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训鹰系统安天下——可不可【完结】
时间:2023-07-29 23:20:56

  我用训鹰系统安天下
  作者:可不可
  简介:
  荌莨:“无论是草原部落的狼牙,还是大檩帝国的刀剑,既然能在弹指间刺入敌人的胸膛,就能在眨眼间挑破猎鹰的肚皮,砍其双翅,让本应翱翔于蓝天的雄鹰,沦为地上一只平庸的飞禽。”
  阿姩:“所以,我们为鹰锻造坚硬的护甲,再配给它一个师的兵力。”
  李玄成:“这无形中增加了将士们的‘退场危机’。”
  李晟炎:“所以,应该把鹰坊的训手们统统逮捕。”
  李芫麾:“谁敢动我老婆!”
  李奕:“你老婆真多……”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系统 朝堂 经营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姩,李芫麾 ┃ 配角:荌莨,李奕 ┃ 其它:系统文
  一句话简介:动物是人类的朋友
  立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第1章 训鹰
  “阿啸!”
  一声风铃似的呼唤,响彻在雪山之巅,铿锵中带着一抹孩童的稚嫩。
  十五岁的姑娘骑着白马,留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身穿狼皮制成的棕色裘衣,在茫茫天地间策马扬鞭。
  春冻后的草原萌发出浅绿色的嫩芽,随北海吹来的风左右摇曳。
  “阿啸!”
  她暗红色的脸颊上落满了细碎的雪花,浓密的长睫上洒满了初生的太阳,一只手紧紧地握住缰绳,另一只手挡在额前,遮住从雪山上反射下来的刺目的日光。
  “阿啸!”
  她的目光追随着山顶上盘旋已久的红鹰,在她声声呼唤下,红鹰展平宽阔的翅膀,从高山之巅俯冲下来,两只尖利的脚爪稳稳地落在女孩的毛袖上。
  她淳朴的微笑中透着甜美的气息,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将挡在额前的手取下来,轻捋着红鹰背上的毛发。
  这只名叫“阿啸”的猎鹰,是她的阿塔在及笄之年送她的礼物,红色的羽毛流淌着金色的光辉,眉骨下浅黄色的眼睛犀利有神。
  一月前的赛鹰会上,叔叔家的儿子邬鄯一举夺魁,他的黑鹰“雷霆”在决赛中力压去年拔得头筹的“青崖”,把“青崖”的主人什纳气得够呛。
  部落长老将下一场赛鹰会定在七月初,她已经迫不及待了,想让“阿啸”在七月的比赛中一展雄风,好让阿塔瞧瞧他成年的女儿不比那些身强体壮的男儿们差。
  她一想到四个月后的赛鹰会上,阿塔会亲眼观看她的表演,她心中的欢喜就倍增几分,她那爱面子的阿塔,指不定会在人群里露出怎样自豪的神情。
  她正低头赶着马儿,余光里,一只棕黄色的大手突然伸过来,将阿啸从她胳膊上拿走。
  她一抬头,见身侧的草地上站着身形魁壮的阿塔,他将阿啸举在半空,用嘹亮的嗓音喊出一声:“去!”
  阿啸瞬即腾空而起,阔长的双翅似水面的凌波,拍打着空中的气流,扶摇直上,一眨眼就消失在鳞状的云层中,销声匿迹。
  “荌莨,你去把它叫回来。”阿塔回头望向自己的女儿,褐色的瞳仁中满是鼓励与期待。
  荌莨兴奋地点了点头,挺起胸膛,驾着白马,奔驰在罗荒野之上,马蹄踏过毛茸茸的幼草,留下一长串叶状的脚印,她将冻得通红的小手放在嘴边,冲九霄云外喊出一声绵延悠长的:
  “阿——啸——”
  须臾,天空中依稀闪现一个红色的小点,但不久后,又消失在了云层中。
  阿塔默默注视着女儿的身影,片刻,他将双指放在唇下,朝天空吹出一声清脆短促的哨音。
  云层中的小红点不再移动,而是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下坠,体积开始变大,直至扩展成一条笔直的横线,线条荡起波痕,逐渐显现出丰满的翎羽,羽翼下两只尖锐的勾爪呈红岩色,向前倾斜,一对矫健的长翅上下舞动,精准地控制着下坠的速度,直至勾爪严丝合缝地嵌在阿塔的毡帽上,阿塔站在原地,头上像长了一尊雕刻的石像,他冲女儿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荌莨知道阿塔在训鹰方面是毋庸置疑的高手,但她可是高手的女儿呀!阿塔一句哨声就能召回的猎鹰,她方才唤了三次才唤回来,一向严于律己的荌莨,此刻有些许失落,座下的白马似乎也察觉到了小主人低落的心情,哀婉地嘶鸣着,在原地打转,过了许久才慢吞吞地跨出马蹄,朝阿塔的方向缓慢前行。
  阿塔等女儿慢悠悠地骑过来,翻身下马,才将毡帽上的猎鹰抱起来,放回女儿肩膀,低声问:“你给它起了个名字?”
  荌莨点了点头。
  “它是草原上最聪明的猎鹰,不需要名字,你用口哨唤它回来,比叫它名字有用多了。”
  阿塔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安慰道:
  “不急,慢慢来,技术高超的训鹰师,往往都是在雏鹰刚出生时就陪伴其长大,一只猎鹰的黄金年龄长达四十岁,你肩膀上这只红鹰刚满十岁,像你一样还是个稚嫩的少年,你和它之间还有很多次磨合的机会。”
  荌莨咬着下唇,支支吾吾:“阿塔,可是我……不会吹口哨。”
  阿塔大笑起来,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我们荌莨要是什么都学会了,一定能像什纳那样号令千军万马,成为咱们部落里第一个女将。”
  荌莨听后,露出并不十分高兴的样子,摇头道:“我不要像什纳,他在赛鹰会上输了,我要像邬鄯那样,在赛鹰会上拿第一。”
  阿塔眼波流转,用酣畅的笑声掩饰内心的惋惜,什纳是草原上最厉害的训鹰手,从参加赛鹰会开始,连续五年蝉联鳌头,却在一月前的赛鹰会上令人大跌眼镜,以一分之差输给可汗的儿子邬鄯。
  这其中的缘故不由分说,像他这样的明眼人,似乎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阿塔教你一种简单的吹口哨的手势,你跟着阿塔学。”
  说着,他将两只手掌朝上摊平,交叉叠放,将拇指与其余四指分开,掌心向下凹陷,四指对准虎口,将拇指放在食指关节上,然后用嘴对着大拇指之间的缝隙吹气。
  荌莨照着阿塔的手势练了一会儿,很快就吹出了嘹亮的哨音,她还发现通过左手的控制,可以吹出曲调不同的哨音。
  阿塔也没料到女儿竟能掌握得如此之快,于是倾囊相授,将各种不同的哨音所代表的指令和盘托出,一字不落地传授给荌莨。
  阿塔让女儿放飞肩上的猎鹰,然后摆出刚才教授的手势,向指缝吹气。
  第一声,清脆嘹亮,哨音短促,这种指令,能将猎鹰迅速唤回。
  等猎鹰再次平稳地降落在阿塔的毡帽上,阿塔向女儿递眼示意。
  荌莨会心一笑,模仿着阿塔的语气,大瞪着两眼,朝阿啸喊:“去!”
  阿啸挥动翅膀,霎时重回九霄。
  第二声,低靡绵长,状如呼麦,这种指令,意在提醒猎鹰地面有奔跑的猎物,可以及时俯冲追捕。
  荌莨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阿啸,见它在高空一直盘旋不下,还时时发出噪鸣,鸣声尖锐,似孩童的哭闹声。
  “它在干嘛?”荌莨疑惑地问阿塔。
  阿塔忍俊不禁,“它在生气,气我们骗了它。”
  荌莨笑了笑,吹出一声清脆短促的哨声将阿啸唤回,顺手掏出口袋里的牛肉干准备投喂,却被阿塔制止道:“食物是一种驯化的手段,你不能漫无目的地奖赏它。”
  荌莨将牛肉干装回口袋,伸出手,心疼地抚摸着阿啸。
  阿塔见女儿面露不舍之情,告诫道:“猎鹰和刀剑没什么两样,如果铁匠不愿用炽热的铁水锻打刀剑,就磨不出锋利的刀刃护将士们周全,同理在条件恶劣的荒野上,你的猎鹰就是你的眼睛,如果你让眼睛利欲熏心,遇到危险时就会迷失方向,遁入险境。”
  “我知道了。”荌莨眨巴着眼睛,“去!”
  她张开双臂,再次将阿啸放飞。
  第三声,哨音间断,忽大忽小,这种指令,能让猎鹰迅速侦察周围的形势,并通过动作警告主人何处可能存在未知的风险。
  阿啸在高空盘旋了一会儿,渐渐降低飞行高度,保持滑翔姿势,悄悄落在南坡下的一棵光秃秃的榆树上。
  “那棵树下是不是有人?”荌莨指着猎鹰落脚的方向。
  “可能有人,也可能只有一匹驮着行李的马或骡子,如果情况糟糕的话,也可能有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
  阿塔说完,直起身子,褐色的瞳仁盯着旌旗飘扬的方向,粗壮的胳膊将荌莨揽在身后。
  荌莨靠在阿塔腿上,露出半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见南边的坡道上逐渐露出一杆“檩”字军旗,随着马蹄声渐起,坡上的枯叶和杂草被大风卷起来,洋洋洒洒地飘在半空,随之而来的是士兵们刀剑相撞的声音,沿着蜿蜒起伏的草坡,一排头戴盔甲、身披鳞光的徒兵们举着铁盾和长矛,浩浩荡荡地向北边走来。
  阿塔推着荌莨的肩膀,催促道:“快去禀告可汗,檩军带着万余人马提前过来了。”
  荌莨从未见过阿塔如此慌张,急忙蹬鞍上马,一口气跑出十余里,从侧面绕过檩人密压压的行军队伍,直奔可汗的毡帐。
  她勒住马辔,在离毡帐十步外的地方,与可汗的大儿子邬鄯碰面。
  邬鄯骑着一匹浅棕色的汗血马,黑色的卷发用蛇皮束在身后,露出极具威慑力的深色瞳仁,棱骨分明的下颌连着脖子上的青筋,散发出唯我独尊的野性与张力,棉衣勾勒住结实剽悍的身形,半袖下的肌肉清晰可见,力大无比的拳头上歇着一只花斑鹰。
  这只黑白交错的花斑鹰,就是一月前在赛鹰会上替邬鄯摘得桂冠的“雷霆”,传言是阿拉伯王室的猎鹰,喙底用极细的铁丝烙上了邬鄯的名字。
  “荌莨,你阿塔送你的那只红毛呢?”邬鄯抬了一下头,举手投足间神态颇为高傲。
  荌莨不想理睬这个自视甚高的阿瓦,正准备从其身边绕行,却听到一条喜忧参半的消息。
  “我刚才去父汗帐中听到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喜事。”邬鄯嬉皮笑脸地卖着关子。
  “你让开!”荌莨扯住缰绳,“阿塔让我禀告可汗,檩军提前……”
  “提前半日来了?”邬鄯抢话道,看着荌莨茫然无知的样子,正中他下怀,“我让雷霆去刺探檩人行军的速度,本以为它三日才会回来,谁知等了一日便回来了,据我估算,檩军提前十天出发,是为了避开雨水时节的大雪。”
  “他们这么着急赶过来,是要打仗吗?”荌莨忐忑不安地问。
  “是要接你回去。”邬鄯坏笑道,“你的人,连同你的红毛鸟,都是李家人的。”
  “什么?”荌莨诧异地盯着邬鄯,见邬鄯的眼神从平静转为凌厉,昂首观望着从远处高坡上疾蹄而下的什伐赤,以及什伐赤上的大名鼎鼎的陇华上将——李芫麾。
  李芫麾身披金甲,肩上立着一只红鹰,白皮冷面,高额深目,玉树临风,身如刀裁,严肃时给人一种威风凛凛,不怒自威的感觉,但好在李芫麾整日嘻嘻哈哈,快乐得不得了,几乎没有忧愁的时候。
  荌莨调转马头飞奔而去,二人在榆树下勒住缰绳,双双下马。
  “阿啸!”荌莨激动地扑上去,抱起李芫麾肩上的猎鹰,开心地手舞足蹈。
  李芫麾背手站在一侧,倍感冷落,酸道:“你就那么宝贝你的阿啸吗?”
  “当然!”荌莨撅着小嘴,“阿啸可是我的命!”
  “那……我是你的什么?”李芫麾抬眼,眉目间又委屈又期待。
  “你……”荌莨的脸蛋倏的一下熟透了,背过身去向远处躲避着。
  李芫麾穷追不舍,像只欠揍的小蜜蜂“嗡嗡”叫个不停,“我问你话呢,我是你的什么?”
  “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夫……”荌莨戛然而止,一个劲儿地撸着怀里的阿啸,差点把头上的红毛给撸没了。
  李芫麾快步上前,拽住荌莨的衣袖,俯下身子侧过脸,一双明眸浩然炯炯,嗓音玉润高朗:“夫什么?”
  荌莨对上李芫麾的视线,抿住下唇,哑声道:“夫……君。”
  李芫麾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爱意,两只臂膀揽过长孙荌莨腰间,将其腾空抱起,背对着无垠的葱绿的原野,于风中旋开一朵白色的并蒂莲。
  “咳咳……”
  阿塔不知何时站在两人身后,吓得荌莨“噌”一下蹿走,站在距李芫麾五步外的地方。
  “檩京李芫麾,见过附邻可汗。”李芫麾拱手道。
  阿塔依檩人的礼节回礼,而后开门见山道:“将军看中了我们草原的猎鹰,想让荌莨带一百只回檩都做陪嫁?”
  荌莨才听说此事,神色大变,更加抱紧了怀里的阿啸,质问道:“我阿塔说的是真的?”
  李芫麾沉默片刻,点头道:“是的,如果能在檩都将这一百只繁衍至数百只,若干年后,我可以数倍奉还。”
  阿塔将“极不情愿”四个字写在脸上,“将军有所不知,鹰生蛋时,会在极高的悬崖绝壁上筑巢,一窝蛋只有一枚能成活下来,况且鹰在峡谷觅食,需要有足够数量的野鼠和野兔,它们性格凶猛,体型庞大,中原人如果没有草原人的见识和胆量,不管是樵夫还是牧童,都可能在出山时被袭击。”
  李芫麾表示赞同,“可汗所言极是,所以我借戎沧部落的这一百只猎鹰,是为了更好地在草原作战。”
  荌莨不解,“草原?你要打我们的人?”
  李芫麾解释:“戎沧部落与大檩多有联姻,大檩的皇帝也愿帮助戎沧扫平敌国的侵犯。”
  阿塔恍然大悟,“将军指的是……西边的狄瓒?”
  李芫麾颔首,“是的,当然不排除还有更西边的大食。”
  阿塔意味深长地看了李芫麾一眼,偏头唤荌莨过来,将女儿白里透红的纤纤玉手叠放在李芫麾布满薄茧的手上。
  荌莨的想法和阿塔并不一致,她不想这么快嫁过去,更不想将草原的猎鹰全都培养成没有感情的袭击工具,无论是草原部落的狼牙,还是大檩帝国的刀剑,既然能在弹指间刺入敌人的胸膛,就能在眨眼间挑破猎鹰的肚皮,砍其双翅,让本应翱翔于蓝天的雄鹰,沦为地上一只平庸的飞禽。
  荌莨抽出叠放在李芫麾掌心的手,头也不回地驭马而去,带着她的阿啸,奔向广袤无垠的草原。
第2章 鸡毛
  “阿啸!”
  荌莨盘腿坐在落日余晖下的草野中,雪霁雨停,霞光万丈,绿色的浅草碧波荡漾,和煦的春风拂过面颊,她的心情也跟着眼前的美景心旷神怡起来。
  她将两只手掌朝上摊平,交叉叠放,掌心凹成水槽装,然后将拇指放在食指上,用嘴对着拇指之间的缝隙吹气。
  哨声清脆嘹亮,响彻云霄。
  “阿啸!”
  荌莨一边吹哨,一边呼唤着猎鹰的名字。
  猎鹰在五光十色的霞光中尽情畅翔,像一只红色的短尾凤凰,在耀眼的金光中随晚霞喷薄而出,它敏捷地变换姿势,收敛羽翼向下俯冲,快到地面时又平展双翅,像一条红绸缎,轻盈地飘落她的肩膀。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