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未来霸总他亲妈——果子酸
时间:2022-06-27 06:33:42

  空气里飘荡着尴尬的气息,晏老太太似乎在愤怒的边缘徘徊。
  “曾祖母。”晏斯年坐在轮椅上也乖乖的叫人。
  “……”晏老夫人看看几人,右手转佛珠的手明显加快。
  她摔了一跤,手和脚都轻微骨折,不算严重。
  晏扶风得知后,带妻儿回来看她,她心情也好了点。
  可当阮以沫挂着胳膊出现,晏斯年也坐着轮椅打着石膏腿,巧合得跟复制她一样,晏老夫人怒意值在攀升。
  “您伤得重不重,需要住院做个详细全身检查吗?”晏扶风执行公务般的关心老太太。
  晏老夫人眼神冷漠极了,她眼神从晏扶风身上移开,看着阮以沫和晏斯年。
  “伤,怎么回事?”晏老夫人的质问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
  阮以沫都能感觉到老太太似乎很不高兴。
  “我和年年前段时间摔了一跤,摔骨折了。”阮以沫弱弱的低声解释。
  晏老太太神色变得复杂,蠕动了下唇,久久不语。
  气氛僵持得古怪,阮以沫屏住了呼吸,
  不得不说,事情巧合得很有趣,一个两个的都摔一跤,吊着胳膊,翘着脚。
  “曾祖母,你别难过,很快就会好的。”晏斯年在气氛焦着的时刻说话。
  晏老夫人目光看向小曾孙。
  快四岁的小男孩,一点都没有被受伤的右脚所影响,似乎还比之前活泼开朗许多。
  晏斯年乐呵呵的笑,还从轮椅上站起来,用左脚蹦到晏老夫人面前。
  一向端庄稳重的晏老夫人,看到小家伙蹦蹦跳跳时,脸上的神色有些融化的趋势。
  “嗯。”晏老夫人点头。
  “曾祖母,以后你每天要多喝汤,这样才好得快。”晏斯年继续叮嘱,一副怕晏老夫人不懂的模样。
  晏老夫人冷漠点头:“好,我知道了。”
  阮以沫松了口气,看着小天使儿子晏斯年,如果不是在晏家老宅,她绝对能搂住小孩,强行亲他。
  小宝贝虽然经常语出惊人,但更多时候,都是暖人心的存在。
  “曾祖母和年年一样乖。”晏斯年感慨的说完,满意的转身、跳跳跳的跳到阮以沫身旁。
  阮以沫继续挂着维持场面的笑。
  “你不用工作?”晏老夫人看看母子两个,视线一转停在晏扶风身上。
  “正准备去公司,听刘姨说您摔了。”晏扶风回话:“既然您没事,那我去公司了。”
  晏扶风语气平静的解释,解释完就转身走。
  阮以沫搂着晏斯年,也急忙说话:“祖母您好好休息,我和年年也先回家,改天再来看望您。”
  晏家规矩严,晏扶风要去上班,她自然也想溜回帝景苑。
  与晏老太太相处压力可太大了,先逃为敬,方为上上之选。
  “你们母子既不上班也不上学,急着走什么?”晏老夫人丢出一句话。
  “……”无业游民宅女阮以沫,无学孩童晏斯年都沉默了。
  “留下和我吃午饭。”晏老夫人再次发话,像是发布命令。
  “……好的。”阮以沫苦哈哈的答应,眼睁睁的看着晏扶风潇洒离开。
  第一次有些羡慕要上班的晏总是怎么回事?
  可恶,把他们母子丢在晏家老宅,自己倒是拍拍屁股去上班了。
  晏扶风这男人可真狗啊!
  “你能不能做个人!!!”阮以沫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手机愤怒的给晏扶风发微信控诉恶行。
  晏扶风出了老宅,才坐上车就收到阮以沫控诉的消息,嘴角一勾,修长手指轻点。
  “?”
  晏扶风一个问号,成功把阮以沫气疯,她咬牙深呼吸。
  “喝茶。”
  “好的。”阮以沫端端正正坐着,右手去拿小茶杯。
  晏斯年也坐着,小孩也噘嘴喝茶。
  “好喝哎。”晏斯年嘟嘴:“但年年想喝旺仔。”
  我也想喝旺仔!
  “旺仔是什么?”晏老夫人问。
  “旺仔是一种牛奶,喝了会让人很开心。”晏斯年主动解释。
  阮以沫尴尬汗颜,旺仔牛奶倒也没有那么好的功效。
  晏老夫人疑惑追问:“喝了能开心?”
  她询问时,目光停留在母子两个身上,她原本摔伤,挺气恼的,可看到如出一辙的母子两人时,她心情竟好了不少。
  可能是有了同病相怜的人,莫名心情舒坦一些的缘故。
  “嗯。”晏斯年小脑袋点得不要太坚定。
  “刘萱,你安排人买。”
  “好的。”晏老夫人身后的刘萱,晏扶风口中的刘姨恭敬应下。
  阮以沫和晏斯年排排坐着,乖巧得不行,旁边是雍容华贵的晏老夫人。
  喝茶后,话题就终止了,彼此之间没有再交谈,气氛变得凝重。
  阮以沫半夜才睡,天亮就醒,这会儿犯困得厉害,晏斯年也靠着阮以沫,小孩也是一大早被爸爸从床上抓起来爬山的。
  早上从悦懿山庄起得早,路上迷糊折腾,靠着车都在半梦半醒。
  这会儿晏老夫人不说话,客厅里就变得格外安静,晏斯年眼神也开始迷蒙,小孩尽管活泼了许多,可回了晏家老宅,小孩还是懂得看情况的,自然也不吵不闹。
  渐渐的,阮以沫和晏斯年眼皮沉重起来,不知不觉的脑袋挨在一起。
  晏老夫人安静的闭着眼睛,右手缓缓转动着紫檀木佛珠。
  阮以沫盯着那佛珠一下一下的转动,越看越困,眼皮也越来越沉,困得人神共愤。
  晏家老宅开着暖气,点着名贵沉香,使得阮以沫和晏斯年没撑半小时、就靠在一起酣睡过去了。
  晏老夫人停止转动佛珠,觉得客厅里过于安静,睁开眼睛时,就发现阮以沫和晏斯年母子俩已经睡着了。
  “……”晏老夫人拧了拧眉,呼吸沉了些许,片刻后,却又淡淡摇头。
  她知道阮以沫怕她,也很想讨好她。
  以往阮以沫回到老宅,在怕她的前提下,都会努力找话题,努力的讨好她。
  这是第一次,阮以沫安安静静的带着儿子坐着,因为她留下他们吃午饭的缘故,谁曾想却睡着了。
  “给拿条毯子。”晏老夫人低声吩咐。
  “好的。”
  没多久,一条柔软的毯子就盖在睡着的两人身上,毯子的柔软,让在睡梦中的阮以沫和晏斯年满足的蹭蹭。
  小动作都一模一样,晏老夫人再次摇摇头,右手继续转动佛珠,同时用眼神示意家里下人不要打扰到他们酣睡。
  晏老夫人很坐的住,也不觉得无聊,她的生活本来就是安静独处的时间居多,亦不觉得乏味。
  即使沙发上的母子两个在甜甜酣睡,晏老夫人也不会觉得难熬。
  “老夫人,午饭准备好了。”
  “去叫醒。”晏老夫人目光撇向睡得十分熟的母子两个。
  阮以沫被叫醒时,还有些懵,等反应过来自己在晏老夫人面前睡着后,脸色有些惨白。
  她当着晏老夫人的面竟然睡着了?天!
  “祖母,对不起,我们早上起太早,实在有点困。”阮以沫站起来羞涩的道歉。
  晏老夫人看看她,没说话。
  晏斯年也醒了过来,小孩揉着眼睛,睡得奶呼呼的。
  “妈妈饿了。”晏斯年撒娇喊饿时,双手还抱住阮以沫的腰,小小脸蛋靠着阮以沫的腰蹭蹭。
  软软糯糯的小孩,瞬间让人心都跟着柔软许多。
  “少夫人,小小少爷,午饭已经备好了。”老宅的女管家刘萱客气说话。
  “好,我先带年年去洗漱。”阮以沫尴尬点头,牵着晏斯年去洗漱。
  阮以沫带着晏斯年去洗漱,洗完后,人也清醒许多。
  晏斯年乖乖的刷牙,小孩单脚站着,刷牙的同时依赖的靠着阮以沫这个人形拐杖。
  “妈妈,年年刚刚梦到外婆给年年煮鱼吃。”晏斯年咕噜咕噜刷牙漱口,笑眯眯的和阮以沫分享美梦。
  “那年年是想外婆还是想吃鱼了?”阮以沫笑着用食指挑了下小孩的肉脸。
  小家伙刚才靠着她睡,睡的一边脸都压出点痕迹,这会儿还红红的。
  “都想了。”
  “我也想了。”阮以沫感慨。
  晏家的规矩森严,一回到老宅,她就浑身不自在。
  晏老夫人明明什么都没说,也没教育她,更没有要求她什么,她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她还是难受。
  可要是在南城老家,她就一点不自在都不会有,面对阮父阮母时,她想翘脚就翘脚,想废物躺就废物躺。
  那种放松,是晏家老宅绝对不存在的。
  “唉。”晏斯年重重叹气摇头,烦恼得像个小老头。
  阮以沫好笑的牵着小孩的手,走去老宅的餐厅。
  餐厅里,晏老夫人已经坐在餐桌主位上,阮以沫和晏斯年乖乖的过去坐下。
  午饭准备得很丰盛,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山上种的都有,一看就很美味。
  “咕嘟。”晏斯年目光痴痴望着。
  阮以沫也静静等待晏老太太发话才动筷子。
  “……”晏老夫人很沉默的看看两人。
  “昨晚没睡觉?”晏老夫人率先问。
  “睡了。”
  “那就是对着我犯困。”晏老夫人给出结论。
  阮以沫表情凝固,说实话,老太太这么理解也没毛病,但说出来就尴尬了不是。
  “不是的祖母,我和年年因为骨折的缘故,最近都没怎么睡好。”阮以沫自然要找借口。
  “行了,吃饭。”晏老夫人发话,并不想听借口。
  “好的。”阮以沫松了口气。
  晏老夫人骨折的也是左手,倒也不影响吃饭,老太太平静的抓着筷子,想吃哪道菜了,身后就有人帮忙布菜。
  “妈妈吃虾。”晏斯年剥了只大虾,看了看晏老夫人,悄悄的往阮以沫碗里放。
  小孩一副害怕被晏老夫人发现的态度。
  “谢谢。”阮以沫也轻声的给小孩道谢。
  晏斯年抿嘴笑,自从阮以沫左手受伤后,在餐桌上吃饭,一些要用得上两只手的事情,晏斯年都会主动去照顾妈妈。
  阮以沫喜欢吃海鲜,晏斯年是知道的。
  “妈妈吃。”晏斯年继续剥了只虾,低声提醒阮以沫。
  “好。”阮以沫一副儿子真好,妈妈一定会乖乖吃掉的幸福眼神。
  餐桌上,母子俩在低声交流,黏黏腻腻的,晏老夫人看得眼疼,却又觉得有趣。
  晏家的餐桌上,从来都是安静的,规矩的,不苟言笑的。
  食不言,寝不语这个道理,在晏家的餐桌上被执行得很彻底。
  这不是晏老夫人第一次与小曾孙吃饭,也不是第一次与阮以沫一起同桌用餐。
  但却是第一次,让晏老夫人觉得餐桌吃饭氛围很不同。
  晏老夫人目光灼灼的看了看晏斯年,她这小曾孙,对妈妈似乎很好,还不到四岁,就很会照顾人,好像深怕阮以沫没吃饱。
  这种细心的照顾是晏家的孩子,不会做的。
  “曾祖母,您也要吃虾吗?”晏斯年发现了晏老夫人看他的眼神,小手剥着虾,纳闷且试探的询问。
  “……”晏老夫人沉默。
  她若是想吃虾,自然有下人会帮着剥好。
  但面对小曾孙的目光,再看看他小手里的水煮大虾,她却没说话。
  “给。”晏斯年剥了只虾,站起来单脚跳到了老夫人旁边,笑眯眯的将虾肉放到晏老夫人的碗里。
  晏老夫人低头看看晏斯年,又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碗里的虾肉。
  就连身后伺候老夫人吃饭的刘萱都意外不已。
  晏家人的感情都淡薄,真的是从老到小都如此,这是晏老夫人的碗里,第一次出现了小曾孙剥的虾。
  碗里的虾剥得没有下人戴手套剥的干净,甚至连虾线都没有处理好。
  晏老夫人评判着,却抓着筷子,夹着那只虾放到嘴里品尝。
  “年年剥的虾好吃嘛?!”晏斯年一直注意着晏老夫人的表情,小孩也有些紧张,大眼睛乌溜溜的直到老太太吃下。
  “嗯,谢谢。”晏老太太面前点了下头。
  虾还是虾,并没有特别好吃。
  “不客气的。”晏斯年露出高兴的笑:“曾祖母也爱吃虾,年年再给你剥。”
  “不用,你回去坐好吃饭。”晏老夫人开口拒绝。
  “那好吧!”晏斯年单脚跳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阮以沫看着晏斯年和晏老夫人的互动,说实话,有些心惊胆战,但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晏老夫人虽冷漠,可面对软萌的小曾孙,倒也比以往要柔软许多。
  午饭结束,晏老夫人就放了人,阮以沫带着晏斯年屁颠屁颠的回家。
  坐在回家的车上,阮以沫也想起了拍拍屁股走人的晏扶风,怨气十足的给晏扶风发消息。
  阮以沫:“晏总吃午饭了吗?”
  晏扶风倒是回复得很快。
  “没有。”
  活该你饿肚子,就应该饿死你。
  阮以沫看着晏扶风的回复,心情痛快了一些,然后虚情假意的发消息关心。
  “怎么十二点半还没吃?”
  “开会。”
  晏扶风坐在会议室里,面对着一群晏氏集团的老总,会议开了三个小时,全部都饥肠辘辘,战战兢兢。
  晏扶风静音的手机亮起,会议室里刚处在剑拔弩张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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