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反派黑化前的白月光/重生绿茶靠佛系躺赢——凉漠野茗
时间:2022-04-18 07:30:04

  皇后住的宫殿,京城最繁华的京塔,竟然出现了两具女尸,而且是在同一天晚上,在家家户户热闹非凡的除夕夜,在京城守卫最松懈的时候。
  前世的时候,楚若钰听说过京中这一档子事,只听说城中在大年夜死了几个人,然后没过几天,韩大将军的独女便失踪了。几天后,只见一具女尸躺在韩大将军府门前,那便是韩小姐。
  楚若钰当初已经嫁人,住在京城郊外,虽然离这些地方远了点,但一听说后,还是惶恐不安。
  那时候张予安天天待在家里陪着她,安抚她,叫她不必担心,她才心安了不少。
  后来这些事便成了京城里的一件奇闻异事,茶饭谈资。
  那时候李宣平复了京中惶惶人心,得到了一些民心,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他的声望日渐上升。
  如今看来,原来是有君淮这个背后的助手。
  楚若钰一边听,一边吃饭,好似完全没有影响,顺便又问了几句。
  “夫君觉得奇怪?”
  “夫人感觉到什么了吗?”君淮反问。
  她拿着瓷勺子,饮了几口清粥,“自然是感觉到了,一个在皇后宫中,一个在京塔,都是人多的地方,一般人都不会将尸体放在这种地方,那不是轻易就被发现了吗?所以说,这两个尸体本来就是应该被发现的,而不是故意隐藏。”
  君淮一边听她说,一边给她夹菜,她说着话,愣是一时忘记了吃菜,只顾着喝粥了。
  他看她想的仔细,便在一旁轻笑着看着她。
  “夫人想的很是周到。”
  随后她又立马补充,“故意被人发现,我猜作案者要么是脑子有点问题,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听她这样一说,他不禁笑了出来,就连一旁站着的彩雀也没忍住。
  “少夫人好像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彩雀一笑,楚若钰便忍不住想说她几句,便故作嗔怒,“你懂什么,我这是想听夫君说。”
  一旁的君淮拿眼睛柔和看了一眼彩雀,又柔声道:“夫人说的是,我还要谢夫人给我留几句话。要不然,话都被夫人说了,我就只能做个旁观者了。”
  楚若钰边夹菜便笑,只听君淮又道,“不过有这样聪明的夫人,我当个旁观者也不错。”
  他眼睛如清水般澄澈,盯着她,道:“钰儿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将要送进嘴里的筷子停住,眼睛一转,看向他。
  她心中微顿,突然一股惊异,惊异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钰儿两字。
  而君淮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而是依旧微挑着嘴角一脸笑意看着她。
  她突然觉得一丝丝慌乱,说不上来的感觉,很是奇怪。
  她不知道君淮为何会相信她说的话。觉得惊奇的同时,心中竟然也觉得几分空落落的。
  她和张予安刚成亲的时候也是能说得上话的,到后来还是做了个家里的主妇,出来管管家,什么也帮不上,更说不上话。
  张予安一贯奉行三纲五常,自认为女子是绝不可参与家中主君的事的,更不可参与政事。
  楚若钰自小是个府门女儿,自然也懂得这些事。
  如今君淮这样说,她竟然不知该如何说了,神情微不可察地变了,又笑着坐得端庄,连忙颔首。
  “京中公事,我一个妇人说不上什么,夫君就当妾身刚才是胡说一通。”
  她给君淮夹了菜,他却似乎并不以为意,只道:“妇人不能在桌上说话,着实是对妇人的残忍,妇人之言并非虚言。此时这间屋子里只有你我……”
  他看了一眼彩雀,又道,“还有彩雀。夫人的见解很独到,不是胡说,我还想听你继续说。”
  楚若钰提着的心好似放松了一般,这种话,她是从来没哪个男子说过的。或者,或许本就是她想多了。
  “如果夫君想听,那妾身便说了。”
  他认真的看着她说话,手中的筷子也不知是在何时放下的。
  她道:“妾身还发现一点,就是这两具女尸有几个共同之处。她们都是不完整的,身上都是少了些东西,而且都是正值青春年少的妙龄女子。”
  君淮听着,她却突然停住了,瞳孔不自觉放大了些,连忙看君淮。
  “夫君,妾身有个请求。妾身想回楚府一趟。”
  “你若想回,我便陪你回去。”
  “妾身不劳烦夫君。只是家中还有两个妹妹,妾身担忧万分,实在是想回楚府看看她们,就算是已经嫁到这里来了,也不能忘了母家。”
  君淮知道她,温顺柔和,如今她这样说,他自然非常愿意。
  “钰儿担忧妹妹,我自然是很愿意陪你回去的,明日便走,怎么样?”
  自然是好……
  前世的事她经历过,明白很多事情。
  当初因为京城里发生这件事,楚若钰一个人在外,楚家虽然看似没什么事,但一家人还是有些惶恐的,一来是担忧家里的两个年龄还小的女儿,二来是担忧她。
  不过后来楚若钰回京之后,不知怎的,刘氏却是对她阴阳怪气。
  那时候张予安的官位已经可比楚明清了,张府虽然回了京城,但张予安夫妻两人却是不怎么回楚府看望的。
  那时候刘氏对这夫妻二人颇有微词,觉得这两人如今发达了,便不认楚府这个母家的。
  刘氏经常提起陈年往事,说楚若钰当初住在京外,倒是不必担忧什么,却不见她担心担心自己的妹妹,实属有些没良心了。
  楚若钰不敢说自己那时候也是很害怕的,她不敢出门,虽然也很担心妹妹们,却实在也做不了什么。
  那时候她是很自责的,刘氏骂她,她也只是受着。
  如今想想,这哪里是她的错。
  只不过是见人在高处了,自己的眼便红了,找个借口罢了。
  如今又到了这般境地,她自然是不愿意再留有任何短处捏在别人手里。
  ·
  司检处……
  一众人直挺地站着,各个捂着口鼻,周围是拿着剑的侍卫,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李宣拿着司检处开的文书,眉头微皱,看着这几张纸,写得满满的,实则在他眼里,相当于什么也没写。
  文书是只是写,此两女是被人谋害,谋害者何人、为何谋害,皆不可知。
  还写着,宫女是浣衣局的一名普通的宫女,那日去皇后宫里送衣裳便没有再回去,可见是在路上被人谋害的。她并没有什么仇人,老家也是个普通的农户人家。
  实在是不知为何偏偏是她身死宫墙之中。
  城外的那个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商户家的女儿,那日去京塔看花灯,便突然消失了。
  周围人各个低着头不敢说话,等着这位大皇子的训斥。
  他们知道,这位皇子乃是大宇国大皇子,也是当今皇上与皇后所出嫡子,为人严谨,对属下要求严格,一个不留神说错了话就要被他拉下去杖责。
  他们左顾右盼,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开口,等了半天,才勉强推出去一个老臣。
  “殿下,此事蹊跷,臣等……实在是难以肩负此任!”
  李宣将手中的文书丢到一边,就算是再看上一年恐怕是也看不出来什么。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众人一时更加不敢说话了,皆屏息凝神。
  没想到李宣嘴角一翘,愣是将这群人的心脏挑到了嗓子眼。
  “各位大人辛苦了,初一还叫大人来办案,实在是不妥,既然事情有了进展,便不再多留大人们在此了。”
  众人一时间满脑门的疑惑,不敢相信他何时这般仁慈!
  虽然李宣这样说了,但他们还是不敢动,一个个的看向彼此,生怕自己比别人先动了。
  “各位大人,请回吧。”
  李宣再次请。
  他们这才缓缓动身,临别时还不忘拱手拜别。
  李宣一直保持着笑脸,直到该走的都走了,只剩司检处几个小官员愣在原地。
  李宣的笑脸在一瞬间垮下,又将他们吓了一跳。
  一个侍从拿了李宣的大氅,跟着拉着脸的李宣出去了。
  “要不是君兄告诫,他们这几个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回去,各个拿着官粮,什么也做不了,倒是失职渎职做得好。”
  君淮一边疾步走,一边忿忿道。
  君淮告诉他,此事并非小事,光是几个司检处的人一时半刻根本查不出什么。
  况且适逢年初,官员们都待在家里,若是强行叫他们来办案,又办的毫无头绪,必然是要引起不满的,他们嘴上不说,但心里对李宣绝对是又怕又厌。
  李宣知道此刻不宜大张旗鼓,一个是君淮说的那样,一个是时间点。
  除夕死人这种事,如果传到了百姓的耳朵里,一定是会引起恐慌的,还有不日后外朝使者将前来朝拜。如果在这个时间点上京城出了事,那绝不是死两个人的事了。
  李宣懂得,君淮懂得,朝中大臣懂得,皇帝也懂得。
  这种事本应该封锁起来,但京城大门并未封闭,一件小事,就当是风声微起。对于有的人来说,也是脚下垫石。
 
 
第11章 朝堂(已修)
  夜里灯火昏黄,小院里安静极了,屋里灯光摇曳,显得几分柔和。
  不多时,一个婢女垂着头走过来,“夫人,老爷又去了琉璃院。”
  虽然知道还是这样,但周素宁的手还是不自觉顿住了一下,随后又继续给女儿梳头。
  待那婢女出去了,周素宁才轻轻叹了口气,楚钦约莫是感受到了身后的叹息,便道:“父亲又去找刘方仪了,好像把母亲给忘了。”
  “胡说,你父亲政事繁忙,哪有那么多时间时时刻刻想着我们。”
  “可是他总是想着刘方仪,还有楚锦那个死丫头,她天天在我面前显摆父亲又给她买了什么好玩的,我却没见父亲给我买过什么。”楚钦有些气恼。
  周素宁一边给她顺着头发,一边柔和笑着,“你父亲或许是想留着钱给你当嫁妆呢。你长姐如今成了亲,下一个便是你了。”
  楚钦哼声道:“我才不想嫁人,长姐嫁了人,我都有些日子没见她了,还不如不嫁人呢。”
  “娘如今能依靠的就剩你和你弟弟了。”
  楚钦如果刚到及笄之年,而她弟弟还在乳母那里。
  楚钦和楚若钰都是周素宁养大的,常常在一起玩,如今一个嫁了人,另一个便少了个陪伴。
  楚家院子里到这个时候也基本都歇下了,明惜院的这母女也已经熄了灯。
  唯独琉璃院还亮着,灯火通明。
  楚明清坐在案前,手上拿着文书与笔墨,正看得仔细。
  刘方仪跪坐在一旁给他研墨,她素来不识字,也不知道他看得是什么,除了研墨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她不时看看他的眉眼,只见他又喝了一杯浓茶,继续看了下去,丝毫没有困倦的意思。
  她似乎是无聊极了,便轻叹了一声,细腻至极。
  楚明清没有抬头,喝了一口茶,道:“若是困了,便先去休息。”
  刘方仪蹙了蹙眉,将墨石一丢,嗔怒道:“你还知道我在这儿呀?”
  楚明清揉了揉眉心,“我怎么就不知道了,这不是还没忙完吗,你先去睡吧。”
  他抬头摸了摸她的脸,“看给你困的,听话,先去睡吧。”
  她撅着嘴,任凭这张大手附在自己脸上,也伸出了自己细嫩的手抚摸他的手,低了低眉眼。
  “可是我一个人睡觉会害怕吧,我这几日老是做噩梦,梦见你不要我了……
  正说着,她突然抽泣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
  楚明清见状,连忙放了东西,一把将她抱过,揉着她的脑袋,说:“不会的,梦都是假的,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为我生儿育女,为楚家做了多大的功德啊。”
  她的头垂在他的怀中,哽咽道:“那你不要再看了,就不能陪陪我吗……”
  楚明清怀中的人就像是一只柔顺的厮磨的猫一样,让人一下子就软下心来。
  “好好好,不看了。”说着,楚明清便收拾了书案,她这才高兴了起来。
  一大早的时候,刘方仪便伺候他更衣用膳。一家人在桌子上吃了饭,她才恋恋不舍地送他去上朝,脸上微含的一点粉红色显得整张脸略带娇嫩。
  ·
  上朝的路上,各家的官员互相作揖拜,各个穿着官袍。
  楚明清是文官,穿的是青色官袍,武官是红色。
  “楚大人,恭喜恭喜啊。”
  “恭喜楚大人喜得贵婿啊!”
  楚明清笑着应和,见不远处君泰也来上朝了,刚要过去寒暄一二,却见那人分毫不理睬他,便也作罢。
  到了时辰,宫门大开,官员们连忙恭敬地站好了,排成了两列,一文一武,青红分明。
  这皇宫大内十分庞大,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多少寒门子弟寒窗苦读亦是为了能在此处有一个立身之地。
  正门对着的便是主殿,牌匾上写着「政德殿」,便是朝中大臣与皇帝上朝的地方,前面并排着许多石柱。皆雕刻着巨龙盘旋,巍然屹立。
  红墙之上,黄瓦盖顶,又是巨龙腾云驾雾,卧在上面。
  “陛下,国土以北如今冻害严重,粮食不生,民情皆愤,难以平复。又适逢北面安稳时日不多,恐再引事端。”
  “继续通边关贸易,平息民愤,安抚民心,各州刺史知府都要御冻害之法,切不可玩忽职守。”
  高堂之上的人,便是大宇国的皇帝,面色不失威仪。
  “陛下圣明。”
  他危坐殿上,这殿中的金碧辉煌衬得他尽显天子龙威。
  “众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下面一时面面相觑,低微的喘气声在人群中游荡,一时没有人说话。
  突然,才有了一个大臣出来,手中拿着笏板,声音昂扬。
  “陛下,如今国家昌盛,政事昌明,国之根本在于民,社稷之根本在于君。无君则无民,则无天下也!立储乃国之大事,望陛下早下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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