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语归何处——春萌
时间:2022-03-23 08:48:56

  可为什么漆雕家联姻要选我蔺家而非你刘家?亲上加亲这个你应该懂。刘曼,不管是你还是我,在这所学校内,我们都是学生。可出了这校门,你就不是现在的你了;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我。你是刘家的小姐不假,而我,是蔺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刘曼... ...你懂我的意思吗?再提醒你一句:能在上海这地盘上活出脸面的,可都不是简单人。漆雕家不是,你刘家不是,我蔺家也不是。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我与他,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与你丝毫没有瓜葛。”看着刘曼吃惊的眼神,我心里舒坦了几分,越过刘曼朝教室走去。
  刘曼傻傻的站在树下,我想、她一定没想到我会对她说出这番话。我知道自己这次没有忍住,可那又怎么?蔺家的大小姐谁敢动分毫。我并非不知蔺家的权势,只是不喜仗着家里的势力为虎作伥,可偶尔这样,还不错。
  (刘曼视角)
  我彻底愣住了。从未想过在学校里唯唯诺诺的蔺诗音,需要成果保护的蔺诗音,居然说出一番如此犀利的话。她将刘家、蔺家、漆雕家三个家族的利弊分析的入木三分,让人浑身发抖。她不光知道我不是刘家大房所出的秘密,甚至用蔺家嫡女的身份狠狠压了我一头。那一刻我彻底崩溃了。我倡导新思想,提倡自由,希望极力摆脱二房女儿的尴尬处境,可她短短的几番话,彻底将我打回原型。我苦心经营的信念,一瞬间土崩瓦解!那一刻我即恨她又害怕她。
  我双手冰冷,并未发现身后有人,直到他说话:“你看,她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从来不是。”
  我麻木的转身,看着他说道:“你都听到了?”
  “嗯,所有的对话都听到了;我一直在树后,并不想打扰你们。”
  “为什么躲起来?你在担心谁?”
  “怕你伤害她,显然,是我多虑了。”
  “怕我伤害她?你居然害怕我伤害她?漆雕家的大少爷居然害怕我伤害一个他不爱的女人!”我忽然意识到某些事情,睁大眼:“你、你、难道你、你这是承认了她是漆雕家的少奶奶,你担心她?是...这个意思吗?”
  他沉默不语,我自嘲道:“你多虑了,漆雕家的少奶奶,让人羡慕都来不及,谁能伤害她。”
  “少奶奶身份暂且放在一边,和身份比起来,她首先是我的妻子。”
  “漆雕景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 ... 这句话代表的含义吗?”
  他的话彻底将我打入地狱。以前我总觉得,自己与他才是天生一对,现在才发现,她与他才是门当户对。
  我恨极了蔺诗音,她将我最亲的男人抢了去,现在又抢走了我最爱的男人。我想立刻将她挫骨扬灰,可我知道不能,有句话她说对了,蔺家在上海盘根错节,岂是一般人家。现在的她既是蔺家的大小姐,又有漆雕家少奶奶身份傍身,谁敢动她。哈,难怪她能说出如此猖狂的话,她将自己看的清清楚楚。是我,是我,是我!没有看清局势。
  我想现在只有老天能帮我了,我愿赌上终身幸福,只愿蔺诗音求而不得,爱而不能!
 
 
第19章 第十八幕
  诗音在拐角遇见了刘清远。他微笑着说:“能帮我做件事情吗?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诗音看他脸色不太好,想是听到了他与刘曼的对话。刘曼与他虽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可好歹也是人家的妹妹,这样一想,突然就不好意思推脱了,便如捣蒜般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景庭走在去广播组的路上,梳理着中午与刘曼的对话。当他看到她们二人站在树下,第一反应便是怕蔺诗音受到伤害,可究其原因... ...,似乎并不仅仅因为她是自己的未婚妻,而是因为自己真的在乎她。还好,刘曼没有追问他是否喜欢上了蔺诗音,否则他会更乱。
  他不敢深究这个问题,马上要出国了,向外探索一条振兴中华的道路,是目前对于他来说最迫切的愿望,过多的儿女私情只会牵绊住他。
  当他慢悠悠走进广播站,广播站已经人仰马翻。三五成群组员站在一起眉头紧皱,剩下的几个抱着电话,不停滑动号码。他站在门口向内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蔺诗音。果儿第一个看到他,将话筒甩在一旁,扯着嗓子喊道:“主席,来的路上碰到诗音了没?中午被刘曼叫了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漆雕愣了一下,蔺诗音和刘曼对话最多不超过半小时,且是在他眼皮底下离开的... ...一拍大腿说道:“糟了,出事了。”转头跑出广播站。
  周长远看着跑远的景庭,有些不知所错。他奶奶的,刚才他清楚的看到漆雕景庭面露杀气。丢的怎就不是别人,偏偏是蔺诗音!本想着和漆雕景庭请几天假,好好陪陪女朋友,得!泡汤了... ...
  景庭几乎找遍了所有教室,还是没有找到蔺诗音。他拉住过往的每个人询问诗意的下落。此刻的他站在校园内突然感到茫然,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他不知道那么大个活人,还能去哪?
  眼睛突然定格在山上的几排厂房,他有些害怕;厂房在几年前已经报废,即便蔺诗音再无聊,也不会散步到那里。唯一的可能... ...他不敢想。
  厂房虽已报废,但之前是用来做水房使用,湿气较重,所以长年累月,门都是大开着;这为漆雕找人提供了方便。
  他跑过一间间厂房,里边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声音。直到尽头的最后一间厂房,他停了下来。房门紧紧关着,并且拉着窗帘。仔细看,窗脚有一小块未被窗帘遮挡。
  他看到有个人影在屋内来回走动,正当犹豫该不该进去时,突然听到微弱的挣扎声;他更确定这里有问题。漆雕高喊着谁在里面,却无人回答。
  门是木头做的,他用脚狠狠踹过去,却被木门弹了回来。眼睛扫了下四周,发现角落里放了一把生锈的斧头,抡起斧头朝木门缝砸过去。功夫不负有心人,几斧子下去,门终于被砸开了。他冲进去,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刚刚发出挣扎的声音来源。那是一个姑娘,头发散落在脸颊,短褂被丢在旁边,身上只剩下佃衣裹着身躯。仔细一瞧,景庭的血液开始倒流,那个紧闭双眼发出轻微挣扎声的女子,正是他在寻找的蔺诗音。一团火从景庭的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几乎要将自己与这周围的一切同时毁掉,尤其是这个站在自己面前露出惊慌神情的男人。
 
 
第20章 第十九幕
  刘清远上身光着膀子,下身穿着裤子,但皮带有些松垮。景庭狠狠的呼了口气。还好来的及时,否则不堪设想。
  他看着已经将神色收起来的刘清远,一拳挥了过去。力道之狠,将刘清远射出了两米开外。
  景庭半跪地将外套脱下,盖在诗音身上。
  “你个畜生!”他上前将躺在地上的刘清远一把抓起,按在墙上说道:“你犯浑也该有个度!她什么身份,你心知肚明!他和我的关系,你也心知肚明。南博北雅订婚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上海滩有头有脸的家族,谁人不知!你刘家再风生水起,也不该将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
  “你爱蔺诗音吗?漆雕景庭如果你不爱她,我想娶她;我... ...”没等刘清远说完,景庭一拳又上来,这次刘清远用手接住了他的拳头。景庭与刘清远撕扯在一起,直到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这才停下来。
  “你疯了,姑且不说她已订婚;她是蔺家的千金,蔺家就这么一个姑娘,你做出这样的事,你说蔺家能放过你?
  刘清远... ...你是真的想娶她吗,还是想毁了蔺诗音?她与刘曼二人谈话的时候,你也在偷听,我看到你了;只是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畜生的事。她迟早是我漆雕家的人,你放弃吧。”景庭闭眼说道
  “漆雕景庭我说了我想娶她,这算什么畜生?是你妥协了;口口声声提倡自由、平等,可面对家里的安排,你还是做出了让步。就算未来她是漆雕家的少奶奶又如何?只要她爱的是我,什么我都可以为她抛弃。功名、利禄、甚至是刘家的少爷身份我都可以不要。你说她迟早是你漆雕家的人,你爱她吗?曼曼与她之间你到底喜欢的是谁?如果不爱何不放手?”
  “我... ....”漆雕慌了。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果然他和刘家的人不对盘。他还是被问到这个问题。他爱蔺诗音吗?
  “刘清远,她爱的不是你。”
  “那又如何?我知道她喜欢的是你,那又怎样。只要你站在原地不动,只要我往前走几步。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爱上我!”
  “刘清远,我与蔺诗音的婚事已经不仅仅是两家的事情了。如若,你这话放在两年前,即便双方父母再撮合,我和她还可以挣扎一下。可如今上海滩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你不是不知道。南博北雅早已连成一根命脉。
  “再者,整个上海滩现在都知道,两个家族同心合胆是板上定钉的事。如果这个时候两家婚事出现问题,势必会掀起大浪,破坏掉现有的平静。于情于理,退婚都不是最明智的选择。”景庭叹息道
  “平静,这二年上海滩何时真正平静过?”刘清远自嘲道
  “表面平静总比表面也动荡要强。”
  “难道你忍心让诗音成为政治的陪葬品?即便你并不爱她。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刘清远愤怒道
  “你怎知我们没有感情,蔺诗音有句话说的很对,她和我的事,与你刘家毫无瓜葛。不管是刘曼还是你。”
  “你... ...”刘清远看着从未如此认真的漆雕,突然说不出话。
  漆雕站起身,走到昏迷的诗音旁边,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刘清远,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有感情也好,无感情也罢,你都不该做出这种事。这事传出去,你让蔺诗音如何自处。这事儿为了她,我不追究与你;但我记下了,如若有一天... ...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漆雕眼中寒光乍现。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呼喊诗音的叫声。漆雕与刘清远对视一眼,他示意刘清远先离开,他和诗音再想办法。
  刘清远看着他俩,即便再不情愿离开也知道漆雕与诗音毕竟有婚约在身,反而是他,如果三人一旦被同时发现,势必会让有心之人猜忌在怀。一个刘曼已经让人头大,如果连他也卷进去,刘家和蔺家与漆雕家怕是要结仇;他快速整理好自己,轻轻将坏掉锁的门带上,迅速离开了后山。
 
 
第21章 第二十幕
  呼喊声越来越近,景庭将诗音包裹好,准备快速离开。触碰到景庭微凉胳膊的诗音,身体突然扭动起来。脸上泛着不寻常的红晕,微弱的挣扎声变成了细微的□□。景庭在大家族长大,自然比同龄人多懂得些。刘清远这个混蛋,居然给她下了药。他咬了咬牙,果然新账旧账要一起算了。
  他重新将诗音裹了个严实,避免她乱动受凉。需加快步伐,先去拿解药。刚准备开门,呼喊声已近在耳前;看着诗音烦躁的在他怀中乱动,脸色泛起了潮色。景庭陷入了进退两难。出的话势必会遇上前来寻找他们的人,二人虽有婚约,可毕竟未过门,这时候出去,定是要遭人口实。不出的话诗音的药效马上要发作,他一个年轻男子怕也是受不住这干柴烈火。
  犹豫再三,景庭咬了咬牙,迟早的事!他将诗音放在地上,将墙边靠着的两根圆木桩顶住门,左右看了看,还好以前这是学校的水房,墙上挂着两条毛巾,虽算不得干净,但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讲已经是雪中送碳。他又沿着四周绕了一圈,忽然发现右墙上有个小门,推开门是一间小库房,墙角有一个大杠,里面居然有一些存储水,朝上看,房顶有一些细微的裂痕;应是下雨的时候,漏进来的水。这个地方显然比外间库房要安全,景庭将诗音抱进来,关上小门,走回诗音旁边坐下。
  诗音□□声虽小,却有一声比一声亮的趋势;她双眼紧闭,将身体紧紧贴在地上,不时扭动着。景庭知道她这是无意识的,但一介热血男儿,依然听得心在挠痒痒。
  他赶快起身将找来的毛巾放在水缸中浸湿、拧干,放在诗音额头上,臆想能快速将诗音身上的热燥降下去。
  诗音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门外的呼喊声也一声高过一声;她一个姑娘家,现在的样子无论如何不能被别人看到。他开始慌张,脑中一片空白;呼喊的声音眼瞅着就在门外,他猛然用嘴堵住了旁边女人的唇。
  诗音在燥热中感受到突然的凉意,她迫切朝来源靠去。小心的将舌头撬开来源处,试图获取更多的水分。
  景庭感觉到她的小舌试探着在他口中乱撞,一遍遍的冲刷着他的理智。
  有短暂的一瞬间诗音突然清醒了些;她推了推景庭,微微睁眼有些无辜的看着他,唇边围着晶亮的银丝;软软的叫出景庭的名字。
  漆雕景庭的理智顷刻间被土崩瓦解。她迷茫的表情附带着慵懒的声音,此刻的她对于他是致命的诱惑。
  他猛然低头包裹住眼前晶莹的双唇,拿回主动权。他与她双唇厮磨,两人心跳越来越重。
  诗音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身上盖着一件薄薄的衣服。景庭被身旁的动静拉回思绪,开口问道:“你……还好吗?”
  她的手微颤了一下:“嗯。”
  “咳,你... ...我兜里有几块糖,前几天我堂嫂带着女儿过来,就是润慧侄女,你见过的,当时你还说她很可爱。糖块是逗她用的,你要不要吃?”景庭说完就有些后悔,给什么糖,她现在的心情是给糖能解决的吗?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难不成要把蔺诗音当小侄女来哄?真是服了自己!赶忙补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
  “我有些困,可以再睡会儿吗?”她再次闭上眼睛。试图缓解内心的震撼。她虽未经人事,但也不是小孩子,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她猜得到。她得好好想想如何处理此事。
  “哦,好... ...”景庭呐呐的回到道
  “诗音,我会对你负责的。”这是她睡之前他对她说的话。
 
 
第22章 第二十一幕
  当诗音再次清醒过来太阳已经准备下山,景庭就这么傻乎乎的在她身旁做了一下午。当听到蔺诗音起身的动静,准备转身,听到诗音说:“别转过来。”景庭有些尴尬,再次傻乎乎的转过去。诗音忍着身上的不适,将衣服与头发整理好对他说道:“我好了。”
  景庭点了点头,轻轻起身打开墙上的小门,将外间门上的木桩子拿开,外边早已没有了任何声音。他走出去,看了看四周,认为安全后,对身后的诗音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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