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色楼——啊未
时间:2022-05-15 06:30:21

  徐微浓看着他,仿佛他已经无药可救一样。
  易生反应过来。
  “林夫人!”
  “嗯。”徐微浓点了点头。
  大梦一场,什么都明白了。
  不要每天愁这愁那的,谋求算计也要谋求的心情舒畅点。
  这个世界,让她来,便就得让她作。
  当然也得有个恋爱对象,还得有几个称职的对手。
  只是那些个对手啊,就看看他们斗不斗得过她这个小丫头了?哦,不对,还有林策那个仪表堂堂、臭名昭著、但同时威名也在他身上的,一个在这个世界上她认为数一数二的人物。
  嗯,是她的未婚夫。
  陈府。
  陈静初看着徐微浓给她送来的东西微微一笑,心中记下了其中内容。
  她素手拿着一张纸,在火焰上点燃,随即抛开了那张纸,那张纸灰飞烟灭。
  “碧萝,随我去一趟欧阳府。”
  “是。”
  .
  徐微浓在房间内百无聊赖的写着一些现代的思想和她从历史书上学来的治国方略。
  而后又开始画一幅画,画中人并非是某个人,她穿一袭红衣,英姿飒爽,在桃花树下起舞,衣袖拂过,花瓣随之舞动。
  “若是你,应会很好看。”
  徐微浓回神抬头看向在她身后的林策。
  林策逆着光,他的脸很好看,比女子也要好看几分。
  皮肤白皙,棱角分明,眼眶深邃,眼睛漂亮极了。
  “若是你,也不错。”
  徐微浓忽然晃了神,呢喃道。
  “嗯?”
  林策没太听清。
  徐微浓连忙回神,收起自己有些罪恶的想法。
  “我说,你也很好看。好看到比我都好看。”
  “好看?”
  林策从未见过有人用好看来形容一个男子的面貌。
  徐微浓听着耳边的磁性的声音,一阵酥麻,脸一红,忽然想到了除夕夜她的所作所为,脸更红了。
  她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她其实除夕夜并没有想做什么的。
  是…是美色太诱惑,是酒水太…太醉了。
  她倒是没有记清自己说了些什么,但对自己的动作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她发现,自那以后,林策简直比知己还知己。
  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她没有尝试过的都给她拿来了。
  林策:论如何让受过很大伤害的自家小猪感到快乐…
  林策失笑。
  徐微浓看向他。
  他笑得明朗,异常耀眼。
  林策却看着眼前的人,脸色绯红,娇羞极了。
  徐微浓忽然回神,轻咳几声,开始聊起了正事。
  “该送的该弄得我都派人处理妥当了,现在就看对方如何了。”
  林策也恢复了正经样子。
  “一切我都准备妥当。夫人放心便好。”
  徐微浓忽然祥说些什么,一句“你怎么知道”差点就出来了。
  但终究是忍住了。
  肯定是易生。
  忽然想到易生,徐微浓说道:“我让他去保护浓色楼了。”
  林策眉头忽然一紧。
  “我再派人护着你。”
  徐微浓看着林策。
  美人皱眉头可不行。
  “不用了。阿曦护着我就好,她也不是吃素的。”
  徐微浓拉起林策的手,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林策,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啊?”
  徐微浓直白的不像普通女子。
  徐微浓倒觉得自己就像从前现代看过的电视剧一样,男女主在一起之后,免不了灵魂三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你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你爱我吗?”
  徐微浓不禁感叹,果然恋爱使人愚蠢。
  愚蠢就愚蠢吧,她家林策聪明就好。
  林策笑着看向她,并不说话。
  什么时候动心,汝自思。
  .
  端王府。
  “王爷,打探到了,浓色楼背后的东家的确是徐微浓,之前我们的探子就是在那里死的。”
  殷朝手中的毛笔一顿,一个大黑点出现了。
  “毁了。”
  他看着眼前的一幅字。
  “徐微浓。徐家小姐。徐桢的女儿,郁朦月的女儿。”
  那个小厮立刻补充道。
  “近三年,徐微浓落水后记忆全无,人也变了一个样子,三年前京都的那一场疫病就是她解决的,主子您当时还在处理您母家的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不在京都,所以不知晓。另外,两年前除夕夜,徐家小姐忽然失踪,几天后找到时昏迷不醒,醒来后没过一个月便建立了浓色楼,浓色楼素来的东家听说是一位白姓女子,姓白,名岚,另外最近浓色楼忽然大闭楼阁,奴才打听到是浓色楼好像收了好多孩子。”
  “孩子?”殷朝放下了笔,看向那个小厮。
  眉眼之间,早已看不出那个京都之内美名远扬的温润的翩翩公子。
  “我最近让你留意到的欧阳府如何?”
  “欧阳府上下并无什么异常,但是奴才那日跟着您进去后在后山附近发现一个遮盖很严密的地牢,里面显然血腥味还有,像是不久前才清理的。”
  “地牢…”
  殷朝想了想,忽然勾唇一笑。
  “该去拜访拜访这个朝廷上的红人,欧阳大人了。”
  “是。”
  皇宫内。
  皇后蒋颜月撰写了一封信,信上的名字赫然是“徐微浓”。
  宫女兰草看了看。
  “娘娘,您…”
  “兰草,不需多言,我自有我要做的事情。他做错了,我便要纠正,即使是用我自己的方法,即使他是一个帝王。”
  “可您就不怕陛下从此以后冷落您?”
  “我更怕最后大鄞无可用之人,从此断送在他的手里。那么他的一生将会毁在他自己的愧疚之中。他当初既然可以把我从一个罪臣之女编程与他携手的一国之母,那么我就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让他走上正轨。”
  “娘娘,您和陛下的情谊奴婢都知道,可是您也知道,陛下自从纳了一众嫔妃之后,对您没有了昔日的那份深情厚谊了。他除夕之夜本应到皇后宫里,可竟纳了那陈家小姐为柔美人。”
  兰草是从小跟在蒋颜月身边的,见过年少情深之时当时的二皇子对自家小姐那是何等的心意,旁人无法比及,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情谊,小姐才会从安逸之地到了这勾心斗角的皇宫,每日步步算计,几次三番献血丧了命。
  “陈家忠厚一门,柔美人来这里,又怎会和后宫那些使尽计谋争宠的嫔妃一样。改日,去见见柔美人吧。”
  蒋颜月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她从前是有的,只是失望惯了,也就没有期望,自然再失望,心里再不舒服,也学会了忍着。
  “娘娘!”
  兰草不甘,但也没有法子。她曾经自作主张,但最后被小姐发现之后严厉呵斥,她如今也只好放下了心中的念头。
  “奴婢知晓了。这就安排。”
  她家小姐原是很小家子气的,天真烂漫,见不得自家的夫君到了别的房里,也曾跟她说过,自己要嫁的夫君定是一心一意对她好的,否则终身不嫁。
  可最后那十里红妆,荣华富贵,如此盛大的婚礼,一入宫门,万般皆变。
  小姐是小姐,娘娘成了娘娘。
  良久,蒋颜月坐了许久,宫灯扑闪,一明一暗。
  “娘娘,早些睡吧。”
  她看着兰草,微微一笑。
  “你先下去吧,我再坐一会儿。没事的。”
  兰草不放心,可又无可奈何。
  “娘娘,明日便是元宵灯会了,不如您出去一看?”
  “灯会吗?好。”
  兰草心中欢喜,说了声娘娘早些睡罢,便下去守夜。
  翌日晚,京都之内,灯火通明,别有一番盛况。
  这几日灾民少了许多,徐微浓在京都外买了好些田地和茅草屋,都分给了那些灾民,只是收他们的地租,却也比寻常人家少了很多钱,灾民们一时之间都感激不尽。
  只就是白然那丫头心疼的不行,常念叨浓色楼一年的盈利都给了那些人,而茶楼内还有好些人说她和林策的坏话。
  徐微浓实在禁不住她的念叨,吩咐她帮衬着白岚做事,她这才安分了不少。
  说起白岚,被她揽下的一桩又一桩的事愁到了,不过白岚还是很有治家的方法的,都处理的条条有理。
  徐微浓得了空,便想着去浓色楼看看,路过茶楼,徐微浓想起白然的话,戴了纱,让白曦守在门口,自己溜入了其中。
  她倒要看看,那些人说什么。
  她上了二楼,坐在靠栏杆旁,身边柱子很大,刚好遮住了她,却也让她可以听见下面的人的话。
  并且听得清清楚楚。
  茶楼中间有好些人,说得正起劲。
  “大伙儿知道近日京都内传的沸沸扬扬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那浓色楼背后的东家是徐家小姐,京都第一才女!”
  下面一片嘈杂。
  徐微浓并不意外,她两年内并不常去,而且浓色楼后面有小路没有几个人知道,若不是她放出的消息,这些人又怎会知道。
  “非也非也!”
  徐微浓一听这话便有了兴趣。
  “你们可知道那一年前班师回朝的萧王殿下?”底下一片附和之声。“如今这徐家小姐成为了萧王的准王妃,二人联手,一个有财一个有权,这天下不还是这两个人的?”
  徐微浓算是明白了,这样的谣言有人是要给皇帝看的。
  呵,天下迟早要变,如今才发觉吗?
  “这位兄台,你说的天下…莫非是!”
  有人赶紧收住了话。
  这话可是大逆不道,说出去可是要人命的。
  “诸位慎言。”那人越说越起劲。“这萧王殿下手下有一个林策为官,此人穷凶极恶,无恶不作,贪了不少的钱财!什么坏事都做尽了,传闻他府邸可是有千名儿童受他虐待!”
  下面一片唏嘘,有人看的正欢,有人捏紧了茶杯。
  “你们知道林策为何不常出门吗?不敢呗!人人都认识他这个无恶不作的大贪官,百姓们见了可是人人喊打的,他敢出来吗?真是笑话!再说这林策,虽是护国将军,回来了竟也容的这厮狂妄,我只小声一言,他真的配不上我们当今圣上的一番偏爱!”
  徐微浓冷笑着。
  下面越说越起劲,徐微浓就在一旁听着,多少肮脏的言语都出来。
 
 
第43章 伍拾壹-伍拾伍
  下面倒是越说越热闹。
  就坐在柱子另一边听得起兴的程故忽然感觉有些冷意。
  不应该啊,是窗户没关吗?
  徐微浓随手将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顺便连带着水壶一并下去,一声脆响,茶壶茶杯都碎了一地。
  门外守着的白曦听到了声音立马上去守在徐微浓身边。
  忽然间整个茶楼安静了下来。
  看向二楼那个一身红衣,戴着面纱的女子。
  那女子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不紧不慢的下楼,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刀的女子。
  程故看着眼前走过去的两人,看到那个清冷的面貌,忽然开口。
  “姑娘。”
  无人应答。
  徐微浓就大摇大摆走了下去,出门时,她淡淡的说了句:“诸位继续。”
  众人:……
  众人默默的看向原先她呆的地方,一个扎眼的银元宝便放在上面,替代了原本茶壶的位置。
  徐微浓出了门,摘掉了面纱,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冷气。
  “小姐。”白曦唤道。“有人跟来。”
  “打。”徐微浓扔了话,径直向前走去。
  后面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哀嚎。
  徐微浓不太想理,打死了她赔,却没成想一抬头,见到了林策。
  林策戴了面具,手中还拿着面纱,站在徐微浓面前,不动声色看了看身后的人,微微笑着。
  “怎么生气了?”
  他温柔的给她戴上了面纱,现下人不多,一会儿人多了起来可不好。
  寻常夜晚可以,但如今灯火通明,实在不行。
  徐微浓看着林策温柔的眉眼,气鼓鼓的。
  “你知道别人怎么议论你的吗?”
  “知晓。”林策说道,忽然嬉笑着勾唇看她。“浓浓可是为此生气?”
  徐微浓不开心。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林策拉起她的手朝那边人潮拥挤的地方走。
  两人携手,背影看起来很般配。
  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遇一人携手,择一城终老。
  .
  白曦抬手给了程故一拳,又踹了一脚,转头想看徐微浓在哪,却已经没了踪影。
  白曦刚想追上去就被程故拉住了手。
  白曦敏感极了,特别是自两年前以后,只有徐微浓才能碰她的手。
  白曦一个翻转用力,拉着她的程故翻转在地,但还是没撒开手。
  “放手。”
  白曦冷冷的。
  程故仍旧拉着,一边拉着一边说道:“这位姑娘,你这来不来就把我暴打一顿,我没钱没势又没权,你让我今后可怎么办啊!”
  程御史大夫:我不管,就算我有权有势又有财,我看上你了,现在我又被你打了,你就得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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