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反派黑化前的白月光/重生绿茶靠佛系躺赢——凉漠野茗
时间:2022-04-18 07:30:04

  阿碧安排他们到偏房放下了,然后便遣她们走了。
  “皇后娘娘,制衣阁一共是送来了十二件衣裳,七件是娘娘您的,剩下的都是殿下的。娘娘什么时候看看?”
  这张雍容华贵的脸只是轻笑,“这还有什么可看的,左右不过几件衣裳罢了。下次让她们少做几件,那么多,整天放着,岂不是很浪费。”
  阿碧应着,“是,奴婢会传达过去。”
  这皇后想必是站得有些累了,这才放了剪子,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观摩了一番她手下出来的成品,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她揉了揉额头,道:“宣儿有些时日没过来了。”
  “是,殿下有公事在身,不便多留。娘娘若是想念殿下了,待殿下下次来,不如多留他一会儿,陪娘娘说说话。殿下孝顺,自然会多陪陪您的。”
  “他如今不是孩子了,本宫怎么能想留就留呢。”
  宫苑空旷,自从除夕夜那件事之后,福宁宫便时常关着门,又增加了宫人,宫门也设置了侍卫。
  定期洒扫,也请过法师作法,生怕闯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皇后手中盘着佛珠,有时候在自己宫里拜拜佛。不仅是给自己祈福,也是给李宣祈福,给大宇国祈福。
  她垂着目,又盘起了佛珠,只听见外面来了脚步声,她一睁眼,只见李宣正往这边来,便突然笑了。
  “你看,这孩子还知道自己还有个母后。”
  虽说嘴上嗔怒,可面上看着却是很高兴的,阿碧在一边看得清楚。
  “母后……”
  老远便能听见李宣的声音。
  一进门,李宣便跪拜道:“儿臣拜见母后。”
  皇后笑着抬了抬手,让他起来。
  “宣儿今日回来,是将手上的事都忙完了吗?”
  “母后这话就说错了,儿臣并不是只有将公务忙完才有时间回来看母后呀。若是母后喜欢,儿臣可以天天来,只是到时候,母后又会嫌儿臣聒噪,想把儿臣轰出去。”
  她不禁笑起来,手上握着佛珠,拇指微微动着,将珠子往下盘了几颗。
  “母后养你这么大,何时嫌弃过你聒噪?你这算是……恶人先告状吗?”她虽这样说,脸上却是笑得春光烂漫的。
  就连一旁的阿碧见她笑得开心,也难掩喜色。
  “也就是殿下来,才能让皇后娘娘多说几句话。”
  “他只是贯会贫嘴罢了。”皇后道。
  李宣挪到皇后边上,贴的近,手捏起了她的肩,惹她突然一惊,然后便放纵他来。
  “儿臣会的可不只是贫嘴,给母后捏肩也是可以的。”
  他虽说是面上看着捏的不错,有那种派头,却在技巧上远不如专门捏肩按摩的,怕自己手劲儿大了,便轻柔至极。
  这轻柔却又轻柔不到点子上,总是惹的她一阵发痒,笑个不停。
  “可本宫这里没有银两给你啊,这小师傅手法不行,要不然就不付钱了吧。”
  “儿臣给母后捏肩怎么能收钱?”李宣只道。
  皇后将她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宣儿可从来不会献殷勤,怕是只有别人给宣儿献殷勤的份。”
  李宣只是低头笑了笑,抬眼看时,只见皇后正看自己,面色慈爱。
  他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一时不知怎么说,便也不想多拐弯抹角了。
  “不瞒母后,儿臣可能需要离开京城一些时日,怕是不能每日来给母后请安了。”
  皇后神色微变,挪开了眼,只是颔首抿唇低笑,“你瞧,方才还说可以天天来,现下又反悔了。”
  李宣见状忙解释,“父皇器重儿臣,派儿臣南下巡盐。南部偏远,又地广,与多国交壤,盐业关系国计民生,儿臣自然需要亲自前往。母后会理解儿臣。”
  “你能为你父皇分忧,母后体恤你。何时出发?”皇后只淡淡道。
  “后日一早。”
  她淡淡地点了点头,又问:“何时归来?”
  “少则三月,多则……”
  她的眼眸微微一张,并没有显出多大的波澜。
  李宣继续道:“多则,一年,或者半年。母后不必担心,父皇派勇盛侯一路互送儿臣,来日,儿臣率功,车马归京。”
  李宣离了福宁宫,只留皇后坐于堂上。
  那常春藤修剪的好了,兀自放在那紫檀桌上,斜阳从窗外照进来,只觉有了几分春意。
  李宣出了福宁宫,正要前往他所常居的康王府,那是他的郡王府。但至今从未有过主母,只有李宣一人居住。
  他有时候住在康郡王府,有时候住在皇宫之中。
  南下路途艰辛,必定要经历数月的舟车劳顿,任何事都要提前安排,也要提前准备。
  还未出宫,便见到李梓茹下了轿子,眼看着往自己这边来了。
  他生怕又要被她留下来,每次见到她都要紧张一下。
  “宣哥哥……”李梓茹走到跟前。
  不知怎么,他只觉得她今天有点不一样,就是感觉。
  李宣轻笑着扫了她一眼,“梓茹妹妹今天穿得这么好看,是为了送我?”
  她身着一身桃粉,金银丝交错绣纹,金绸镶边,又点缀着几点飘落的桃花,显得灵动万千,活泼可爱。
  谁知她根本就没在意,只是上来就问:“淮哥哥呢?他没有跟你一起?”
  李宣露出几分不屑,“他为什么会跟我来?皇宫是我家,我回自己家还得带他来?”
  她一下就变成了失望又不满的神色。然后「嘁」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李宣被甩了面子,猛然震惊,“你来这就是为了找君淮!你把我这个兄长放在何处啊?”
  “你和淮哥哥怎么能一样?虽然宣哥哥你也很好,总比李梓平好,但是在我心里,你和淮哥哥还是不一样的。”
  他奇怪了,同样小时候一起玩过,他怎么着也比君淮跟她亲,怎么一瞬间地位就不如君淮了?
  “怎么不一样了?你不会是……”李宣脑子里有个想法,但是很奇怪,他觉得这个想法很危险。
  他瞪着眼睛,有些震惊。
  只见她抿着嘴,垂了垂头,脸上带着一丝笑容,面容绯红,略显娇羞……
  李宣一时手忙脚乱,竟然不知道下一句话该说什么。
  “我劝你收起你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压低声音。
  “怎么就不切实际了?淮哥哥对我好,而且我们的关系那么好,你也了解他。我们怎么就不可能了?”
  他目瞪口呆,“你知不知道……”
  他有些咬牙切齿,极力控制,“他家里是有妻室的呀?”
  她显得满不在乎,只是稍稍皱了皱眉,“我知道啊,不就是那个小庶女吗?楚大人家的女儿。她当初是被皇祖母赐婚过去的,淮哥哥根本就不喜欢她。”
  喜欢不喜欢的李宣不知道,但他见过几次楚若钰,只知道她与君淮两个人是相敬如宾的,但是赐婚他也是知道的。
  李宣甚至还知道,楚若钰当初为了不嫁过去,跳过河。
  李梓茹道:“一个小庶女,高嫁到侯府做正室,本就是她攀高枝了。她做个妾室还差不多。”
  .
  寿宁宫内,也就是太后宫中。
  两列宫人站在外面,殿内李梓茹端庄地坐着,只是神色不好看。
  炉子燃着火,只见一个人给太后奉了茶,又恭敬地回了原来的位置坐着,旁边坐着李梓茹。
  “皇祖母,您为什么君淮哥哥赐婚啊?他年龄也不大呀……”
  太后喝了茶,片刻之后,才开了口,“君淮?勇盛侯家的儿子?”
  她轻轻一笑,像是才记了起来,“皇帝器重勇盛侯,所谓「成家立业」,哀家替他君家儿子许了亲,皇帝给他立了业。楚家也算是言情书网,世代为官,他姓君的难道不满意了?”
  “没有,君淮哥哥没有不满意,只是孙儿觉得……”李梓茹忙解释。
  只听太后哼笑一声,“他君家人何时成了当朝如懿公主的哥哥?你自家有兄长,倒是想着认别家人。”
  “孙儿……”
  一边那人忙止住了她,道:“太后息怒,梓茹不是这个意思。她心地善良,说话也毫无遮拦的……”
  “你自家的女儿,向着别家的儿子,你竟不知道想想自家儿子的问题。”太后直接打断她道,“贵妃,你儿子连自己的妹妹都嫌弃了,儿子教不好,都是你这个当母妃的错,也不必怪他人。”
  “哥哥总说他大器晚成。”李梓茹道。
  “大器晚成?我看是个不成器的,早晚别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母凭子贵,母凭子贵,到时候,你这个贵妃又能当几时!”
  萧贵妃忙从座椅上跪了下来,“妾身……”
  她埋着头,“妾身知道了。”
 
 
第21章 喝酒(已修)
  安乐宫里……
  萧贵妃一大早起来便问身边的奴婢,梓平去了哪里。
  “回娘娘,殿下一夜未归。”
  “一夜未归!”她一番震惊。
  萧贵妃名为萧雯,与萧太后同出一脉,本为萧太后的侄女,后来嫁与皇帝封贵妃,所出一子一女,一个是李梓平,一个是李梓茹。
  萧太后虽是她姑妈,也是她婆母,但昨日活生生被太后骂了一顿,她心里确实是不舒服的。
  况且还是因为李梓平,她每日也是恨铁不成钢的。但儿大不由母了,他每每一夜不归,他也实在是教育不了。
  便只能生闷气,或者找几个奴婢撒气。
  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见李梓平酿酿跄跄回来了,看着心情不错,还知道笑。
  她老远就瞧见他往这边来了,便静静坐了回去,沉了口气,让自己静了静,省得一会儿忍不住。
  婢女在门口,恭敬地站着,冷不丁伸过来一只手,轻挑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她抬眼正巧对上李梓平那双笑着的眼睛,便连忙又垂下头,耳垂染上了红晕。
  见李梓平身子都站不稳,走路都是一扭一扭的,萧雯沉沉地吸了口气,难以看下去。
  他一进门就直接绕过去坐在了桌前,像是没看见正对门坐着的萧雯。
  “回来了?”
  “嗯……”他拿起桌上果盘里的橘子,剥开来,丢了几瓣到嘴里,嘴里满是甜水。
  “你皇祖母昨日可是又提到你了。”
  “皇祖母又夸我了?”他嚼着嘴里的东西,只专心致志地吃。
  萧雯猛地扭头,脸上怒色眼看着就快要溢出来了,她皱眉道:“你还想让她夸你?夸你整夜不归?夸你身为皇子整天流离烟花柳巷、勾栏瓦舍?你怎么好意思说啊!”
  他蹙眉,“我哪里流离烟花柳巷了?只不过同好友一起谈诗作赋,怎么到母妃嘴里就那么难听呢?”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母妃?你哪里有一个皇子的样子?你为什么就不能跟像李宣一样?”
  李梓平正吃了一个酸橘子,酸的他脸都拧了,一口吐了出来。
  “我跟他自然是不一样,他是皇后的儿子,我是母妃的儿子。”
  “你有何不同?同样都是你父皇的儿子,都是皇子!他如今被朝官拥戴,连你父皇都器重他。而你却在这丝毫不知进取,若是他被立为太子,继承大统,你要你母妃在这后宫之中如何安身,你又如何立命?”
  他蹙了蹙眉,不屑之神色露于面上,不耐烦再听下去。
  “父皇如今身强体壮,哪里着急立太子?百官拥护他,只不过是他的政绩较多罢了,谁是太子还不一定呢。再说了……”
  原先他手上那只酸橘子被一把丢在了桌上,“儿臣并无意于太子之位,何必整天勾心斗角,惹自己心烦。”
  他站起身,只见萧雯也站了起来,满是怒意,“你如今这样想,要将我置于何地?将萧家置于何地!”
  她的声音因为生气而轻颤,似乎带有几分委屈,“我当年被赐给你父皇,只是做了个侧妃,后来你父皇登基,我便只是个贵妃,皇后她一直压在我头上,萧家也怪我无用。
  你父皇不乐意见我,你皇祖母嫌我只是个贵妃,永远被皇后压一头,萧家指望不上我了,你若是再不争不抢,我们母子三人怕是将来都难过。”
  李梓平还未走出门,只静静地听身后萧雯沙哑着说。
  他揉了揉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回去睡觉。”
  回来的时候,他身上就是带着酒味的,想必是一夜未眠,不知道跟谁一起喝的酩酊大醉。
  萧雯见他走了,只是踉跄了两步。
  .
  君府一大早上就吵吵嚷嚷的,郑汀云急得踱步,手上的帕子被那双纤细的手指撕扯,她时不时往门外望去。
  院子里聚集着院儿中的奴婢,还有一些粗布衣裳的人,叽叽喳喳,乱七八糟。
  也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长叹着气,在这凉爽的晨间,额间竟有了一丝汗。
  她猛地回头,俯身朝向正坐在堂上的君泰,道:“老爷,要不然就使了银子,让他们走吧。”
  君泰冷着脸,似乎并未把她的话听进去,“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今日幸好我在。若是我不在,你岂不是每次都这样?直接给他们银子?”
  “我……”
  她面色有些难看。
  “我们这里是侯府,但并不代表仗着身份欺负人。他若是真的做了,那就让他赔了罪,还了债。若是每次都给他收拾烂摊子,使上几个银子就打发过去了,他怕是永远也不会改。”君泰道。
  郑汀云自知说不过他,也劝不动他,便只能定定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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