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与娇娇(双重生)——九月榴红【完结】
时间:2023-05-12 14:46:10

  沈念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著,一路在马车上颠簸,又忧心兄长的下落,她根本就没有胃口,“殿下可打听到兄长的下落?”
  “念念放心,这几日本王沿着芦桥一带的村庄沿路打听,又派人在凉州城和附近的州县找过,虽没有寻到兰时,但却从戚卫的军营传出的消息,戚卫和季云亭也在寻兰时的下落,戚卫的人应是在附近的山头发现了兰时的踪迹,几天前曾派人搜山。”
  沈念心中欣喜,那表明兄长还活着。她一定要赶在戚卫之前寻到兄长,问明战场的原委,为兄长洗刷冤屈。
  店家端上来两碗面,“两位客官请用。”
  季凌洲将碗里的牛肉夹给沈念,“念念又见清瘦了,多吃点肉。”
  那纤腰不盈一握,但胸前那两团却鼓得高高的,沈念的身量虽不算高挑,却也是胸大臀圆的绝佳身材。
  季凌洲的目光扫向沈念的胸前,漆黑的眼眸变得更加的深邃,喉结微动,不禁感觉到身体有些燥热。
  而后松了松衣襟。
  沈念抬眼见季凌洲的襟口松开了一道,露出一截如玉般白皙的脖颈肌肤,便睁大眼睛,问道:“殿下这是很热吗?”
  分明凉州的天气比京城的还要再冷一些。
  季凌洲凑近,在她的耳边道:“是念念太过诱人,让本王觉得心中燥热。”
  沈念看了看自己,她穿着一件束领的男装,将自己包裹得严实,哪里诱人了。
  她脸一红,嗔了季凌洲一眼,“是殿下的心思不纯吧。”她赶紧遮挡住自己的胸前。
  又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兄长的画像交给季凌洲,“这些是宋郎君所画的兄长的画像,既然已经有了兄长的下落,有了这些画像,定能早日找到兄长。”
  季凌洲轻咳一声,“本王也擅长人物丹青,本王觉得念念不应去麻烦一个外人。”
  沈念勾了勾唇,“殿下可是醋了?”
  季凌洲吃醋的模样还是挺可爱的,凤眸微挑,唇线轻抿,似笑非笑。
  她快速地环顾四周,见周围的人不注意,便往季凌洲的身侧挪了挪,在他的侧脸蜻蜓点水一吻,“我知道殿下的画技高于宋君羡,但殿下忙于征战,不必因为这些小事便劳烦殿下,再说宋君羡也是别人的夫婿了,殿下就不要吃醋了。好不好?”
  她摇了摇季凌洲的手臂,同他撒娇,季凌洲更觉欢喜,他嘴角忍不住地往上扬起,屈指轻勾沈念的鼻尖,笑道:“本王觉得不论大小事,念念都不要怕会麻烦本王。”
  沈念觉得鼻尖有些痒,摸了摸鼻尖,“好,以后念念只来麻烦殿下一人,好吗?”
  店家见沈念和季凌洲的举止亲密,便很是羡慕,“你们两兄弟的感情真好,尤其是这位小公子的相貌生得可真好看,若是我家胞弟有小郎君的一半好看,即便性子再调皮些,我也舍不得生气了。”
  季凌洲的笑僵在脸上,沈念却抿着嘴偷笑,拉着季凌洲的手臂,娇滴滴地唤了声,“兄长。”
  季凌洲一愣,一把揽着沈念的腰,将唇贴了上去,“这是我的夫人。”又在沈念的耳边轻声道:“叫夫君。”
  沈念捧着红得发烫的脸颊,脸上带着薄嗔,“殿下。”
  那店家惊得脸都绿了,“抱歉,请恕在下眼拙,看岔了。”店家灰溜溜地赶紧出去招呼客人。
  沈念被吻得红了脸,看了看周围投来的异样眼光,只埋头吃面。
  “殿下,戚卫最后见到兄长是在哪座山?”
  兄长既然还活着,那便应该想办法与当地的官府取得联系才对,但凉州城里有叛军,戚卫和季云亭又在寻兄长的下落,因是这个缘故兄长这才不敢现身,不过万幸兄长还活着。
  她要怎样才能寻到兄长呢?
  季凌洲轻握着沈念的手,宽慰道:“别担心,那座山名叫与凤山,是当地猎人上山打猎常去的地方,猎人们熟悉进山的每一条路,念念的这些画像便派上了用场,明日本王让人带着画像去向这些猎人打听,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
  沈念点了点头,“殿下能让我一起去吗?”
  季凌洲轻轻地摩挲着沈念修长的手指,颔首道:“好,今夜天色已晚,明日便进山去寻兰时的下落。”
  凉州的夜比长安城的夜晚要冷得多,季凌洲从长歌的手中接过披风,替沈念披在身后,系好绸带,将沈念抱上马背,策马前往城郊的军营。
  “今夜念念就好好睡一觉,待到明日咱们一定能寻到兰时。”
  沈念点了点头,夜间的风有些大,她身上季凌洲的披风很暖和,季凌洲那强有力的臂膀将她圈在怀中,就像是为她筑起了一场最坚实的城墙,而那道城墙就是她的依靠。
  许是太累的缘故,沈念渐渐地感到有些困了,她靠在季凌洲的身上,头一歪,便睡着了。
  在迷迷糊糊中觉得被人抱在了怀里,她的小脸往季凌洲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军帐中燃了炭盆,沈念被季凌洲抱在怀里,长枫进来回禀军务,季凌洲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头见沈念手里攥着他的衣袍,攥得有些紧,只要他一动,她便嘟着嘴,皱起了眉头。
  季凌洲宠溺一笑,用指腹轻触碰她的鼻尖。
  望向长枫问道:“季容笙在洛州的战况如何?”
  长枫拱手道:“正如殿下所料,如今叛军攻下五洲之地,定北王打算自立为王,设计将季容笙诱入洛州,打算除掉天子,取而代之。”
  季凌洲轻抚沈念轻蹙的眉眼,笑道:“本王那好侄儿疑心病甚重,他必不会轻易便上当。”
  “正是。”
  但季容笙手里只有五万将士,在定北王的地盘和赵恒斗,只怕讨不到什么便宜,即便最后胜了,定也是两败俱伤,损失惨重。
  这也是他早已知晓赵恒有了反心,打算在洛州自立为王,也要劝季容笙去洛州的原因。
  长枫又问道:“那殿下可打算派兵前往洛州驰援?”
  季凌洲将手指放在嘴边,并未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第82章
  正如季凌洲所料, 季容笙御驾亲征,才到了洛州,便察觉到定北王赵恒生了反叛的心思, 赵恒假意安排设宴款待天子, 却又暗地里在席间埋伏刀斧手暗杀季容笙。
  好在季容笙早有防备, 宴席间, 季容笙顾摔杯为号,让李安带兵杀了进来,当夜王将军带兵攻入定北王府, 和赵恒的数万骑兵鏖战, 季容笙虽然胜了, 但损失惨重, 手下三成将士都带了伤。
  定北王被抄家下狱, 待秋后处决,府中女眷皆入教坊为妓。
  定北王战败, 得知自己大势已去,便让部下掩护赵琼玉逃了出去。
  就在定北王叛乱, 季容笙攻入定北王府的第二日, 从宫里快马传来的消息, 说是陆朝颜失踪, 王贵去长信宫禀明沈念拿主意,却发现沈念已然离宫, 就连她身边的两个贴身婢女都不知去向。
  王贵吓得脸色苍白, 手足无措, 过了许久, 才想到将消息传到了洛州。
  就算季容笙得知沈念逃走的消息, 可远在洛州的他也鞭长莫及。
  即便他现在下令沿路追捕沈念, 可消息从洛州传到京中,至少也要一两日的时间,到那时沈念早已到达凉州,与摄政王汇合。
  他已经损兵折将,损失惨重,眼下正是对付叛军的关键时刻,这个时候,不能和摄政王翻脸。
  与赵恒的骑兵激战了一夜,他手下不少将士受了伤,叛军随时会攻入洛阳城,他已经写信去求摄政王的援兵,待先解决了眼前的困境再说。
  可却迟迟未得到回信,而派出去的探子来报,说是叛军已经往洛州的方向逼近,很快就会兵临洛阳城。季容笙坐在被搬空的定北王府,在心里仔细权衡利弊,面色也越来越沉。
  李安见季容笙身上也受了伤,便觑着季容笙的脸色上前,“陛下,你身上还有伤,属下这就为您包扎伤口?”
  季容笙点了点头,想到在紫宸宫沈念亲自为他上药包扎伤口的情景,怒得一拳捶在桌案上,“原来所有的乖巧顺从全都是装出来的,她对朕竟然没有一句真话。”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伤口的刺痛,心想既然沈念如此不识好歹,便将她捉回来,关进地牢里,用铁链将她的腿脚锁起来,折磨她一辈子,才能解气。
  伤口疼得麻木了,内心更是涌起了一阵阵烦躁,看来是他太在乎沈念,太过纵容她,这才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逃离他的身边。
  可一动怒,胸口的那道箭伤便隐隐作疼,他本就旧伤未愈,昨夜与赵恒一战,伤口裂开,疼痛难忍,双臂上又添了数道新伤。
  屋外一阵吵闹声传来,季容笙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他随手拿起手边的一个茶盏,往墙上摔去。
  李安躬身退了出去,赶紧出去查看,只见王府的两个守卫正在驱赶一个衣衫褴褛,肮脏不堪的乞丐。
  李安上前喝止,“你们在做什么!吵到陛下休息了,仔细你们的脑袋。”
  其中那个身形微胖的守卫指着乞丐道:“她冒充陛下的表妹,属下若不是可怜她眼瞎,早就将她乱棒打出去了。”
  另一个手握在腰间佩刀的守卫喝道:“快滚,若是冲撞了陛下,仔细你的小命难保。”
  又小声嘀咕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冒充陛下的表妹,简直找死。”
  陆朝颜扒开脏乱的头发,眯着眼睛,看向李安,泪水将脸上的脏污都冲刷干净,露出干净白皙的肌肤,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李将军,是我。”
  李安将那乞丐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她面黄肌瘦,身上的衣裙破烂不堪,许是走了许久的路,鞋尖破了个大洞,脚趾还露在外面。
  陆朝颜见李安盯着她的露出鞋尖的脚趾看,赶紧将脚趾蜷缩着往内勾,想要遮住那令人窘迫的尴尬。
  泪水沿着两颊流下,她用那脏乱的袖子抹去脸颊上的脏污,露出了白净的肌肤,李安这才看得真切,赶紧拱手行礼,“陆娘子怎的来了洛州?”
  陆朝颜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衣角,“我是来找表哥的。”
  李安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陆娘子快请。”
  “李将军可否让我换身衣裳,再去见表哥?”
  李安心中犹豫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待陆朝颜换了身衣裙,李安便将她带到季容笙的面前,季容笙见到陆朝颜,脸色骤然一沉,冷眼看着她,怒道:“你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朕是御驾亲征,并不是出宫游玩!”
  陆朝颜哭诉着将自己一路跟着王军,中途被人骗走了盘缠,马车也被人抢走了,一路上餐风饮露,只得扮成乞丐,混在难民里,一路走到洛州。
  陆朝颜被季容笙吼得一抖,吓得跪在了季容笙的面前,“颜儿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表哥,求表哥不要再扔下颜儿,颜儿离了表哥根本就活不下去的。”
  她卷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伤痕,又扒开额角的一缕发丝,露出前额的那道醒目的伤。
  季容笙扫了一眼那些伤痕,凉凉地问道:“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陆朝颜拿出帕子抹眼泪,眼中泪光盈盈,“长安到洛州的路途遥远,为了能早些到达洛州,找到表哥,我便走了那陡峭的山路,可这几日下雨,山路湿滑,我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底下有块大石头,我正好撞在石头上,磕破了头,手臂上的伤是被树枝划伤的。”
  她嗓音嘶哑,她一日水米未进,这会子跪在地上摇摇欲坠,身体虚弱,像是一阵风便能将她刮倒。
  “起来吧!”季容笙虽然仍是冷着一张脸,但见她这般可怜模样,还是心里有了动容,便对李安吩咐道:“让太医给她治伤。”
  陆朝颜心中欢喜,她就知道只要表哥见到她这副惨兮兮的模样,便不忍心再责怪她,定会心一软,便会原谅了她的过错。
  她挣扎着起身,对李容笙福身道:“多谢表哥。”
  “慢着!这几日你可随朕留在洛州,但他日返回长安,朕会以郡主之礼将你嫁出去,朕已经为你择好了夫婿的人选,李尚书家的二公子,班小将军,你可二选一。”
  陆朝颜正待要哭求季容笙收回成命,却被生硬打断,“朕说的话便是圣旨,难道你想违抗圣命不成?”
  季容笙的话让她觉得心灰意冷,她千里迢迢赶来洛州,却被如此冷漠的对待,她指甲掐着掌心,忍住了想要落泪的冲动,扯了扯嘴角,尽量地让自己看上去温顺乖巧,“颜儿知表哥是为我好,我都听表哥的。”
  竟然陆朝颜已经答应,他便软了软语气,“这一路从洛州而来,想必你也累了,早些去歇息吧!朕待会还要去军营,有什么想吃的,让定北王府的下人为你做便是。”
  “颜儿知道了,多谢陛下。”
  待回了房,陆朝颜将藏在袖中的匕首扔掉,李安派人送来了药和绷带,陆朝颜却连碰到没碰那药,她身上的这些伤,根本就不是被树枝划伤的,是她用匕首将自己划伤的。
  至于她额头上的那道伤,那也是那日被陆棋掐住脖子撞在墙上导致的。
  她将手帕揉成一团咬在嘴里,往手臂之上的那些伤口划去,见到那些伤口再次渗出的血迹,她才满意。
  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低沉嘶哑的喊声。
  她整个人疼得快要虚脱了,虚弱地躺在床上,拉着被子,捂住嘴,无声地落泪。
  洛州是她最后的机会,若是这次还不能成功,她便会被季容笙狠心一脚踢开。
  她哭累了,便擦干眼泪起身,卸下头上的钗环,洗了脸上的妆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一副虚弱可怜的模样,这次来洛州,她一定要成为表哥的人。
  翌日,沈念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正躺在季凌洲的怀里,而她以一种十分不雅的姿势抱着季凌洲,腿还压在季凌洲的身上,她脸一红,赶紧从季凌洲的身上移开,正打算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季凌洲却长臂一揽,倾身压下,“念念,这么早打算去哪里?”
  他眉尖轻蹙,眼神透着幽怨,就好像自己被人欺负了,被抛弃的夫郎。
  他轻咬着沈念的耳垂,“念念可知为夫昨夜忍得有多辛苦?”
  美人在侧,后半夜还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叫他如何能忍得住。
  他辛苦忍了一夜,美人却只想着要溜走。
  沈念见他那模样,抿唇一笑,脸红得彻底,勾着他的脖颈,轻吻上他的唇瓣,“可以了吗?”
  “本王发现了,念念只撩拨不负责啊。”
  那吻便密密麻麻地落下,直到吻得沈念唇瓣红肿,娇喘连连。
  沈念正要推开季凌洲,却被他握住双手,与她指尖相扣,牢牢地禁锢在头顶。
  沈念觉得自从季凌洲的毒解了,好像精力格外旺盛,尤其在某种时刻,好似不知疲倦。
  他声音暗哑,在沈念的耳边道,“让本王猜猜,是桃花还是牡丹?”
  沈念这才明白他说的是小衣上绣的花样。
  他轻抚沈念的手臂一直绕到颈后,解开了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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