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出逃——莓莓熊
时间:2022-03-28 08:14:37

  宋晚辞怔了下,停顿了几秒后才抬眸看向薄景年。
  对方神色淡淡地收回手,未置一词。
  宋晚辞轻轻抿了下唇,打开车门下车。
  餐厅内的装饰很具有中式风格,雕花梁栏,画着梅兰竹菊的刻印屏风。
  宋晚辞尚在病中,没什么胃口,因此侍应生递来点单时,她只是翻开大致地看了下。
  她没点,是薄景年点的一些菜品。
  端上来时,宋晚辞淡淡扫过,然后拿起一边的筷子。
  都是些很清淡点食物,唯一油腻了点的是山药排骨汤。
  宋晚辞不喜欢,因此也没有去碰。
  薄景年墨色的眸子扫过宋晚辞面前的碗,目光顿了下,最后他拿起一边的备用碗筷盛了小半碗汤。
  瓷碗放在了宋晚辞面前。
  宋晚辞看着眼前多出来的碗,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下,然后抬起眸子看向薄景年。
  后者只是面色冷淡地垂眸剥虾。
  他生了一双极好看的手,线条明晰,冷白而修长,剥虾的动作也是慢斯条理的。
  一个简单的动作也变得斯文优雅。
  他降剥好的虾仁放于餐盘上,最后一并递给宋晚辞。
  这就是为什么薄景年回来时,宋晚辞能吃下东西的原因。他不在温园时,宋晚辞是一个人吃饭的,也因此吃的少。
  宋晚辞挑食,但也没有到什么东西都挑的地步,何况薄景年点的菜品里并没有她讨厌的食物。
  宋晚辞垂下眼睑,最后夹起温吞着吃下。
  -完-
 
 
第31章 、夜莺
  ◎过来。◎
  宋晚辞勉强吃了几口, 最后还是放下了筷子。
  上午打点滴时在医院休息了会,现下却还是觉得困。宋晚辞抬手整理了下耳边掉落下的鬓发,眉眼间也微含的困倦之意, 但不明显。
  宋晚辞垂下眼睫时,对面的薄景年目光平静地扫过宋晚辞面前的瓷碗, 小半碗饭也只是吃了三分之一。
  他视线转向宋晚辞,平淡问道:“不吃了?”
  宋晚辞安静着点头。
  几秒安静后, 薄景年寡淡等声音落入宋晚辞耳边, “那回去。”
  出餐厅时,外面已经是傍晚,入夏的季节天色还尚未暗下来。
  宋晚辞温吞着走出餐厅,视线扫过街道外景。
  餐厅对面是另一条街景, 宋晚辞原本是没有什么兴趣的, 但看过去后被一道明晃的粉色吸引了目光。
  粉色的橱窗外景在一众简单的店面显得尤为突出。
  玻璃橱窗内摆着一个大型号的小熊玩偶, 脑袋低垂着,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
  宋晚辞目光看过去, 最后极明显的顿住了。
  如果只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小熊玩偶,宋晚辞倒不会像这样停留住目光。
  她对这样的东西原是不怎么有兴趣的, 只是那个小熊玩偶太过于熟悉了一些。
  幼年时,她母亲曾经给她过一个与这很相似的小熊玩偶, 只是那个尺寸要比这小得多。
  隔着一个街道,距离总归是有些远的, 因此看懂也不是特别清楚的。
  宋晚辞注视着,视线微顿好几秒后缓慢地收回目光。
  薄景年侧目, 目光在宋晚辞的眸间顿了下, 最后也顺着宋晚辞的目光看过去。
  幼年时的小熊玩偶被宋诗画扔进了水里, 宋晚辞发现时玩偶已经被剪碎了。她没哭也没闹, 只是将碎掉的玩偶捡起扔掉。
  习惯是一件慢性成瘾的事情。
  如果突然地扔弃掉一个习惯,并不是一时间可以接受的,比如那个时候的小熊玩偶。
  她那时几乎是离不开那个玩偶的,可真当失去后,她是不得不去接受的。
  思绪缓慢地回归,宋晚辞垂下眼睫往前走去。
  薄景年淡淡出声,他只是简单地问了两个字:“要吗?”
  嗓音本是冷淡的,疑问的语气过后倒显得不是那么淡漠了。
  住在一起久了,哪怕薄景年只是很简短的几个字,宋晚辞也能明白其中之意的。
  宋晚辞掀起眼帘,目光又转向街道处的橱窗,她注视了几秒,最后轻轻摇头。
  “不了。”
  橱窗里的小熊玩偶终究与从前的是不同的,何况她已经不需要了,从那个小熊玩偶被扔进水里的那天起。
  她话落下,最后收回目光,不在去看。
  宋晚辞收回目光时,手间忽的传来一个明显的温热。
  宋晚辞顺着看过去,是薄景年牵住了她的手,掌心交握时,温度也更加的明显。
  那一处热意好像一直蔓延到心尖去了。
  宋晚辞目光在交握的手上停顿几秒,最后抬起看向薄景年。
  薄景年面色平静看她,然后淡淡道:“温园里太空了。”
  一句话说完,眸色也未变半分,嗓音低低落下,在不怎么安静的街道下却清晰。
  “买回去摆着很合适。”
  ……
  最后,那只小熊玩偶摆在了宋晚辞的床上。
  卧室内,那只小熊玩偶占据了大半个床面,靠于床头上,和放在橱窗里时一样低垂着脑袋。
  宋晚辞洗完澡后从浴室出来,视线本是不经意地扫过床头,忽的出现一样原本不存在的东西,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她在那个小熊上停顿了一下,一秒过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抬起手臂将乌发绾好,然后走过去。
  她抬手捏住小熊的手臂,然后调整了一下摆放着的姿势,原本低垂着的脑袋被宋晚辞扶正。
  毛绒绒的触感接近手心,有些柔软。
  这倒是和记忆里的小熊是一模一样的,宋晚辞打量完,盖好被子准备休息。
  小熊占据了一部分位置,宋晚辞侧过身子时,手背不经意地触到了小熊的肚子。
  宋晚辞下意识地顿了下,最后也没有收回。
  眼睫缓缓落下,思绪也随着黑暗下来的眼前而遥远。
  在傍晚的昏落光线下,薄景年冷淡的眸子转向宋晚辞,眼底的墨色本就是化不开的砚台,因转向宋晚辞后而愈发的清晰。
  他将那只小熊玩偶递给宋晚辞,宋晚辞迟疑几秒后接过。
  那只小熊本由薄景年拿着时倒不显得很大,转交到宋晚辞手中,因为拿不住的原因,她不得不抱着那只小熊。
  宋晚辞视线抬起,撞近他淡漠的眸子里,只能见到逃不开的墨色。
  视线穿过薄景年的肩膀,那里是日暮而落的夕阳。
  所见的是圆圆落日,橘红色染着旁边的云彩,暖光四溢。
  她收回视线时,视线恰巧落入薄景年暗潭间的眸子里。
  静寂与暗念,都是眼前人。
  遥远的思绪回归,宋晚辞掀开眼帘,目光所视皆是昏暗。
  她不喜欢。
  下午时还是不清醒的困倦之意,现下思绪倒是清晰了,没有一点困意。
  宋晚辞转过身,窗外的月色很淡。
  她借助着这一点月色从床上起身,下床后她习惯性的去床头边打开暖灯。
  光线充盈后,她拿起放于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子,水杯中是空的。
  她垂眸几秒,最后打开抽屉取出摆放在里面的安眠药瓶。
  她拿着杯子下楼,温园里就安静,现下因为夜晚的缘故,更是安静太过。
  整个走廊与楼梯间只剩下宋晚辞的细微脚步声。
  走到楼下大厅时,宋晚辞抬起手缓慢地按下吊灯开关。
  视线里明亮了起来,她走到柜台边倒了一杯温水。
  手心触到温热的杯面,宋晚辞低下眸子看去。
  手心间的温度是水所带来的热意,与傍晚时,薄景年牵住她是带来的温度相同。
  可,终归是不一样的。
  薄先生远比温水所带来的感觉要清晰。
  宋晚辞拧开药瓶,从里倒出两片,就着温水吞服下去。
  手里的杯子放在台面上,宋晚辞怔神间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宋晚辞收回视线,微微转头。
  楼梯台阶上,薄景年缓缓下楼。
  他穿着黑色的睡衣。额前的发微微落下一点,遮掩住了一些眉眼,在其间的神色也愈发瞧不清了。
  他直直地走到宋晚辞身边,视线扫过摆于台面上的的安眠药瓶。
  冷淡的视线转向宋晚辞,最后出声问:“做噩梦了?”
  低沉的声线在夜间也是清晰的。
  宋晚辞端起杯子浅浅地抿了口,最后轻轻应声:“没有……”
  她只不过是睡不着。
  吊顶的灯光直直落在她的眉眼上,虚幻而不清晰的朦胧感,更似远山月。
  宋晚辞轻轻抿了下唇,安静了下来。
  视线抬起注视向薄景年的目光时,思绪迟缓了几秒。
  宋晚辞放下手中的杯子,掩下的长睫也晕染着一层光线。
  宋晚辞的声音很轻,“没有睡着的话怎么会有噩梦呢……”
  她说完掀起眼帘,问道:“薄先生下楼来是为了什么?”
  她好似随意问起,也并不执着于要一个答案。
  薄景年垂眸,嗓音淡淡:“你。”
  一个字再简短不过,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
  宋晚辞注视着薄景年的眸子细微的变化了下,随后她又问:“是我打扰到薄先生了吗?”
  薄景年:“没有。”
  他刚刚敲宋晚辞卧室时并没有回应,推门进去时卧室内也是空荡荡的,所以才下来找寻。
  薄景年面色如常,并无任何其他显露的情绪。
  宋晚辞注视着薄景年的眸子里微有探究,最后,她缓缓收回视线呢喃道:“没有就好。”
  ……
  最近几日已是入夏的季节。
  天色也已比前几日热了许多,宋晚辞在餐厅里安静地喝完汤药,便往楼上去。
  前几日的感冒已经好了不少,只是还有些咳嗽。病的次数多了些,身体也愈发的弱。
  近几日,宋晚辞总是白天嗜睡了些,换了治疗风寒的药物也是一样。
  宋晚辞手轻轻搭于楼梯间的扶手上,缓慢上楼。
  路过薄景年书房时,门是半开着的,宋晚辞放缓了脚步侧目看过去。
  书房内的窗帘是拉上的,环境也昏暗。
  薄景年今天是没有去公司的,一直在书房里。
  宋晚辞垂下眼睫想了下,在即将走过去的时候,她轻轻的握住门扶手,将门缓缓合上。
  门还未彻底关上时,书房内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进来。”
  宋晚辞关门的手顿了下,迟疑几秒后推开走进去,她在转身时习惯性地关上了书房门。
  从走廊里透进的一点光线也被掩住了。
  窗帘厚重,书房内的装饰本就暗色偏多一些,更显得昏暗,只有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宋晚辞不太喜欢昏暗的环境。
  她没走过去,而是收回了原本注视着窗帘的目光,她看向薄景年问道:“窗帘不要打开吗?”
  薄景年坐于书桌旁,长腿交叠。神色漫不经心地注视向宋晚辞,墨色的眸子轻眯了下,神色也愈加晦暗。
  随后,骨节分明的手伸出。
  “过来。”他低低道。
  -完-
 
 
第32章 、夜莺
  ◎梦。◎
  昏暗的书房内弥漫着浅薄的黑檀木气息。
  宋晚辞站在原地, 视线落在薄景年手上,她顿了下,最后抬眸走过去。
  书房内的大部分都铺垫了欧式复古地毯, 宋晚辞缓缓走过去时,鞋跟陷入地毯间, 细微的声音也没入其间。
  走到薄景年身边时,宋晚辞垂下眼睫看去。还未出声时, 手腕上传来温热而熟悉的温度, 她被扯入一个滚烫的怀中。
  呼吸间全是繁复的檀木气息,宋晚辞掀开眼帘,视线落入不设防备的落入薄景年眸子间。
  他今日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原本晦暗的眸子被掩于镜片之后。瞧着也是斯文禁欲的样子, 只是光线不太清晰, 冷淡的眉眼也显得朦胧而暗欲。
  宋晚辞望进去时, 深重如夜色的眼底像是猝然点起的星火,随着宋晚辞看向他时的目光, 愈发的从深处显露,隐秘而出。
  宋晚辞眼睫颤了下, 唇侧间是带着气息的热意,靠近时, 薄唇缓缓擦过,在她脸颊处落下。
  薄景年亲了亲她的腮边, 檀木呼吸来到耳侧,挺直的鼻尖微微擦过宋晚辞的脸颊, 触感温热而清晰。
  滚烫的呼吸落在了宋晚辞的耳侧, 小巧的耳垂被轻抿了下。
  宋晚辞垂下眼睫, 瓷白的肌肤被呼吸靠近后, 泛起了一点不明显的浅红。
  呼吸从耳侧离开,宋晚辞掀起眼帘,视线里只有薄景年在昏暗下的眉眼,暗色愈重。
  环着宋晚辞腰间的手力度倒是不重,手臂抬起,薄景年慢斯条理的取下眼镜。
  金丝眼镜被随意的扔到了书桌上,落在木质桌面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眸子没有了镜片的遮掩,晦暗之色也愈发清晰。
  宋晚辞下意识的怔了下,却没有避开视线。
  她刚想启唇唤薄先生时,薄景年就抬眸吻了上去。
  清浅的呼吸没入唇齿间,吐息渐渐交缠,热意也似融化了一般。
  修长冷白的手来到宋晚辞绾起的发后,手指陷入细软的乌发间,呼吸也愈加的重。
  片刻后,薄景年微微离开些许,呼吸落在下颌处。
  薄唇落在宋晚辞的颈间,烫意也越发的清晰,印下浅色的痕迹。
  挺直的鼻尖也轻轻地划过侧颈。
  宋晚辞掀起的眼睫颤了颤,最后缓缓垂下,脸颊处也渐渐泛起了明显的浅红。
  她轻声唤道:“薄先生……”
  嗓音呢喃着落在安静而昏暗的房间内,清晰而温软。
  薄唇离开,薄景年抬起眸子,眼底深处全是清楚可见的暗色。
  嗓音哑的厉害,薄景年低低的应声:“嗯。”
  环着宋晚辞腰肢的手缓慢向上,衣裙也缓缓松落。
  宋晚辞今日穿的是一件有些宽松的连衣裙,白色的面料柔软而滑腻。与薄景年的衬衣恰好相反,微凉的面料贴近温热的衬衣,白与黑,缠绵而暗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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