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春天的十七个瞬间——韦太真
时间:2022-04-23 07:54:09

 
“见色起意导致两个人都挂掉,难道不是同时展现出了命运和爱情的伟大吗”,多卡斯瞪回去,看他的灰眼睛虹膜周围一圈的彩色光晕,像在燃烧,“在世代家族恩怨和死亡面前爱情当然是伟大而有超越性的,但是命运更不可捉摸,人能做好的只是自己这一部分,剩下的就交给梅林吧”。两个人在那一瞬间爆发出的爱情是很好很好的,即使以后可能会很糟,但是阴差阳错都死了也就无所谓以后了,命运让那一瞬间的爱情变得永恒。
 
他吐了口气,把下巴压在她肩膀上,夜风从山边吹向湖面,“我不许你死掉”。
 
“我这不还活着吗?”她觉得很好玩,“你是不是真得变蠢了”。
 
“不知道”,他在她身上靠了一会儿,“这真的很像一个,我在战争间歇做的一个梦,不过应该不是梦——除了你以外其它东西也都很真实”,是啊,风还是热的,他们也能听见湖水拍击岸边轻微的咕叽声,金铃子在路边的草丛歌唱,只是这个点路上太安静了,没有路人,更没有车,这让周围的环境变得吓人起来。
 
“回去吧”,多卡斯想了想,“幻影移行,我们回去吃橙子”他们昨天买了一整篮。
 
“好”,他再吻了下她鬓角,抓着她随从显形回去了。
 
她用切割咒给他弄橙子的时候,难免也有点奇怪的想法,“你以后真得会像现在这么好吗”蠢得冒傻气,但是又,非常柔软而恐惧失去,这真得不太像西里斯,她印象里他总是漫不经心的,满不在乎的,拥有的太多所以厌倦又疲惫,于是把自己投入到对一个,几乎无法实现的宏大目标的追求上。
 
“我怎么知道”,很好,这时候还是那个鬼样子,“我尽量这么好行不行?”他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坐着,又色气又下流。
 
多卡斯把他面前那个装着切好橙子的方木盘拖走,“不这样就没有橙子吃”。
 
“不吃就不吃”,他盯着她看,“我吃别的”。
 
 
第40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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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卡斯笑得很开心,“欢迎来到亚平宁半岛上唯一一个曾经由巫师家族统治过得城市,文艺复兴的起源地,‘豪华者’洛伦佐的佛罗伦萨”。西里斯配合得鼓了两下掌——布莱克式的,这座城市在巫师和麻瓜中同样出名,梅第奇是一个巫师家族,这并不令人意外,从它的主支绝嗣来看就很,纯血巫师。
 
他们买了三天的通票,包括乌菲齐宫,皮蒂宫和波波里花园,曾经属于梅第奇家族的办公场所、住所和花园现在都对麻瓜和巫师们开放。
 
皮蒂宫非常有趣,多卡斯几乎把脸贴在服装和时尚博物馆展出的文艺复兴式服装上,而西里斯回忆起到了自己在罗马被博物馆塞满行程的恐惧——他完全能理解她把佛罗伦萨放在行程的最后三天了,她算好了湖区生活能带来的休憩。
 
波波里花园就在皮蒂宫边上,能够俯瞰佛罗伦萨和周围托斯卡纳的山丘景色。他们在16世纪的雕像和喷泉之间漫步的时候,多卡斯望着周围连绵起伏的绿色丘陵,有点快乐的和他感慨,“其实应该秋天来了——那里大概都是葡萄园和橄榄园,葡萄成熟一周后就是橄榄,大概那时候可以吃到很多新鲜东西”。
 
“我其实只是在想”,西里斯低声回答她,“这些雕塑都是可以动的”,和魔法部那个人马、妖精、家养小精灵和男巫女巫的喷泉一样,但是显然,这里的雕塑更多,也更精致,或许还更强大,彰显着这个文艺复兴时期统治着这片地区巫师家族的强大。但是梅第奇家已经绝嗣了,大概没有人再能指挥得动这片花园里的雕像,它们将像三百年来一样一直伫立下去,而没有人意识到设计者的用途。
 
“我觉得”,多卡斯套着一件茶色的长袖针织衫,里面的连衣裙是白底上细密的水红色花朵纹样,“它们动不了也挺好”。
 
“没有意见”,西里斯眯着眼睛再看了一眼那个雕塑,“某些家族存在过,就很好”,没有必要一定要挣扎着延续什么的,留下来的东西也已经和原来的人完全不一样了吧。
 
他们出来走到老桥的时候钟声已经响起来了,在这座封闭式桥梁内部金匠和珠宝商们正在关门,西里斯摇了摇头,“本来想给你挑一对耳环的”,那种细碎的金片或者金珠连缀成的菱形或者梳形的流苏,埃及或者近东风格的,他莫名其妙觉得会很衬她眼睛,多卡斯其实首饰带得也不多,但是耳环的使用频率明显挺高,但是好像也没几件。
 
“没事”,她还牵着他的手,在夕阳下慢慢往回走,“不急”。
 
因为有充足的时间,他们的行程好像也没有罗马那么繁忙了,在第二天早上吃了本地特色覆盖着糖粉的柔软海绵甜蛋糕,然后慢悠悠得在城市里闲逛。
 
乌菲齐宫经典的托斯卡纳式长厅里悬挂着波提切利的《春》和《维纳斯的诞生》,还有他们到哪里都能看到的提香、卡拉瓦乔和米开朗琪罗。“我真得喜爱波提切利”,多卡斯在那副《春》面前停留了很久,周围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他们用了幻身咒靠得很近,美神维纳斯站在中央,左侧是披着薄纱的美惠、贞淑、欢悦三女神和信使墨丘利,右侧西风神在追逐含着一支小花的少女克罗里斯,她再往前一跃就是华衣丰容的花神的位置。
 
“我真得喜爱你”,显然,西里斯脑子里是一些糟糕的黄色废料——在湖区那座小房子被高墙围起的方形后院里有一个圆形的喷泉,边上摆着石凳,他们那几天大概是把他在禁林的幻想实现了。自然中美丽的造物和巨兽,潺潺的清凉泉水被搅碎前像一块水晶,雕花的大理石边缘在蜜色和牙色的皮肤上留下印痕,院子另一角墨绿色夹竹桃粉色花瓣落了一地。
 
除了布鲁内莱斯基设计的那个著名的红色穹顶之外,西里斯觉得圣母百花大教堂外墙上白、绿、粉三色大理石的菱形镶嵌艺术会更有趣一些。八角形穹顶其实是修建过程被黑死病中断后重新提出的方案,“当初想出复兴穹顶的巫师真是一群疯子”,其实它没有封闭,天光在地上投射出圆形的光斑和光柱,他们可以很轻易得发现在人丛中念念有词的巫师,计算光斑的落点是经典的算术占卜课基础作业。
 
他们在中央市场二楼的餐厅两个人分了一块T骨牛排,外面焦脆,内里粉红柔嫩的,本地牛肉很好,只用一点点柠檬、胡椒粉和盐也好吃。然后去了圣洛伦佐教堂——这里是那个曾经声名煊赫整座半岛的家族的礼拜堂和墓地,棋盘黑白格子的地面,他们在教堂内部的陵墓面前停留了一会儿,壁龛上属于米开朗琪罗的《昼》、《夜》、《暮》、《晨》四座雕像凝视着他们。
 
西里斯把多卡斯的左手举起来,吻了一下她无名指上的婚戒。
 
“死亡是伟大的”,她看着周围属于这个巫师家族的壁龛,“人类是弱小的”。
 
“我不反对”,他低声回答。
 
下一个目的地是旧宫,这座罗马式建筑有高耸的钟楼和开垛口的碉堡,能容纳五百人的大厅里是科西莫大公延请乔尔乔内绘画得征服比萨和锡耶纳的大型壁画,空白处填上了赫拉克勒斯所执行的十二项苦役。出来之后他们去老桥选了耳环,的确有西里斯想要的那个款式,然后顺手再在路边给她买了一个开心果味的冰淇淋,多卡斯强调一定要比棕绿色还要黯淡才算纯正,西里斯觉得反正听她的没错。他们打包了一点杏仁曲奇饼干,两个人在米开朗琪罗广场消磨到日落,那里拥有最好俯瞰佛罗伦萨的视角,他们看着整座城市开始一点点亮起灯光来。
 
多卡斯靠在他肩膀上,问西里斯,“所以,这次出来,你满意吗?”
 
“挺好的啊”,他支着下巴,“你不是准备在米兰大教堂屋顶上甩掉我吗——然后失败了。”其实也不是,他也只是说得故意夸张。
 
“你兜里装着着送给我的蜜月纪念品说这种话”,多卡斯显然很无奈,那对金耳环装在黑天鹅绒盒子里,包着牛皮纸,放在他口袋里,“所以玩得开心吗,我尽力了”。
 
“挺好的”,他伸手揉了揉她后脑的鬈发,“可惜我的守护神变不了羚羊”。然后被多卡斯打了一下,“就是这种程度的快乐啊”,西里斯耸了耸肩,“所以,晚上吃什么”。
 
“呵,男人”,多卡斯站起来整理裙子的下摆,“走吧,去吃奶酪香肠开胃拼盘”。有室外露台的餐厅,她甚至给他点了酒,自己挑拼盘里的烤蔬菜、面包片和羊奶奶酪吃,除此之外拼盘里还有熏火腿和萨拉米香肠,有的还有茴香的味道,主菜选了牛肝菌和松露意大利面条,和别的通心粉比起来窄长而薄。
 
“明天晚上就要回去了啊”,她打了个哈欠,“早上还来得及去这里的巫师街道逛一逛——但是我绝对不想走壁炉,跨国飞路网违反人性,还是飞机吧”。
 
“我不反对”,本地产的红酒偏干,单宁的味道很有层次,西里斯眯着眼睛,在灯光下看多卡斯,“或许过几年我们还可以来”,她在这里很放松,看起来比在伦敦精神要好,不那么,漠然。
 
“可以啊”,多卡斯摸了摸自己浓密的栗子色眉毛,“下次可以在一个地方呆一个月什么的,无论是湖区、托斯卡纳还是利古里亚或者西西里之类的”。
 
“我总是随你的”,他拿勺子挡着转面条,不让汤汁溅到她身上,微笑着回答。
 
他们在自己家房子的厨房研究怎么做一顿托斯卡纳风味的晚餐,多卡斯在往松脆的无盐面包片上抹鸡肝酱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和西里斯说,“可能,应该是,小狗在我肚子里了”。
 
他的手第一时间就伸到了她小腹上,虚虚得摩挲了一下,在这个时间当然还是平坦得像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多卡斯把面包和餐刀放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去找莉莉用了检测咒语,说是这样的——两个月,正好是那个时候怀上的,海边或者湖边”,在意大利的蜜月他们过得的确相当放荡。
 
“我现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在背后环抱她,埋头在她鬈发里吸气,像抱着小动物。
 
“我只是感觉很好很好”,她玩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过不知道是一只黑色的小羊,还是白色的小狗”,她在它出生之前也不想知道,只是觉得会很可爱,他们的小孩当然会很可爱。
 
“都可以”,他大概在笑,“无论怎么样都是我们的小孩”。
 
“是啊”,多卡斯重新把刀捡起来,开始把牛心番茄切成骰子状的小粒堆到面包上,这是开胃菜拼盘,“晚饭还是要做的,对吧”,她已经应激过一波了,显然比他要冷静,“或许接下来的活动就是给小狗准备各种各样的衣服、玩具,还要布置房间了”,莉莉给她传授了不少经验。
 
“我不知道说什么”,他埋头在她鬈发里,“我也感觉很好”。
 
“嗯”,多卡斯安静得靠在流理台边站着,“就是恐怕接下来要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西里斯在她背后笑,一个人刚结婚工作就要面临生育,马上就要失去几乎所有的个人休闲时间,还能笑得这么开心,或许他是真的变蠢了。
 
她或许也不聪明吧,但是,挺好的。
 
 
第41章 银翼杀手/埃斯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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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82年的9月初,雷蒙德·斯科特执导的《银翼杀手》上映的时候,他们一起去看了,两个月前在美国首映的时候反应很好,他们订阅的电影杂志里也有提到,小天狼星很期待它——他还是很信任麻瓜男演员哈里森·福特挑选角色的品位的。“怎么样?”小天狼星问多卡斯,去年他和詹姆去看《夺宝奇兵》的时候她没去,但是他非常喜欢,今年他说服了怀孕的她出来看,里面主角狭小但现代化的公寓和飞车都相当有趣,连主角的职业都相当好玩:追捕叛逃仿生人的赏金猎人,最后对自己的工作意义产生了疑问,决定拐带仿生人女孩逃亡。
 
他带走的女孩和改变他人生的契机并不重合。
 
“居然很不错”,多卡斯看起来也有点高兴,“我应该再买本菲利普·K·迪克的小说看”,她好像不太喜欢科幻小说,或者说就是一以贯之的口味挑剔。
 
“下次把嘴唇涂成那样好不好?”他伸手指到她后脑浓密的鬈发里,俯身到她耳边讲话,女主角瑞秋把头发放下来的时候侧面角度像多卡斯,他有点好奇她如果把菱形嘴唇涂成那种油汪汪的红是什么质感。
 
“我是为了满足你制造出来的人造人吗”,她反手摸他下颌角,“看你表现”,他知道她是同意了。
 
多卡斯埋头在小天狼星胸前,小狗在肚子里快四个月了,她的肚子已经轻微的隆起,车厢晃得厉害,噪音也很大,他们也总是小心翼翼得,两个人保护一个肚子的状态,怕磕到碰到。她紧紧抱着他腰,完全的信赖让小天狼星觉得自己快化掉了——战争结束后他陷入了一种无所事事中,紧绷的神经很难一下子就松弛下来,很想找点什么事情做,结婚和及时出现的小崽满足了他的需求,绝对新鲜刺激带有挑战性的任务。
 
他当然没把多卡斯当成为了满足他制造出来的人造人——否则就不会在现在带她坐地铁晃到中国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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