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回书——言蔬【完结】
时间:2023-07-21 14:36:40

  “有一点你可能不清楚,本王需得提醒你。本王的东西,谁要是敢妄想,下场只有一个。”这个下场是什么下场他没有说完,只是笑着温柔,欢颜看的鸡皮疙瘩。谢君来继续道:“而谁要是敢背叛,本王决不会放过她!”他说得狠,面色突然就变了,眼神戾像一匹狼。
  欢颜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在谢君来看来,这就是她给他的回应,她不会背叛他。他温柔一笑,将她抱在怀里,以示嘉许。
  这就对了。
  本王才是你的依靠。
  他手覆上她身子,一点一点拨开她的衣裳,欢颜一惊,有些反抗,她其实不是故意的,不习惯有人解她衣裳,平日里,衣裳都是自己换的,连书碧书碧都没有在旁。谢君来突然伸手解她衣襟,她有些害怕。
  看到他突变的脸色,欢颜支支吾吾解释道:“我、我自己来……”
  谢君来面色并没有因她的解释好多少,只是看着她,果然不再动手。在他如蛇的目光中,欢颜抬手,颤颤抖抖的解下自己的腰封衣襟。
  她全身裸、露,没有蔽体,身体颤动得全身鸡皮疙瘩,一点都不美。谢君来将她从头看到尾,她半垂着面,不知是羞的还是痛苦的。他看了一会儿,将她抱起来,继续向浴桶边走去,欢颜缩在他怀里,尽量不让自己发抖。
  热水裹上冰冷的身子,一阵刺痛之后渐渐舒展。她的脸有些红润,大约是和热水有关,嘴唇却依旧白的吓人。
  欢颜坐在水里不动,不敢动。谢君来还保持着抱她的动作,他的衣服是整洁完好的,如今抱着他,整个衣袖都湿了。
  他顿了一会儿,将她放稳,手收回来时无意间触碰了她的腿根,欢颜一下瑟抖,有点被惊到。她这反应激怒了谢君来,仿佛他刻意欺负她那般。谢君来一把握住她的肩,狠狠掐住她颈下的蝴蝶骨,他狠了面,冷了声音对她道:“自己洗,给本王洗的干净些,不要倒胃口!”说完站在一边,也不退出帘子外面去,直直盯着浴桶里的欢颜。
  欢颜抬手轻轻搓着自己的身子,颈,肩膀,处,腿,一处一处的洗,谢君来站在旁边,没离开一步,也没离开一眼,冷幽幽看着,要把她凌迟得毫无尊严。
  她坐在浴桶里,轻轻弓了身子,试图用水遮挡一些,如此就不会更难堪。谢君来心头的火终于积郁到极点,阔步上前,一脚踢在浴桶上,欢颜被她吓的瞪圆了眼睛,紧紧抱住自己,动也不敢动一下。谢君来那一脚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固定浴桶的丝线崩断,浴桶散开。欢颜瞬间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整个人湿漉漉的。谢君来一把提起她,眼神要将人生吞。
  “你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怎么,觉得本王强迫你了?你不要忘了你从荆楚千里迢迢来到启国,来到本王的瑞王府,又是为了什么!”
  “我没忘……”欢颜哭腔着声音。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她很怕,怕自己惹怒他,怕自己的国亡。如今谢君来这个样子,把她吓的手足无措,顺口吐出肚子里的苦水。说完才惊觉不当。果然,看他的脸色,又是不对。
  闻言谢君来笑,握着她肩膀的手要把她捏碎。
  “你当然不会忘!你千里迢迢嫁来与我,你哪里敢忘!忘了岂不是忘恩负义不忠不孝!不但没忘,怕是做梦都想要再回去吧。毕竟那里才是你的家,还有你心心念念的奸、夫,是不是?”
  奸、夫一词刺的欢颜心痛,她争辩:“不是。”
  不是这样的。
  她跟卫凝从来都是清白的,他不可以这样污蔑侮辱他们。
  这惹的谢君来更加眼红。
第11章 卷一 天堑11
  “不是,不是什么?”
  “本王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白日做梦,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是本王的鬼,你与那人,今生绝不会再有任何往来,死了,也不会再相见!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欢颜拼命摇头,害怕到了极点。这样的谢君来,太可怕,她会被他撕成碎片!她反抗不了,缩了身子往后退,想要退出他的范围。他哪里那么容易让她退去。手中力道反增,将她压的更紧,欢颜着急,用手反抗。谢君来反剪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压向她可怜的胸、处,同时压向她紧咬的口。
  她瞪圆眼睛,有泪从里面落出来。谢君来不罢不休,咬住她的唇,像要把她生吞活拆。手下滑腻的感觉,抓的他心如火撩,没个轻重,欢颜痛得皱眉,弓了身子想要逃脱,无奈被他抓的紧,困的无路可退,不但没能抽身而出,反而得寸进尺。
  “放开……放……”
  欢颜得出空,拼命的捶打他,谢君来被她扰的不耐,抬起头压在她侧劲上狠狠一咬。
  她吃痛,破出声来,痛苦不已。
  谢君来狠了面,在她耳边咬声道:“信不信本王撕了你!”
  她一抖,身上颤栗出鸡皮疙瘩。感受到柔软上的粒子,谢君来粗鲁的揉了一下,阴险威胁道:“你还想回到他身边,对不对?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否则本王让他生不如死!你也还想让你的国家不亡是吗?你最好听话些,否则,本王的手段……”说到此,他使劲捏了一下,他继续威胁她:“你若敢背叛本王,本王让你们,让你们,唔……生……生不如死……唔……”他嘴里说着威胁她的话,手下也没闲着,感受着她在他手下抖的筛糠,他心满意足。尽情折磨她,享受她痛苦的样子。微张抖动的鼻翼,他有多享受。
  “我求求你,只要你帮荆楚度过难关,我答应你,永远都不会踏出启国,求你……”她苦苦哀求。
  如今只有他可以帮她。荆楚不能亡,她只要她在意的人活着,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你说什么?”
  这番话就像火上浇油。她原本坦诚相待的话在谢君来听来就是坦成的交易,这是在掌他的脸!他如何允许!
  欢颜却未听出不对经,只老老实实又答复了一遍:“求求你帮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想要的东西,都可以拿去……我都给你……,求你……”
  这哪里是在服软求人,分明是银货两讫。你给我想要的,我也给你要的东西,交易而已,她还不自知。只是掏心掏肺说出求人的话,岂不知话中之意早变了味道。
  她不是一个圆滑世故的人,有什么心里是什么想法,只照心里想的说。求他也是求的直来直去,没有隐晦转换,她若聪明懂得变通一些,哄着他些,何至于惹的他如此。
  谢君来无疑没有太多耐心,没有那么多温柔待她。他想要,便是强扭,拿到手是个死的,他也要。荆楚让她来和这个亲,一开始就错了人选。她太嫩,不是荆楚粉身碎骨,便是她粉身碎骨,她注定搭上命也挽救不了她的国。
  “都给我?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不敢放。
  谢君来低头笑,诡异得很。,而后轻蔑道:“你本就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要你也是天经地义。除此,你还有什么?你又有什么可与本王谈的条件?未免太不自量力!”
  他们是成了亲的,她本就是他妻。
  “你如何才能帮我?”她低声下气求他:“只要你肯,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她在他面前跪下来。光、赤、着身子,狼狈得好不成形。
  谢君来面上的笑凝滞,他死寂一样看着她。
第12章 卷一 天堑12
  她是开口求了,这样低三下四,他如何都开心不起来。这不是他要的样子,与他想要的相差太多!
  他们是结发夫妻,他只想与她恩爱白头,看她对他展颜欢笑,把他当成依靠。她这般跪在自己面前,不是恩爱,是哀求,不应该这样。
  他想要她服软,却不是这种!
  谢君来突然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脖子,手力全用,青筋暴起。
  “咳……咳咳…”欢颜被他掐的眼睛翻白,面色涨红的要滴出血来。
  他加紧手中的力道,没有要放松的意思,欢颜挣扎的手渐渐没了力气,有落下之势。眼睁睁瞧着她在地狱里面挣扎个半够,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一松手,狠狠将摔去老远。
  “咔嚓”骨头清脆的声音响起,她光,赤,着侧躺在地上,半蜷着身子,唇都咬出血色来,长发湿湿贴着整个背部和胸,前,狼狈不看,连蔽/体的尊严都没有。谢君来还不解气,心里的郁火得不到发泄,一脚踢在散架的浴桶板上,木板被踢飞,正正砸在欢颜胸前,她疼出眼泪来,下巴处也被木板擦处血迹。
  “滚!”
  他赤着双目,要啖肉吃血。
  欢颜不敢反抗他,又害怕他如今这个样子,站起身子来,摇摇晃晃取来自己的衣裳,一点一点穿上,谢君来就那样看着,喘着怒气,犹如狼。终究是没有向她扑去取她性命。
  待她穿好衣裳,摇晃着身子轻轻离去,他心头怒气蹭蹭往上涨。
  很好啊,她简直太听话了。
  之后半月,欢颜没再见到谢君来,王府里一下子冷冷清清的,好像大家都刻意辟着谁,都不大出来走动了。以前站在自己的院子里都能听到外面女子嬉戏的声音,如今静的太诡异。
  御书房内,身着明黄的男子放下茶杯,盯着对面的紫色道:“以你之见,这事当如何处理才恰当?”
  “皇兄以为,如何才算恰当?”
  大爻皇帝一笑,不置可否:“孤如何都行,左右不过十几万兵权。荆楚地域小国,我大启兵部抽个十把万训练有素的精兵,吴,越两国踏平都不在话下,还怕扫不平它几个分支败兵!孤心头在意的还是你的想法。毕竟,她终究是你的王妃,这事,孤由你做主!”
  谢君来却不答话了,端起桌上的茶水,掀起茶盖,幽幽的浮了浮上面漂着的茶叶,才慢悠悠的送到嘴边。启帝更是不急,面色平和的等着他。
  谢君来喝了一口茶,慢慢放下杯子。
  “终归是要以大爻为本的。十几万精兵,说多不多,却也不少,徒手训练出来,也是费些力气的,又哪有白白送人的道理!这种好事,天下怕是还没得!”
  启帝笑看着他,他继续道:“皇兄宅心仁厚,记人旧情。太皇太后虽然是荆楚大长公主,我大爻贤翼太后,却早已故去。到底隔了那么几代血亲,再亲也亲不到哪里去了,哪有那么多恩怨情仇要记得!江土自然是越阔越好,这送上门的大好时机,皇兄难道要白白放过不成?”
  启帝有些犹豫,“这、未免有乘人之危之嫌。”
  人家来求救,反而趁机夺之,到底不太好听,启帝有点顾及。
  谢君来幽幽道:“这江山打下来,守得住是他的命,守不住,也是他的命。向来如此,哪能怪人弱肉强食!”他的眸子黑的发亮,说出的话无情。
  启帝思量了一下,迟疑道:“瑞王妃那边……”
  谢君来面无表情的抬起杯子,茶水里倒印着他发亮的眼眸,黑得可怕。
  他抬起首来,不轻不重道了四字:“无需交代”
第13章 卷一 天堑13
  欢颜已经很久不曾出院落。
  那日被伤的太重,她一直在养伤。一个人在自己的院子里长时间呆着,也不觉得闷。不知道父皇如何?荆楚战况如何?
  荣郡主说的那些话犹如噩梦时时缠着她,希望太子哥哥不要有事。想着那封信上的血迹,她心越来越沉。
  四月的天已经暖和很多,欢颜却是晒着太阳手脚都是冰冷的。她靠在窗边,躺在美人榻上,太阳偏了一点,从窗外照在她身上,整个人惨白惨白的,单薄脆弱得很。
  书碧与玉蒲搬了案桌到小院子里她开始抄经书。
  只要她的国家安好,她牵挂的那些人都安好是她最大的心愿。
  “咳咳……”才提笔没一会儿又是一阵咳嗽,她身体还没好利索。
  “殿下,你歇会儿吧。”书碧劝她。
  欢颜摇头,一个人提笔继续写着。书碧在一旁抹泪给她研磨。
  欢颜写好,将信装了封,递给绿珠,“出府,把信送出去。”
  信有两封,一封是给太子的,另一封,是给夏将军的。
  “殿下……”
  书碧唤了欢颜一声。欢颜帮她揩眼泪:“哭什么,去吧。”
  刚揩干净的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又掉个不停,怕欢颜难过,书碧拿了信就往外走了。
  欢颜看着她走出院落,那信明明才被书碧拿出去,这会子都还没出府,却像是已经送到她想送的人身边了。
  书碧一边抹泪,一边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迎面谢君来进来,她惊得手足无措,躲都找不到地方躲,不躲更不是,赶紧背过身,把信藏衣袖里。
  “王爷!”
  赶紧福身。
  谢君来打量她,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紧握的衣袖上。
  “去哪里?”
  书碧以为他会径直向里走去,没料会停下来,将手紧紧贴着身体,以防东西掉出来。
  “殿下……不,王妃,王妃身子不舒服,奴婢出府给王妃抓点药。”
  “王妃身子怎么了?王府里的药石无用,需得去外面抓?”
  “……”书碧被谢君来问的词穷,差一点就要接不上来,灵机一动,尽量让自己平静不要被识破:“也不是,王妃近来胃口不好,今日突然想吃苏记的桂花甜藕糕,奴婢去买,顺路把药抓回来,王妃前几日吃的药……”已经吃完。她虽说得天衣无缝,又哪里瞒得过谢君来。还未说完谢君来已发作,一声大呵,差点把她斥倒。
  “大胆贱婢,本王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他做起颜色来,谁都害怕。书碧吓得腿抖,却是死都不能招。这事要是让王爷知道了,殿下还能活么!
  “王爷,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奴婢确实是出府给王妃抓药的,奴婢指天发誓,如果敢说半字谎话,就让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立了手指指天希望就此混过去。谢君来又哪里是如此好蒙混的。
  谢君来直接道:“袖子里藏了什么,拿出来!”
  “没,什么都没有!”
  “拿出来!”
  书碧看情况不妙,立马将信塞进嘴里。
  谢君来眼疾手快,书碧刚放入口中下巴被他咔擦捏的脱臼,眼泪啪、啪往下掉,嘴疼得合不上,更说不出话来。
第14章 卷一 天堑14
  整个下午,欢颜一直恍恍惚惚的,总觉得不对劲。书碧午时就出去了,按理说早应该回来。现下天都要黑了,还不见她影子。玉蒲也出去找了好几转,哪里都找不到!
  “公主你别急,兴许……兴许……书碧是久不出府,这会儿出去,看到好玩的,贪玩,晚一点回来也未可知。”说出这安慰的话。
  书碧性子虽直,绝不是不分轻重的。若无事,绝不会这时辰还不见回来。
  那就是有事了?
  欢颜一心盼着别出什么事才好。书碧和玉蒲是她的亲人,她们都不可以有事。
  又等了许久,天完全黑完了,书碧还是没有回来。欢颜等不住,对玉蒲道:“你我一同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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