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推开他,身子却被强有力地胳膊紧紧桎梏,她想侧过头躲开,脑后却被一只大手稳稳地托住,动弹不得。
唉!既然躲不过,那就只有迎面而上了,张金衣在心里叹息一声,亲启贝齿……
“啊――”胡庭钧痛呼一声,狼狈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你这丫头――”
张金衣远离胡庭钧坐正,她整了整自己的发髻,整了整衣襟,又调顺了呼吸,方冲着瞪着她的胡庭钧正色道:“请三爷自重,我们现在好像不是这种亲密的关系了,就算我没了记性,三爷又怎能忘记呢。若有下次,就不是咬破嘴唇这么简单了。”张金衣说完视线有意无意地瞟向了胡庭钧的双腿之间……
胡庭钧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腿间,恨恨地说:“这是你没了记性,以往在我面前纠缠何止是一次两次,要不要我帮你记起来,有次你不是还脱光……”
“啊――”张金衣大叫一声捂住耳朵,双眼瞪得好似铜铃“住口!你这个烂人!”(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三爷挡下
马车里又沉寂下来,两人俱都墨着脸,就这样回到了观雪楼。
林妈又见到张金衣,原本激动不已,想上前嘘寒问暖一番的,但见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都墨着脸,又忍住了。
柳妈和秋棠却是幸灾乐祸,心道张金衣定然是被三爷好一阵训斥,才是这般臭着脸。柳妈看了看他们身后,没看到月香,遂问道:“月香呢?”
张金衣转身看着胡庭钧,眼神在同问。
胡庭钧却是懒得看她,冷冷地抛下一句“她随后就到。”擦着她肩膀大步踏进厅里端坐好。
胡三爷沉着脸坐在客厅,不言不语地饮着茶,屋里的气氛自是冷到极点。
张金衣匆匆上楼换了件裙子就下来了,也端坐在一旁,只是心里惶惶不安,不知道大太太会如何处置她和月香。
她现在已经明白了,就算大太太不直接责罚她,但会通过月香来让她明白的,那样还不如直接罚她好了。且不谈通过这些日子与月香的相处,多多少少都有了些感情,就说这次,月香完全是为了她,是被她牵连的,怎么也不该让月香替她受苦的。
她看了看胡庭钧的脸就像块铁板,直懊悔方才该忍住的,就依从他多好,干嘛要咬他还骂他,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不就行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吻,当初信誓旦旦的初恋也不过只用一年的时间就把天弄荒了地弄老了,他们的恋情也就顺理成章地结束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希望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但张金衣看了看胡庭钧的臭脸,完全没有信心,心里不由又怒道:先错的明明就是他,摆什么臭脸。真是仗势欺人……
唉,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这次一定要成功,要赚银子,要赚很多银子,然后改名换姓,去一个不认识我的地方买个户籍,弄个户牌重新开始,堂堂正正的生活。反正以前的事情都是本尊犯下的,又不是我……
就在张金衣胡思乱想的时候,谭龙李荣将月香带了过来,他们前脚刚到,大太太和大奶奶也带着丫头婆子浩浩荡荡地来了……
本想把月香带回府再处罚,但这样就不能当着张金衣的面了,那就没多大意义了。幸而观雪楼也是处独立的院子,外人也不会看到。杨氏决定就在观雪楼处置月香。
不过月香不是和张金衣一起被胡庭钧抓回来的,让杨氏有些不解,难道说捉到她们的时候月香和张金衣不在一起?但不管怎样,只要人回来了就好。听到张金衣不见了的消息时,杨氏真是五味杂陈,但怕老爷怪罪的担忧还是战胜了其他的想法。
“娘和大嫂都来了。”大太太一进大厅,胡庭钧首先微笑着迎上前。
娘?杨氏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一时愣住,竟然有些――惊喜……原来自己还是很在乎这个的……
张金衣不知道这些,只是惊诧胡庭钧的脸色转换得太快。
“让娘和大嫂担心了,这都要怨我。这些日子忙着窑厂的事,忘记上次金衣跟我说过要出去散心的事,我当时还答应了的。都怨我这记性,让娘担心了。”
大太太心道,胡庭钧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再长的诗文都是过目不忘,办事向来是滴水不漏,毫无瑕疵。就因为这老爷对他一贯信任有加,疼爱不已,她一直也拈不到他的错处。现在让她相信这事是因为他忘记了,这怎么可能,岂不当她是三岁的孩童。
明显这是他在维护张金衣。但他既然把这事担下来了,又喊了自己一声娘,这就是对她服软的意思。十六年来这是第一次,怎么也要给他这个面子。
不过他以往最厌恶张金衣,现在倒开始维护起她来了,难道他又改变了主意,又想争这份家产了?她原本不相信胡庭钧对家产无意,没有男人会对财权不动心的,何况是这么一大份家产。但上次他主动和梅氏联手赶着了张金衣,她还真的相信了。现在又这样……
杨氏百思不得其解,但想想张金衣只要知道了胡庭钧的所作所为,断不可能和他再有啥瓜葛,也不可能会把秘方交给他,她又放下心来。遂笑着对胡庭钧说:“是人难免有疏忽的时候,这些日子老爷也不在,你辛苦了。也要注意身子。”
杨氏又问了问张金衣去了哪些好地方?前些日子确实受了惊吓,出去转了转心情可好些?以后若是再出去,还是让大奶奶陪着……
张金衣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这事总算是在祥和的气氛里解决了。
杨氏坐了一会儿就打算回府,却听到门外伙计来禀报:“说一位郎公子求见。”
杨氏又坐定,上次冒死救张金衣的好像就是这人,她很好奇这郎公子这次是为何事而来。
胡庭钧更是想看看郎天行又要玩什么鬼把戏。
郎天行似乎早已知道大太太她们都在这里,看到一屋子的人他并不吃惊,从容有礼地一一和屋里的人招呼。
他首先给大太太见礼,自报了家门:“在下郎天行,见过大太太。早该去胡府拜会的,但听说胡老爷出了远门,所以想等老爷回来后再去。”
杨氏见他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心里已有些喜欢,这绿蕊还没有找到中意的人家,眼前这年轻人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先探探他的情况,若是家世不错,倒是个好人选。
“上次是郎公子救了金衣吧,该我们先去道谢才是。”因为张金衣的身份,本该是张家出面道谢的,但张家已经将她逐出了门,胡家也不好出面,所以一直还未去给郎天行道谢。
“哦,大太太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金衣小姐已经谢过在下了。”郎天行说完又向大奶奶和胡庭钧打招呼。
“不知郎公子家中到底是做何买卖呢?不会做的也是瓷器这行吧。”胡庭钧冷不丁地问道。
郎天行微微一笑
“家父不是商人,蒙祖荫现任江西巡抚。上次没有说出实情,还望胡兄见谅。”
……
(因为现在不能用‘穿越’二字,所以《穿越之佳偶天成》现改名为《怨偶天成》,希望读者能继续支持!)(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准备礼物
原来是江西巡抚的公子,杨氏暗道可惜。
胡家虽是大户,但毕竟是商家,官家是不会和商家联姻的,除非绿蕊是过去做妾。妾就如同婢,杨氏当然不愿她的亲闺女去作妾,不管是多大的官家。不过,做不成亲家,巡抚公子来了也不可怠慢,这是天赐的机会,正好亲近。
杨氏忙起身给郎天行重新见礼,“不知是巡抚公子驾到,民妇有失远迎,望公子恕罪。还请公子上座。”
郎天行忙回礼,谦逊地说,正因为如此才不想显露身份。希望能把他当做一般的晚辈来看待。但说完他还是坐到了‘上座’,不然杨氏也不好落座。
他一进屋就看到张金衣好好的坐着,月香也好好的站着。看来事情已经被胡庭钧解决了,他心中很是失望……
“不知郎公子大驾光临有和贵干?!”胡庭钧并没有像杨氏她们那样,对郎天行依旧不冷不热不恭不敬的。
“哦,我来此是有事相求。”郎天行也不发恼,保持了微笑“既然胡兄问起,我也就直说好了。是这么回事,我屋里现在缺个丫鬟,上次见这个叫‘月香’的丫头不但机灵,对主子也忠心得很,就想向金衣小姐讨了来。”
在场的丫头一听俱都羡慕不已,心里都暗自不平,那丫头长得最难看,竟然还飞上了高枝!果然人说脸大有福……
月香欢喜得羞红了大脸蛋儿,原来这郎公子竟然是巡抚公子,而且还相中了她!她起先以为郎公子看中了小姐,没想到他看中的是她……
张金衣听到郎天行原来是巡抚公子时,虽是随大太太一起重新见了礼,但她却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现在听到他找她要月香时,却是十分惊诧。
她好不容易有了这个贴心的帮手,自是不愿意,但抛开郎天行的身份不说,人家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只是要个丫鬟,断没有拒绝的道理。隧道:“月香是我最喜欢的丫鬟,但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公子的要求我当遵从。不过月香的契书在大太太那儿。这事我不能做主。还望公子见谅。”
杨氏一听,要个丫鬟,这有何难,要十个也得给啊,看来这巡抚公子是看上月香了。她听张金衣这么一说,立马笑道:“公子能看中月香,是这丫头的福分。也是我们胡家的荣幸,民妇回头就把月香的契书给公子送去。”
胡庭钧想了好几种可能性,但还是猜不透郎天行的意思,此时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阻止这事。
“既是这样,那月香待会儿就随郎公子去吧。月香跟了我几年,虽是主仆,但实则情同姐妹,还望郎公子往后能善待她。”
听张金衣这么一说,月香的眼眶也泛红了,多多少少也有些离别的伤感……
郎天行待月香收拾好,就起身告辞。
在他们上马车的时候,月香和张金衣还在依依不舍的告别,趁着大太太不注意,郎天行小声对张金衣说道:“等月香的契书弄到之后再让她回来。”说完还冲着她眨了眨眼。
张金衣这才恍然大悟,再想想昨日在客栈外郎天行说的那番话,顿时明白,他这是在帮自己弄月香的契书。心里感激不已,比当初知道郎天行救了她性命还要感激……
两人这番瞒过了大太太他们,却没有逃过胡庭钧的眼睛,但他也没听到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还当二人在悄悄说着情话。心里像打翻了醋瓮,酸酸唧唧的,又很沮丧,也闷闷不乐的走了。
“既然月香走了,那妹妹可想月眉回来?”看着马车远去,梅氏走近张金衣,轻声问道。
张金衣想想那日在阆苑,月眉像是真心为着她,再想想她在棺材外的忏悔,也是被人指使的,会不会经过了那次受罚,她有所转变了,若是如此那最好,马上要做事了,她倒是个好帮手。不过这大奶奶怎么总想着让月眉回来呢?
张金衣又有些犹豫。
“若是月眉回去了,就让秋棠回府吧,我去和大太太说说。现在林妈也回了,丫头多了反而碍眼,妹妹说是不是?”
“是啊,那就依大奶奶说的,让秋棠回府,让月眉回来吧。”张金衣觉着就像刚和大奶奶做了一笔生意,一锤定音,成交。
少了个胡府的眼线,多个帮手,不亏本。
第二天清早,梅氏果然把月眉带来,把秋棠带走了。
张金衣想,何时能把柳妈也带走就好。不过,就算走了柳妈,也会再来个杨妈,桃妈……这次一定要成功,逃离这里。
用过早膳,她把柳妈林妈和月眉都叫到一起,帮她想想用何种法子感谢三爷。
这次月香的事多亏了胡庭钧,而且他还帮她赎回了首饰,说什么也该感谢他才是,做生意的本钱也还没有着落,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和他搞好关系才行。
“小姐画幅画像送给三爷就是,那不是小姐最拿手的吗?”
林妈一提到画像,张金衣的头顿时摇得像拨浪鼓,她想胡三爷若是看到自己给他画的像,很可能会把关系弄得更僵。
“那就做个香囊吧,这个最简单,容易学。”月眉的想法大家一致赞同,她很快就为张金衣找来针线和材料。
张金衣执着的与针线搏斗了一整天之后,终于做成了一个香囊。
“小姐,这上面绣的是啥?”柳妈拿着锦囊横看竖看,终于也没看出个究竟来。
“一对牡丹啊,还是妈妈给我找的花样啊,妈妈怎么不记得了?”
柳妈无语,林妈和月眉对视了一眼,昧着良心说:“是牡丹花,绣的真像,真像。不过,老奴想起来了,小姐以前说过三爷不喜欢牡丹花,还是送三爷别的吧。”
“那我绣梅花吧,梅花他喜不喜欢?”张金衣热情依旧很高。
“小姐――还是不要做香囊了,端午节都过了。”月眉苦着脸,看着眼前的牡丹,她完全可以想象出小姐绣的梅花。这种手艺就在家里丢人就好了……
“是啊,小姐,还是做菜吧,三爷喜欢吃鱼。”柳妈又出主意。
“我会做蒸水蛋,我用鱼汤蒸的水蛋很好吃!三爷一定会喜欢的。”张金衣自信满满,她蒸的水蛋确实很好。不过她除了会煮快餐面也就会蒸水蛋了,弄鱼什么的她实在没有信心。
“三爷从不吃鸡蛋,这府里的人都知道。”柳妈毫不留情地否决了。
“那个,杀鱼有点困难,还是再换一个吧。”……(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买卖计划(二更)
胡庭钧看着手里的香囊发愣了足有一刻钟……
张金衣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么蠢的事,直懊恼该听她们的劝阻放弃给胡庭钧送礼的想法的。
昨儿她思前想后才发现来到这里好像木有什么是她擅长的。琴棋书画她样样不通,不通音律,不擅舞蹈……刺绣女红就是眼前这德性,自小成绩在全校没有出过前三名的她第一次有了强烈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