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事实——傅祁多【完结】
时间:2023-06-05 14:45:17

  她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程昭淮。”
  他再次吻了下去。
  “再叫。”
  她承受着他断断续续的吻,艰难叫出:“程……昭淮。”
  “你要记着,”他声音似蛊惑人心一般,“是程昭淮在与你做这样的事。”
  她轻轻喘着,重复他话里的某个敏感字节:“程昭淮……”
  “是我。”
  说罢,他俯身,深而急地啄吻着她,她的唇瓣软而弹,像瘾,叫人沉溺。
  两个人疯狂后退,撞到了门边柜上,物与人相撞后,男女纷纷自鼻腔发出闷哼,女孩柔媚娇滴,男人沉重急促。
  她被吻得仰起头,双手抵在他的肩,承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深吻,有了空隙时,艰难地再次确认:“程砚安?”
  他乱而急地吻着她:“……我在。”
  “程砚……”
  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他切切地悉数吞入口中。
  她软着身子贴在他怀里,感受他的手臂将她整个后背紧紧揽住,力道之大,甚至叫人窒息。
  他们在黑暗里紧紧拥抱,吻得七荤八素。
  兰泽主动搂上他的脖子,那一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接受他!兰泽,接受他!他是你的了!
  那个吻漫长而深刻。
  到了最后,她双腿发虚,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甚至敏锐地感受到彼此的异样,尤其是作为男人的他。
  她险些溺于他的热情,轻声哼唧,急促得开始拍打他。
  是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了。
  程砚安终于放开了她。
  彼此都在微微喘气,她被他抵在这么一个小小的角落,小到整个世界都只有他。
  “你今天……”兰泽张口欲问他什么。
  却被两声敲门声打断。
  程砚安原本是不打算去开门,小姑娘此刻无比诱人,今晚就是天塌下来,他也想将她欺负个够。
  可那敲门声却不依不饶,像是非得让人去搭理,颇有些誓不罢休的架势。
  他拉开门时的神色极其不耐,眉头紧皱,气息紊乱。
  抬手敲门到一半就被突然迎接的宋秘书见状,一愣。
  说实话,宋秘书也不是什么无经验的毛头小子。
  这种东西毋需客观证据,有时候经验多了,只需一看,就能立马意会到里面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年轻人气血方刚,宋秘书能理解,只是终究还是觉得不妥当。
  哪里都不妥当。
  自己此刻的存在更不妥当。
  他微微后退一步,强作镇定,道:“程先生他们在问你什么时候下去。”
  以前的程砚安是谨遵长辈指示的,听闻这话,大多时候都会立马赴身前往。
  可让宋秘书意外的是,那天他没有。
  他掌着门,甚至还有关上继续的趋势。
  他说:“就快了。”
  周科还没想明白那个“就快了”是个什么意思,是快了,还是得再等会儿?
  谁知下一秒,便听见屋内一声似猫咪一般的娇唤:“程昭淮……”
  埋怨的、迫切的、引诱意味极强的。
  然后,宋秘书便亲眼看见眼前这位向来自控力极强的程氏太子爷,在听见那一声后,竟然什么话都顾不得再与他交代,转头便关上了门。
  动作又急又猛。
  接着。
  咔嗒一声。
  门被人从里面上了锁。
  屋内的二人,这才算是彻底与外界隔绝开来。
  作者有话说:
  温行知:我说本垒打,就得本垒打
  程砚安:但是你绝对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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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初次◎
  门被关上后, 房间里再次归于黑色。
  视线朦朦胧胧,兰泽黑暗中摸索,凭着最后一点印象, 朝他的方向慢步走去。
  “程昭淮。”她寻着他,伸出手, 在虚无的空中碰到一具温热的身子。
  她脑袋晕乎乎,方才被他吻到发软的腿此刻也还在轻轻打战, 她触碰到他后,人顷刻间便被他扯进怀里。
  “今晚胆子这么大, 嗯?”
  他含着笑侃她,两手扶住她的腰,直接将她腾空抱起。
  她失重,慌张搂紧他, 两条白玉绕住他的腰身, 像只树袋熊一般挂在他的身上。
  身后有个置物柜,高度正好让他将她放上去, 靠上冰凉的柜面,激得她酒醒了几分,愣愣抬头, 见他俯下身, 阴影也随之而来。
  女孩薄弱的身子被男人悉数覆盖,男人手撑在她身边两侧,把她控在自己臂弯与墙壁之间,圈出一块禁地。
  她呆呆地凝着面前那张唇。
  他也同样看着她, 发现那两片柔软竟被自己撮得有些红肿, 樱桃般的红, 带着诱人的晶莹。
  男人抬手, 指腹轻压在她的唇瓣,不自觉地轻轻摩挲、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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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方才她那勾人的花招,轻浮地玩弄着男人的裤腰,浪得不像话。平日里乖乖巧巧,一到这方面,像变了一个人。
  “谁教你的,告诉我?”他暗声问她。
  兰泽迟钝了许多,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娇声娇气地“嗯”了他一声,尾音颤着疑惑。
  程砚安却没再问,他也压根没兴趣知道。
  周围乌黑一片,两个人互相凝视着彼此。
  心猿意马。
  有的事一旦开了头,好像怎么都收不住。
  尝过腥的人,也不会甘心再吃清汤寡水。
  压在她唇上的手顿了顿,然后忽然扣住她后脑勺将她拉近。
  彼此近在咫尺,她无神地盯着他,丝毫不慌张于他的亲昵,那双眼睛懵懵懂懂,又像是在期待。
  “要继续么?”
  她只凭心意点头:“……要。”
  他渐渐逼近她:“要什么?”
  “要继续。”
  他的唇已落在她上方,像是故意吊着,又问她:“要什么?”
  兰泽呆在那里,水汽弥漫的眸子疑惑地看着他。
  男人对她充满占有欲,模样透着格外的性感,仿佛在等着一个正确答案,又或者,是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
  顿了一下,她缓缓扬起笑,熏着醉眼,慢慢地说:“要你……要你亲。”
  “程昭淮,你再亲亲我。”
  他最喜爱她向自己撒娇告软,更何况此刻的她,眉眼染上了几分娇憨。
  他沉沉一笑。
  于是刚刚那个被打断的吻,再次以迅猛之势,陡然压在她的唇间。
  比起之前那一通只顾着发泄欲/望的亲热,此刻的深吻显得温柔而激烈。彼此舌尖交缠互换,气息喷洒在面颊上,燥得她浑身发热。
  他连绵的攻势向她直直发进,吻得她被迫仰起头,身子不住往后倾去。
  她身子没有柜台长,半悬空着,坚持得有些吃力,最后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他也拥住她的后背,被她往下拉着,两个人慢慢往后倾倒,到最后,她不得不仰起吊着的白玉,无意识地搭在了他的腰骨。
  因为仰着,裙子往上跑了几寸,凌乱地揭开她根部白皙紧致的肌肤。
  那个吻是带着目的。
  兰泽听见空气中胶着着不知道是谁的促重的声音,她意识模糊之间,忽然想起来,就是这种感觉。
  她曾无数次涌上心头,却依然疑惑,得不到释放的抓痒挠腮。
  ——在这一刻终于得到满足。
  他也说得对。
  她今夜喝了酒,胆子大了些,也比平时更放开了些,她甚至回应着他,以同样热烈的方式。
  两人忘情得将楼下一众长辈彻底抛在脑后。
  将他三分钟的时限无尽拉长。
  裙子仿佛是被一阵风掀开,凉意袭来。
  有如金鱼戏水,在她腰间流连,循序渐进一般,游至她的白玉之上。
  她心脏跳得很快,快到她身体承受不住,身躯开始紧张微颤。
  她依稀听见,他刚刚好像锁了门。
  可是自己对他那样,不就是允许了一切的发生么?
  果酒后劲极大,她意识愈发模糊,感官与心思全都随着自己喜好而去。
  她微微用力攀住他的肩头。
  倏然,世界一空,更甚的凉意再次袭来。
  她被他吻得抽不开神,只微微睁开眼,瞟见那一小块纯棉布料挂在她扬起的半空上。
  整个世界湿湿漉漉,坦坦荡荡,像是等待着早已蛰伏的侵略。
  那是一个陌生且令人恐惧的新世界。
  新人没有安全感,临到关头便想逃脱。
  “程砚安……”她被欺得红了眼圈,忽然下意识叫他名字,女儿家的羞耻心与涩然让她忍不住想要喊停,“我……我不想要了。”
  她慌神去推他的手,却发现是徒劳。
  他寸步不让,不知何时已没了昔日的温柔与从容,取而代之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慵懒与放浪。
  也像是变了一个人。
  “可是泽泽要怎么跑?”
  跑不掉的,不是么?
  他喉咙发干,混着声吻过她的眼睛,女孩子被刺激得睫毛轻轻颤动,轻吟一声,而后死死闭上。
  夜色悄悄,疏淡的月与无声的风闯进来。
  她鼻翼间被清茶气息缭绕,神思恍惚之间,还以为身在四周泠泠的竹林。
  忽然想起在这之前的更早时候,她初至京城,在这里,在外面那条长廊上,遇见程砚安。
  原来那个时候他便知道她会是家中安排给他的未婚妻。
  所以如此冷淡。
  如此疏离。
  而她那时候,也仅单单将他看作哥哥,还在委屈他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
  原因如今一切都明了。
  而兰泽这一刻竟然也能记得,那时的老宅长廊四周清竹幽静,有泠泠水声钻入耳。
  水池里的金鱼游来游去,荡起水面的涟漪。
  程爷爷唬她,说这些品种的金鱼也能待在温泉里,改天给她试试瞧瞧。
  她当时竟信以为真,可后来想想,哪有能生存于温泉中的金鱼呢?
  今天仿佛才慢慢有了答案。
  程砚安无声收紧胳膊,将她重新拥进怀里。
  女孩子身体软软绵绵,偎着他,像只懒着身扑在主人怀里撒娇的猫。
  他的手轻拂过她未来得及整理的发丝,俯下身去吻她,又轻又柔,羽毛一般点触着,仿佛在做最后的收尾。
  这人行事少有这么荒唐的时候,就这一回,却臊得她有些难为情。
  她埋在他臂弯里,慢慢回过神,却不经意瞥见自己还未归位的衣衫,她微惑,回头又看他,施施然,像是无事发生。
  自己被欺负得溃烂着迷,他自己却衣衫仍然整齐。
  这个认知让她双眼委屈一红,呜咽着推开他,低声憋出一句:“你……坏!”
  程砚安冷不防就被推了出去,顿了一下。
  小姑娘心思阴晴难定,上一刻还与他温存,下一刻便翻脸不认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哪儿没服侍好。
  他好脾气地走上去,将她拉住。小姑娘别开脸不看他,他便伸手,妄图将她掰过来。
  兰泽浑身被酒精麻木着,想抗拒也无力,于是就这么被他紧紧抱住,细细地吻过额头与眼睛。
  “怎么?弄疼你了?”
  小醉鬼却娇气吧啦地埋怨他:“你都……不脱……”
  说着扯了扯他的衣服。
  程砚安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被她逗得笑了。
  揉了揉她的脑袋,捻起滑落在她脚踝的布料,准备替她整理好。
  谁知醉酒的小姑娘胆子大,脾气也大,直接蹬开了他的手,娇矜着一踢,便将其踢在了一边。
  张姨每天都会打扫屋子,小小的布料就这么随意落在某处角落总归是不好,可他却没急着去捡回来。
  因为这一刻,他想的是,她又空了。
  男人就那点出息。
  他笑吟吟地再次靠近她,将她抱回来:“依你,我脱还不行?”
  说着,指露未干便再次探过去。
  她不情不愿地推搡着他,混乱之间,竟也难得想起,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于是顶着蓄意破坏,她胡乱地伸手便去解他的衣领扣子。
  视线晕头转向地摇晃着,身子的软磨硬蹭,双重打击之下,她始终解不清那一两颗扣子。
  兰泽有点急,是急着将他们解开。
  可这模样放在对她起了歹念的男人眼里,便是急不可耐。
  那双手慢悠悠地截住她。
  然后指尖轻捻,慢条斯理地替自己解开。
  一颗……两颗……
  兰泽呆滞地盯着,身子软得很,却还是勉强撑住。
  她恍惚着想起许久以前,在豫园的那次,两人就是这样被蒋清风误会的。
  可如今,他们却是实打实地要去坐实那些风言风语。
  程砚安解到第三颗的时候,便不再动了,兰泽的急性子却在这一刻无尽凸显。
  见他停下,她小嘴一撅,满脸不乐意,生扑着过来就要再次上手。
  小姑娘呆萌可爱的小模样,看得他实在是心痒难耐,干脆一把抱起她,将她从柜台直接摁在了床上。
  他偏头去吻她额边的发,有点湿,晦暗干涩的声音也紧接着落下:“我是不是跟你说过,男人的衣服扣子,不能随便解。”
  兰泽的记忆今夜早已经飘到太平洋,她不舒服地“嗯”了一声,绵长柔软,像只羔羊。
  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时而有炽热的温度覆盖而上,却总是不在同一处逗留。
  “程昭淮……”她动情地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
  “我是……有事要问你……”
  自己今晚,明明是有什么事要问他的。
  可,世界厮混不堪,她竟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是什么事,也早已经不重要。
  就在二人越陷越深,气氛愈发疯涨的时刻,程砚安的手机铃声,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二人被打断,程砚安烦极,抱着她不愿理会,可谁知道兰泽意识混沌成这样,却还知道要让人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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