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实不相瞒,我没有存稿QAQ
本来是挺佛的心态写这篇文的,但是最近可能因为身体的原因突然有些浮躁。
按理来说我应该停下来好好思考这篇文的节奏和剧情,但又觉得现在恰好有来之不易的机会,试试逼着自己努力吧,写文突然变成了一件有点痛苦的事情。
不过我会尽快调节的,绝不弃坑。
我不是什么文笔成熟的太太,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篇文,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全力以赴。
我打字很快,但码字很慢。我有点完美主义,总觉得自己这样不好,那样也不好,常常短短的一句话可以斟酌半个小时。
我知道这是我的问题,是我不成熟,还没有稳定我的写作节奏,对剧情的把握也并不聪明。
有点懵了,不知道自己还想说什么。反正,我会努力往前爬的。
谢谢看我文的朋友,不管你喜不喜欢我的文,我都衷心感谢你曾对它产生过兴趣。
然后不好意思地恳求一哈想要追文的朋友动动你们可爱的小手点哈收藏。如果有什么想法和意见也请勇敢地提,我会认真对待的,不过请温柔一点,我真的很玻璃心哈哈哈哈哈。
不再赘述,感恩一切,22给大家磕头了。
2021.9.26 0:34(写时间是因为我还没修稿!!!放心!!!!等第二天这一章肯定已经修完了!!!我的时间真的有点阴间!!!!!!!!)
哦对了,国庆我要出去旅游,可能有几天要断更,我争取在车上攒个几章吧。
(我的新蓝牙键盘已经替我做好准备了。)
第7章 草蛇灰线
看似平静的渠州城终于在这夜黑风高之时初现端倪。
他抬手轻叩了一下桌面,一道白光自他手掌为中心向四方迅速蔓延开,一道道白光如蛇一般细细密密地缠紧结界直至挤碎。破旧的窗户毫发无损,窗外的人却被这一瞬间产生的强大冲力弹飞,那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呸掉满嘴的泥,跳起来指着二楼的窗户声如洪钟地骂道:“格老子的,骚狐狸果然又使阴招!你特娘的有本事下来跟老子单挑!”
窗户里忽然探出个黑不溜秋的脑袋,那人冷不防对上她干净的目光,呆呆地吐掉嘴里的一根枯草:“好,好漂亮的母狐狸。”
邵玉闻言黛眉倒竖,要知道淡水鱼与许多种族都不大对付,他冒然将她认作天敌,在魔宫是要挨打魂鞭的,她一脸怒色地冲着楼下斥了一声放肆。
“竟敢把君上认作卑鄙无耻的狐族!”凤三义愤填膺地拔剑,“君上,请准许属下下去砍了狂妄小徒!”
邵玉回过头脆生生地喝道:“砍!狠狠地砍!把他砍成鳝段儿,再扔到后厨油爆了!”
这会儿桌上的菜都凝成了块儿,汤品也没了热气儿,她忽然想起件事:“话说我的羊排呢,怎么还没来?”
凤三正准备一跃而下,下意识瞄了一眼邵庚的神情,又默默地缩回来了,邵庚淡然道:“今日恐怕是吃不成了。”
她叹了口气,有些遗憾,不过幸好方才勉强吃了些填了点肚子,这会儿便也没那么馋了。
方才对上的那一眼可谓是惊鸿一瞥,黑汉子念着美人儿,扯着嗓子在楼下大喊:“楼上的骚狐狸,老子告诉你们,识相点儿,明天带着这美人上狼王府给老子磕头认罪,老子就把前些日子你们拐了老子六姨太的事儿算了。”
“若是听不懂老子的话,哼哼,明日太阳升起之时就是你们的死期。听见没有?!”
所以……挑起渠州城内乱的是因为狐族拐了狼族的六姨太?渠州城的政治会这么草率吗?
金玉堂内,无人应答。
邵玉正低头在喝尚有余温的骨头汤,邵庚抱臂靠在墙边一言不发,似乎在等什么。双凤蓄势待发地紧握剑鞘,静静等待着他的命令。
刹那间风起云涌,一声连一声的尖啸声破空而来,轰隆隆的踩踏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
所有人的神经都被这声音牵动,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渠州城果然不太平啊。
前有楼下大嗓门的莽汉,后有这不明的异响,这么大的动静城防竟没有一点动作。夜深多感慨,邵庚突然有些伤怀:说到底是他治理不效,若是老君上还在,魔界一定不会是如今的样子。
邵玉缩成一团忐忑地贴紧了邵庚的手臂,凤一凤三举剑戒备地环顾四周。
“啥玩意儿这么闹腾?”黑汉子拎着刀疑惑道。
就在顷刻之间,客栈的房顶被人粗鲁地掀开,哗啦啦掉下漫天的尘土,双凤反应稍迟沾了满头的尘屑才跃出了已是废墟的金玉堂,邵庚则在房顶破裂的前一刻抱起邵玉跳到了大街上幸免于难。鸟族最是爱洁,尤其珍惜自己的羽毛,这会儿被盖了个全身,又气又急地一边甩头一边呸土。
黑汉子见他们狼狈的模样狂笑不已,一边笑还一边数落:“刚刚让老子吃土,风水轮流转,这会儿终于轮到你们了哈哈哈哈哈。”
他声如洪钟,气息绵长,雄浑有力的笑声如蛇一般直往脑仁里钻。邵玉缩在邵庚身后吐槽:“这黑煤炭的笑声好吵。”
邵庚深以为然地颔首。
这时,废墟中一个红衣人带着一众蒙面人一剑刺了过来:“无耻柴贼!还不快快交出你从狐族偷来的东西!”
这台词似乎有些耳熟,好像不久前在哪里听过类似的。
那黑汉子拎着刀心虚地后退了一步。邵庚原本好整以暇地站在街边看戏,不料这剑的准头有些差,剑主人嚷嚷着要对付的是在场的某一位,刺的却是他的方向,他只好硬接下这一招,又还了她一记打魂鞭。
打魂鞭,顾名思义,直击人三魂六魄的招式,这招无色无形,可透过肉身直伤根基,十分阴狠,魔宫中的人每每听说这一招没有不寒毛耸立的。
不过他们更怕邵庚。
因为这一招正是邵庚所创,由他本人使出来的打魂鞭更是伤害加倍。
红衣人挨了一记打魂鞭,一声惨叫后一脸煞白地软倒在地上,身后的蒙面人围上来将她护在身后,一人将她勉强扶起,警惕地盯着邵庚道:“你不是柴琅。你到底是谁,究竟对我们护法大人做了什么?”
一旁的凤一和凤三停止了拍灰的动作,蓬头垢面地将邵庚和邵玉格在身后:“休得对公子小姐无礼!”
他们俩衣服裹着灰,头上还插着枯草,肩并肩的缝隙后露出身后女主人嫌弃的脸,这一幕着实有些诡异,出头的蒙面人不由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
邵庚冷淡地答了两个字算是回应:“路人。”
身后邵玉的反应显得热切许多:“不先自报家门就来问我们是谁,你好大的官威啊。”
邵庚扶额,后半句话是他前些日子调侃她的话,没想到竟让她学了去。这货好的学不会,学这些旁门左道倒是快得很。
“身在渠州城,竟不知道这样的仪仗是谁?”蒙面人身后有人嘲道,“哼,听好了,我们就是狐族桃姬公主的亲卫队!”
邵玉纳罕:这样七零八落,群魔乱舞的也能叫仪仗?
凤一啐道:“一个个蒙头盖面鬼鬼祟祟的,我看是做贼的还差不多。”
此夜此月此时,渠州城内一条小小的街道里竟容纳了三个势力。
观战已久的第三势力这会儿终于看明白了情势,那黑汉子一拍手,恍然大悟道:“格老子的,我说这骚味儿怎么越来越冲了,原来你们才是狐人!”
红衣人拄着蒙面人虚弱地打量了黑汉子一眼,这才明白自己这是认错人了。她怒火中烧:“原来你才是柴琅!”
“他奶奶的情报有误,搞半天这群骚狐狸都还没到呢,”柴琅气势汹汹地看向身后的小弟们叱问道,“是哪个孙子告诉老子今晚狐人在金玉楼的?”
小弟们没人敢吭声,红衣人颤抖着举起剑,指向柴琅:“废话少说,乖乖交出圣物,公主心善,兴许能留你一条全尸。”
柴琅撇嘴:“什么圣物,不就一条破尾巴?老子还以为是什么稀罕宝贝呢护得这么紧,又枯又小丑得要命,早不知道让老子扔在哪个地方了。”
狐人有两种,一种是魔界的狐人,一种是妖界的狐人,两者皆爱美,而前者更是具有断尾再生的能力,是以魔界的狐人有种迷惑的风气——常有不满意尾巴形状者不断自残,直到尾巴长成自己满意的模样才停止这样的疯狂行为。
而弃掉的断尾如同人女的亵衣亵裤,属于最高级隐私,常常会被他们藏到不会让任何人看见的地方。偷狐断尾等同于偷人亵裤,是让整个狐族都痛恨鄙夷的猥琐行为。
更何况两族势同水火,渊源已久,狼族一直想要清除狐族在渠州的势力,狐族不敌如此重压索性揭竿而起挑起内乱。这话算是彻底引爆了两族的新仇旧怨,红衣人冲冠眦裂地挥剑:“无耻之尤,今天我就要代替公主夺了你的狗命!”
柴琅撸起袖子龇牙咧嘴:“格老子的,本事不大口气倒还不小!小小狐族亲卫队,老子今儿个不把你们全给歼灭了 ,豺狼族的威严还没地儿放了!”
战斗一触即发,邵庚扒开双凤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二位且慢。”
柴琅和红衣人龇着牙瞪了过来果真停下。
方才这位神秘路人遭到两族的围剿都能轻而易举地化解攻势,实力深不可测,是敌是友还尚且不明,但总之最好别轻易招惹,如今渠州城政局尚未稳定,两边都不想再横生枝节。
邵庚泰然道:“二位不觉得其中有诈么?”狼族和狐族都在今夜接到了对方在金玉楼的消息,时间却是一前一后并不同步。单看两者的情报确实皆是指向对方,但结合起来看,这情报倒像是专门针对邵庚一行人的圈套。
究竟是谁设下这样一个并不高明的局呢?难道设此圈套的人真的以为仅凭狐族和狼族的围剿就能扳倒他邵庚?
柴琅恶狠狠道:“能有什么诈?他们狐族最是阴险狡诈,我看啊,把他们打灭了这渠州就太平了。”
红衣人气得发笑:“粗鄙狭隘!我狐族素来对人以礼相待,不知怎的在狼族嘴里就成了虚伪狡诈。若非你们一族乖张多疑,焉能逼得我狐族发动渠州事变?”
柴琅脾气爆,“嘿”了一声又开始撸袖子,看样子是准备抡刀砍人了,红衣人见状也不甘示弱地亮出了剑锋。
眼看这两人之间硝烟又起,邵玉突兀地打了个哈欠,不耐道:“困了,吵完了没?”
红衣人和柴琅一愣,空气蓦地安静下来。
邵庚失笑,对两位首领道:“天色不早,夜风寒凉,诸位不如随我到客栈,心平气和地坐下谈谈。”
第8章 伏脉千里
当红衣人和柴琅乖乖地随他到客栈大堂坐下后,突然清醒了似的有些懊悔:怎么跟个孙子似的人家让干嘛就干嘛。
或许是此人身份过于神秘又兼之实力太过强劲,弱者难免会对强者畏惧和服从。只是两人都不可能亲口承认罢了。
夜阑人静,客栈中一灯如豆,掌柜的和小二都不知去向,凤一审视了两人一眼便静步到前台取了灯烛,不多时室内又明亮了起来。
凤三负手守在邵庚身后,邵庚坐在两人之间,邵玉和邵庚坐同一张条凳,眯着眼头一点一点的困得快要原地坐化,残酷的是邵庚竟时不时把她唤醒。
邵庚身材高大,身姿挺拔,她坐着也比他矮了一大截。被他叫醒了几次后,邵玉打了个哈欠,美目蒙上一层泪光,楚楚可怜地仰视着他:“我想睡觉。”
他温柔又无情地说:“不行,在这里听着。”
也不知她是困迷糊了还是怎样,竟然十分好说话地点了头:“那行吧。”不过她气若游丝地吐出这三个字,听起来不是那么可信。
在小方桌上和狐族干瞪眼的柴琅不耐烦地转瞪他俩:“小子!你他娘的把老子叫进来就是为了故意让老子看你俩卿卿我我的?事儿到底还谈不谈了?不谈老子可要回去睡大觉了。”
红衣人心里虽然也这么想,但这话从柴琅里吐出来那就不一样了,她立马叛逆地嘲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敢说你没这么想?”
“好了,是在下的不是,”他开门见山地肃容道,“说一说两位接到的消息是什么吧。”
柴琅想了想:“是底下的兄弟突然来了信,道是今夜子时一刻狐族会到平安客栈的金玉堂包房同鼬鼠族商讨与我族的战事。”
红衣人冷冷道:“荒谬!我们狐族何时与鼬鼠族搭上了关系?”
邵庚看向红衣人,他不怒自威,红衣人便颇识时务地住了嘴。
“在下玲珑,是狐族长公主的护法。今日有人在公主的梳妆台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了封信,”她说到此处顿了一下,低着头红着脸有些难以启齿地继续,“信中指出了公主丢失的……断尾……正是被豺狼族族长的弟弟柴琅所窃,今夜子时二刻他还要再在平安客栈的金玉堂窃取我狐族其他姑娘的尾巴。”说到最后她怒不可遏地攥紧了拳头。
听到这里众人都已经知道不对劲了。只是……为何不直接把这挑拨离间的信息交给狐族族长和豺狼族族长,而是交给这两位?
凤三瞧出邵庚的疑惑,上前附耳轻声道:“大人,前些日子我们七凤被您派来巡查时查到过,这位桃姬与狐族族长是狐族族长最疼爱的妹妹,也是狐族族长最宠爱的情人。不过两人其实并无血缘关系。”
“豺狼族如今的族长是个女人,而这位魁梧的黑汉子柴琅,是她的独子。”
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这样说便大概明白了。那么为什么这位幕后主使会针对他呢?是仙界的探子,还是是魔界的政敌?莳花君到底是哪方势力派出来的什么种族,会和这次刺杀有关联吗?
忽然肩上一重打断了他的思绪……发现一个没留神那货嘴角挂着憨口水又睡了。邵庚有些愁郁,让她在这儿旁听的本意是让她学习为君处事的手段和技巧,可不想她毫无上进心,京都的一众臣子还在蠢蠢欲动,他代政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他沉吟:“王爷的六姨太找到了么?”
柴琅挠了挠乱发粗声粗气地说:“咋了,老子的小六确实貌美如花,但老子是个男人,绝不允许别的男人觊觎老子的女人。”他突然嘿嘿一笑,“除非你把你旁边这位美人让给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