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新帝的心尖宠——醉里插花【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0 23:13:15

  汪福全给圣人添了一盏君山银针:“娘娘辰正三刻便往隆庆宫去了,现下应该刚入隆庆宫不多时。”
  “想必娘娘要在隆庆宫用午食,小憩过后再回宫。叫尚食局做几道娘娘中意的吃食送去。”
  一个时辰后, 庆武帝在紫宸殿随意用了些吃食, 又批阅了半个时辰的奏章后, 皇后仍未回宫, 在汪福全唠叨下他回紫宸殿寝殿小憩。
  紫宸殿昨夜的气息似乎并未散去。想起昨夜, 庆武帝嘴角上扬。未曾想他的一句玩笑话, 这姑娘还来真的了。
  其实她技艺生涩,然她眨着小鹿般有些不安的双眸触碰到自己的紧要之处时, 庆武帝心悸得似乎有些魂飞魄散,命几乎要交待给这姑娘了。
  自然,生涩的技艺不足以让庆武帝得到最后的欢畅淋漓, 最后还是姑娘做了工匠活。庆武帝想到这,深深地嗅了下衾被,伴着衾被上王竟夕留下的气息竟沉沉睡了半个时辰。
  小憩过后的仍在书房批阅奏章的庆武帝似乎有些分神,这半个时辰内已经抬头看向殿门外三次了。
  汪福全自然明白庆武帝惦记皇后为何还未回宫,他心中正抱怨小栓子为何不着人回禀时, 便瞧见紫宸殿内侍由侧门入殿,给他一个眼神后,汪福全跟着小内侍来到了殿外。殿外是皇后身边的小内侍。
  “汪总管,方内侍监着奴才来报,娘娘小憩了半个时辰不到便醒来,如今正在同太后娘娘、平阳长公主及阮夫人玩叶子戏, 皇后娘娘甚是中意, 方内侍监不便催促。”
  汪福全道:“知晓了, 你回隆庆宫告诉小栓子,想法让娘娘早些回宫。”小内侍应声而去。
  回了书房的汪福全看圣人正在红批,安静地站在一旁并未说话,待圣人放下朱笔,他才道:“圣人,娘娘如今正在隆庆宫玩叶子戏。但奴以为,娘娘纯善,想必不是太后娘娘及平阳长公主的对手,恐娘娘现在已经输了不少银钱了。”
  放下朱笔,庆武帝揉了揉眉心,钱不是事儿,但是输了这姑娘该是不高兴了,手中盘拨着佛珠:“现下何时了?”
  “圣人,快酉时了。”
  酉时还不回宫,定是要等着他往隆庆宫去,为的就是要他去见见太后。自那日与沈太后因广纳嫔妃之事起了龃龉,他便有意多天未去太后宫中。
  并非是真的要晾着沈太后,而是让朝臣看看,无论是谁,只要劝谏他充盈后宫的,皆会令他不快。其实他更耿耿于怀的是太后那句恐福气过甚皇后承受不住。
  先前议论皇后无福的两宫女,在王竟夕从南薰殿回明光宫那日,自王竟夕梳妆打扮开始,一直跪在南薰殿外的雪地上,直到她被庆武帝抱入辂车,才被允准起身。庆武帝就是要这合宫都瞧瞧,他放在心尖的姑娘,是何等有福之人。
  沈太后是他亲娘,庆武帝如此本就是为了压住群臣的口舌,并未真心疏远沈太后。即便是王竟夕不用这样的小伎俩,距登极及大婚只剩六日,他也需尽快与太后商议。
  “备马,往隆庆宫去,明日无早朝,今夜便宿在隆庆宫罢!”
  揽月阁内已经输得惨不忍睹的王竟夕有些愁绪萦怀。她与平乐他们玩叶子牌时还时常能赢,可今日无论她如何琢磨,都好像被沈太后和阿娘看透似的,时时能捉住她的牌。
  王竟夕盯着自己的牌面,半炷香过去了犹豫不定要出哪一张。
  沈太后看着她无所适从的样子,笑道:“古人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今日宫中虽说是赐食于我,可哪一样是我喜爱的,明明都是夕儿所钟意的。圣人大朝之际还惦记着你的吃食,可见夕儿在情场真的是春风得意,如今就不要想着在牌场上有所建树了。”
  说得阮氏亦“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本来就是有些气恼牌面的王竟夕听了太后打趣,又眼见阿娘并不替自个圆场,有些气恼道:“夕儿输得体己钱都快没了,太后却赢得盆满钵满还要打趣夕儿!阿娘还胳膊肘往外拐!”
  未等沈太后与阮氏搭腔,平阳长公主窃笑道:“皇后娘娘的体己岂是这一两次输牌便能见底的!那我阿兄赠与娘娘的尽欢楼与香料铺子岂不是太过寒酸了!”
  “这,这,这……”王竟夕有些语塞。
  “朕如何寒酸了!”随着殿门被推开,一屋子奴婢呼啦啦地跪下来高呼圣人万安,阮氏及平阳也行了礼,就连沈太后也站了起来道了句圣人来了,只有王竟夕一动不动坐着,一眼不错地盯着自己手中的叶子牌,仿佛得了救兵似的叫道:“圣人来了可好了,快帮着我瞧瞧如何落牌,我都输了一整天了!”
  庆武帝并未立刻近前,在熏笼边上站了半炷香,待自己手和身子的寒气去掉,才近了王竟夕身前,撑着圈椅,俯下身子,看着王竟夕手中的牌面道:“嗯,我给皇后赢回来!”
  先前见到圣人并未起身行礼,如今竟然自己坐着而圣人却站着,阮氏一脸忧心地看着女儿,忐忑不安。
  直到瞧见汪内侍监习以为常地着人给圣人端来一把椅子,而圣人还是站着不知道在王竟夕耳边说了什么,她红着脸点了点头,圣人才嘴角上扬地坐下了。未见圣人不悦,阮氏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庆武帝记忆惊人,排兵布阵战无不胜,这样的本事用于叶子戏上,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庆武帝并不喜好玩乐,汪福最多是见到圣人以狩猎为消遣,叶子牌这些娘子们喜好的消遣,庆武帝更是从未正眼瞧过,如今将皇后宠溺得亲自动手。
  果不出其然,五六盏茶的时间,王竟夕将输出去都赢了回了,高兴地她抿着嘴两眼若流星地看着庆武帝,佩服之情溢于言表。
  庆武帝本就不好此类消遣,再者说来,总不能因他而让自己的亲娘、王竟夕的亲娘和自己的亲妹妹输得底掉,胜之不武。看着王竟夕满意了,便看了汪福全一眼。
  汪福全心领神会道“回禀圣人,酉初二刻了。是否摆饭?”
  “嗯,准备去吧!”
  一众奴婢将净手的沐盆、巾帕端了上来。不一会儿,晚食也摆好了,用过晚食后,庆武帝让王竟夕与阮氏往南薰殿歇着,自个与太后商议大婚之事。
  “阿娘,大婚在即,诸多礼仪还需您亲自操持儿才安心,如今明光宫西内的延嘉殿已经安置妥当,还请您明日回宫。”
  “豫儿,阿娘先前太过急切,对夕儿多有不公,她是个好娘子,阿娘真心为你高兴。”
  “嗯,阿娘,朕政务繁忙,夕儿以后多得阿娘照顾。”
  偏殿内,阮氏让王竟夕退去众人,将辟火图拿了出来。王竟夕疑惑不解,怎地看本册子便要屏退左右。接过来翻开一看,羞红了脸。
  “阿娘,这是……”她像是做了坏事一般,赶紧把册子合上,不敢再看。
  “圣人与你宿在一起这些日子,有没有做……册子上的事情?”
  “阿娘……”
  “按理说宫中有教习女官,不用阿娘多说,但我瞧着圣人宠你这架势,估计不会让女官教你礼仪,还是阿娘亲自教你。册子上有字……是个好东西,你也看看。”
  在阮氏的注视下,王竟夕硬着头皮将小册子看完,脸色绯红,将册子放在一旁嗫嚅道:“阿娘,我……看完了。”
  阮氏小声问道:“可都记下了?”
  王竟夕睁大了双眼看向阮氏:“阿娘,你……我……”
  阮氏道:“马上大婚了,还羞什么。圣人身量高,长得健壮,还是习武的,到时候,若是疼不要乱发脾气使小性子,更是不能踢圣人,你得哄着点,撒个娇,别让自己吃亏了。“
  王竟夕想起之前与庆武帝所做之事,亦是见过要紧之处斗志昂扬的时候。
  刚才看了册子,心中也诧异,如何能够容得下,定是很疼,这时听阮氏说起这些,她得脸烧了起来:“阿娘,您快别说了。”
  “那阿娘所说你可记下了?”
  “呀,记下了,记下了。”王竟夕觉得自己要羞死了。
  “另外,记住之后在腰间放个软枕,双腿举起,容易受孕。”
  “阿娘,您再说,我真的恼了!”王竟夕双手堵住耳朵,把头扭到一旁。
  这时,门外小栓子来报:“娘娘,该喝一碗姜茶了。”
  王竟夕赶忙把辟火图的册子慌忙塞到了床榻上的软枕下。
  一盏姜茶过后,阮氏想起什么似的,开始数落王竟夕:“夕儿,圣人来了你不起身行礼,圣人站着你安心坐着也就罢了,怎得进晚食之时,你还将圣人亲自放入你玉碗中的羊皮花丝扔回圣人的玉碗中?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羊肉是发物,依王竟夕的体质,御医嘱咐忌羊肉,即便羊肉是庆武帝钟意的吃食他也不会让王竟夕食用。
  前日奉御给王竟夕把脉之时道如今天寒地冻,而娘娘脉象平稳,可少食些羊肉温补。可羊肉是王竟夕最不喜欢的吃食之一,除了红庭杖支之外,她觉得其他烹制方法的羊肉菜肴都有些膻味。
  阮氏的一席话让王竟夕不知如何作答。她想想这几日的所为,自个确实未守君臣之礼,可她觉得君臣之礼太过疏离。
  小栓子开口道:“夫人,圣人确实不喜娘娘礼数过重,您勿要忧心。若哪日娘娘真是依着礼法与圣人相处,恐圣人要忧心自个是不是让娘娘不痛快了呢!”
  “如今圣人宠你自是无碍,将来若是……”
  “阿娘,我有分寸的。您也无须忧心,圣人待我真的不同。”
第55章 欢愉
  ◎求娘娘今夜疼疼朕◎
  “皇后说得对, 夫人多心了,朕与皇后之间乃至亲夫妻。”武艺高强的庆武帝没有让人通传入了寝殿,殿中人均未察觉。
  他走到王竟夕身旁,执起她的手探了探掌心, 手心温热, 满意地点点头对小栓子及芸香等人道:“你们伺候得不错, 以后还要更仔细些。都退下罢!”
  退出寝殿的阮氏咂舌, 还要如何仔细!先前她与王竟夕刚出太后揽月阁的殿门, 圣人的辂车便在殿外的台阶下候着, 而短短数级台阶早被内侍们在中间铺上了宣州丝织地衣供皇后行走,以免着凉。
  从湢室出来的王竟夕瞧见穿着一身明黄寝衣的庆武帝用软枕倚靠在床榻上看着兵书, 靠的就是刚才她慌忙藏辟火图的软枕。
  她心中咯噔一下,着急往前走了几步,又怕庆武帝看出端倪, 故作镇静地走到了床榻前,可是眼色还是泄露了她的慌乱。
  庆武帝看她走到床前不动,将书卷放在了榻前的案几上,眼中漾开了笑意,怕她着凉, 起身一把把她抱入床榻内侧,盖上衾被后挨着她也躺了下来。隔着衾被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啦,嗯?”庆武帝尾音上扬。
  王竟夕一把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入他的怀中不说话。庆武帝乃捕猎高手,就如猎豹一般善于等待,见王竟夕不说话, 他嘴角上扬, 仍宠溺地拍着她的背, 一言不发,一脸的势在必得。
  不多会,王竟夕嗫嚅道:“长豫,你先闭上眼睛。”
  庆武帝眼中的笑意如墨入水中晕染开来,闭上了双眼。王竟夕右手撑在床榻上虚跨过庆武帝的上身,左手顺势往靠枕下摸索着,但是却未摸到,一晃神之间感觉自己腰部受力,一下跌到了庆武帝怀中,唇对唇地贴上了。
  “闭眼原来为了此,朕心甚悦!”唇齿留香,加之软香酥玉一下撞到怀里,庆武帝心神荡漾。
  找不到辟火图的王竟夕本来就心急,加之被庆武帝戏弄,有些气恼,从他身上翻滚到床榻内侧:“长豫,你看见我的册子了么?”
  庆武帝从鼻孔透出低低的笑声:“原来朕的皇后如此好学!”
  片刻,庆武帝将衾被掀开让她露出一个头,唇轻轻地不停地咬着她的耳垂边小声说道:“男女伦敦,无需害羞。看来夕夕是想朕了,只是今日早朝过后,问过了御医,如今皇后的身子要承欢还有些勉强,再养三五日便不成问题了。但朕亦有办法让皇后欢愉。”
  还不等王竟夕反应过来,便在她腰间放了一个软枕,庆武帝手放入衾被搭在了她的软腰上,指尖轻柔,滚烫的薄唇从她的白软的耳垂一直往下,沿着她的细颈一下一下轻啄着。
  被他亲吻弄得晕晕乎乎的王竟夕,什么时候寝袴被扔到了塌下,九华帐什么时候重重叠叠落了下来,完全不知晓。
  庆武帝双手固定住了她的脚,俯身低头。
  一盏茶后,王竟夕娇喘道“长豫,口渴!”
  庆武帝端起案桌上的清茶,饮了好几大口漱了漱后,又啜了一口含住嘴里,缓缓地渡入她的嘴中。
  王竟夕一脸舒坦地道:“还要喝。”又如此饮了好几口便合上眼嗫嚅道:“不想喝了。”
  庆武帝粗重地呼吸着,跪坐在她的脸旁,眼眸幽暗深邃,眉眼间尽是化不开的欲:“皇后欢愉至此,求娘娘今夜疼疼朕。”
  感觉什么触碰了自己的唇,以为是庆武帝想让自己多饮些茶水,便轻轻地张开了水润的唇。然下一刻,她立即睁大了双眼,不是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庆武帝叫了一声“传水”。王竟夕气息不匀地在他耳边说道“不许他们现在进来伺候洗浴。”
  庆武帝嘴角咧开道:“夕夕如此娇媚,朕不欲他人得见。”说罢,用衾被将王竟夕裹成了一个粽子似的放入暖阁的榻上,又将床榻上乱得不成样的衾被、衾褥卷成一团直接扔到了殿内的地衣上,才将王竟夕抱入湢室。
  湢室内空无一人,但沐浴的香汤、澡豆、浴巾、寝衣、面药及口脂等等准备得一应俱全,让庆武帝更满意地是湢室的地龙炭盆烧得更旺,如夏日一般。但被庆武帝放入浴斛的王竟夕却倒吸了一口凉气,庆武帝蹙眉问道:“哪里不适,叫医女来瞧瞧。”
  “不用不用,那处过水有些生疼。现下好了。”要是让医女来瞧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庆武帝也不顾王竟夕害羞,好好给她查看了一番,只是娇嫩的大腿内壁肌肤有些红肿,这才放心。
  “夕夕太过娇嫩,朕有些孟浪了,还请皇后勿要责怪。”
  王竟夕觉得他哪里真的觉得自己孟浪了,分明是取笑她娇气,攥起小拳头一拳打在了他精壮的胸膛上,如同挠痒痒似的,惹得庆武帝一阵畅快地笑。
  “汪福全,让人把天山进贡的金疮药送进来。”不一会儿,湢室屏风后面的案几上多了一瓶金疮药。
  庆武帝与王竟夕沐浴之时寝殿早就被宫女规整如初。庆武帝不仅亲自给王竟夕沐浴上药,将她抱回殿中后还将一个熏笼放置身旁亲自给她绞着头发。
  “你阿耶阿兄约莫还有五六日便能入京,虽说你已经册为皇后,如今又住在宫中,今日礼部尚书与朕商议,纳采、问名、纳吉三礼,后日由使者前往在将军府施行。纳征和册后便等你阿耶回京第二日。迎亲便是冬至那一日。如此一来,你明日便要回将军府。”
  想到自己一家团聚,王竟夕眉梢上扬,嘴角上翘,喜不自胜地说了一句:“好!”
  感觉到庆武帝手中停顿了片刻,又思及有数十日不能见他,小声嗫嚅道:“那我若日日思君不见君该如何是好?”
  这一句话,把庆武帝的心情从郁结拉回了欢愉:“那便到宫中来瞧瞧我。只是这几日事多,怕也是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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