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洗。”
“不要。”
“你再洗一次?”
“不要。”
陈望洲越看越喜欢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喜欢一个人,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好的。
他继续逗她,“你今天一天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不要,能不能换一句。”
“不行。”
“得,就换一个字。”
程落往沙发上缩了缩,“你再说我就、我就不做了。”
陈望洲见好就收,揽着她的腰把她抱到床上,又吻了吻她的唇,“乖乖在这等着我。”
他进了浴室,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她磨磨蹭蹭地换上睡裙,乖乖等着他。
她是懂享受的,喜欢和他做,很舒服。
两年前,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她毕竟年纪小,有些放不开,还妄图打败生理反应,无论他怎么动她都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后来渐渐懂得了享受,都是他在伺候她,她兴致深的时候,格外配合他,满足他男人的自尊心,呜咽着叫他的名字。
过去的那些回忆一点一点复苏,原来都记得这么清楚。
室内的温度更高,她觉得额头沁出了汗水,有些闷,所以穿着吊带睡裙去找空调遥控器调低温度。
陈望洲出来的时候,她正坐在床边,背对着他,黑色的吊带裙卷到大月退根。
他裹着一条浴巾,掩盖了旺盛的情意。
程落把温度调低了一度,扭过头,见到男人出来了。
陈望洲想从床边绕过来找她,一眼却瞥见了她脱下来的衣服。汁源由扣抠群四二贰弍吾九衣嘶七全年每日更新他顿时血脉偾张,指尖勾起了黑色的蕾丝,借着灯光看清了上面的晶莹剔透。
程落脸再次红得彻底,听见他说:“故意的?”
她摇了摇头,她真没有,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快步扑过去,要去抢。他却先她一步放下,箍住她的腰抱着她把她压到了床上。
陈望洲摸了摸她滚烫的脸颊,“落儿,我爱你。”
程落呼吸一滞,眼中蒙了层水雾。
他又耐心地去吻她,从上到下,吻她的眉心,她的脸颊,她的唇,她的脖颈。
这次两人的交流明显比上次温和了很多,他站在地上,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她黑色的睡衣卷到了小腹。
他弯下腰,她立刻抱住了他的腰,娇气地喊他:“三哥。”
“嗯?”
“开始吧。”她侧过脸,紧紧地贴着床单。
陈望洲扯掉浴巾,俯身从床头柜上摆弄了两下,瞥了她一眼,傻姑娘明显好奇地看着他。
“落儿,要不然你帮帮我?”
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坚定地摇头。他却勾住她的手,拉着她探。甫一接触,她骤然间缩回。
陈望洲继续逗她,“要不要帮帮我?三哥教你,就像以前教你射击、教你游泳、教你骑马。”
程落攥紧床单,露出宁死不屈的表情,“不要。”
陈望洲轻叹了口气,没再为难她,只保持着跪姿。
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他还是习惯性地先吻她、安抚她、告诉她他很爱很爱她。
之前她不知道在哪看的,说是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可以接受和不爱的人发生关系,便来质问他。
他说他不会,不爱的人他根本都不会碰。
他们吻的难舍难分,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忽略的手机的响动。可对面的人锲而不舍,一个接着一个打,程落迫不得已推了推他,“三哥,我电话。”
陈望洲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把手机拿给她。他扫了一眼,轻哂一声,“不许接。”
程落还在纳闷,直到看到备注的人名心里才了然,不过这张景泽怎么又开始给她打电话了。
从那天提了分手,他就时不时联系一下她,问她看不看电影吃不吃饭,还说他给她准备了礼物。
他是铁了心在追她,所以想把最好的拿给她。
手机还在响,陈望洲吻了吻她的唇,捏着她的耳垂,“落儿,你前男友怎么还联系你呢?没断干净是吗?”
程落觉得脖子很痒,“没有,我和他说清楚了,他可能是有事吧。”
陈望洲看了眼已经安静的手机,“要不然给他拨回去,现在和他说清楚?”
他属实是有点儿坏,故意在这种时候逗她。
程落摇了摇头,“不要。”
“怎么不要?万一是急事怎么办?”
她能屈能伸,小腿晃了晃,蹭了蹭他的腰,“三哥,我们把手机关机不要理他了好不好?”
她在撒娇勾引他。
陈望洲哪有不从的道理,在张景泽的电话再次拨进来的那一刻,他挂掉了,然后按了关机,随后把手机往床上一扔。
他弯下腰吻了住她的唇,和她进入负距离,“离他远点,我会吃醋。”
她主动地吻了下他,他立刻紧绷着,他说:“我知道了。
“可要是他一直联系我怎么办?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她故意这么说,刺激他,谁让他刚刚突然加快律动,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陈望洲的眸色骤然暗了下来,动作像极了程落在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注射器吸取推送药物。
“那就告诉他你有男朋友了。”
“是试用期。”她觉得口干舌燥,可还是要提醒他。
“试用期迟早会转正,嗯?告诉他,听见没有?”
“嗯。”
程落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耳边全是他的呼吸声和说话声,他喜欢在这种时候和她说话,有时候是若无其事地聊一些家常,有时候是故意调侃她逗她。
此刻,程落知道,他是在故意找茬,她刚刚都答应了他,他还故意揪着不放。
“落儿,你说张景泽他现在是不是在着急,急得团团转,因为你的手机关机了。”
程落断眉微蹙,“你别说他了。”
“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要气疯了,现在说说也不行了吗?”
他说话间,和风细雨骤然变为狂风暴雨,激起的波浪让她连反驳两句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反复叫他的名字求救。
“落儿,说你爱我,上一次你都没说你爱我。”
他记得清清楚楚,手不由得覆上她的小腹,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程落咬住他的胳膊,不过她在努力收着力道,不忍心真的咬伤他。终于她忍耐不住,轻嘤着说:“我爱你,三哥,我爱你。”
说完,她的眼泪顺着太阳穴滚落在了床单上。
她知道她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她真的好爱好爱他。
陈望洲心满意足,不知疲惫,他托着她的下巴,和她深深吻在了一起。
他只有一个念头,很强烈很强烈的念头,把她娶回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程落额头、鼻尖上沁出一层薄汗,她严重怀疑刚刚不小心按了“制热”键。
终于,男人带着她一起奔赴了另一层高度,像绝崖逢生。
程落胸口剧烈起伏着,也许是因为这次彼此诉说了爱意,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幸福过了。
两人紧紧偎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
程落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嘴角挂着笑,她很舒服很幸福,但是真的好累好累,她好想睡觉。
于是她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可她没想到,下一秒她就被抱了起来,跨坐着。
他吻了吻她的鼻尖,“落儿,一会儿再睡,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像是毒药,可她拒绝不了他,只能朦胧地点头。
陈望洲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拖着她的下巴,像曾经她生病那样温柔耐心地哄着她。小姑娘在他这里好像永远长不大,永远这么娇气。
程落亲了亲他的唇,脚趾都蜷在一起。
她想起了几年前他带着她去游轮,晴空万里,海面上泛着波光,微风轻拂,吹来咸咸的气息。游轮平稳却又颠簸着,掀起阵阵水花。
他很温柔,她觉得还不够,便想获得主动权,自己掌舵启航。
她小腿紧绷着,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攀引,降落。
过了会儿,她垂眸,眨了眨眼,叫他:“三哥。”
“嗯?”他扬着头,喉结滚动。
程落低下头,咬了咬他的喉结,娇气地说:“三哥,我好累。”
陈望洲笑了声,躺在床上,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她像是个树懒,懒洋洋的。
程落有些迷乱,甚至不知道了今夕是何年。
她笑了下,嘴上嘀咕着说:“终于能睡觉了。”
陈望洲也在笑,笑她单纯,他说:“先洗澡再睡,嗯?”
“那你抱我去。”她张开双臂跟他撒娇。
陈望洲揽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带着她站在花洒下。他一手托住她,一手打开花洒。
程落怕摔倒,双手环住他的腰,却不明所以地被他拂开。他带着她转过身,让她的双手撑在墙上,好像这个姿势能让她站的更稳一些。
程落迷离的双眸刚看向他,他就又一次卷土重来。
水喷洒在身上,温热的。
他贴在她身上,灼热的。
程落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感受到着他带来的快乐。
她好快乐,她今晚真的好快乐,因为他。
第31章 手
程落最后累得腿阵阵发麻, 站都站不稳。
陈望洲贴在她的耳畔问她要不要泡澡,她连连摇头,满口最后就只剩下一句:“想睡觉。”
他瞥了眼蒙了层雾的镜子, 收回视线, 镜子上还残留着她的手掌印。
“落儿。”他又咬了咬她的耳垂, 才扶着她的腰,把她清理干净,然后拿浴袍将她裹好放在床上。
刚刚的情.事太激烈,他把她抱到了套房的另一间卧室。
她像是没有骨头, 一沾到床, 立刻歪了下去, 也不管自己的头发还没吹干。
陈望洲去拉她的胳膊,她倒是来脾气了,拳打脚踢地对着空气施展了两下, 本就松着的浴袍散开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勾着浴袍上的腰带,重新给她系好。然后揽着她的腰, 让她坐起来,还得哄着说:“落儿,三哥先给你吹头发, 要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他把人扶在床边,拿着吹风机有条不紊地帮她吹头发。
暖风划过指尖,他觉得很生气, 尤其是肌肉记忆。帮她吹头发这件事,即使是过了两年, 依旧很娴熟,记得什么时候用暖风, 什么时候用冷风,头发吹到几成干需要给她涂抹护发精油。
只不过这次比较费劲儿,因为她不配合,像个不倒翁似的,样子可爱又滑稽。
陈望洲关掉吹风机,拿着手机给东倒西歪、闭着眼睛像是喝醉了的姑娘录了段视频。
视频录好,他收起手机,帮她把头发吹完,收拾好了一切,才抱着她睡了过去。
程落清晨的时候是被热醒的,后背像是贴了一个暖炉,她皱皱眉,想找口水喝,于是把环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推下去。
两人本来就偎在一起,她后腰轻轻动了一下,就感觉到了后面的威胁,立刻深呼吸一口气。
昨晚的事是她心甘情愿的,她获得了快乐,可也付出了代价,她的腰和大腿现在还很疼。
她不能再做了,再做会要了她的小命的。
程落没敢碰身后的男人,手肘撑着床一点一点地往床边挪。她以为他还在睡,可他正睁着眼睛盯着她光洁的后背,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往外移。
这也不知道是在闹哪一出,玩起了间谍?
陈望洲嘴角不觉得地扬了起来,叫了声“落儿”,开口才发现嗓音沙哑。
程落怔了一下,抬手去够被扔在一旁的浴袍,胡乱地裹在自己身上。
看她这个表现,陈望洲蹙了蹙眉,想起了前两天,她做完之后不认账躲着他的事,立刻箍着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顺势把人压在身下。
程落还记得刚刚身后的威胁,像是被人顶了一把枪。她可怜兮兮地眨眨眼,嘴上说着不要了。
“不要什么了,说清楚?”
程落的视线顺着他的喉结缓缓往下移,刚刚他那两个抓她的动作,被子早已经滑落了。此刻,程落将他看得一清二楚。
陈望洲本来没什么反应,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可她像只受惊的小鸟躲躲藏藏,他就忍不住逗逗她。
他蜻蜓点水地亲了亲她的唇,蛊惑着说:“落儿,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程落反正不想自己被办了。
她咽了咽唾沫,语无伦次地说:“我累了,我还渴,我想睡觉,我要回北城。”
陈望洲摸了摸她的断眉,她的脸上还染着红晕,乌黑柔顺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刚刚他只是想逗她,现在却想动真格了。
可他又不能让她渴着,于是捞起浴袍穿在身上,然后帮她端了一杯水。
程落像是久旱逢甘霖,抱着杯子喝了一大杯水。
喝完后,陈望洲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帮她擦了擦嘴。