山约莫要走一小半刻钟头,后山风景甚是清幽,野芳幽香,沁人心脾。
  步兮舞见着树下熟落的一地苹果,很是心疼,爱惜捡起几个,抱在怀里,说道:“小苹果呀,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疼不疼呢?真可怜,待会儿姐姐找个地方将你们都葬在土中,你们都好好的安息吧。”
  轩辕捻墨看着兮舞对苹果认真的说话,心想,兮舞妹妹真善良。
  说完,三个人一齐去捡地上的苹果,不一会儿,就捡完了小半袋子苹果。三个家世优渥的小孩子好不容易有次野外的活动,捡起苹果来都跟拼了命似的,特别卖力,玩儿的不亦乐乎。
  差不多捡完了地上的苹果时,兮舞说道,我去找快空地将它们都葬了吧,说完,便奔去找了一块空地,这块空地是在兮舞母亲墓地旁边,清明时节,兮舞母亲的祭日步登天都会带步兮舞前来祭拜母亲,因此步兮舞对这一段小径特别熟悉。
  随后,轩辕捻墨找来了铲子,对着空地挖起坑来,挖到一半时,碰到一块硬物,便唤来步兮舞前来查看,步兮舞牵着凤栖过来,二人都无比好奇的望着轩辕捻墨在挖土。
  忽然,传来了下人们的声音:“大小姐……大小姐,你在哪里?老爷正找你呢。你在哪儿,出来吧。大小姐。”
  步兮舞一听,心想,原来是爹爹见我不在家,出来寻我了,不好,苹果还没葬完呢。其它二人也都听见了,步兮舞忙催促道:“捻墨哥哥,你快些,我们把这些苹果放进去吧。别管这下面埋了什么啦。快点,爹爹来要发现了。”
  三人七手八脚的把苹果放了进去,匆忙埋好土,这才从小径原路返回。
  当下又都回到了后堂,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三人心里都觉得这次去后山埋苹果的经历实在太惊险刺激了,兴奋的笑着,步兮舞对着凤栖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把去后山的事情说出来,凤栖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步登天进了后堂来,随后又跟来了一位中年男子,生的粗眉方脸,面色蜡黄,头发黑白相间,用一根玉簪子高高竖起,穿着紫色锦缎大褂。看起来颇有威风。
  步登天引来兮舞,说道:“舞儿,这是岭南侯府的侯爷李饬李伯伯,这个小妹妹就是她的千金,这昨天想必你俩也玩儿熟了。哈哈”
  兮舞拜了拜李饬,叫了声李伯伯,李饬夸赞了步兮几句。随后步登天又向李饬引见了轩辕傲之子轩辕捻墨,几个人一一见过后,便一起用过午饭。午饭后,李饬携女儿出了步府乘马车直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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