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秧子冲喜后——青木南屿
时间:2022-03-12 07:49:31

现在看着赵清淑着急的模样,他也不卖关子,直接道:“现在我们受制于他,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先缓住,至少保证我们成衣店亏损不大。而要保住成衣店,我们的布料进价必须压低,还要保证我们能进货到最新的布料,成色与他家的无二。”
“我们可以直接去与他商谈,让他给我们最低价布料进价,而后我们卖出的每一件成衣,他便能提走一成的利润,我们成衣价格不变,也不会影响他自己成衣店的价格,但至少保证了,我们店与他店的质量相同,有一定竞争力。”
郑霖笙说到这,赵清淑便明白了郑霖笙的意思,她一拍双手,脸上扬起喜色:“这样我们在保证自己店不亏损的同时,必须自己暗中发展我们的布料来源,最后不受制与他。现目前让利给他,他能同时赚两份钱,定会同意。”
郑霖笙见赵清淑一点就通,脸上笑意更盛:“娘子果然聪明,一点就通不说,还能举一反三。”
赵清淑现在正处于兴奋状态,马上又继续说出自己想法:“我们解决了布料问题,要保证我们的成衣店不被他的店以价格压制,那么我们要更新我们成衣的款式与服务,只要服务到位,那么我们也许还能更胜一筹。”
郑霖笙作为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不懂服务的意思:“服务是什么?”
赵清淑眉飞色舞的跟郑霖笙解释:“服务就是除开卖衣以外的东西,比如现在很多小二都是男性,让一些闺秀都不太好进店试穿成衣,我们要一批清秀的姑娘,能够让一些闺秀打消尴尬,再给予一些试衣间和茶水间,让所有人到我们成衣店不仅仅是买衣服,更是一种享受。我们还可以与一些头面饰品店合作,给予她们一些搭配建议,到时候我们还能从饰品店分到一份钱。”
现代的营销手段,在赵清淑脑子里过了一圈,赵清淑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郑霖笙听的津津有味,连连赞叹。
“夫人竟是个商业奇才。”
 
第19章
 
赵清淑如今掌握了管家大权,外面的生意怎么做一切按照她的想法进行。她先将成衣店款式老旧的衣服下架,能改良返工的便改良,不能的则超低价折扣出售。
她在现代买过一些汉服铺子的衣服,便决定省下设计的钱直接将别人家的设计搬过来。这是个架空的朝代,到底在不在世界上存在也不一定,所以不会有什么版权之争,只要将图纸画出来就能立刻量产。
另外她暂时关店,将店重新装潢,同时利用这段时间招聘了一些二十多岁的女子,开启服务培训,设定星级评价,得到五星好评的服务人员可获得奖金,卖出一件衣服可以得到相应比例的提成,反之被客人投诉,将会有相应的惩罚。
之后她就各种找关系,找熟人,终于有了跟绸缎在茶馆商谈判的机会,她认为让出一成的利润可以得到双赢的局面,毕竟这一成利润相当于白得的,绸缎商非但不亏,反而比原来赚的更多,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退让了。否则他们倒闭关店,那么多布料卖给谁去。
谁知那绸缎商直接开口拒绝:“郑娘子,我自己的铺子卖我自己的布价格当然比给你们低,难不成你让我不赚钱卖给你们。”
赵清淑知道生意场上以和为贵,所以姿态没放那么高,其实她觉得眼前这满脸络腮胡的绸缎商已经堪称不要脸,这种摆明了就是恶性竞争,郑家还好,别的小铺子恐怕都被他们搞得负债累累了。她噙着笑,忍着对绸缎商的厌恶感:“我没说让你不赚钱,可你这料子的价格已经快跟我卖出去的价格持平了,我只是让你给我们的布料的价格别那么高,否则我们这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你们生意做不下去关我什么事呢,你们可以把成衣价格提高呀,总会有冤大头买的,或者你们找别的愿意卖你们布料的人。”络腮胡子喝了口茶,满脸堆笑,眼角却透着奸诈。
现在络腮胡子把着城里的绸缎买卖,要是这么耗下去,这城里恐怕就只有他那一家绸缎制衣店能开下去,其他铺子只能喝西北风去。赵清淑抿着茶,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思考应对的办法,她抬眸:“周老板,这偌大的世界,难不成只有你一家绸缎商吗?做事不要那么绝。”
络腮胡子是生意场上的老手,本看赵清淑不过一个姑娘,估计也没啥能耐所以随意应付,这会儿见赵清淑还敢威胁自己,往椅子上一靠,毫不在意地说:“那郑娘子就去别处买,我倒是看看谁会卖给郑娘子。”
赵清淑咬着牙关,要看生意就要谈不下去,且不说买外面的绸缎一来一回路费平添多少,即便自己开始养蚕抽丝制绸缎,一个章程走完也是两年后的事了,到那个时候这铺子早关门大吉了。可看着络腮胡子这般气人,她觉得这梁子结了也罢,她镇定自若地将手里的茶喝完,笑道:“周老板,这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你这么一弄,大家伙瞧着蚕丝生意好做都去养蚕织布了,到时候还怕蚕丝布料的价格下不来吗?您是生意场上的老人了,应当知道细水长流的意思,别成衣铺子没赚多少银子,反倒把蚕丝生意丢了。”
络腮胡子笑笑:“现在开始养蚕织布,等混到能跟我抢生意,恐怕得几十年后了。”
赵清淑跟络腮胡子你推我攘,这一番生意谈下来,竟然节节败退,无论她怎么说,对方都有应对的办法。甚至一来二去,络腮胡子直接决定给赵清淑断货源,说是给其他铺子一个警醒,不想跟他好好做生意的他也可以不做。
络腮胡子从茶馆走后,赵清淑吃了一肚子的气。铺子装潢还有招聘已经花出了许多银子,现在正急需回本,布料货源反而没了。
她一个人坐在茶馆,左思右想,将手里的茶杯捏的紧紧的,既然对方不仁她没必要讲什么情义。价格战打不赢,那就只能走别的路线。
她决定博一把,叫何掌柜从别的地方购置上等绸缎,哪怕花更多的钱也在所不惜。随后趁着城里的成衣铺子几乎破产之际大力收购,把它们变成郑氏成衣铺的分店。
赵清淑知道成本上来,价格就要上去,但其实现代商品许多都溢价严重,甚至远远超过同等价位的商品,重点就是一靠质量,二靠营销。她想把郑氏成衣铺的成衣变成众星捧月的明星产品,同时也是区别于别的衣服的高端奢侈品。
她将现代秀场主推的几件古典服饰在图纸上画下来,让人着力制作,同时给每件衣服编了一个美好的故事。
比如,将牛郎织女的故事融入衣服,取了一个“留仙羽衣”的名字。这“留仙羽衣”只做两件,布料用最顶尖的,放在展示橱窗柜里。
除开这“留仙羽衣”,赵清淑还推出了几件其他精美制作的华服,分别取名“飞燕锦裳”“琼花鎏金裙”“东姣幻纱袍”。
每一件衣服,质地不同,颜色不一,样式新奇,每一件衣服分别配了一个赵清淑编撰的故事,无一不是飞天仙女之类的。
但几件衣服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只制作了两件,而每一件都没有定价。
赵清淑这一次是砸了大价钱进去,先是花钱装修了店面,店面正前方取消了柜台,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鲜花与装饰书画,还配一些古玩精品,怎么看都不像卖成衣的铺子,倒像是一些品味高雅的茶艺馆。
再往里间走一些,十分宽敞明亮,每个中心以一个高高的支架,撑起衣裳,每件衣裳隔开的距离较远。赵清淑还特意让人在每一件挂着的衣裳正上方吊了几盏明灯,将那几件精美华衣承托得更加耀眼夺目,似乎就是九天仙女穿着华裳。
屋内还燃了一些气味清新的冷凝香,与屋内鲜花香味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使人心情愉悦。
二楼则是一排排隔开的茶水间,幔帘以金丝绒布制成,极具厚重感又不失典雅,同时还让每个茶水间都有了隐蔽性。
郑家成衣铺重新装潢后,特意重新开张了一次,开张当日,店里招的年轻姑娘统一着装面带微笑的在门口站成一排。
这番阵仗,自是引起了不少路人顿足围观。
“啧啧,最近城里的成衣铺生意都不大好,听说被城西那一家铺子抢走了生意,我看有好几家都做不下去,关门了。没想到这郑家居然还重新开张。”
“人家郑家家大业大,可是那些铺子能比的?我看郑家这开张的架势,是要跟城西那家铺子做了一决高下的决心了。”
“这下有热闹好看了。”
围着的人都叽叽喳喳的讨论这事,赵清淑倒今日着一蝶仙戏水裙衫,下身着月牙凤尾罗裙,头簪白玉梨花金丝钗,看着格外典雅自然。
那些人讨论的话语悉数传到了她耳中,她依旧笑容和煦,她走到正前方,清了清嗓子:“各位客官,今日小店重新开张,还望格外客官光临参观,为小店提出意见,凡进店的客官都能由我们这里侍女贴身服务。”
说到这里,有些人也好奇,陆陆续续进店了。当一些人进店后当场就被店里的装潢摆设震惊到了。
一年约三十,穿着富贵的夫人进门就看中了“留仙羽衣”,那夫人低声询问一旁侍女:“这件衣裳是什么价钱?”
那侍女早就经过赵清淑培训,对答如流:“夫人,我们老板说了,店里的这几件衣裳用料考究,是万里挑一的,今日开门迎客也仅仅只是展示,价位还没定呢。”
富贵夫人稍微一些不开心:“价位都还没定摆出来干什么,逗人玩呢。”
赵清淑注意到这里,她缓步上前,脸上的笑也十分温柔和煦,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富贵夫人便闭上了嘴。
赵清淑:“夫人,我们店的衣裳一个季度只出几件,我们做的是品质,是高端,每件衣服也只有两件,不会多卖,每一件用料都十分讲究,您瞧这一针一线,都是女工一手一针绣出来的,所以这衣服的价值,我们也不好定,夫人您要是确实喜欢,要不在初五来,到时候我们会公开拍卖。”
“拍卖?”富贵夫人有些疑惑。
赵清淑解释道:“拍卖就是到时候大家一起出价,到时候价高者得,这样的衣服有价值,以后穿上她的人也才显得更有价值不是?”
对于这些富贵夫人,钱多钱少不重要,要得就是一个面子,一个与众不同。这样听赵清淑说来,自然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赵清淑恭恭敬敬递上精心制作的拍卖会邀请函,富贵夫人吃了些茶水,才满意的离去了。回去路上都觉得这一趟出门,十分享受,更对几日后的拍卖会跃跃欲试。
接下来每一个进店的客人,赵清淑都给她们发了邀请函。
待晚间关门时,何掌柜有些不解:“少奶奶,为什么我们今日开张,你却一件衣服不卖?开张这么多客量,以后不知道哪个时候才有如此客量,机会难得。”
赵清淑忙了一天,这才坐下来喝了一口茶,胸有成竹:“有些时候能等待的才更让人惦记。”
 
第20章
 
赵清淑既然把自己的衣服定位设定成奢侈品,就不会在乎购买量和客流量,至于为什么今日开业要如此盛大,还好吃好喝地招待,甚至安排专门的人讲故事,无非就是给群众都留下一个印象,给衣服增加情怀加成。
日后,若真的有人拍下了他们印象深刻的衣服,那就在无异于在城中妇人中留下浓墨重彩的印象。
这也是这件衣服值得溢价的原因,客户买的不是衣服,更是这衣服带来的价值。
离初五还有几天,赵清淑忙活这许多日身体很是疲累,安顿好店里的招待好客人,便先回了家中休息。
她都几日忙得不着家,刚一回去,便在门口看见了热烈来迎的郑霖笙,他一副委屈巴巴地样子,为自己叫冤:“你总算回来了,可叫我好想,这几天累坏了吧,叫为夫心疼。”
赵清淑偏偏头,示意旁边还跟着桃枝呢。郑霖笙却不管,只顾着与她亲昵:“你这几天没回来,下人们做的药膳我着实吃不惯,都不如你做的好吃。”
赵清淑:“好呀,原来你想我就是想我给你做饭。”
郑霖笙却也不解释,同她走着突然到她身后捏上了她的肩膀,语调有些撒娇的意思:“那娘子给不给不做嘛。”
“不给。”赵清淑说罢便提着裙角往房中跑去,郑霖笙紧随其上。
跟在后面的桃枝笑出了声,见二人玩儿着你追我赶,很自觉地退出小院儿。
赵清淑在小院儿走廊跑着躲郑霖笙,瞧他这些日子身体好了很多,同她闹一闹面色愈加红润,倒比以前多了几分意气风发,心里愈发喜欢。
“小心!”却听郑霖笙喊了一声,待赵清淑注意自己已经不受控制往前面扑去,将倒地之时,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她顺着胳膊上传来的痛楚看去,只见沈柯正直挺而立,仅用一只手护住了瘦弱的她。
赵清淑起身后,沈柯连忙道歉:“夫人,是沈柯唐突了。”
“无妨。”赵清淑注意到沈柯的嘴角好像有伤,好像还是新伤,故询问道:“沈柯,你的脸怎么了?”
郑霖笙追上来,刚刚沈柯来他院儿里禀告完事情,自己忙着去接赵清淑,匆匆跑出去竟忘记让沈柯离去,道:“沈柯,你脸怎么了,快去涂点药。”
“摔…摔的。”沈柯摸了一下伤处,作揖告辞。
赵清淑觉得有点不对,方才看郑霖笙跟沈柯好像还有眼神交流,但没有多问,拉着郑霖笙往屋子里去。
她刚掌管了家里的生意,便从账房拨走几百两银子,而且又是招工又是改革,她这般折腾,婆家却只叫她好好休息半个不好也没说。只是她心里觉得过意不去,自己虽然是郑家明媒正娶的儿媳,但一直都擅作主张,没跟家里认真谈过,想来还是要把计划与想法一一同郑霖笙说了。
郑霖笙看了一眼沈柯离去的背影,想起刚刚沈柯对他说的话。
“那三个人,一个是临县苏家的,叫苏茂,家中颇有些威望,父亲原是通判年纪大后卸任,可儿子不争气,只考中一个秀才。另外两个家中是乡绅富商,并没有过多的权势。”
“查人时,我不小心跟苏家那个碰了面,一言不合打起来。我虽然一个打五个不是问题,但那人耍阴招,拿杯子砸我…”
“公子放心,我知晓了那苏家的和另外两个出没的几个场所,自会带人去报仇。”
郑霖笙收回了目光,他知道沈柯办事周全,又有些狠劲,必不会出差错。
赵清淑:“你在瞧什么?这般舍不得沈柯?”
郑霖笙连忙回过神来,笑着对赵清淑说:沈柯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摔成这样。”
他将房门关上,自上次冲动,这会儿越发不矜持,一进门就凑在赵清淑跟前,先是牵起她的玉手,而后又亲吻抚摸。
赵清淑有正话与郑霖笙讲,只与他亲密了一会,便打断他:“你先停停,我有事同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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