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剑江湖——洛书様
时间:2022-01-27 09:00:38

 《饮剑江湖》作者:洛书様
 
文案:
 
多年前,十大名剑的主人斫剑山庄庄主惨遭灭门,名剑流落江湖。多年后,十大名剑再起风云,江湖人称得之可号令群雄。
“玉骨神医南以寒”,“血手妖剑北鸦九”,当世两位少年才俊也被卷入其中。二人自幼相识,南以寒女扮男装,北鸦九倾心已久,在寻找十大名剑的过程中,他们结识了暗星组织成员风痕,并牵扯出南以寒和斫剑山庄的密切关系。在鸦九的精心算计下,南以寒终于明白自己对他的情意,决定出手相助。二人共入饮剑楼,相知相守,饮剑江湖。
 
内容标签: 强强 江湖恩怨 青梅竹马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以寒,鸦九 ┃ 配角:风痕,月见,时渊,玉绮若,上官云夜,步雨桐 ┃ 其它:江湖宠文,强强联手。
一句话简介:江湖宠文,BG一对一。
立意:江湖之中,人命价最廉。可是,偏生是这最廉价的东西,往往会繁衍出最最无价的情来。
 
 
  洛阳风雪夜
 
  
  楔子
  名剑·江湖
  名剑者,江湖也。
  世多名剑,以侠名称。当世好剑名者有十,谓之十大名剑。然传承江湖者,惟九尔尔。
  夫风氏胡子,品剑论名,尤以十剑为名。不论江湖,但评名剑。
  轩辕夏禹剑:乃上古称世名剑,传以众神采首山之铜,为黄帝所铸。星辰为缀,山川为饰,农畜之术刻于柄上,乃四海一统之剑,是为圣道之剑,当为名剑之首。然此剑存迹于传说神话之中,吾辈凡夫未曾有得见者,故虽为名剑之首,却终身无缘得见而已,仅于神话典籍中寻此剑名。憾事也。
  湛泸剑:湛者,湛湛然而黑色也。此剑乃欧冶子毕生所为,无坚不摧,杀气浑无。战国有云: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废弃,国破败。剑汇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所为仁者无敌,此仁道之剑,堪为名剑之二。此剑曾藏于诸王室贵族,先任剑主逝后成无主之剑,今存于斫剑山庄葬剑阁之内。
  赤霄剑:《帝本纪》云,丰西泽畔古有白蛇,食人为恶。南山仙人降生锈铁剑为民斩蛇。剑斩白蛇,浴血而焕,七彩珠饰,九华玉缀,剑刻“赤霄”二字,祈为苍生,是为帝道之剑,当为名剑之三。此剑帝道之威,名望更胜剑者本身,当世剑主为杏林堂白圣人之女白怀柔。
  泰阿剑:据载,欧冶子、干将两大传世名铸剑师取天地诸侯威道之气,联手而成,为楚国镇国之宝,内敛威道,气存荡浩。曾以一剑之威逼退强晋大军。此威道之剑,当为名剑之四。此剑为斫剑山庄少侠风吾之所得。
  七星龙渊剑:传言,欧冶子、干将为铸此剑,凿茨山引泉,七剑池呈北斗七星环列,乃称“七星”。剑成俯视,如登高而望渊,缥缈深邃似巨龙盘卧,是名“龙渊”。旧有义士以此剑示节,故此诚信高洁之剑,位列名剑之五。历任剑主无不诚信高洁,此诚洁之剑,当为斫剑山庄得力干将苏重台所佩。
  干将剑、莫邪剑:干将、莫邪乃铸剑名士,夫妻同心,曾奉命为吴王铸剑。为熔五山六合之金铁,莫邪以身为祭,得阴阳双剑。干将奉阳剑王上,私留阴剑获罪于王,遂以阴剑自刎,留于王侧之阳剑随之无踪。后双剑现于丰城,世人称之为干将、莫邪剑。此挚情之剑,当为名剑之六、七。剑主大多为心意相通之人,或是传世佳话,或是憾恨怨偶。前剑主为夫妻双人展棋越、温静。后二人殒命,此双剑亦束之高阁,今存于斫剑山庄葬剑阁。
  鱼肠剑:铸剑名师欧冶子取赤堇山之锡、若耶溪之铜,经雨洒雷击得天地精华,铸成五把名剑,鱼肠为其中一。后为专诸刺吴王僚之剑,因藏于鱼腹得以称名鱼肠。此勇绝之剑,当称名剑之八。但历任剑主皆弑君逆主,不得善终,遂乃称不祥之剑。何不谓,勇绝,亦是情绝。此剑今佩主斫剑山庄内侍南宫齐,此人忠诚不二,或可破剑之不祥。
  纯钧剑:与鱼肠同炉而出,乃天人共铸之不二名剑。赤堇山破而出锡,若耶水干而出铜。雷公打铁,雨娘淋水,蛟龙捧炉,天帝装炭,剑成之时,众神归天,赤堇山合,若耶水涌,欧冶子力尽神竭而亡。此剑绝唱,是为尊贵无双之剑,当称名剑之九。此剑之主为当世武林号令者,斫剑山庄庄主南宫皓。
  承影剑:铸之于商,藏之于卫,有影无形,举世无双。与第十一名剑含光一炉所出,剑式无二,乃姊妹双剑。烈日光焰,承影无形,可见剑柄难觅剑身,惟绵细剑气共天地长存。此精致优雅之剑,位列名剑之十。然当今江湖,堪佩此剑者寥寥,故亦束之于斫剑山庄葬剑阁。
  ——楚·风胡子《剑谱》
  自名剑称世,十剑各有其主,但却从未聚于一处。其后,斫剑山庄于乱世之中集齐十大名剑,经楚国相剑师风胡子重谱《剑谱》记录在册,山庄自此名声大噪,成为江湖之首,得以号令武林。
  当时,天下七分,雍、楚、晋、越、卫、赵、吴七国并列。雍国做大,合吞六国,至此一统天下,号大雍,开国皇帝号元凌,以少康为新国第一个年号。
  江湖,朝廷,同时得以整肃规矩,当是双者齐荣。
  然,大雍少康元年,天下一统初,斫剑山庄一夕遭血洗,十剑零落,散至天下。自此江湖大乱。此后,武林陷入死寂,逐渐休养生息后,经年形成一楼二堂三杀四阁的局势——一楼,饮剑;二堂,杏林、断剑;三杀,血棠、夜鬼、盗绝;四阁,剑、琴、棋、医。十大门派之外,更有名士侠客无数。
  朝廷寂寂,江湖扰扰。各大势力皆作壁上观,沉寂无声,似是隐而不发,又似淡而不争,更似风雨前夕的平静安宁。
  少年江湖饮怒马,剑行天下走天涯。
  一场江湖变,自饮马寻剑而始……
  正文
  第一章 洛阳风雪夜
  大雍少康十年,正月二十三,洛阳在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中迎来了天下一统的第十个年头。雪飞成雾,迷蒙了天地,目所能及也不过咫尺方圆。
  “驾!”
  洛阳城外,苍茫雪原之中,由远及近奔来一骑,白衣白马,本该是风华无双气度风雅,却因这天气失去了该有的风姿。马白上白衣的人儿压低了斗笠,将身子低伏在马背上,缰绳一扯便直冲向湮在风雪里的洛阳城门。
  “呼!”一阵迅疾冷风裹挟着雪花从城门口灌入,守城的两个守卫只觉眼前一团风雪呼啸而过,还没回过神来,那一人一马已冲进了城去。
  “嗨,兄弟,方才是不是有人?”许久,守卫中的一人才用手中□□杆端撞了撞对面的袍泽。
  对面那人往手上呵了口气,将双手兜在袖子里,半天才应声道:“这大冷的鬼天气里,说话都不利索,哪里会有什么人出来?”
  “也是啊,那许是我冻花了眼吧!”先说话的那人自言自语道。
  “唉,再挨一挨吧,再过半刻钟就要换班了。到时候咱们就能回家,抱着热乎乎的媳妇儿,喝着热乎乎的烧酒了。”
  “对对,咱家那婆娘今儿烧了几道好菜,等会儿去我家里喝两盅……”
  风愈疾,雪愈密,守卫的话也模糊在了风雪声中。
  ……
  破旧的木质楼阁灰黄泛黑,污渍斑驳的酒帘门面遮掩不住内里的热闹喧哗,半旧的酒楼门前高高悬挂着一方木头的牌匾,上面不知是哪个附庸风雅的文人骚客歪歪斜斜地写了“悦方客栈”四个大字。别看这里虽然显得粗陋不堪,但却是南来北往的走卒马夫最喜欢的洛阳酒家。此时客栈里人声鼎沸,映衬着四周房舍门可罗雀的冰天雪地,给这冰冻寒冷的天气带来丝丝人气。
  跑堂的小二端着一盆脏水快跑着往门边一泼,落地的水渍升腾起丝丝热气,小二望着渐渐黑沉下来的天,嘴里咒骂着:“这鬼天气,才什么时辰啊?天儿就黑了!”
  “吁!”一声喝马声,却是一骑停在了门口,一个白衣的人儿从马背上跃下。
  迎南送北的人那是什么眼力?这人,这马,一看便知绝非俗物。小二忙放下手中的水盆点头哈腰迎上去:“瞧这大冷天儿,客官劳累!里头暖和,还有热酒,进去歇歇?”
  将缰绳一甩,任马儿自行走开,白衣人取下斗笠,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来,竟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身量虽纤瘦娇小了些,眉眼却精致得很。
  走进客栈,脱去落满雪的披风,少年一身清爽白衣,还从袖中抽出一把剔透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了起来。
  在杂乱吵闹的客栈中,这少年衣衫华贵气度不凡,陡然就是一道风景。
  小二跟在他的身后,却只觉得浑身发冷——这么冷的天儿还摇一把折扇,也不嫌瘆得慌!这位小爷瞧着,也不像是个脑子有病的呀!这些个江湖人,真真是怪极了。
  “啪!”
  少年正走在堂中,忽听一声惊堂木响,二楼高台上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各位打尖儿的住店的,小老儿今日来说一段江湖侠事!”
  这声一落,熙攘的大堂竟渐渐安静下来,喝酒的,划拳的,吃饭的,聊天的,都寻了个地儿坐下,听那说书人说起书来。
  少年一挑眉,“刷”地合了手中折扇,也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了下来。
  “少年侠客儿女事,江湖豪饮旧恩仇。江湖上的恩怨情仇,那从来呀,就是个说不完的话题哪。远的咱不说,就说说咱这大雍,当今的万岁爷元凌帝一统天下,迄今也已足十载,这江湖呀,它是表面安定,实则动荡不安哪!正所谓,乱世出英雄。放眼当今武林,若要说起少年英侠,就不得不提这两位了。咱先在这儿卖个关子,且不说名字,只论他手段计量。话说他二人,一个是妙手仁心救苍生,一个是仗剑饮血斩恶徒。各位看官见多识广,可知是谁?”说书人声音雄亮,起伏有度,吊足了人胃口。
  “你说的,可是‘南玉骨,北血手’二位少侠?”马夫走卒之中亦不乏走南闯北之人,当下便有人大声嚷道。
  “不错!”又一声惊堂木响,说书人提高了音量,“今儿个咱要说的,就是‘玉骨神医南以寒,血手妖剑北鸦九’这两位少年侠客。咱先说说玉骨神医南以寒,众所周知,他自幼师承江南杏林堂掌门人白言泽白圣人,扬名后在姑苏开设了百草坊,施药救人悬壶济世,更是乐善好施,逢年过节对穷苦之人分文不取,素有‘小圣’之称。这南小圣精通医理,可以说是活死人,肉白骨哇!想当初,少康四年,淮阳瘟疫,那是尸横千里呀!多少个杏林名医都折在里头了,朝廷都已经下令封城焚村了,可这南小圣,孤身一人独自闯入那城中,愣是在焚城的最后期限之前研制出救命的良药,可以说是一人救活一城哇!”
  “对!俺堂姑妈就是淮阳的,她见过南小圣。俺听她说呀,那时候的南小圣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呢!”有人高声道。
  “那算起来,南小圣如今还没到弱冠年纪吧?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又一人叫道,“喂,说书的,前些日子南小圣干下一件大事,你知不知道?”
  “这位看官定是打长安京来!”说书人接口,拈起下颌上两绺儿山羊胡须,摇头晃脑道,“南小圣若只单单凭了这一身医术治病救世,纵然乐善好施,却也顶多只能博得一个仁士的名头,又如何能称之为侠呢?嘿,说到这里啊,咱就不能不说一说南小圣的侠客壮举了。众位都知晓的,事有双面,有好就有坏,这医术啊,也是一样的,落到南小圣手里,不但可以救人,还可以惩恶呢!话说南小圣平生仗义,妙手回春,却从来不救奸险狡诈之人。那长安京中,贵妃的亲哥哥权倾朝野,这位国舅有一个欺男霸女的独生儿子,上天降下惩罚叫这个纨绔子弟身染恶疾,国舅那般的手段也只得了个药石无灵的结果。国舅只这一个儿子,便许下重金着人去姑苏请南小圣,被拒之后,竟将南小圣绑到了长安!可怜南小圣,一身医术却是不通武艺,就这样被一路压到了京城……”
  “那他救了那个国舅的儿子?”有耐不住性子的急嚷嚷着问话。
  “强权威逼之下,南小圣自然是救了,不过——”说书人话头一转,眼珠子往四下里一瞧,见众人都一脸期待地望着他,这才好不得意地继续说道,“南小圣是救了那个纨绔子,还得了许多的赏银。可是啊,他前脚才离开长安京,后脚那国舅之子就变得痴傻,神志不清啦!”
  “定是南小圣下了手!”
  “自古医毒是一家,弄疯一个人还不容易?南小圣出了长安京,国舅既抓不到人又没有证据,气得咬牙跺脚也是无可奈何,不能拿他怎么样。再说南小圣,拿了赏金之后就一路南下,将银钱尽数散给了穷人乞丐,这正所谓——”惊堂木起,说书人摇头晃脑,做结案陈词,“宁救善乞丐,不医恶皇亲!”
  “好!”满座四下里叫好一片,也不知是赞那书中的南神医,还是在赞这说书之人。
  说书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待下边静了,才又惊堂木一起,开口道:“咱再来说说,血手妖剑北鸦九。南小圣虽然姓南,可他却并不姓北,只因是常在北方活动,又与南小圣齐名,江湖人更是总把他们二人放在一处,这才得了这么个称号。纵横江湖余载,可这武林之中却无人知他名姓,便用他的佩剑鸦九剑之名称呼他为鸦九。又因为这位仗剑少侠行走江湖之时总是身穿一袭墨衣,所以江湖中人都称他为墨少。”
  “墨少?嗨,前些日子我在南方县郡官道上遇见了墨少,哪像个江湖人啊,那活脱脱就是一个小白脸!”一个汉子摸着下巴,颇为可惜地咂嘴,“那样叫女人都惭愧的样貌,弄得我都舍不得和他比划比划武功了。”
  “嘿,这位壮士,话可别乱说!墨少何许人也?咱们可惹不起!”说书人连连摇头,“这墨少啊,生得确实好看,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清俊儒雅,天人风姿,有如贵家公子,可是墨少的性子呢,却也是出了名的古怪无常。得罪他的人啊,活是自然活不了的,可就是死啊,也从来没有死得痛快的!不过,好在墨少并不是嗜血喜杀的人,虽然折损在他剑下的人很多,但他所杀皆为恶人,虽是性格乖张了些,却也险险担了个‘侠’字。”
  “这墨少到底做过些什么?竟得了血手妖剑这样凶恶的名号。”
  “嗨,这位看客你是不知道啊!没有人见过墨少拔出鸦九剑——但凡他拔剑,那剑就跟嗜血妖孽一般,不杀尽所有人绝不回鞘,往往啊,墨少的一双手都会被血染红。所以人家叫他血手妖剑。沙漠十三恶听说过没?那是专门打家劫舍,洗劫过往客商的恶徒啊,朝廷都头疼的人物!可是墨少一人一剑,杀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全部命丧大漠!还有那杀人越货的怪盗风里云,也怪他眼瞎命不好,竟偷到墨少栖身的客栈里去了,大半夜里,墨少面不改色,卸了他两只胳膊,说这是风里云惊了他休息该受的惩罚。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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