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东阳之风【完结】
时间:2023-11-10 23:22:23

  您这么刁钻无理,母亲怎么受得了你的?”
  被扎心的季父脸一黑!
  “季!语!白!你!找!打!”季国公从外面进门,正好听到季语白大逆不道的话,震天吼。
  作者有话说:
  大声告诉我:季国公和季父甜不甜?
第51章
  ◎相见◎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季语白与季国公交手,牛师傅过来增援季国公,把她毫无面子的压在地上。季国公揣了季语白几脚, 她身上印着好些个鞋印子。
  季国公浑身看着冒黑气的季父,气得红了脸:“你气我就算了,还敢气我夫郎,太不是个东西了。”
  护短的季父,忍着没拦,见季国公没完没了又要揣,立刻开口:“再打我女儿, 跟你没完!”
  季国公将抬到半空的脚收回来,拎着季语白的耳朵道:“走,跟我一起去皇宫给殿下赔罪。”
  季语白揉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瞠目结舌看着季国公:“母亲,这事不是我的错, 我|干嘛要认错!”
  季国公:“夫郎怀孕在家, 你宿醉不归, 还说没错!殿下为救你孕期受惊, 导致需要养胎,一躺几个月。你怎么能不记这份情谊呢?”
  季语白瘪了瘪嘴,颇为不服:“我本可躲过,又没要求他来挡。”
  季国公扬手一个大耳光,在触到季父热辣的视线的时候,这耳光看起来重,其实就是轻轻拍季语白的脸:“人家本不需要挡, 却为了你行那事, 证明他心中有你!”
  季父、季国公都是来给宫玉桑当说客的, 她心生烦躁:“是不是他让您二老来劝我回宫的?他那人花言巧语心机重, 他的话少听少信!”
  “季语白!你给我住嘴!”季国公火气烧到一个新高度,大声咆哮,耳膜都要震裂:“今日必须去皇宫,殿下前两日流血差点早产。你身为人家妻主,丢他一人在皇宫,传出去得多难听,你不要脸,我们平阳公府还要脸!”
  “他惯会装,十句话有九句骗。”季语白心里还有气,哪有那么容易消,只要听到宫玉桑的名字,就想到了自己被无情的欺骗!
  心里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着,难受得无法呼吸。
  “忒不是东西!”牛师傅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句话,她手上拎着一捆绳索掂量,道:“绑着去!”
  季语白···
  她好歹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么绑着去皇宫,不要面子嘛?
  牛师傅是季国公的师傅,又是青衣卫的头领,季语白没信心能在两人手上逃脱,憋屈道:“我去还不成吗?”
  末了她补一句:“我自己去,不用你们跟着。”
  季国公冷笑三声:“我们不跟着,你中途跑了,上哪找你?”
  被戳中心思的季语白,干巴巴道:“怎么会。”
  -
  马车停在皇宫门口,白灵撩开门帘,季语白从里面弯腰出来。
  望着眼前一切,她恍若隔世。皇宫巍峨,绿瓦红墙,朱红宫门,守门的卫兵笔直如白杨。
  卫兵几日未见季语白,五官乱飞,隐隐激动的朝季语白行礼:“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惠和苑的消息封锁住了,外面的人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宗人府辱骂了摄政王,导致摄政王烦闷离朝几日。朝廷上下,包括城镇百姓,乡野村民都对宗人府唾弃不已。
  现在宗人府上下的人,出行都不敢说自己是宗人府的人,只要被知道了,就要被指指点点,跟过街老鼠似的。
  季语白抬抬手,朗声:“免礼。”
  “磨蹭什么。”季国公也许是见季语白磨磨唧唧的站在马车车头,不满意,出声赶她下车。
  季语白听到催促,眉毛皱起来,跳下了马车。
  皇宫到惠和苑的路线刻在脑子里,闭着眼睛都能走到。然而,她萌生了退意,不愿相见,见了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即便要说几句,她带着脾气也说不了好听话。
  相见不如不见!
  她迈步走进皇宫,来到后花园,寒冬凛冽的季节,白梅凌风绽放。落叶木露出遒劲黝黑的树枝丫,别有一方风骨。亭台水榭映在碧波里,微微荡漾。
  季国公和牛师傅两人跟在一旁,她们对皇宫不甚熟悉,季国公可能是察觉有些不对,她们在后花园转了几圈了,大声问道:“大殿下的院子怎么走这么久还不到。”
  “快了。”季语白无心欣赏着白梅,敷衍说道。
  平生最恨欺骗,便遇欺骗!
  一团火在心中燃烧,要将胸口都烧出洞来。
  越是靠近惠和苑这种愤怒就越强烈,仿佛整个皇宫一草一木,地上的地砖都在嘲笑她的愚蠢。
  也不知父母是如何想的,此次明明是宫玉桑的欺骗在先,偏偏要她来道歉,愤怒中掺杂窝火。
  御花园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掠过,宫玉卿迅速躲进了假山之后,奈何假山掩体不算大,衣摆露出一截嫩黄。季语白装作没看到,挪开眼睛,等过些天,给他道个歉吧。
  酒劲上头,为了气宫玉桑殃及无辜的宫玉卿,不太厚道。
  “季语白,你遛狗呢!”走了快三个时辰后,季国公火冒三丈,就是一寸一寸的挪都到了吧!
  季语白微微一顿,嘴角一弯笑出声,很快她看到季国公快杀人的眼神,马上将笑狐拉下去:“很快了!”
  季国公怒极,指着季语白的鼻子,咬着后槽牙:“半刻钟,我要见到殿下,否则···你父亲不在,你看我会不会吊着你打!”
  她不是故意要带季国公在皇宫里穿梭绕圈子,主要是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宫玉桑--
  一个怀着她的骨肉,却干了她平生最恨的事的骗子!
  -
  惠和苑,冬天刺骨寒风让院子一颗落光了叶子的银杏树更显凄凉。
  青竹捧着一盅药粥从房间出来,叹了今日的第九十九口气。
  红竹接过药粥,低头看眼平整如初,未动分毫的药粥道:“殿下还是不吃吗?”
  青竹摇摇头,咬咬牙齿:“殿下心里惦记摄政王。”
  红竹朝着青竹使眼色,抽出一只手指放在唇边:“嘘,小声点。”
  青竹道:“要不我们去平阳公府请季国公想想办法。”
  红竹偏头看眼床上愁云惨淡、容体虚弱的宫玉桑,眼中充满心疼:“还是,直接找摄政王吧。”
  “摄政王千岁、千千岁。”门口响起通报,久违的如甘露般的声音撒在凄凉的惠和苑。
  红竹惆怅的脸上晕开笑意,捧着药粥,迎上去:“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青竹心里不爽,表面上跟红竹同样行了礼:“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几人进到房间里。
  空气里充满着浓郁的药苦味,不知道还以为这间房整个泡在药桶里浸没了一个月。
  宫玉桑半卧在病床上,青色浓密的头发随意铺撒在身周,有几缕垂落在肩侧,浓稠艳丽的脸像脱了妆样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隐约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他病了后楚楚可人,不损美貌,反而变成另一种一碰即碎的破碎美。
  听到季语白的通告后,宫玉桑愁淡的脸色一扫阴霾,眼中光彩熠熠,他撑手想起身,奈何没吃饭力气不够跌回了床上。
  然而,他的笑容在触到季语白寒冰似的脸时,瞬间冻住。
  季语白眼中掠过一抹惊讶和忧心,不过很快被她掩住。才几天不见怎么就搞成了这幅摸样!
  “孩子,身体好些了吗?”季国公走进门后,发觉季语白如冰块冒着寒气不理会宫玉桑,她心里恼火,主动开口关心宫玉桑。
  “回母亲的话,好些了。”宫玉桑乖巧说着,声音跟乳猫似的弱小,他眼睛不时的看向季语白,款款情深。
  季语白装眼瞎,看向窗外只剩下干树枝的银杏树,用冷漠刺伤宫玉桑的眼睛。
  “国公大人,奴才斗胆。”青竹走进门跪在地上,眼中含泪:“殿下从起床起就没吃东西,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
  季语白收回看银杏树的目光,转投到红竹捧着的粥碗里。
  满满一碗粥,土黄的颜色,散发着淡淡的雾气,这是一碗药粥,应该比较苦!察觉自己有同情宫玉桑的倾向,立马停住了想法,放空思绪。
  “不合胃口吗?”季国公忧心不已道。
  “有点苦。”宫玉桑轻轻说道。
  “不能让厨房拿些蜜糖兑进去吗?”
  “刘太医说蜜糖是解毒的,兑进去会影响药性。”
  “娇气!”季语白嗤之以鼻哼道。
  话音刚落,季国公一个眼神就杀了过来,季语白立刻噤声闭嘴。
  “青竹,你去厨房换碗白米粥来,什么都不要放。”季国公吩咐。
  “可···”
  “快去!一天到晚吃的喝的全是药,谁还能吃得下饭。他还怀着小的的,不吃饭怎么行!这老刘也是的,都几十岁了,只管治病不管其他的毛病还没改好。这个医疯子,改明我去说说她!”季国公看宫玉桑哪哪都顺眼,乖巧懂事,刚入门就给她揣了个孙,满意度比季语白高了几万值。
  “谢谢母亲。”宫玉桑真心实意的感谢,季国公对他是真心实意的好,哪怕知道他做过引平阳公府与董相相斗一事,都轻轻笑过了,半分不计较。
  御膳房的米粥温着,没有冷,可以直接取用。
  红竹很快换了一碗粥过来,伺候宫玉桑喝粥,也许是怕季国公担心,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季国公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五官豹变冲着看似漠不关心的季语白,低声吼:“你给老娘过来。”
  季语白眼瞳一闪,感觉不妙:“做什么?”
  “道歉!”
  季语白:······
  做梦!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相思◎
  季国公是个火爆的性子, 她对待季语白的方法很简单,不服就暴力镇压。三两下擒住季语白,摁着她的头, 朝着宫玉桑:“我管教无方,请殿下见谅。”
  人摁着牛吃草,牛会发牛脾气。
  被摁着道歉的季语白,生出逆反心理出来,紧紧抿着嘴巴,窝火道:“是他这个骗子该给我道歉!”
  宫玉桑眸光闪动,看向脸色漆黑如锅底的季语白。被骂也比总比季语白进门就冷脸无视他的好, 他像捉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这个可以和季语白搭话的机会,张口弱声道:“鱼鱼,对不起。”
  “季语白, 我的话你听不进一个字, 是吗?”季国公忍到极点的怒火喷出来, 她的话与宫玉桑的话同时说出来。身体虚弱的宫玉桑, 声音比不过小猫似的叫,被季国公浑厚的声音震散个干干净净。
  季语白本就离得远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对面的,宫玉桑着急的掉起了大颗眼泪,眼眸湿润看着季语白,想说话喉咙却像堵住了。
  外人看上去就跟季语白骂宫玉桑是骗子的这句话,欺负他哭了般。
  “又哭,又哭, 又哭!”季语白的烦躁度一次比一次累积, 暴躁的情绪在胸腔拱胀。以前对方哭, 自己就心软, 想起宫玉桑对自己的欺骗。以前的每一次心软,都好像围着她嘲笑愚蠢透顶:“你真是茶艺大师。”
  这些话无疑都是往宫玉桑胸口捅的刀子,刀刀见血,痛彻心扉!
  宫玉桑拿着手绢不停擦眼泪,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将泪水制止,而泪腺跟他作对,眼泪掉的更凶了,抽泣着:“鱼鱼,别生气。我不哭了,不哭了。”
  这番动作季语白没心疼,让季国公心疼的皱起眉,宫玉桑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前几日被季语白气到差点流产,几天的药灌下去饭没吃几粒,现在被季语白欺负的在床上惨兮兮的哭泣着。
  “别哭啊,孩子。”
  “鱼鱼说话做事不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
  “我出去跟他说道说道。”
  季语白被季国公狠狠腕一眼,心里郁闷。早知道还不如不来这鬼地方,受一肚子鸟气,算个什么事!
  她往门口走去,季国公跟着她出来,刚一出门。
  季语白感到身后一阵劲风,接着就被扑撞在门前柱子上,手被季国公压在腰后,脸紧紧贴着冰凉的柱子,变了形,她恼火:“母亲,你做什么?”
  “做什么?”季国公的声音压抑着愤怒从身后传来:“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笨的女儿!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这我哪知道,你去问问父亲!你怪我|干嘛?”季语白怼回去。
  “找抽呢!”接着身后的季国公压低了声音:“我们来的路上我在你耳旁说的你究竟听了一个字没有?
  早就说过无数遍了,殿下有错在先,母亲是知道的。对方已经跟你成婚怀孕,你又喜欢人家,我看得出,他也喜欢你!我们是一家人,有些事不能较真。家里的事不像外面的事,是非黑白泾渭分明。家里就该糊涂,装傻!
  男子该哄就得哄,该骗就得骗,你看看你父亲被我哄得找不着北,咱们平阳公府家传绝学-宠夫,你从小耳濡目染非但一点没学会,还往反方向学。你说说,你说说几句哄人的假话都不会,是不是白当了几个月的摄政王?”
  季语白在马车上反复听了这些话,如今再听一遍,还是没有触动。她心情特别差,无情扎季国公心窝子道:“难怪旁人都暗地里嘲笑你,夫管严!”
  手臂传来剧痛,好似整条手臂都要被掰断了。季国公悠悠如鬼魅的狞笑:“再说一遍。”
  “母亲···母亲···不说了,轻点轻点!!!”季语白适时认怂。
  “我问过刘太医,她说殿下这胎情况非常不好,如果再受到刺|激随时可能难产。我左思右想这次受刺|激的源头就在你,人都这样了,你捏着鼻子说几句哄人的假话有那么难吗?”季国公压低声音,怕宫玉桑里面的人听到。
  “您这是为了抱孙女,不择手段了?”季语白说。
  头顶吃痛,季语白被平阳公敲了一个爆栗子,平阳公低声骂道:“男子一旦难产,一尸两命都有,你也不想刚成婚就成了寡妇吧?”
  “刘太医真的那样说了吗?”季语白不客气的问,她担心季国公为让她道歉,故意说谎话骗她。
  “这种事是能开玩笑的吗?不信,你自己去太医署问!”季国公没好气道。
  季语白矛盾起来,她不想宫玉桑死,可也不想委屈自己原谅。
  偏头看向房中,与床上的宫玉桑视线碰在一起,他的眼中闪过一缕焦急的喜悦。宫玉桑脸小了一个圈,看起来病恹恹的。他好像一直在看着她,等她回头。
  接着,宫玉桑眼泪再次滚落,用唇语说道:“鱼鱼,对不起。我错了。”
  季语白心猛地抽痛,眼眸暗了暗。
  两人朝夕相处几个月,即便对待一条狗都有感情了,何况是一个一直对她嘘寒问暖的人。
  如果宫玉桑真因为她的冷落而难产,发生了意外,她定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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