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长公主驯服了反派夫君——草莓酱烤鱿鱼须
时间:2022-02-15 17:03:37

  司空引想,这呆子莫不是把她赠给常氏的那几样东西也算在了自己家头上?
  她想起那麋鹿皮手套,笑道:“那是我唬常氏的。那手套是真的麋鹿皮,却是我库房里的去年新制的凡品。跟我父皇更是搭不上边。”
  她说着,拉过陈剑琢的手,不由分说将那玉扳指套上:“驸马若是怕损坏了,平时练功可以拿下,其余时候都要戴着。不然我会觉得……驸马不将我放在心上呢?”
  她想,晚上夜宴驸马穿着太素事小,让诸位王爷觉得自己与驸马不和却是事大。
  陈剑琢本是不想受的,可被司空引一双水眸瞧着,又说不受就是不将她放在心上,他能如何?
  他的心上,早已满是她了。
 
 
第19章 段星驰负荆请罪(一)
  陈佩毅和东东站在老枫树下的小溪前。
  陈佩毅指着那水里游动的金龙鱼道:“东东,你们公主府养的这鱼好吃吗?”
  东东道:“那是江南淮州进贡的龙鱼,不能吃。”
  陈佩毅露出遗憾的表情,突然发问:“东东,你真的不是我嫂嫂的孩子吗?”
  “当然不是,还请陈三公子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会对长公主名声有损。”东东连忙道。
  陈佩毅十分失望:“若你真是我嫂嫂的孩子就好了,那我岂不是能当你叔父了!”
  二人身后跟着的婢女小厮皆忍俊不禁。
  东东像个小大人似的作揖:“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
  陈佩毅眼珠子转转,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娘是谁?”
  “长公主不让我说。”
  “你偷偷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陈佩毅小小的眼中闪烁着孩子之间共享秘密的期待。
  东东摇头:“长公主说,说这话的人最后都会告诉别人的。”
  ·
  司空引和陈剑琢一前一后从书房缓步出来,就远远听见两个小不点在树下说的话。
  司空引失笑,摇摇头道:“你三弟到底是小孩子心性。”
  还要吃她府里的龙鱼呢!
  “我三弟是我三叔中年得子,三房上面几个哥姐都大他十余岁,是有些宠坏了。”陈剑琢道。
  司空引一双美眸深深看着他:“驸马倒不好奇东东身份?”
  她在提醒他京中的那些谣言,想知道陈剑琢此人是不是真的能坦荡至此。
  “陈放只管相信公主的话便是。何况,东东一看便知不是长公主之子。”陈剑琢笃定道。
  这倒是让司空引意外了一番。
  “驸马何以见得?”
  “东东额上有一寸美人尖,是极罕见的,需得父母双方都带美人尖,才有极低的概率生下这样的孩子。长乐……是没有的。”陈剑琢道。
  “原来如此,驸马懂得好多呢!”司空引由衷道。
  陈剑琢犹豫片刻,忽而开口问道:“东东……真是方渐催之子吗?”
  “确实如此。只是如今我却不能告诉驸马东东的生母是谁,还请驸马不要见怪。”司空引柔声道。
  陈剑琢点点头。
  他其实进府门时,就发觉东东与方渐催有七分相似,加上方家府中有美人尖者众多,心中便有了猜测。
  只是他不相信,方家如此清流世家,会放任嫡孙在外漂泊数年之久。
  除非,方家根本不打算认下这个嫡孙。
  想到这里,他叹息一声,感慨道:“只希望方渐催身上的毒有所好转,能早日醒来。”
  他虽然只和方家嫡长子见过寥寥几面,但心中其实是十分敬佩方渐催为人的。
  父亲就曾说过,若此人肯入仕,左右丞相的位置,一定有一个属于方渐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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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引本想带着驸马同两个孩子去藏书楼转转,亦或者是登徊山,上风雨连廊。只不过她尚未动身,却看见一个丫鬟匆匆奔来。
  那丫鬟道:“禀长公主,是八王爷提前来了!”
  司空引转头打量了两个小孩一眼,道:“我八弟来得倒是快。不过你们三个一起玩,也是很合适的。”
  陈佩毅和东东性子一个外放,一个内敛,玩在一起常常被陈佩毅把话说死了。
  不过她八弟年纪本就稍大一些,性子和她四皇兄一般,柔和折中,进退有度,倒是能从中调和一二。
  她又看到一旁站姿挺拔如松的陈剑琢,不由想到,若这三个孩子当真能玩到一块,引为发小,倒是很像她四六皇兄与驸马三人之间的关系。
  “长公主……还有一人求见。只不过此人是京城中生面孔,背着一捆干柴,举止奇怪。属下们便给先拦在别院了。”
  “是谁?”
  “来人自称是段家嫡长子,与驸马爷熟识。”
  司空引不由得看了一眼陈剑琢。
  先前他们俩在马上说话,陈剑琢告诉她常氏此行背后正是这离城段氏授意。
  她回府不过片刻,一直没得空差人查查这段氏底细。没想到,段家的嫡长子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不过,方才这丫鬟说,段家嫡长子与驸马爷熟识?
  她看向陈剑琢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段氏授意常氏作恶,她的驸马爷却给段氏求情?
  如此看来,她倒是有必要会一会这段氏嫡长子了。
  司空引吩咐道:“请段公子上船,并且告诉段公子,我与驸马亲自在公主府门前等候。”
  ·
  他们又回到公主府门前。
  “驸马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司空引望着如镜般的平湖水面,缓缓问道。
  陈剑琢答:“我猜测,段家恐怕也是被人利用。具体情形如何,长乐一问段家公子便知。”
  司空引想,她这个驸马对段家公子倒是有种莫名的信任,而且段家和司空珩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否则她前世不可能毫无耳闻。
  此刻陈剑琢的神情,让她莫名想起之前两人谈论她六皇兄时。
  司空引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段家嫡长子,也是你军中同袍?”
  陈剑琢闻言点点头,又很快摇摇头。
  他道:“段星驰虽然功夫不错,但只是我麾下一个火头军,烧饭的。”
  司空引哭笑不得——这段家公子能得陈剑琢如此维护,是抓住了他的胃?
  她还想再问些详情,却远远看见她八弟司空天璟的船行驶过来了。
  后面,还乌泱泱地跟着好几艘大船。
  司空引被这场景吓了一跳。不过转念一想,她这公主府本就没什么下人,因着占据地利,侍卫也请的不多。如今皇上同几位王爷今晚要齐聚她这公主府,免不了要加强防卫。
  只是看这阵仗,恐怕老八是把她王兄们的那一份也一同捎上了。
  司空引心中隐隐担忧——她今日夜宴本是低调进行,可她八弟这阵仗若是被有心之人瞧见,是否会生事端?
  此时,最前头一艘赤金木飞檐画舫靠在了渡口,八王爷司空天璟从船上下来,身后跟着两个宫女。
  先帝昭仁帝子嗣不兴,司空天璟是他老年得子,亦是最后一个孩子,排行第八,如今八岁有余。
  司空天璟是所有皇子中长得最像昭仁帝的孩子,同司空引一样生了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
  他今日身穿一件月白色浣花锦上衣,腰间绑着一根赭色蟠离纹皮带,年纪虽小,举手投足间已有几分贵气。
  司空天璟见了司空引,作揖行礼道:“见过七皇姐。”
  司空引轻柔一笑,眸间满是宠溺:“老八,你来得倒早。”
  司空天璟回以一笑,真诚道:“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虽然七皇姐大婚之日我去了,能远远看上一眼,但一夜过去,天璟心中又十分思念七皇姐了。”
  司空引被他这番话逗得轻笑出声。
  陈剑琢在一旁看她这般开心模样,心中竟有几分不是滋味。
  他想,这皇家中人都是如此吗?年纪轻轻就这般巧言令色了。
  司空天璟看看陈剑琢,又道:“想必这就是陈家世子爷罢?天璟见过皇姐夫。”
  陈剑琢连忙拱手道:“八王爷客气了,在下哪里敢当。”
  司空引将两人互动看在眼里,觉得老八特意称呼陈剑琢为皇姐夫,这是十分敬重他的意思了,心中不禁欣慰。
  她这驸马爷,倒也不自傲。
  她本想再说几句,只是此时后头船上下来一人,让她立马变了脸色。
 
 
第20章 段星驰负荆请罪(二)
  “怎么,长公主似乎不太欢迎咱家?”
  来人约莫五十多岁,面白无须。身着石青色华丽蟒袍,手持拂尘,微微佝偻着背。
  他的话虽好似有些责怪的意思,说出来却全然没有责怪的语气,甚至说这话时微微眯着眼,满脸堆笑。
  司空引震惊了片刻,这才唤道:“全公公……”
  全公公自她父皇开国之始就是其身边第一红人,如今已是两朝大内总管,权倾内宫无人能及。
  她父皇登基初始,朝野中不是没人质疑——全公公一个凭空出现的小太监,如何能手握重权,成为东邦第一宦官?
  可这些声音,最后都被全公公的雷霆手段压了下去!
  司空引两世都十分敬佩全公公此人——前世是因为全公公心思缜密手段高明,又十分照顾她和皇兄,她心中感佩。这一世则是因为,她提前知晓了全公公的结局,明白他一片肝胆忠心。
  这份衷心,甚至无关身份地位……
  “欸,咱家在此见过长公主和驸马爷了!”全公公对这一声十分受用。
  他看着这眼前样貌衣着都十分登对的一对璧人,满面笑容,深深行了一礼。
  “全公公不必多礼。”陈剑琢亦抱拳道。
  司空引的心微微一沉,不免看了陈剑琢一眼。
  她重活一世,自然知道全公公的一个惊天秘密。
  全公公本不姓全,他原名泉德海,武功盖世,一直暗中辅佐她父皇成事,两人都十分信任彼此。后来她父皇成了一国之帝王,全公公亦以太监的身份紧随其右。
  全公公,其实是个假太监!
  这个秘密,本该只有她父皇知道,却不知为什么传到了司空珩的耳朵里。
  司空珩也正是用这个秘密,让她四皇兄对全公公起了疑心。
  彼时她父皇已殁,全公公想要自证衷心却无能为力,只得自请为庶人出宫,过着清贫的生活。
  可是后来益王兵变,直逼京城皇宫之时,全公公却来了!
  他保护她皇兄离开皇宫,自己却死在了陈剑琢的刀下!
  司空珩将全公公分尸悬于宫门前,原先全公公门下宦官纷纷倒戈。司空珩收复皇宫,这才能进行得那么顺利,以至于将她生擒宫中。
  司空引抬起眼,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全公公一眼。
  全公公一直以来都隐藏得极好,甚至没人知道他会武功一事。此时的去年她皇兄遇刺,全公公只身挡刀,幸而避开了要害并无大碍。
  朝中上下都以为这是全公公的幸运,如今的司空引却明白,这是全公公武功已臻化境,成竹于胸的结果。
  此刻的陈剑琢,恐怕也远远不是全公公的对手!
  “咱家还没问长公主,皇上昨儿命咱家来送给长公主的新婚礼物,长公主可还喜欢?”全公公笑着问道。
  他们二人昨日成婚,皇上不能亲临,派全公公来吃了杯喜酒。
  司空引尴尬地笑笑。
  她本不喜陈剑琢此人,旁人送来的新婚贺礼,多半也是些珠玉珊瑚之类,她哪有那个心情去看?但全公公有此一问,她只得笑着打岔:
  “皇兄已将天底下最好的陈小将军赐给我,我就十分知足了。”
  一旁的陈剑琢身躯一震,脸色不由得有些红——在长乐公主心里,竟是如此想他的吗?
  但全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如何不清楚司空引这点简单的话术?不过他也只是点点头,并未说破。
  他转头看见八王爷已和一边的陈佩毅、东东两人交谈起来,道:“想必这就是陈家的小公子了?咱家在宫中亦能听到一些市井传闻。得知长公主十分看重陈家和驸马,咱家心里也很是欣慰。”
  市井传闻?什么传闻?
  司空引本想再问一问,可后面几艘船上的侍卫已尽数下了船。一大票人乌泱泱站在渡口,快要挤至她府门前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长乐公主此刻在府中阅兵呢。
  她只得吩咐道:“芷花,你带八王爷和两位小少爷一起去府中逛逛,游玩一番。芷月,你协助全公公布防公主府。”
  一大票人又乌泱泱地走了。
  ·
  此刻湖上微微起了风,湖面散开涟漪,吹得司空引有些热,又有些困倦。
  他们还要在此等那段家嫡长子。
  司空引坐到渡口前的一个小石凳上,微微散开罗裙领口,往下扯了扯。
  从正面看这本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只是陈剑琢一直站在司空引身后,从高处看下去,竟能看见她领口一小片莹白如玉。
  陈剑琢竟觉得喉间有些干渴了,觉得再在她身旁站下去会大事不妙,于是迈开步子想坐到司空引对面的石凳上去。
  谁知司空引娇喝一声:“不许你坐!”
  陈剑琢顿时停住了脚步。
  司空引才见了全公公,此刻面对陈剑琢只觉得心中烦躁非常。
  可她见陈剑琢乖乖巧巧立在一边的可怜样子,竟也一时不好发作。
  殊不知,这对陈剑琢来说却是一种折磨。
  他知道自己不该往那儿看的,可是……
  他忍不住!
  ·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司空引的气也消了些。
  她想,如今两人抱都抱过了,这也算是……她司空引活了两世,和她最为亲近的男人了。她心中再有什么气,也属实不该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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