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系美人公主,撕碎太师的冷冰冰——我想当富婆
时间:2022-06-25 07:13:32

  慕容景视线越过走在前面的太子车驾,投落在后面的公主车驾上,脑海之中浮现昨夜万般真实的梦境,清冷的脸庞神色划过一丝复杂,停留几个呼吸的时间收回眼,待两辆马车先后停下,和宫门口的一众同僚俯首作揖:“臣等参见太子,参见公主殿下。”
  大片金色的晨光下,年十八的双生子太子公主并肩而立,兄妹两人容貌优越且有六七分相似,站在一起别是养眼,“诸位大臣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少年墨发高束,俊美如神袛,身着玄色长袍,长袍上盘踞的赫然是凛然不可侵的四爪金龙。
  南宫霖,大渊皇皇后的长子也是大渊储君,狭长漆黑的丹凤眼和南宫卿雪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大抵是这双眼里盛满的不是南宫卿雪的锐利放肆,而是足以令大渊万千臣子乃至百姓,甘愿臣服信服的沉稳与平和。
  “谢太子!”
  大渊皇一统天下行事手段却过于暴戾,大臣们一方面敬仰臣服于皇上治理天下的能力,另一方面又畏惧惶恐于这样不留情面狠辣的作风,就这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过了这些年。直到,一天天长大的太子让他们见到了希冀!
  太子天资聪颖,三岁成诗五岁成章八岁便把皇家藏书阁的藏书读尽,更可贵的是太子不但能文也能武,十三岁那年便能射杀猛虎!
  对帝王之术,太子更是有与皇上不一样的见解,皇上治国理政虽政绩斐然却为暴政,而太子、却是仁政!
  仁政,是大臣、是天下百姓期盼已久的,也是如今的大渊、将来的大渊所需的!
  所以现在朝野上下,对南宫霖这个太子的拥护和呼声都极高。
  “啧。”
  南宫卿雪轻啧一声,不为别的就为皇兄和自己在这群大臣心里全然不同的威望,她这个人别的或许没有。但自知之明绝对有,所以十分清楚朝中大臣大多看她不顺眼。毕竟她这个公主蛇蝎心肠恶名昭著,简单点来说,在这些大臣眼里她完完全全就是父皇的缩影,简直朽木不可雕!
  “太子,皇上对陈家的处置……”
  “太子,陈家之事……”
  大臣成群结队围过来,簇拥在南宫霖这个太子身侧开始讨论陈家之事。
  南宫卿雪冲南宫霖俏皮眨了下眼,就带着宫人识趣地站到另一边,这些大臣无非是觉得父皇下旨夷陈家三族的做法太残暴。而陈家有今日她功不可没,立场不同自然是先走为妙,省得一不小心毒舌把心气高的个别大臣气出个好歹。
  “嗯?”
  目光不期与慕容景对上,两人当下也就相隔几步路的距离,昨晚采花贼的行径历历在目,乍一对视不免心虚,“咳。”
  身为一国公主何等大场面没见过,清咳一声面色就恢复如常,像以往一样走过去套近乎,“早啊太师。”
  “公主。”
  慕容景和平常一样往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眸光却一改常态依旧定格在南宫卿雪身上,今日的她穿着公主才可穿的玄色华裙,裙上是金线绣成的尊贵凤凰,凤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息就能活过来展翅翱翔冲向苍穹。
  “太师可要与本公主同走?”
  南宫卿雪十分坦然与之对视,甚至是发出一起入宫的邀请,换来的是慕容景俯首的一礼:“臣不敢。”
  意料之中,南宫卿雪也没有为难,回以从容一笑:“如此本公主先走一步,太师请便。”
  说着带着随行的宫人踏入宫门,身后很快又跟上来几个同样身着朝服的大臣,这几个大臣是大理寺和都察府的人,她是公主也是都察府的左史。
  都察府:只听命皇帝一人;主掌监察、弹劾及建议。
  通俗易懂点来说,就是全方位无死角监视朝中百官的一举一动,揪出贪官奸臣弹劾,偶尔再给帝王的一些不合理决策提一提建议。
  父皇登基为皇以来,大渊民风开放,为官行医经商的女子一年比一年多。而在父皇之前,女子及笄后只能等着乖乖嫁人相夫教子,何其有幸,她是生在父皇治理之下的王朝。
 
 
第10章 局
  “皇上,陈昌宁虽罪无可恕,但陈家三族上下共今五百余人,若真夷三族,未免太不近人情。”
  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歆然的父亲,刘父是两朝老臣,年纪和威望都摆在那,一开口就有不少大臣跟着附和,“皇上,臣等附议!”
  “呵。”
  一声讥讽的冷笑响在勤政殿,南宫卿雪从文臣队伍中走出,锐利的丹凤眼扫向这群替陈家求情的大臣,朱唇轻吐,“五百余人就不近人情了?刘尚书是人上了年纪心越来越软了,还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且不说陈昌宁中饱私囊这些年,因他受苦因他而死的百姓就不止五百余人,就说陈昌宁与闫魏晋三城城主密谋分裂我大渊一事。若不是我督察府的人有所察觉,刘尚书,你身为两朝老臣,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和后果吧?”
  刘尚书张了张嘴:“这……”
  南宫卿雪没再看刘尚书,含着冷意的目光投射在附和刘尚书意见的大臣上,“我大渊历经几百年才有今时今日大一统的局面,若叫他们奸计得逞,战事必将再起,到时候死的何止是五百余人。怎么,陈家人的命值钱,我朝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士命就不值钱吗?你们今日替陈家求情,安的是什么心?!”
  此言一出,求情的大臣们心惊得一咯噔,蓦地抬头对上帝王冰冷审视的眼,膝盖发软齐齐下跪,“皇上恕罪,臣等绝无他心!只是只是……”
  “皇上,臣等只是为您在坊间的名声考虑方才有此……”
  偌大的殿内全是大臣此起彼伏的解释声,心更是惶惶不安,他们不过是觉得皇上处置陈家的手段太过狠辣,公主就将这么大一顶帽子往他们头上扣,皇上若真是信了怀疑他们当中有人和陈家串通一气有异心,那他们岂不是下一个陈家?!
  “静!”
  德善上前拂尘一扫尖声,霎时嘈杂的殿内陷入落针可闻的寂静,南宫伏羲看向南宫霖:“太子,寡人处置陈家一事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南宫霖走出:“回父皇,儿臣以为陈家罪有应得,只是陈家有一人儿臣斗胆想求父皇能够宽恕。”
  南宫伏羲扬了眉宇,似乎对这事起了几分兴致:“哦?说说看。”
  南宫霖颔首,如实道:“陈昌宁的兄长兄嫂陈昌达夫妇,早年因病相继离世留有一儿子名为陈恩华,此人十五岁之前一直住在陈家,后来因为被诬陷手脚不干净,被陈昌宁送回老家在白水县独自生活,因酷爱读书就在书店以抄书为生,后攒足银钱重新读书又科考入仕,现在身任白水县县令,自上任后不仅政绩斐然更是重申了不少冤假错案,为官公正清廉深受当地百姓爱戴。”
  “按理来说此人早该升官,却因陈昌宁屡次三番的有意打压一直被困在白水县,儿臣以为,此人不失是我大渊一个人才。若是此事被陈家一事牵连致死,实在可惜。”
  南宫卿雪挑眉,白水县?
  没记错的话,阿景老家便是白水县管辖下的一个小村落。
  南宫伏羲扣着龙椅扶手:“竟有此事?诸位爱卿可有认识陈恩华的?可知他私底下为人如何?”
  慕容景走出,俯首作揖,朝服宽大的袖子顺势垂落:“不瞒皇上,臣与恩华兄是故交,与恩华兄相识时臣还是一介布衣,与当地的地主起冲突时,是恩华兄未受收那地主的贿赂,替臣洗清莫须有的罪责,这几年我二人也一直有书信往来,臣可以为恩华兄担保,恩华兄自年幼被赶出陈家后再无与陈家有任何往来,甚至是成亲时都未曾与陈家有过半分联系,恳请皇上能够饶恕恩华兄一家。”
  南宫伏羲抬手示意两人退回去,朝群臣开口:“既太子和太师都开口了,寡人便派人去白水县走一趟。若那陈恩真如太子太师所言品行端正也与陈家无来往瓜葛,寡人便放他们一马,诸位可有异议?”
  满朝文武齐声:“臣等无异议。”
  南宫伏羲看向刘尚书:“寡人处置陈家一事,刘爱卿可还有其他话说?”
  刘尚书:“皇上圣明,老臣无话可说。”
  他还能说什么,人皇上也松口宽恕了,再替陈家说求情的话,他岂不是真成了公主口中,那怀有其他异心的臣子。
  南宫伏羲又扫向群臣:“其余爱卿呢?可还有话说,若有趁早开口,否则人头落地可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帝王这最后一句话听着怎么都觉得话中有话,大臣们悄悄捏了把汗,忙应:“皇上圣明!”
  如此,处置陈家一事就算是尘埃落定。
  “启禀皇上,昆阳修缮堤坝一事……”
  朝中又议起了其他事。
  两个时辰后,皇后的凤鸣宫内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南宫卿雪边撸着白虎脑袋边和宋卿卿说起朝堂的事,一家人已经用过早膳,闲来无事就坐在梧桐树底下喝茶聊天,不过暂时少了一个人,十二岁的三皇子南宫霆这个时辰正在国子监听夫子授课。
  “母后你是没看到刘尚书那些人吃了哑巴亏还无话可说的脸色,别提是有多可笑了。”
  陈恩华不是刘尚书有心想帮的人,却是皇兄有心收为己用的人才,今天早朝上的一出,从头到尾都只是帝王太子共同演的一场戏罢了。
  宋卿卿接过南宫伏羲递过来的养颜花茶呡一口,笑嗔:“你啊,这些话我们私底下说说也就算了,在外面就不要说了,免得有人借此大做文章,刘尚书和那些大臣怎么说也是我们大渊的官员,让他们听到寒了心也不好。”
  南宫卿雪捻起一颗晶莹剔透的绿葡萄投入口中,乖巧应:“嗯呢,不说,我知道分寸的母后。”
  不过还是有点记仇的小情绪,朝身旁坐着的皇兄撇嘴埋怨:“皇兄你也是,陈恩华的事怎么也不和我提前打声招呼。”
  南宫霖宠溺失笑,折扇轻点皇妹的额头:“好了,莫恼,昨日我得了一扇黄金屏风,回府后我便让鹰带人将他送到你府中。”
 
 
第11章 今天天气不错
  黄金屏风?
  被蒙在鼓里的小情绪一扫而空,挽住南宫霖的手臂谄媚的话张口就来:
  “皇兄挥金如土,实乃大丈夫-来,吃颗葡萄,当是妹妹我的回礼。”
  她这个人在许多事上都只有三分钟热度,唯有爱金子这件事,从小到大一如既往。
  南宫霖叹息:“我太子府里的黄金,迟早被你掏空。”
  矜贵绝伦的眉眼流露出的看似是无奈,实则更多的是对亲妹妹的疼爱纵容。
  南宫卿雪:“皇兄名下经营大大小小的商铺商行不计其数,涉及各行各业,金山银山的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我掏空呢,来这串葡萄都是你的了,妹妹我的回礼丰厚吧?”
  两人是双生子,感情自不用说。
  兄妹和睦是为人父母乐意看到的,宋卿卿倚靠向南宫伏羲的肩膀,保养得极好的一张脸,带起浅浅舒心的笑颜随口和丈夫说起:
  “也不知霆儿这会是不是又在打瞌睡。”
  南宫伏羲一吻吻落在身侧爱妻的柔软发丝,意有所指:“卿卿放心,他想睡也睡不着。”
  此刻国子监内,被迫悬梁刺股的三皇子南宫霆捂着自己被拽疼的头皮龇牙咧嘴,咬牙切齿小声哔哔:“父皇,你好毒!”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南宫卿雪回府后没多久,南宫霖的随身侍卫鹰就带人把黄金屏风送到,屏风上雕刻的是牡丹图,金光灿灿的一扇放在厅堂内异常夺目。正所谓宠物随主人,在日复一日的金光熏陶下,青蛇也爱上了对它这种蛇来说毫无意义的黄金,翠绿细长的蛇身扭成一条骚里骚气的S,挂在屏风中间的牡丹花上冲南宫卿雪抛媚眼:
  “嘶——”
  “主人你快看,人家这魔鬼般的身材是不是和这朵bling bling金闪闪的花花很配?”
  南宫卿雪双手抱胸,开门见山:“所以呢,你想干嘛?”
  在公主府侍奉的宫人,在他们家公主经常和青蛇说话的事上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个个安分守己,要么做着自己该做的事要么低着头规矩站着等吩咐。
  “嘶——”
  青蛇害羞一笑,绿豆大小的眼睛无比期待地眨巴又眨巴:
  “人家想把它当床睡,可以么可以么,我亲爱哒倾国倾城哒无与伦比哒主人?”
  彩虹屁,没有蛇比它更会吹!
  南宫卿雪嘴角一抽:“你也不嫌硌得慌。”
  说着伸手把青蛇从屏风上扒拉下来,欣赏着匠人精心雕刻出来精美的牡丹心情尤为愉悦,“等我看腻了再给你当床睡。”
  余光瞥见青蛇伤心唧唧蔫蔫耷拉下的蛇头,红唇幽幽补充:“现在晚上的温度还凉,我是为了你好,你等入夏再睡刚好。”
  青蛇绿油油的小脑袋竖了起来,感动得眼泪汪汪:
  果然,主人还是爱她哒!!
  南宫卿雪收回余光,微不可查的笑意从眼底划过:嗯,蛇真好骗。
  陈家的事告一段落,督察府暂时就没什么事可忙了。毕竟陈家被夷三族的下场惨烈,谁也不敢顶风作案,更多的是忙着擦以前没擦干净的屁股,免得被督察府的人揪到小辫子。
  南宫卿雪深知这一点,所以连续着两三日都没上朝,督察府有左右都御史,她只是其中一个,她没去督察府的事也有右都御史在,无伤大雅。
  春雨贵如油,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青蛇吃饱喝足一条蛇盘成蚊香圈窝在书桌上打盹,南宫卿雪坐在上等的梨花椅,两条笔直的大长腿懒散交叠着,手中翻阅的是宋卿卿话本子最新章节的手稿,可以说是一目十行,忽然看见一处感兴趣的,准备翻页的纤长手指停下,“炸药?”
  不自觉念了出来,染着绛红色的指甲一次又一次点在话本子上,陷入短暂的沉思,如果母后这话本子描写的炸药的威力是真的,那若能将炸药制出来,他们大渊岂不是多了一样震慑天下的利器?
  “啪嗒。”
  手稿落回桌案,南宫卿雪坐直的上半身松懈往椅背靠,父皇虽一统天下,但这些年来一直有亡国余孽势力蠢蠢欲动妄想复国,“黄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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